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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撒潑(3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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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敢相信一向溫婉賢淑的大兒媳婦居然會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強勢。

“如萱,我可是你婆母,你丈夫的母親,你這樣對待我……”劉夫人也不顧及碧秀在不在場了,直接說:“是不是因為雅姨娘懷上的劉家子嗣這件事讓你心裡不痛快了,所以你才記恨上我?”

江如萱蹙眉,眼看著劉夫人在地上撒潑打滾,隻覺得臉皮有些火辣辣。

“大嫂,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你嫁入劉家多年也沒替大哥懷上男丁,母親也從未嫌棄過你,還說要將雅姨孃的孩子給你養著,你居然還不知足。”劉妍妍氣得破口大罵:“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碧秀一臉納悶地看向了江如萱,居然還有這麼糟心的事!

“如萱,我對你可不薄啊,你居然還陷我於死地,我是沒臉活著了。”

劉夫人一隻手拿著帕子擦拭眼角硬擠出來的兩滴眼淚,扯著嗓子乾嚎。

這一折騰竟讓碧秀也有些無措,她還是個貼身女官,並不能插手江如萱的事,而且今天還是她實在忍不住,擅自做主的,還不知道這件事傳入了楚昀寧耳中,會不會帶來麻煩。

所以,碧秀站在原地望向了江如萱。

“江家好歹也是將門,怎麼會養出這麼不孝的女子,枉費江家賢明。”劉夫人最會看人臉色,見碧秀和江如萱面含遲疑,心中竊喜,又說:“如萱,我倒是想問問親家母,到底是怎麼教養你的,必須給劉家一個交代!”

說著劉夫人就要爬起身,江如萱見狀趕緊伸手拽住了劉夫人。

“婆母當真要鬨起來嗎?”

江大夫人現在還恍恍惚惚的,精神狀態並不好,若是任由劉夫人去刺激。

她擔心母親會病得更加嚴重。

“江姑娘,隻管讓劉夫人去鬨騰吧,皇後孃娘很敬重江大夫人,若是鬨出個什麼好歹來,皇後孃娘會親手剝了劉夫人的皮!”

碧秀可不是嚇唬大的,她衝著江如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阻撓。

對付這種人,你越是怕什麼,就會被對方拿捏什麼。

她就不信了,劉夫人去找江大夫人的麻煩,江家人不活活撕了劉夫人纔怪!

江如萱鬆開了手。

劉夫人果然遲疑地停下腳步,回頭瞪了眼江如萱,心裡有氣不敢衝碧秀撒,轉手給了江如萱一巴掌:“不孝的東西,就隨便任由外人詆譭我,你就見不得我舒心是不是?”

驀然捱了一巴掌,江如萱眉心緊皺略有不悅,捂著臉,眸光發寒。

“我是你婆母,也是你女兒的嫡親祖母,我若不好,你也別想好!”

劉夫人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她必須要拿捏住江如萱,她知道對方最在意的就是江家名聲以及還不會說話的小女兒。

在她眼裡就跟傻子一樣。

江如萱緊緊地攥著拳,怒氣一壓再壓,又被劉妍妍指著鼻尖罵:“大嫂,看你給母親氣成什麼樣了,還不快跪下道歉?”

自古以來,一個孝字就足以壓得對方喘不過來氣,有理也變成沒理。

劉夫人料定江如萱會為了女兒妥協。

可這一次,江如萱沒有如願,她從鬢間拔下一支銀簪,抵住喉間,凝著小臉:“婆母既然這樣逼著我,那我也不敢不從,隻能拿這條命賠償了。”

手中的尖端輕輕戳了修長白皙的脖子,頃刻間就已經冒出血。

“江姑娘……”碧秀大驚,想要阻撓,可話到了嘴邊又說:“江姑娘不必擔心身後事,今日所有發生的事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皇後孃娘,江姑娘是被劉家人給逼死的,想必皇後孃娘會給江姑娘一個合理的公道!”

劉夫人愣了,腦海中飛快地思索,江家已經遭受重創,皇上正生氣呢,萬一江如萱也被逼死了,劉家肯定要遭殃!

