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邸內。
聚眾的下人們交頭接耳,對剛剛與之路過的青年議論紛紛。
“近一個月大少爺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都是板著臉跟老爺一樣從來不笑地,現在看見咱們就傻笑,還朝咱們點頭呢。”
“是啊!大少爺現在整日遊手好閒,書也不讀了。”
“唉!說什麼呢!散了,散了。”
出聲的年輕男子,驅散了言談的下人們。
下人低頭驚呼:“二少爺!”說完便四散而去。
他神情焦慮,目視離去的下人。
不用想也知道她們是在議論大哥。
大哥自從上次昏倒之後,整個人的行為舉止簡直是翻天覆地般變化。
以往他不苟言笑、嚴於律己、滿腹經綸,對人對事都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儘顯長子風範。
現在卻變得生性散漫,吊兒郎當,整日沒心沒肺,還總說些他聽不懂的言語,時而還會口出葷話!不得不讓他懷疑大哥是否真被摔壞了腦袋。
還是得找大哥好好談一談了。
而方纔被眾人言論的青年,此刻正閉眼舒適地倚在自己院中躺椅上。
青年現在名為王槐,長得是眉清目秀、秀外慧中,烏黑長髮束於腦後,身材挺拔,面容俊朗,正值弱冠之年。
他正是一個月前穿越附魂而來的外界人。
當時昏迷倒在地上,隻感覺有一道道重力壓的他胸口喘不過氣來。
當他緩緩睜開眼時,隻看見一個呆頭呆腦的男人,哭爹喊娘地用雙手疊合,使力一下下推擊他的胸口——後來才知道,這是他家的管家。
剛特麼睜眼,腦袋還暈眩,迷迷瞪瞪的就感覺快要給這人摁死了。
隨即怒火中燒,氣憤至極下,揮手就給了那人一耳光,還不忘罵上一句:
“你特麼誰啊!”
當時這一記耳光不光是給這呆頭鵝扇懵了,周圍包裹的一群人等都懵了。
等他坐起身來,他自己也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
玩古裝cosplay?
不等他再做多感想,一股零散記憶如潮湧般湧入他腦內,頓時頭痛欲裂。
離元國、青州、河西縣、龍溪鎮、王家……
三息之後這種感覺才慢慢退去。
此時他已經汗流浹背,跪在地上呼吸急促,大口喘著粗氣。
現在他腦內得到了很多資訊,是關於這具身體本主的記憶。
還有一點至關重要——伴隨他來的還有穿越者必備的金手指!
在這個修真世界,他壽元無儘,每活一年修為就會自主增長,完全不用去修煉什麼仙家功法,更不用什麼仙果神草來增進修為。
這是什
等他再抬起頭時,笑容已經不自覺的堆積滿面、溢於言表。
嚇的眾人是連連後退,因此還差點被潑了黑狗血……
這就是他剛穿越來時的狀況,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竟也能發生在他身上。
這時,聞聲聽見腳步傳來,斜眼看去,是王府的二少爺,他的親弟弟王麟。
不等來者走進,王槐語氣懶散道:
“誰呀介是?介不我親愛的弟弟嘛,我準備夜晚去香韻樓,你可願與我一同前去呀?”
王麟眼角一抽,無奈說道:“大哥!你是長子,你需以身作則,現在這般以後何以服眾啊!”
“得了吧,我才懶得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以後等老登沒了,這王府產業都給你,哥那份也給你!放心吧!”
說著王槐從腳邊拿起了扇子,開始扇了起來,曬著太陽,悠哉悠哉。
王麟見他這副模樣,急道:“馬上就要府試了,你這……”
“逆子!”
不等他說完,王槐口中的老登,從後面一腳把王槐連人帶椅踹出一丈遠。
在兩人說話之際,王槐、王麟二人的老爹王浩傑就已然悄悄來到王麟後面。聽到這話,當即怒火沖天,纔有接下來的一幕。
“狗日的!誰啊!”
等王槐狼狽起身,看見是自己的老爹時,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穿越來一月有餘,生活閒散,悠然自得,再也沒有前世生活壓力,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這個老爹。
王浩傑乃是練武出身,膀大腰圓,一身蠻力,性子又爆,能動手就不跟你吵吵,能吵吵也跟你動手,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簡直是油鹽不進。王槐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但這悠閒愜意的生活,卻是得益於王浩傑。
王家在龍溪鎮算的上是鄉豪,雖說在河西縣排不上號,但在彈丸之地,鄉鎮來說,可謂是大戶。
說來也有趣,王浩傑自身相貌平平,之下三子卻是相貌英俊。
長子王槐,典型的讀書人,是那種才子佳人小說中的讀書人,最合情竇初開的少女心意,身形偏瘦,顯得些許弱不禁風。
次子王麟,劍眉朗目,朝氣十足,從小便跟隨父親習武,精壯體魄。幼子王希,雖還未成年,但也是位翩翩少年郎。
顯然,三子是隨了母親柳娟的長相,父親王浩傑的相貌是一點兒都沒遺傳下來。
王浩傑年青時遊曆江湖獲得了不小的成就,回來後置辦了產業,纔有了今日優渥生活。
聽說江湖遊曆時,還碰到了一位仙人,與之交談甚歡。
王槐對此卻是不屑一顧。
什麼“仙人”,不就是修行者嗎,等我活個幾百年、幾千年,我纔是仙人!
