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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滾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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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管家如約領著一群人來。

楚昀寧很快挑了幾個閤眼緣的,簽下賣身契,就交給了瑁姑姑。

身邊留了個碧秀,長的很討喜,力氣很大,是個孤兒。

“從今天起你就跟我了,我對人要求僅此一條,絕不允許背叛!”

碧秀一臉堅定:“奴婢絕不敢有二心。”

趁著還有時間,楚昀寧開始算賬,這一忙就是整整一日,連口水都來不及喝。

幸好她在現代有會計基礎,算起來不算費勁,快要後半夜才把賬算完,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著賬本她才發現蕭王府早就是個空殼子了,入不敷出開銷太大了。

蕭王和葉嫣兒兩個人一年的花銷就可以讓尋常百姓生活十年。

從明天起必須要想法子減些不必要的開銷。

現在庫房裡連一件像樣的賀禮都拿不出來,依長公主的身份,這禮輕不得。

“明兒去庫房挑一套上等的玉飾包起來。”

無奈,她隻能動用自己的小金庫了。

碧秀:“是。”

第二天一早楚昀寧就把賬捋順了。

大管家看的目瞪口呆,直呼不可能。

誰能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整理出好幾年的爛帳?

絕對不可能!

“丹瓊苑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管家不信邪,非要在丹瓊苑搜查一遍。

楚昀寧也沒攔著,直到大管家把丹瓊苑裡裡外外搜了個仔細,恨不得挖地三尺,也沒找到半個人影。

大管家觸及楚昀寧冰冷刺骨的眼神,嚇得一哆嗦:“王.....王妃。”

“找到人了?”

大管家緊張的嚥了咽嗓子,搖搖頭。

“碧秀!”

碧秀上前對著大管家連扇好幾個巴掌,又快又狠:“你敢汙衊王妃,該死!”

被人捏住把柄的大管家敢怒不敢言,隻能惡狠狠瞪著碧秀。

一個新來的丫鬟也敢對他動手,這筆賬他記下了。

“這上頭寫著的就是王府如今的現狀,一文不多一分不少,確認無誤就簽字畫押吧。”

大管家眼珠子滴溜溜轉,碧秀又是一巴掌,直接按住了大管家的手,在賬本上按下個紅印。

碧秀拿過賬本遞給了楚昀寧。

“王妃,這些賬真的是你一個人算的嗎?”大管家又不死心的問。

這些賬本要整理出來,最少三個月,王妃怎麼可能在短短一日就算出來了。

一定有貓膩。

楚昀寧似笑非笑:“還沒被打夠?”

大管家捂著臉後退一步,落荒而逃。

“她算出來了?”葉嫣兒滿臉不可置信,那個蠢貨連賬本都看不明白,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算完。

“側妃,這是千真萬確的,王妃算的一字不差。”

葉嫣兒還是不信,她楚昀寧還成了神運算元不成?

“行了,你先下去吧。”

葉嫣兒心煩氣躁的擺擺手,她還等著楚昀寧知難而退,把管家之權還給自己呢。

怎麼事情和自己預料的完全不一樣?

“側妃,明天就是長公主府辦宴的日子了,滿京城的貴人都會來賀喜,萬一王妃出了點差錯,肯定會成為笑柄!”綠竹小聲建議。

葉嫣兒秀眉挑起弧度,露出一抹晦暗笑意。

“長公主府的宴會要是被弄砸了,太後也保不住她!”

又想起了賬本的事兒,葉嫣兒眉心緊皺:“你不是說安排好了監視丹瓊苑麼,怎麼還是被鑽了空子?”

綠竹舉手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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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絕不敢疏忽側妃吩咐,可丹瓊苑的的確沒異樣。”

綠竹是她貼身丫鬟,葉嫣兒信得過她的話,於是她不禁暗自猜想,難道是她想錯了?

很快到了長公主添孫的喜宴。

楚昀寧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換了套緋色細窄長裙,纖細的腰肢上垂掛兩隻香囊,髮鬢束起,頭戴一頂小玉冠飾,襯得整個人嫣然嫵媚,落落大方。

這還是頭一次在這種場合穿戴正式,還有些不習慣。

“娘,您真美!”北北豎起大拇指。

楚昀寧摸了摸北北小腦袋:“就你嘴甜!”

整理好後,楚昀寧帶著北北出發,在大門口碰見了蕭王領著葉嫣兒。

今天葉嫣兒也是盛裝出席,一襲嫣紅色廣袖裙襯得她婀娜多姿,臉上畫著精緻妝容,整個人柔的能滴出水來。

此刻正依偎在蕭王身側,兩個人俊男美女,美得像是一幅畫。

楚昀寧瞄了一眼就收回眼神,帶著北北直徑走向身後的馬車。

她才懶得和兩人擠呢。

“王妃!”葉嫣兒翹起紅唇:“王妃是不是不想去給姑姑添喜,怎麼這麼晚纔來,王爺都等了好久了,再說王妃怎麼把北北帶上了,這不合適吧?”