所以,思索片刻之後劉夫人飛快的要上前要去奪江如萱的銀簪,卻被她躲開,尖端又逼近一步,頓時血流不止。

“如萱,你瘋了!”劉夫人大喊,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江如萱,你少在這嚇唬人,就算你想死,也別耽擱了劉家。”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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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撇撇嘴,嚇唬誰呢,她纔不怕。

劉夫人卻看出了江如萱的決心,她相信江如萱是真的敢。

於是她扭頭給了劉妍妍一巴掌,沒好氣道:“你閉嘴!”

“母親?”劉妍妍捂著臉,委屈得不行,今天已經捱了好多打了。

憑什麼所有人都在打自己?

“你大嫂也是你能教訓嗎,混賬東西!”劉夫人疾言厲色嗬斥劉妍妍,轉頭就對著江如萱溫和地說:“孩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孩子可是一刻也離不開你的。”

“江家遭變故,我早就不想活了。”江如萱緊閉著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孃家突遭打擊,婆家又來添亂,莫名多了個腹中孩子,還有個姨娘膈應,還要逼著她給皇上塞人。

江如萱實在精疲力儘了。

“如萱,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能連孩子都不管不顧了。

”劉夫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哄著說:“你乖乖將簪子放下,有什麼事好商量。”

江如萱睜開眼看了眼劉夫人,一雙波瀾不驚宛若死水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

“我現在隻想死,這幾年孩子已經拖垮我了,丈夫又有了新歡,父親也不在了,母親也病重,我隻想要個解脫!”江如萱忽然喊。

像個瘋子似的,嚇得劉夫人連連後退,她還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歇斯裡的的江如萱。

“如萱,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添亂的,你妹妹就是年紀小不懂事,我會馬上收拾行李帶著你妹妹離開,你儘管在這裡照顧江家人。”

劉夫人連連保證,見江如萱手中的簪子還沒有放下,又說:“還有那個雅姨娘,我回去就灌下一碗落子湯,將人遠遠地打發了,不論你有沒有子嗣,你永遠都是劉家的大少夫人,沒有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想了半天又補充說:“我可以保證,日後你不想納妾,我絕對不會逼著你。”

“母親,你怎麼能隨便答應這些呢。”劉妍妍眼看著自己的事兒就快要化成泡沫了,著急得不行,她也顧不得羞恥了,立即說:“我可不回去,我要留下來。”

劉夫人故作氣惱地瞪著劉妍妍,可一副又拿著她沒法子的模樣。

“哎,女大不由娘啊……”

“劉姑娘打算以什麼身份留下,軍營裡太多太多將士們還沒成家立業呢,到時候我會向皇後孃娘申請,給你挑一個不錯的士兵,也就是年紀大了點,手段粗魯了些,不會疼人,乍一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知該怎麼磋磨纔好。”碧秀一臉譏諷,不自量力!

劉妍妍被氣哭了:“我纔不嫁!”

“夠了!”江如萱大喊,嚇得劉妍妍一激靈,癟癟嘴不敢去招惹此時此刻如瘋子似的大嫂。

江如萱揚起脖子,任由鮮血流淌,碧秀著急道:“江姑娘若是死了,劉姑娘別說嫁給士兵了,殺頭都算是頭痛快的死法了。”

提及死,終於嚇住了劉妍妍。

她緊緊咬著牙,妥協了,看向了江如萱:“大嫂,都是我的錯,我會和母親離開軍營。”

至於嫁給皇上麼,她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話落,劉夫人趕緊勸:“如萱,大家都妥協你了,你就別犯傻了,快把簪子放下。”

劉夫人提著的心一直懸著,眼看著那個銀簪的尖端馬上就要刺入了,再深一點點,江如萱肯定就沒命了。

“江姑娘,就給劉夫人一個面子吧,我就托大一回,當個證人。”

碧秀見狀眼疾手快地奪走了銀簪,一把扶住了江如萱,趕緊給她處理傷口。

傷口並不淺,血流了不少,已經滲透在衣服上了,碧秀不禁有些後怕。

看來江如萱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好了,劉夫人就依照剛纔的諾言,趕緊收拾行李和劉姑娘一塊離開軍營吧。”碧秀有些不耐煩,這兩個人不僅良心黑,還不知分寸。

