對於此番局勢而言,想要帶領王家興起,王槐絞儘腦汁隻能想出一個決策——那便是等個幾十年,待我築基之後,便是煙消雲散,青龍直上雲天。
......
天色漸黑,懷抱著自以為是絕佳計策的王槐,興致勃勃地來到占地頗大的韻香樓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青色,刻有香字,代表韻香樓貴客的玉牌,掛在腰間,昂首跨過正門。
“哎呦喂!王公子!您可算來了,今天要點哪位姑娘?”
年老色衰,年近四十,卻猶然可見當年容貌之佳的老鴇,風韻猶存,邁著碎步走到王槐身前,輕盈嬉笑道。
他從袖口掏出一塊碎銀,遞到老鴇掌中,笑道:“拂香姑娘今日可在?”
“拂香今日在服侍張公子......他比公子早來半刻。”老鴇面露難色,遲疑道:“王公子不妨看看別的姑娘,最近新來一位黃花佳人,就等著您憐惜呢!”
王槐無動於衷,默默抽回老鴇掌中的碎銀,淡然道;“張公子?難不成張淼?”
“正是。”
“真是不知廉恥!”他故作惱怒,輕啐一口,大聲辱罵:“家中尚有一妻四妾,竟來這煙花柳巷尋歡作樂,當真兒是把禮義廉恥拋於腦後,無恥之尤!張家敗類!龍溪之恥!離元之汙!當世之罪大惡極之人!”
言至於此,裝飾華麗的大堂內,所有人同步轉頭愕然看向言語不合時宜,陳詞濫調的王槐。
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言詞,不光是把張淼罵了個狗血噴頭,還把在場所有人也罵了進去,就連自己也沒放過。
一向是見過大風大浪,以客為上的老鴇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啞口無言。
他不是有頭無腦說出此話,而是故作如此,就想看看張淼會有何反應。
還沒等張淼作何反響,便有膚色白皙,最受不了此等辱罵的讀書人出聲。
“你是何人!嘩眾取寵,殊不知是為庸人。”
接著又有人隨聲附和:“我看他就是
“滾出去!”
“滾出去!”
“閉嘴!”王槐睥睨斜眼看去,朝著最先開口的讀書人不屑道:“尖嘴猴腮的黃口小兒,我看你是考場失禮,無所作為,便來佳人懷裡以求得安慰,好來換取你那一絲可笑的優越感。”
讀書人氣血升高,氣得嘴角微顫,伸出顫抖不已得手指:“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我看你讀書讀得五迷三道,怕是讀也不是四書五經,而是那香豔絕書,情愛小說。”
雪上加霜,給予最後一擊,徹底打破他得防線,王槐又伸手指向一位絡腮鬍漢子。
“還有你!匹夫一個,不學無術,整日來這煙花之所尋樂,我觀你已是體弱腎虛,無從雄起!竟還敢來此地,那臉須之厚怕是鋼刀利劍都難以刺穿,顏之厚矣!”
就在他一人獨戰群舌,叉腰口吐蓮花之際,二樓有聲音傳來。
“誰啊!口出狂言,在此喧嘩,找死不成!”
張淼面色陰沉至極,身著錦袍立足於二樓圍欄前。
“我,你二舅王槐。”
他自然是在瞎編胡扯,目的就在於說出自己的姓名。
“落劍山王槐?”
張淼在聽到最後兩字時,臉上的陰沉之色斂去,轉而變成了凝重,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
王槐故作輕咦道:“你認得我?”
對於張淼能說出“落劍山”之名,他不足為奇,張府上對於他們兄弟二人的歸來,肯定早有商議,畢竟“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眼下又有朝廷新設的官署衙門當立,想來張家最近會深居淺出,定然不想無端招惹是非。
但王槐偏要探探他張家的深淺。
“自然是有所耳聞。”張淼面色凝重,略有些緊張,直言道:“但你當眾辱罵於我,是為何意?”