這女人一天不找事兒,她心裡不痛快。

楚昀寧站在台階上眯了眯眼,語氣不善:“葉側妃,你一個小妾霸占了我的位置,這才叫不合適吧?”

葉嫣兒被嗆的噎住,很快紅了眼眶。

“今天去給人賀喜,出門就掉眼淚,也不嫌晦氣。”楚昀寧手牽著北北站在馬車下:“葉側妃,後面的馬車纔是你的位置。”

“王爺......”葉嫣兒哭都不敢哭,委屈的看向蕭王。

“你又在鬨什麼幺蛾子!”蕭王冷著臉不悅。

“我是王妃,按規矩應該和王爺共乘一輛馬車,還是說王爺可以不顧規矩,執意要和當朝禮法做對?”

讓葉嫣兒繼續坐馬車,於禮不合,視祖宗禮法於不顧,這條罪名蕭王也擔待不起。

蕭王額前青筋暴起,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

“罷了,既然王爺都不把規矩放在眼裡,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楚昀寧牽著北北往第二輛馬車走,還沒湊近就聞到了馬車內隱隱約約的異味。

“等等!”蕭王叫住了人,看向葉嫣兒:“嫣兒,按照規矩,你的確該坐後面的馬車,不能僭越。”

葉嫣兒小臉煞白,她這麼多年付出,就因為楚昀寧的一句話就被打回原形了。

一個妾字,是她這輩子的痛點。

街上人來人往的看著,葉嫣兒隻恨不得暈死過去,可一想到一會讓楚昀寧難堪,這口氣她暫且忍受。

“王爺,是嫣兒不懂事,不怪王妃,嫣兒這就下車。”

葉嫣兒蒼白無力的小臉擠出微笑。

蕭王見狀越發心疼,安慰了幾句,親自送葉嫣兒下了馬車。

葉嫣兒背對著蕭王時,臉色沒了剛纔的柔弱,而是一副陰狠模樣,看著竟有幾分慎人。

“王妃,按規矩我不可以僭越,可也沒說不能側妃和正妃同乘馬車,不如咱們共乘一輛馬車吧,畢竟你時隔多年第一次參加宴會,我可以和你說說這幾年的局勢,免得你出什麼差錯。”

葉嫣兒說完轉頭對蕭王說:“王爺,就讓我陪王妃一塊吧。”

“也好。”蕭王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楚昀寧冷笑,馬車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可不怕。

“好啊,就依葉側妃吧。”

幾人上了馬車,楚昀寧這才知道馬車裡的玄機,桌上擺放的茶水被投放了一股迷藥,精緻可口的點心裡也加了令人發狂的藥。

這點心一看就是為了北北準備的。

好歹毒的心思。

“北北,嚐嚐這點心,這可是小廚房特意做的玫瑰酥。”

葉嫣兒將盤子推到了北北面前。

北北往後縮了縮身子,避開了葉嫣兒的手,葉嫣兒也不覺得尷尬,轉而看向楚昀寧:“王妃不會是擔心我在點心裡下毒吧,讓一個孩子處處提防我。”

“葉側妃心地善良,怎麼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呢,北北隻是不喜甜膩之物罷了。”

楚昀寧閉著眼靠在車壁,任憑葉嫣兒怎麼開口,也不理不睬。

葉嫣兒也不氣餒,靠在馬車壁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下,簾子剛挑起,葉嫣兒搶先一步鑽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吸引了諸人注意力。

楚昀寧眼皮跳了跳。

“王妃,你怎麼能推側妃呢!”

綠竹聲音不小,路過的都能聽見。

眾人紛紛指指點點:“這就是蕭王妃?”

“是她,五年前......”

楚昀寧五年前的做派,不少人還是有印象的,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尤其是陷害葉嫣兒入水沒了孩子,被冠上毒婦名聲。

“嫣兒!”

蕭王躍下馬車來到葉嫣兒身邊。

葉嫣兒畏畏縮縮的躲在蕭王懷中,一副被嚇怕的模樣:“王......王爺,嫣兒好怕。”

“楚昀寧!”蕭王咬牙切齒,目光冷冽似是要將楚昀寧活剮了。

楚昀寧不緊不慢地下了馬車,一臉坦蕩:“我沒有推她。”

“不是你還能有誰?”蕭王冷嗤:“拿本王當傻子呢,你一向看不慣嫣兒,處處刁難,嫣兒好心和你同坐一輛馬車,你竟在背後下毒手,卑鄙!”

“王爺僅聽葉側妃一面之詞就斷定我有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蕭王語凝。

楚昀寧淡然的撩起耳邊一縷長髮,淡淡地說:“若我要下手,一定比現在更狠,哪還給她機會留在大家面前哭哭啼啼告狀?”

“這麼狠?”

