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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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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荊舟低頭,朝著她靠近過來。

沈晚瓷感受到了他濕潤滾燙的呼吸儘數落在自己臉上,她微微閉眼。

男人柔軟的唇落在了她的額間,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薄荊舟起身,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早點睡。”

沈晚瓷:“……”

身體被挑起的火還在,腦子裡堆砌起的空中樓閣卻瞬間倒塌,但又不能冷臉,不然顯得她好像很饑渴。

她一腳踹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借題發揮:“睡個屁,還沒洗漱,身上一身的灰就往床上放,你臟不臟?”

說完也不等薄荊舟反應,蹬蹬蹬的就去了洗手間,她是被薄荊舟從車裡一路抱上來的,鞋子還穿的外出鞋,不方便穿脫,索性就打著赤腳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房間裡已經沒有薄荊舟的身影了,浴室門口整整齊齊的擺著她的拖鞋。

現在還早,睡不太著,喝了酒後胃又有點難受,沈晚瓷便去了一樓廚房熱牛奶。

薄荊舟的情緒好像自收到那束花後就變得不太對勁,但他什麼都沒說,應該是不想告訴她,沈晚瓷想了想,多熱了一杯。

剛纔她下樓時看到書房有燈光從門縫裡溢位來,便直接端著牛奶去了書房,結果還沒等她敲門,就聞到了裡面傳來的燒東西的味道。

他不會想不開要自殺吧。

沈晚瓷也顧不上敲門的事,直接壓下門把,推開了門。

薄荊舟面前的辦公桌上擺著的香爐裡正燃著火光,他手上拿著東西,正在往裡投,聽到開門聲,抬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手裡的東西也在那一瞬間脫手,扔進了香爐,被熊熊燃燒的火苗包裹。

四目相對。

周遭一片寂靜。

“怎麼還沒睡?”香爐裡的火已經微弱了,薄荊舟起身朝她走過來時,順手將一旁的茶水澆了進去,他的目光落到了沈晚瓷手中端著的牛奶上:“給我送牛奶?”

沈晚瓷的視線還落在那個香爐上沒移開:“你在燒什麼?”

薄荊舟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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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結果話到嘴邊,看著那杯牛奶又改口了,這是晚晚第一次給他熱牛奶,用來潑他太可惜了:“一些不重要的檔案。”

“薄荊舟你這個騙子,”沈晚瓷打斷他的話,“我都看到了,那是我寫給聶煜城的情書。”

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寫情書,從信紙到信封,都是費了心挑選的,她隱約還記得花紋。

想到自己今天提起這事時他破天荒的沒吃醋沒吭聲,當時沒覺察出異樣,現在才知道,這狗東西分明是心虛:“那這些,他看了嗎?”

要是是聶煜城看了後扔了的,也不能怪薄荊舟。

大概是事情敗露,薄荊舟破罐子破摔,“沒有,我一封都沒給他。”

“??”

感情她當年忐忑不安、心亂如麻的等了一個月,最後以為是聶煜城礙於兩家關係,委婉的拒絕了她,傷心難過了好幾天才走出來的慘痛經曆全是因為薄荊舟根本沒幫她送信。

沈晚瓷氣成了河豚,瞪著他,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薄荊舟不避不閃的和她對視,一字一句道:“遇見你是我今生最美的意外,我妥帖珍藏著與你的回憶,世界之大,我的眼裡隻有你……”

“??”

她都氣成這樣了,這狗東西居然還在跟她說情話,還是這種不知道去哪個情愛網站上抄下來、毫無誠意和感情的羞恥文字。

“我把聶煜城的名字裁了,所以這些話,我都當成是你寫給我的。”

沈晚瓷震驚得瞳孔放大:“這些,是我寫的?”

這麼中二和羞恥的話,居然是她寫出來的?