他隻是個沒有靈根,仗著家族勢大,狐假虎威的凡人,若是在場沒有外人,在自視甚高也斷然不敢當面質問一個修仙者,但當下觀者如雲,人多眼雜,自己背後又站著張家,自然不能丟了張家的臉面,隻能是硬著頭皮問上一問。
“自然是如你所說這般嘍。”王槐打趣道:“開個玩笑,代我與你兄長問個好,我就先走了。”
離去時還不忘揮手示意。
站在二樓,久久無言,鬆了口氣的張淼走下樓來,來到大堂環視一圈。
“看什麼看!該乾嘛乾嘛去!”
......
......
正月十一,大雪飄柔。
鵝毛大雪飄落在扶手站立於王府大門前王槐的腳下。不多時,有兩匹快馬而至,勒馬嘶鳴,馬背上躍下兩人,正是趕赴煥然峰姍姍而回的王麟、王希二人。
“大哥,頂著這麼大雪還出來迎接我們,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
牽韁繩,輕撫馬首的王希調侃道。
修士隻有到了築基期纔可禦風飛行,煉氣後期修士也可藉助禦物短時間飛行,所以煉氣期修士更多的還是以馬帶行,更何況此行還有一個武夫,二人也是換馬接力趕回。
王槐笑道:“我隻是出來賞景,恰巧等到了你們倆,少自作多情了。”
王麟把韁繩遞給接手的仆人,與槐並肩前行走進府中。
“哈哈!大哥說得都對!”
“走,去後堂,有事商討。”
“哈哈哈!還說不是在等我們,我見大哥披風蓋雪,莫不是等了一宿!”
“少貧了,陳闊大宗師都講了些什麼,此行有何收穫。”
王槐打斷了逗趣言談,問起了正事。
“這一趟真是不枉此行啊,陳宗師講出了武夫進階之所在,詳細講解了後三境的門檻及要領,三境以低到高分別取名為脫凡,天罡,真武。”
回來路上便是一直心情大好的王希,興奮說道。
他本就是武夫,原本前路已斷,心氣也漸漸消去,沒想到在煥然峰上,受到了陳闊的一番教授,如今峯迴路轉,枯木逢春,大路已續,他又如何能不興奮起來。
“自然是如你所說這般嘍。”王槐打趣道:“開個玩笑,代我與你兄長問個好,我就先走了。”
離去時還不忘揮手示意。
站在二樓,久久無言,鬆了口氣的張淼走下樓來,來到大堂環視一圈。
“看什麼看!該乾嘛乾嘛去!”
......
......
正月十一,大雪飄柔。
鵝毛大雪飄落在扶手站立於王府大門前王槐的腳下。不多時,有兩匹快馬而至,勒馬嘶鳴,馬背上躍下兩人,正是趕赴煥然峰姍姍而回的王麟、王希二人。
“大哥,頂著這麼大雪還出來迎接我們,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啊。”
牽韁繩,輕撫馬首的王希調侃道。
修士隻有到了築基期纔可禦風飛行,煉氣後期修士也可藉助禦物短時間飛行,所以煉氣期修士更多的還是以馬帶行,更何況此行還有一個武夫,二人也是換馬接力趕回。
王槐笑道:“我隻是出來賞景,恰巧等到了你們倆,少自作多情了。”
王麟把韁繩遞給接手的仆人,與槐並肩前行走進府中。
“哈哈!大哥說得都對!”
“走,去後堂,有事商討。”
“哈哈哈!還說不是在等我們,我見大哥披風蓋雪,莫不是等了一宿!”
“少貧了,陳闊大宗師都講了些什麼,此行有何收穫。”
王槐打斷了逗趣言談,問起了正事。
“這一趟真是不枉此行啊,陳宗師講出了武夫進階之所在,詳細講解了後三境的門檻及要領,三境以低到高分別取名為脫凡,天罡,真武。”
回來路上便是一直心情大好的王希,興奮說道。
他本就是武夫,原本前路已斷,心氣也漸漸消去,沒想到在煥然峰上,受到了陳闊的一番教授,如今峯迴路轉,枯木逢春,大路已續,他又如何能不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