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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確實好久啦。”秦麗子看了眼焉聲聲，笑著對陳靜說道：“我就記得高三那年元旦晚會，你們幾個人演唱《焰火》那首歌全校都炸起來的場面。”
陳靜含笑：“都挺久的事情了。”
“不久。”秦麗子緊接著說，“當時夏情姐一支舞蹈直接跳到顧時幀學長的懷裡，全場沸騰，我們都尖叫起來了。”
陳靜正想回答，突地後腦勺一涼，她下意識地看向焉聲聲。焉聲聲端坐著，嘴唇抵著咖啡，一動不動。
陳靜抬眼，對上秦麗子滿眼裝出來的笑意。陳靜扯唇，臉上的笑意少了許多，她說：“秦麗子，我們還要談話，你....”
話沒說完，大堂外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停下，車身敞亮，低調穩重。不少人都看了過去，車子停下後很安靜，既沒有開門也沒有人下車，但那姿態看樣子就是在等人。焉聲聲眉眼低垂，把咖啡杯放下，她面對陳靜，說道：“陳靜姐，不用問老師了，我自己能答應你，細節我們電話裡談吧。”
陳靜頓了下，道：“好。”
焉聲聲站起身，撈起小包，朝門口走去。她也是學舞蹈的，及腰的長髮，細腰長腿，她剛到門口。
司機立即從車裡下來，繞過車頭，恭敬地拉開車門。
焉聲聲彎腰坐了進去。
車門再次緊閉。
司機繞回了駕駛位。
幾秒後。
車子啟動，擋在大門的奔馳開走，像一場盛宴結束的感覺，在京市奔馳不算什麼，但如若是看車牌，就知道這絕對不普通。
陳靜挑眉收回了目光，卻看到秦麗子似妒似羨的神情，她一愣。秦麗子收回了視線，看向陳靜，逐收了那些情緒，她輕笑，對陳靜道：“學姐，當年，你也應該明白，顧時幀學長跟夏情姐的事情吧？”
陳靜沒應。
*
霓虹燈從四面八方投射進了車裡，偶爾劃過焉聲聲的臉，她靜靜地看著窗外風景，司機也安靜地開著車。
她指尖摩擦著手機。
許久。
她說：“陳叔，他在哪兒？”
陳叔抬眼，看了內視鏡，笑道：“聞先生今晚有個商務會議，正在香水榭見客。”
“我去接他。”
“好。”
陳叔點頭，收回視線，換了車道，在前方調了個頭。不多時，黑色奔馳就停在香水榭外不遠處的車位上。香水榭這個點門口幾乎沒車位，隻能停得稍遠了些。停好後，焉聲聲就靜靜地看著香水榭的門口。
陳叔拿手機給顧時幀的秘書發了資訊。
二十分鐘後，隻進不出的香水榭門口，走出來一行人，被簇擁在中間的男人高大俊朗，他偏頭聽著同行人說話，後點了點頭。秘書靠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抬眼，漆黑的眼眸往這邊的奔馳看了一眼。
又大約過了兩分鐘。
送走了其他人，顧時幀走下了台階，往這邊走來。陳叔見狀，趕緊下車，打開車門迎接他。幾秒後，顧時幀彎腰坐進了車裡，車門關上。
他一進來，便帶了淡淡的檀香味以及淡淡的煙味，以及夾了點兒酒味。他睨了她一眼，解著領帶，“陳靜去找你了？”
焉聲聲嗯了一聲，轉過身，靠了過去，伸手接過他的領帶，給他解。
顧時幀鬆了手，靠著椅背，垂眸看著她，她今天隻塗了唇膏，晶瑩剔透，明明不豔，卻格外勾人。
他抬手，搭上她的腰，按了下。
焉聲聲從靠著便成了半趴著，她指尖加快了些速度，把領帶取了下來，顧時幀便抬了下巴，解了緊扣的領口，隨後低頭，堵住她的嘴唇。焉聲聲指尖緊捏領帶，脖頸微仰，男人捏住她下巴，吻得更深。
焉聲聲不一會兒便眼尾泛紅。
是生理，也是心理。
顧時幀搭在她腰上的手心，滾燙，他咬著她下唇，低聲道：“回家，嗯？”
焉聲聲含糊地嗯了一聲，睜眼，看著他的眉眼。從他如今的眉眼，就可以描繪出他高中時期的樣子。
他揚高了鼓槌，笑著看著在他面前跳舞的夏情。焉聲聲心一顫，手臂緊勾著他的脖頸，顧時幀低頭看她一眼，挑了下眉，輕笑了聲。
隨後。
他指尖在漆黑的窗上輕敲了下。
站在外面候著的陳叔低著頭上車，顧時幀指尖輕輕地一勾，隔斷便緩緩地升起，後座愈發私密，車子啟動開走。顧時幀撫摸著焉聲聲的長髮，說道：“去陳靜那邊幫忙，需要跟你老師說一聲嗎？”
焉聲聲搖頭：“不用，最近沒有活動。”
顧時幀：“好。”
“加她微信沒？”
焉聲聲一頓，“還沒。”
沒來得及，她聽見秦麗子的話隻想走，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顧時幀跟夏情的過去，她這兩年一直掩耳盜鈴。
顧時幀拿起手機，把陳靜的微信推給她。
滴滴一聲。
焉聲聲沒有立即去看，她突然覺得，認識陳靜，似乎又多了一個他們曾經的見證者。車子抵達別墅門口，陳叔下了車，但沒開門。車裡後座，那隔斷的空間，焉聲聲被抱在顧時幀的腿上，她被吻得眼眸含水，裙子撩起，長腿誘人。幾分鐘後，她呼吸繁亂靠在他的肩頸上，顧時幀伸手抓過一旁的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膀，拉下她的裙子。