薄荊舟聲音溫柔:“還沒說完,你要聽嗎?要聽我給你背。”

沈晚瓷:“……”

聽你個大頭鬼,她現在恨不得當場把自己埋了好吧。

“你閉嘴,”沈晚瓷將手裡盛牛奶的杯子猛的扔給了薄荊舟,白色的液體灑了男人一身,她氣勢洶洶的凶他:“你還喝什麼牛奶,吃屎去吧。”

這種沒品的事也做得出來。

她一張臉都紅透了,當真是又羞又惱,也沒去看薄荊舟被她潑了一身牛奶是個什麼表情,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多年後再聽到自己當年寫的情書內容,隻覺得尷尬。

……

週五。

豔陽高照,沈晚瓷去了青衫監獄,臨進去時她給自己卜了一掛,大吉。

她將卜卦的硬幣隨手扔進包裡,推開門下了車。

這次很輕易的就見到了蔣政新,才短短幾天不見,男人就已經憔悴得不成樣了,濃重的黑眼圈、青白的皮膚、乾裂的嘴唇,走路都有點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但他那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卻很亮。

“你真的能做到,送我兒子去國外治病?找那位什麼多尼爾教授?”

這幾天他拜托獄警幫他查了下,國外確實有成功治癒那種病的例子,但那位教授已經退休,並且不是普通人能見得到的。

“恩。”

蔣政新的眼珠子在眼眶中飛速的轉動著,興奮、畏懼、決絕,充斥著各種複雜的情緒,粗重的喘息聲從聽筒那邊傳來:“那你得答應我,治好後,就讓他們娘倆留在國外。”

沈晚瓷:“……”

她猶豫了片刻,並不是捨不得花錢,隻是人都是不滿足的,她答應的越容易,蔣政新就越是會獅子大開口。

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會同意。

他是肇事者,在沒有找到其他證據時,要想把對方送進監獄,離不開他的證詞。

所以在蔣政新開口求她,並且保證隻有這一個條件,甚至不需要她支付他們母子在國外的生活費後,沈晚瓷順勢答應了。

男人乾裂的嘴唇囁嚅著:“當年有人找到我……”

“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沈晚瓷的心臟也隨著這腳步聲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她緊張得身體都微微前傾了,臉幾乎貼上了面前的玻璃,催促道:“誰找你?”

下一秒。

沈晚瓷手裡的聽筒被人奪走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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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紅透了,當真是又羞又惱,也沒去看薄荊舟被她潑了一身牛奶是個什麼表情,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多年後再聽到自己當年寫的情書內容,隻覺得尷尬。

……

週五。

豔陽高照,沈晚瓷去了青衫監獄,臨進去時她給自己卜了一掛,大吉。

她將卜卦的硬幣隨手扔進包裡,推開門下了車。

這次很輕易的就見到了蔣政新,才短短幾天不見,男人就已經憔悴得不成樣了,濃重的黑眼圈、青白的皮膚、乾裂的嘴唇,走路都有點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但他那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睛卻很亮。

“你真的能做到,送我兒子去國外治病?找那位什麼多尼爾教授?”

這幾天他拜托獄警幫他查了下,國外確實有成功治癒那種病的例子,但那位教授已經退休,並且不是普通人能見得到的。

“恩。”

蔣政新的眼珠子在眼眶中飛速的轉動著,興奮、畏懼、決絕,充斥著各種複雜的情緒,粗重的喘息聲從聽筒那邊傳來:“那你得答應我,治好後,就讓他們娘倆留在國外。”

沈晚瓷:“……”

她猶豫了片刻,並不是捨不得花錢,隻是人都是不滿足的,她答應的越容易,蔣政新就越是會獅子大開口。

但她也知道,自己肯定會同意。

他是肇事者,在沒有找到其他證據時,要想把對方送進監獄,離不開他的證詞。

所以在蔣政新開口求她,並且保證隻有這一個條件,甚至不需要她支付他們母子在國外的生活費後,沈晚瓷順勢答應了。

男人乾裂的嘴唇囁嚅著:“當年有人找到我……”

“咚咚咚。”

外面響起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沈晚瓷的心臟也隨著這腳步聲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她緊張得身體都微微前傾了,臉幾乎貼上了面前的玻璃,催促道:“誰找你?”

下一秒。

沈晚瓷手裡的聽筒被人奪走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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