時光流逝,又是一年。
在河畔釣魚的王槐感受著體內的靈氣,一股氣旋聚於丹田,沒用過引氣入體的法決,全是靠係統的施捨。
自己現在已然今非昔比,有了靈氣,應該算是修行中人了吧,雖然還沒有修煉什麼功法,但感覺僅憑肉身應該能和自己老爹比劃比劃了。
可他不知道是,他老爹王浩傑是位先天高手,在世俗間已然是天花板的戰力了,一般的煉氣期修士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見半天沒釣上來一條魚,氣急敗壞的王槐從腳邊拿起一顆石子,卯足了勁兒朝著水面扔了過去。力量之大把水面炸起一朵浪花,隨即浮出一條肚皮朝上的大魚,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回到王府,踹開大門。
一旁掃地老嫗看到是長子回來了,笑著招呼道:“大少爺,用過飯了嗎?”
王槐朝拍了拍手中的大魚,啪啪作響,答非所問朗聲說道:“啊?你怎麼知道我這魚有八斤?”
“不是,我是說……”
“行了,是八斤,別問了!”
他在老嫗疑惑的注視下走開,沒等走幾步,又有一名丫鬟小跑過來。
“大少爺!老爺叫你去……”
“恩,這魚是有八斤!”
不等她說完,王槐已經學會提前搶答了。
又見到走在廊道的二弟,急忙喊道:
“二弟!你看看我這魚得有多少斤。”說完一臉得意的望向王麟。
王麟在這一年裡,早已對大哥的種種行為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但神色則顯得有些緊張,趕忙跑過來拽著王槐的胳膊往裡走。
“大哥,先別管你那魚了。後堂來了位仙人,說是要帶進仙門,但要先看看資質,父親正喚咱們三個過去呢。”
王槐邊走邊思索。
他這老爹還真認識仙人,那豈不是要接觸修真界了?
雖然最近苦於沒有仙家功法,不能體驗到這個世界的神工鬼力、光怪陸離,但他還沒準備好過早接觸這些修仙者。
已他現在的實力放在修真界,那就是百無一是,任人待宰的羔羊。
自己還準備先苟個幾十年在出山,這不亂套了麼。
“不行!絕不能去那什麼狗屁仙門。”王槐暗下決心。
“那什麼,你先放開為兄,為兄還有點要事,待會再來。”
“大哥,這種事上你可不能在胡鬨了。”王麟不解,有什麼事能比現在還重要。
“為兄今日如廁沒擦屁股,已這幅模樣去見仙人,有辱斯文哪。”王槐掙脫開二弟的手臂,便想朝外跑去。
時光流逝,又是一年。
在河畔釣魚的王槐感受著體內的靈氣,一股氣旋聚於丹田,沒用過引氣入體的法決,全是靠係統的施捨。
自己現在已然今非昔比,有了靈氣,應該算是修行中人了吧,雖然還沒有修煉什麼功法,但感覺僅憑肉身應該能和自己老爹比劃比劃了。
可他不知道是,他老爹王浩傑是位先天高手,在世俗間已然是天花板的戰力了,一般的煉氣期修士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見半天沒釣上來一條魚,氣急敗壞的王槐從腳邊拿起一顆石子,卯足了勁兒朝著水面扔了過去。力量之大把水面炸起一朵浪花,隨即浮出一條肚皮朝上的大魚,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回到王府,踹開大門。
一旁掃地老嫗看到是長子回來了,笑著招呼道:“大少爺,用過飯了嗎?”
王槐朝拍了拍手中的大魚,啪啪作響,答非所問朗聲說道:“啊?你怎麼知道我這魚有八斤?”
“不是,我是說……”
“行了,是八斤,別問了!”
他在老嫗疑惑的注視下走開,沒等走幾步,又有一名丫鬟小跑過來。
“大少爺!老爺叫你去……”
“恩,這魚是有八斤!”
不等她說完,王槐已經學會提前搶答了。
又見到走在廊道的二弟,急忙喊道:
“二弟!你看看我這魚得有多少斤。”說完一臉得意的望向王麟。
王麟在這一年裡,早已對大哥的種種行為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但神色則顯得有些緊張,趕忙跑過來拽著王槐的胳膊往裡走。
“大哥,先別管你那魚了。後堂來了位仙人,說是要帶進仙門,但要先看看資質,父親正喚咱們三個過去呢。”
王槐邊走邊思索。
他這老爹還真認識仙人,那豈不是要接觸修真界了?
雖然最近苦於沒有仙家功法,不能體驗到這個世界的神工鬼力、光怪陸離,但他還沒準備好過早接觸這些修仙者。
已他現在的實力放在修真界,那就是百無一是,任人待宰的羔羊。
自己還準備先苟個幾十年在出山,這不亂套了麼。
“不行!絕不能去那什麼狗屁仙門。”王槐暗下決心。
“那什麼,你先放開為兄,為兄還有點要事,待會再來。”
“大哥,這種事上你可不能在胡鬨了。”王麟不解,有什麼事能比現在還重要。
“為兄今日如廁沒擦屁股,已這幅模樣去見仙人,有辱斯文哪。”王槐掙脫開二弟的手臂,便想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