他低聲含笑，“還是那麼不經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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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聲聲抿唇，一聲不吭，沒有一處不紅的。顧時幀把她包好，按了門鍵，陳叔在外聽見動靜，立即上前，開了門。
顧時幀抱著她，長腿邁下，大步地朝別墅門走去。
早有保姆阿姨在屋裡候著，屋裡燈火通明，也是剛亮起來，看到男人抱著焉聲聲進來，保姆阿姨站在一旁，問道：“需要吃點宵夜嗎？”
顧時幀：“不必，你回去休息。”
保姆阿姨應了一聲。
顧時幀便上了樓梯。
保姆阿姨聽從了男主人的吩咐，立即鎖好門，關了大廳的燈，接著離開了主樓。而主樓二樓主臥的燈緊接著亮了起來。焉聲聲伸手抓住了窗簾，脖頸泛紅，眼尾泛紅，顧時幀按著她的腰，含住她咬著的紅唇，把她的所有聲音都堵在嘴裡。
三個小時後。
顧時幀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來到床邊，撥弄她的濕透的長髮，焉聲聲睏倦地看他，蹭了蹭他的掌心。
顧時幀笑道：“我明天出趟差，要一個星期，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傅臨遠公司的中秋晚會。”
焉聲聲眼睛亮了下，“你有空去看？”
“本來是沒空的，可你不是要幫忙嗎？那我就有空了。”
焉聲聲心顫了顫，她進了唐奕老師的舞蹈團後，一直都是跟著劇團跳的，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單獨出來跳，她本來是想著陳靜是顧時幀的同學，纔跟老師求得機會幫陳靜的忙，本隻是幫個忙，算不上期待。
可如果他來看的話。
她突然更有了動力。
因為以前她都是舞蹈隊的群演，他哪怕來看也隻是看到她站在角落裡，何況，他也沒空來看。但這次他有空來看，她還是主演。焉聲聲一下子便心跳加速，她一定要跳好。
“餓不餓？”顧時幀摸著她的臉，輕聲問。
焉聲聲說：“有點。”
“我去叫阿姨過來。”說著，他便要起身，焉聲聲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去吧，不用麻煩阿姨了。”
顧時幀回身，含笑看她。
焉聲聲起身，“我自己做點，你想吃什麼。”
顧時幀：“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焉聲聲嗯了一聲，長腿從被窩裡伸出來，放到地上，站起來時，有些軟。顧時幀大手一攬，摟住她的腰。
焉聲聲神情澀然，抬眼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滿臉通紅，顧時幀笑而不語，勾了床尾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攏好外套。
焉聲聲緩了下，穿上拖鞋。
顧時幀看了眼她紅透的膝蓋，“能走？”
“能。”
焉聲聲往門口走去。
顧時幀倒沒跟上，他彎腰拿了手機，幾通未接來電，都得回。他摸了茶幾上的煙，低頭點燃咬在嘴裡，撥打了回去。
*
焉聲聲來到一樓，開了廚房的燈，打開冰箱，裡面塞滿了食材，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往下，不一會兒拿了雞蛋跟火腿，又取下上面櫃子裡放著的麪條，做飯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她煮開水，切火腿。
低垂的脖頸跟領口都是吻痕。
她認真地忙碌著，聽見了廚房門外的腳步聲，她抬眼看了過去，顧時幀下來，他嘴裡咬著煙，挪過櫃子上的菸灰缸，把煙掐滅了。顧時幀抬腿朝她走來，“吃什麼？”
焉聲聲收回視線，說：“麪條吧。”
顧時幀嗯了一聲，大手一把摟住她的腰。
焉聲聲心跳了下。
她把切好的火腿放在盤子裡，問道：“你明天到哪兒出差？”
“巴黎。”
焉聲聲握刀的手一頓。
夏情在巴黎。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我來啦，明天還是這個點更新，這章送168個紅包，讓你們久等啦。
第2章
吃過宵夜，焉聲聲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讓它自動清洗。顧時幀把她攔腰抱起，抱回了主臥，兩個人洗漱完。
焉聲聲上床。
顧時幀整理領口，道：“我去書房看份檔案，你困就先睡。”
焉聲聲點頭。
她下樓前聽到他給人回電話，就知道今晚還忙著。看著他出去，並關上門，焉聲聲靠著床頭，一時並沒有睡意。
她拿過手機，猶豫了下，點開了夏情的朋友圈。夏情最新的一條動態，顯示地址是在paris.eiffeltower(toureiffel)...