她是多一眼都不想看。

劉夫人訕訕地站起身,經過這麼一折騰,她的確是沒了心思再慫恿劉妍妍嫁給皇上了。

“慢著!”江如萱忽然喊。

劉夫人回頭看她。

“口說無憑,必須立下字據!”江如萱對劉夫人已經失望透頂了,回頭若是不認賬,她總不能真的去找碧秀對峙。

“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劉夫人嘟囔。

碧秀譏諷:“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就寫下來吧,大家都相安無事。”

無奈,劉夫人隻好將剛纔的諾言一一記錄下來,碧秀拿過確定無誤後對著江如萱點了點頭,緊接著碧秀又說:“一個時辰後我會安排馬車送你們兩位離開。”

劉夫人乾笑兩聲:“那就多謝了。”

兩人灰溜溜地離開了,江如萱的肩膀一垮,坐在了椅子上,臉上和脖子上的疼已經麻木察覺不到了,她好想大哭一場,可她現在沒有這個資格,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碧秀幫著處理的傷口,道了謝。

“江姑娘客氣了,隻是剛纔江姑娘太沖動了……”碧秀後怕。

江如萱苦笑著說:“放心吧,我心裡是有分寸的,母親的病還沒好,我還沒聽見女兒喊一聲母親,哪就捨得離開了。”

聞言,碧秀鬆了口氣。

“我要去看看母親。”這個時辰母親也該喝藥了。

果不其然江大夫人正等著喝藥呢,江如萱嘴裡哼著曲兒,笑眯眯的哄著將一碗藥喂下。

江大夫人伸手摸了摸江如萱的脖子:“你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弄的,不礙事。”

“那你下次注意些。”

江如萱笑著點了點頭,忽然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是楚昀寧來了。

“大舅母的情緒穩定不少,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五六成。”

聞言,江如萱欣喜不已,恨不得給楚昀寧磕頭。

“是我應該做的,不必多禮。”

從營帳內離開,碧秀剛好回來將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她跪下叩首:“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時魯莽了,擅自做主差點讓娘娘背了罵名。”

楚昀寧笑著扶起了碧秀:“沒事,你做的很好,我不僅不會罰你,還要賞你。”

對付這種人,就該用些手段。

“人都走了?”楚昀寧問。

碧秀冷笑:“哪這麼容易,劉妍妍變著法的在營帳四週轉悠,還到處打聽皇上的下落,已經花出去一百多兩銀子了。”

此時此刻的劉妍妍信心滿滿的懷揣著幾張銀票,她就不信了,有錢能使鬼推磨,肯定能早些知道皇上的下落。

隻要皇上能看見她的臉,就一定會留下她的。

劉妍妍忽然拽住了李副將,低聲問:“請問皇上在哪?”

李副將對著這個突然冒出來,又穿著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並無好感,而且鼻尖癢癢的厲害,一個不小心衝著劉妍妍的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啊!”劉妍妍誇張慘叫,她精心描繪一個多時辰的妝容,竟就被李副將給毀掉了。

滿臉的口水,實在令人噁心。

李副將揉了揉鼻尖:“你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吧,到底是抹了多少胭脂水粉!”

太嗆人了。

“我當然是好人家的姑娘!”劉妍妍怒喝。

“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皇上?”李副將滿臉質疑,一個姑孃家找皇上能有什麼事兒?

劉妍妍小臉漲紅,她總不能說想給皇上做妃子吧?

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這話說不出口。

“我是江家……”劉妍妍話說一半頓了頓,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副將卻以為劉妍妍是江家某個姑娘,低著頭正在哭,心裡有些愧疚,可轉念一想,江家姑娘怎麼在這個時候穿的花枝招展呢?