“蕭王妃膽子也太大了,一點也不忌諱。”

“我倒是覺得蕭王妃坦蕩,畢竟誰也沒看見葉側妃是被蕭王妃親手推出來的,僅是一面之詞,孰是孰非誰又說得清呢。”

“江姑娘言之有理,馬車狹小,停的又急,站不穩摔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人群裡忽然有兩個姑娘替她說話,楚昀寧訝然的抬頭看去。

兩個姑娘衝著楚昀寧微微笑。

頓時,楚昀寧對兩人多了幾分好感。

葉嫣兒見事態不對,拽了拽蕭王的衣袖:“今日姑姑大喜,嫣兒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王爺就先別計較了,就當作是嫣兒不小心摔下來,和王妃無關。”

瞧瞧,這話說的多有水準。

說的好像葉嫣兒顧全大局委屈求全。

蕭王扶起葉嫣兒,狠狠瞪了眼楚昀寧:“今日場合重要,你若再鬨出事,休怪本王對你不留情面!”

說著,蕭王牽著葉嫣兒進了長公主府。

絲毫沒有顧忌楚昀寧和北北。

楚昀寧一點也不介意,眸光微眯,望著葉嫣兒的背影陷入沉思。

從她出冷香園開始,這女人一次次挑釁,是時候給個教訓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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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依葉側妃吧。”

幾人上了馬車,楚昀寧這才知道馬車裡的玄機,桌上擺放的茶水被投放了一股迷藥,精緻可口的點心裡也加了令人發狂的藥。

這點心一看就是為了北北準備的。

好歹毒的心思。

“北北,嚐嚐這點心,這可是小廚房特意做的玫瑰酥。”

葉嫣兒將盤子推到了北北面前。

北北往後縮了縮身子,避開了葉嫣兒的手,葉嫣兒也不覺得尷尬,轉而看向楚昀寧:“王妃不會是擔心我在點心裡下毒吧,讓一個孩子處處提防我。”

“葉側妃心地善良,怎麼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呢,北北隻是不喜甜膩之物罷了。”

楚昀寧閉著眼靠在車壁,任憑葉嫣兒怎麼開口,也不理不睬。

葉嫣兒也不氣餒,靠在馬車壁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下,簾子剛挑起,葉嫣兒搶先一步鑽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吸引了諸人注意力。

楚昀寧眼皮跳了跳。

“王妃,你怎麼能推側妃呢!”

綠竹聲音不小,路過的都能聽見。

眾人紛紛指指點點:“這就是蕭王妃?”

“是她,五年前......”

楚昀寧五年前的做派,不少人還是有印象的,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尤其是陷害葉嫣兒入水沒了孩子,被冠上毒婦名聲。

“嫣兒!”

蕭王躍下馬車來到葉嫣兒身邊。

葉嫣兒畏畏縮縮的躲在蕭王懷中,一副被嚇怕的模樣:“王......王爺,嫣兒好怕。”

“楚昀寧!”蕭王咬牙切齒,目光冷冽似是要將楚昀寧活剮了。

楚昀寧不緊不慢地下了馬車,一臉坦蕩:“我沒有推她。”

“不是你還能有誰?”蕭王冷嗤:“拿本王當傻子呢,你一向看不慣嫣兒,處處刁難,嫣兒好心和你同坐一輛馬車,你竟在背後下毒手,卑鄙!”

“王爺僅聽葉側妃一面之詞就斷定我有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蕭王語凝。

楚昀寧淡然的撩起耳邊一縷長髮,淡淡地說:“若我要下手,一定比現在更狠,哪還給她機會留在大家面前哭哭啼啼告狀?”

“這麼狠?”

“蕭王妃膽子也太大了,一點也不忌諱。”

“我倒是覺得蕭王妃坦蕩,畢竟誰也沒看見葉側妃是被蕭王妃親手推出來的,僅是一面之詞,孰是孰非誰又說得清呢。”

“江姑娘言之有理,馬車狹小,停的又急,站不穩摔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人群裡忽然有兩個姑娘替她說話,楚昀寧訝然的抬頭看去。

兩個姑娘衝著楚昀寧微微笑。

頓時,楚昀寧對兩人多了幾分好感。

葉嫣兒見事態不對,拽了拽蕭王的衣袖:“今日姑姑大喜,嫣兒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王爺就先別計較了,就當作是嫣兒不小心摔下來,和王妃無關。”

瞧瞧,這話說的多有水準。

說的好像葉嫣兒顧全大局委屈求全。

蕭王扶起葉嫣兒,狠狠瞪了眼楚昀寧:“今日場合重要,你若再鬨出事,休怪本王對你不留情面!”

說著,蕭王牽著葉嫣兒進了長公主府。

絲毫沒有顧忌楚昀寧和北北。

楚昀寧一點也不介意,眸光微眯,望著葉嫣兒的背影陷入沉思。

從她出冷香園開始,這女人一次次挑釁,是時候給個教訓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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