巴黎埃菲爾鐵塔。
而她穿著一條黑色吊帶裙，提著裙襬，在那裡翩翩起舞，美麗動人。焉聲聲相信，顧時幀的朋友圈，也會有這條動態的。
她看著這條動態許久，隨後退了出去，回到聊天列表，陳靜正新增了她，焉聲聲點開通訊錄，通過了。
剛通過。
陳靜便發了資訊進來。
陳靜：還沒睡？
焉聲聲：是，你呢？
陳靜：我還在幫上司整理明天的工作行程，對了，焉聲聲，這次要辛苦你了。
焉聲聲：不必客氣。
她發完後，沉默幾秒，又咬著唇，編輯。
焉聲聲：我想問你個問題，夏情跟顧時幀當了多少年的同桌？
陳靜在那頭一愣，手頭的活兒都停下了，她斟酌著想著要怎麼回答，該模糊一點呢還是明朗一點。
兩分鐘後。
陳靜：三年，從高一到高三。
焉聲聲整個心瞬間被揪住，她一直極力去瞭解他們的過去，極力地。可是還是忍不住了，她指尖按著九宮格。
焉聲聲：三年都同桌？是老師安排還是他們自己安排？
許久。
陳靜沒再回了。
沒回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是他們自己安排的。焉聲聲閉了閉眼，呼吸不暢，她把手機按滅了，放在床頭櫃上，隨後縮進被窩裡。
滴滴一聲，螢幕卻再次亮了。
焉聲聲伸手拿過來。
陳靜：焉聲聲，不要想太多。
焉聲聲抿抿唇，沒回，她把手機暗滅了又放回床頭櫃，努力睡著。
半夜。
外頭似下雨了。
焉聲聲翻身，被男人的手臂用力地摟了過去，她頓了頓，迷糊著埋在他的脖頸又沉沉睡了過去。
*
隔天一早，焉聲聲醒時，身側的被窩已經涼了。她撐著身子起身，抓了下頭髮，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鐘表。
八點半了。
她趕緊起身，洗漱刷牙換衣服下樓，保姆阿姨張姐已經做好了早餐，笑著道：“醒啦？”
焉聲聲喝一杯溫水，衝在客廳等著她的陳叔點點頭，纔回了張姐，“他什麼時候走的？”
張姐端牛奶出來，道：“聞先生六點半就走了，讓我們別吵你。”
焉聲聲嗯了一聲，坐下來吃早餐。吃完早餐，她拎起小包出門，陳叔開車送她去舞蹈團，進門的時候，a組也在，兩組正在開會，焉聲聲來得挺晚，一進門，所有人均盯著她看，秦麗子眼尖，一眼認出她身上裙子的牌子以及新換的這個小包的牌子，都是絕版貨。她花錢都買不到那種。
秦麗子知道，那都是顧時幀給她買的。
她冷笑，“夏小姐啊，你可以再晚一點。”
焉聲聲沒搭理她，a組跟b組平日裡很少碰面，難得碰面都是要開大會，她走到b組坐好，等待老師的到來。幾個組員看她，有人伸手摸她的裙子，“好漂亮，你那個男朋友給你買的？”
焉聲聲嗯了一聲。
“你男朋友真好。”
焉聲聲沒應。
那個組員收了手，跟其他人對視一眼，沒別的，誰不知道焉聲聲的男朋友可是她姐姐夏情，也就是唐奕老師大弟子a組首席讀書時的戀人，也不知道焉聲聲怎麼勾搭上曾經姐夫的，好手段。
晨會開完。
b組幾個人起身，準備離開這間訓練室，唐奕老師喊住了焉聲聲，焉聲聲從隊伍轉而走了過來，來到唐奕的跟前，唐奕抱著手臂看著焉聲聲，焉聲聲算是她的關門子弟，天賦談不上最好，但氣質不錯。
不過比起夏情，還差一些。
她說：“你去幫傅恒投資，需要幾個人幫你？”
焉聲聲一頓，她說：“我想獨舞。”
唐奕沉默幾秒，“也行，編舞如果有什麼不懂，可以來找我。”
“好，謝謝老師。”
“去吧。”
焉聲聲恭敬地鞠躬，隨後往外走。
*
唐奕的舞蹈團財大氣粗，焉聲聲能申請到一間單獨的練習室，並且編舞老師也願意來幫她，焉聲聲跟老師一整天都在商討怎麼改編，她的風格已定，準備跳古典舞。而從京市去巴黎，需要12個小時左右。
晚上。
焉聲聲回了別墅，洗了澡，便給顧時幀發視頻。那頭，男人卻掛斷了，幾分鐘後，他的秘書聯絡了焉聲聲。
瞬間興致減半。