江家這次可是死了好多好多人。

“你是江傢什麼人?”李副將多了個心眼,質問清楚。

劉妍妍見糊弄不過去,有些著急了,她偷偷環顧四周,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李副將。

手握銀票,李副將更是茫然了。

“我是江家大房姑孃的小姑子,找皇上是要問些事。”劉妍妍說。

李副將冷哼一聲:“就憑你?鬼鬼祟祟的能有什麼事兒,來日呐,將此人給我捉拿!務必要審問清楚,到底找皇上什麼事兒。”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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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下字據!”江如萱對劉夫人已經失望透頂了,回頭若是不認賬,她總不能真的去找碧秀對峙。

“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劉夫人嘟囔。

碧秀譏諷:“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就寫下來吧,大家都相安無事。”

無奈,劉夫人隻好將剛纔的諾言一一記錄下來,碧秀拿過確定無誤後對著江如萱點了點頭,緊接著碧秀又說:“一個時辰後我會安排馬車送你們兩位離開。”

劉夫人乾笑兩聲:“那就多謝了。”

兩人灰溜溜地離開了,江如萱的肩膀一垮,坐在了椅子上,臉上和脖子上的疼已經麻木察覺不到了,她好想大哭一場,可她現在沒有這個資格,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碧秀幫著處理的傷口,道了謝。

“江姑娘客氣了,隻是剛纔江姑娘太沖動了……”碧秀後怕。

江如萱苦笑著說:“放心吧,我心裡是有分寸的,母親的病還沒好,我還沒聽見女兒喊一聲母親,哪就捨得離開了。”

聞言,碧秀鬆了口氣。

“我要去看看母親。”這個時辰母親也該喝藥了。

果不其然江大夫人正等著喝藥呢,江如萱嘴裡哼著曲兒,笑眯眯的哄著將一碗藥喂下。

江大夫人伸手摸了摸江如萱的脖子:“你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弄的,不礙事。”

“那你下次注意些。”

江如萱笑著點了點頭,忽然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是楚昀寧來了。

“大舅母的情緒穩定不少,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五六成。”

聞言,江如萱欣喜不已,恨不得給楚昀寧磕頭。

“是我應該做的,不必多禮。”

從營帳內離開,碧秀剛好回來將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她跪下叩首:“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時魯莽了,擅自做主差點讓娘娘背了罵名。”

楚昀寧笑著扶起了碧秀:“沒事,你做的很好,我不僅不會罰你,還要賞你。”

對付這種人,就該用些手段。

“人都走了?”楚昀寧問。

碧秀冷笑:“哪這麼容易,劉妍妍變著法的在營帳四週轉悠,還到處打聽皇上的下落,已經花出去一百多兩銀子了。”

此時此刻的劉妍妍信心滿滿的懷揣著幾張銀票,她就不信了,有錢能使鬼推磨,肯定能早些知道皇上的下落。

隻要皇上能看見她的臉,就一定會留下她的。

劉妍妍忽然拽住了李副將,低聲問:“請問皇上在哪?”

李副將對著這個突然冒出來,又穿著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並無好感,而且鼻尖癢癢的厲害,一個不小心衝著劉妍妍的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啊!”劉妍妍誇張慘叫,她精心描繪一個多時辰的妝容,竟就被李副將給毀掉了。

滿臉的口水,實在令人噁心。

李副將揉了揉鼻尖:“你不是好人家的姑娘吧,到底是抹了多少胭脂水粉!”

太嗆人了。

“我當然是好人家的姑娘!”劉妍妍怒喝。

“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皇上?”李副將滿臉質疑,一個姑孃家找皇上能有什麼事兒?

劉妍妍小臉漲紅,她總不能說想給皇上做妃子吧?

她畢竟是個女兒家,這話說不出口。

“我是江家……”劉妍妍話說一半頓了頓,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李副將卻以為劉妍妍是江家某個姑娘,低著頭正在哭,心裡有些愧疚,可轉念一想,江家姑娘怎麼在這個時候穿的花枝招展呢?

江家這次可是死了好多好多人。

“你是江傢什麼人?”李副將多了個心眼,質問清楚。

劉妍妍見糊弄不過去,有些著急了,她偷偷環顧四周,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李副將。

手握銀票,李副將更是茫然了。

“我是江家大房姑孃的小姑子,找皇上是要問些事。”劉妍妍說。

李副將冷哼一聲:“就憑你?鬼鬼祟祟的能有什麼事兒,來日呐,將此人給我捉拿!務必要審問清楚,到底找皇上什麼事兒。”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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