陳靜在後台也擔心焉聲聲受影響，跳壞了，於是便沒有走，站在台階邊，看著。舞台在焉聲聲上去後沒多久便全暗了，幾秒後，燈光慢慢地開始亮起來，音樂聲開始響起，焉聲聲手持著玉簫轉身朝舞台邊緣走去。
輕點著腳尖，長腿從裙襬中若隱若現，走得慵懶，散漫，臉上又玉潔冰清的神情，似把台下的所有人都當成了螻蟻。
幾分不屑。
一下子便鎮住了台下人，她來到舞台邊一個旋轉，開始跟著節拍跳了起來，不面對眾人，但細腰長腿卻在他們的面前晃。
很美。
這種美說不上來是什麼，但那身段確實無敵。這不是焉聲聲第一次獨舞，但這是她這兩年來的第一次。
台下的人不少人拿起手機，拍下這一段。
陳靜在台階下大鬆一口氣，她沒見過夏情的青蛇，但焉聲聲的這支舞蹈確實好看。一舞畢，焉聲聲朝台下鞠躬，然後持著玉簫就往後台走來，陳靜趕緊說道：“等下還有聚餐，一起吃飯吧？”
焉聲聲搖頭：“不了，我回家。”
陳靜看她興致不高，頓了頓，“那我送你。”
“不用了。”
說著，焉聲聲便去拿小包跟手機，她看了手機一眼，空空的，他沒有來任何資訊跟電話。
焉聲聲匆匆地出了後台。
她不可控製地在腦海裡浮現夏情在台上跳舞，他在台下看的畫面。
入夜風有些涼，焉聲聲走出去，風吹亂了她的裙襬，她宛如個走錯片場的人，穿著古裝走在現代的建築上。
*
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進了鋪路，後座的男人長腿交疊，手裡握著一個平板，裡面正在播放焉聲聲剛剛跳的青蛇，錄製視頻的人是傅臨遠聘請的攝影師，錄得很專業，角度非常好，顧時幀眼眸深了幾分。
車子快抵達傅恒投資中秋晚會的現場。
陳叔輕輕地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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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聲聲：三年都同桌？是老師安排還是他們自己安排？
許久。
陳靜沒再回了。
沒回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是他們自己安排的。焉聲聲閉了閉眼，呼吸不暢，她把手機按滅了，放在床頭櫃上，隨後縮進被窩裡。
滴滴一聲，螢幕卻再次亮了。
焉聲聲伸手拿過來。
陳靜：焉聲聲，不要想太多。
焉聲聲抿抿唇，沒回，她把手機暗滅了又放回床頭櫃，努力睡著。
半夜。
外頭似下雨了。
焉聲聲翻身，被男人的手臂用力地摟了過去，她頓了頓，迷糊著埋在他的脖頸又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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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焉聲聲醒時，身側的被窩已經涼了。她撐著身子起身，抓了下頭髮，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鐘表。
八點半了。
她趕緊起身，洗漱刷牙換衣服下樓，保姆阿姨張姐已經做好了早餐，笑著道：“醒啦？”
焉聲聲喝一杯溫水，衝在客廳等著她的陳叔點點頭，纔回了張姐，“他什麼時候走的？”
張姐端牛奶出來，道：“聞先生六點半就走了，讓我們別吵你。”
焉聲聲嗯了一聲，坐下來吃早餐。吃完早餐，她拎起小包出門，陳叔開車送她去舞蹈團，進門的時候，a組也在，兩組正在開會，焉聲聲來得挺晚，一進門，所有人均盯著她看，秦麗子眼尖，一眼認出她身上裙子的牌子以及新換的這個小包的牌子，都是絕版貨。她花錢都買不到那種。
秦麗子知道，那都是顧時幀給她買的。
她冷笑，“夏小姐啊，你可以再晚一點。”
焉聲聲沒搭理她，a組跟b組平日裡很少碰面，難得碰面都是要開大會，她走到b組坐好，等待老師的到來。幾個組員看她，有人伸手摸她的裙子，“好漂亮，你那個男朋友給你買的？”
焉聲聲嗯了一聲。
“你男朋友真好。”
焉聲聲沒應。
那個組員收了手，跟其他人對視一眼，沒別的，誰不知道焉聲聲的男朋友可是她姐姐夏情，也就是唐奕老師大弟子a組首席讀書時的戀人，也不知道焉聲聲怎麼勾搭上曾經姐夫的，好手段。
晨會開完。
b組幾個人起身，準備離開這間訓練室，唐奕老師喊住了焉聲聲，焉聲聲從隊伍轉而走了過來，來到唐奕的跟前，唐奕抱著手臂看著焉聲聲，焉聲聲算是她的關門子弟，天賦談不上最好，但氣質不錯。
不過比起夏情，還差一些。
她說：“你去幫傅恒投資，需要幾個人幫你？”
焉聲聲一頓，她說：“我想獨舞。”
唐奕沉默幾秒，“也行，編舞如果有什麼不懂，可以來找我。”
“好，謝謝老師。”
“去吧。”
焉聲聲恭敬地鞠躬，隨後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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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的舞蹈團財大氣粗，焉聲聲能申請到一間單獨的練習室，並且編舞老師也願意來幫她，焉聲聲跟老師一整天都在商討怎麼改編，她的風格已定，準備跳古典舞。而從京市去巴黎，需要12個小時左右。
晚上。
焉聲聲回了別墅，洗了澡，便給顧時幀發視頻。那頭，男人卻掛斷了，幾分鐘後，他的秘書聯絡了焉聲聲。
瞬間興致減半。
陳靜在後台也擔心焉聲聲受影響，跳壞了，於是便沒有走，站在台階邊，看著。舞台在焉聲聲上去後沒多久便全暗了，幾秒後，燈光慢慢地開始亮起來，音樂聲開始響起，焉聲聲手持著玉簫轉身朝舞台邊緣走去。
輕點著腳尖，長腿從裙襬中若隱若現，走得慵懶，散漫，臉上又玉潔冰清的神情，似把台下的所有人都當成了螻蟻。
幾分不屑。
一下子便鎮住了台下人，她來到舞台邊一個旋轉，開始跟著節拍跳了起來，不面對眾人，但細腰長腿卻在他們的面前晃。
很美。
這種美說不上來是什麼，但那身段確實無敵。這不是焉聲聲第一次獨舞，但這是她這兩年來的第一次。
台下的人不少人拿起手機，拍下這一段。
陳靜在台階下大鬆一口氣，她沒見過夏情的青蛇，但焉聲聲的這支舞蹈確實好看。一舞畢，焉聲聲朝台下鞠躬，然後持著玉簫就往後台走來，陳靜趕緊說道：“等下還有聚餐，一起吃飯吧？”
焉聲聲搖頭：“不了，我回家。”
陳靜看她興致不高，頓了頓，“那我送你。”
“不用了。”
說著，焉聲聲便去拿小包跟手機，她看了手機一眼，空空的，他沒有來任何資訊跟電話。
焉聲聲匆匆地出了後台。
她不可控製地在腦海裡浮現夏情在台上跳舞，他在台下看的畫面。
入夜風有些涼，焉聲聲走出去，風吹亂了她的裙襬，她宛如個走錯片場的人，穿著古裝走在現代的建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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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進了鋪路，後座的男人長腿交疊，手裡握著一個平板，裡面正在播放焉聲聲剛剛跳的青蛇，錄製視頻的人是傅臨遠聘請的攝影師，錄得很專業，角度非常好，顧時幀眼眸深了幾分。
車子快抵達傅恒投資中秋晚會的現場。
陳叔輕輕地咦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