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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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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雖然叫囂著要告官抓捕方氏,但到底心虛,想起當時方氏的慘狀,加上村裡的猜測,他們也害怕真的是方氏死後回來索命。()

至於方氏屍體的去處,這個更好解釋,這裡的人都相信鬼神之說,大寶的娘害怕方氏是真的死了,然後詐屍自己離開,鬼魂回來找他們報仇,所以被關著的時候雖然還叫罵不停,到底不敢付出行動。

木蘭就鬆了一口氣,李石卻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孫家在鳴鳳村雖然人還算多,但名聲一直不這麼好,他並不十分擔心。

現在李石滿心想的是快點學成醫術,好出師為木蘭減輕一些負擔。

因為有了這個念頭,李石學醫比以前看書考科舉還要用功得多,加上他也實在有這一方面的天賦,不過才半年就已經勉強能給人把脈了。

照元胡的說法,已經可以和遊方郎中稱兄道弟了,要想更進一步,那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

現在元胡對李石愈加的嚴格。

元胡的兩個兒子本來對李石這個小師弟就不喜歡,但他們知道父親的打算,所以就算不喜歡,面上對李石還算客氣,但後來蘇定出事,他們隱約知道蘇家如今肯承認蘇木蘭的也就蘇定一人,所以對李石也就不再客氣,時常刁難他。

元胡並沒有多加阻止,隻要不太過分,他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他看來,蘇定算完了,如此,李石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他憑藉著聰明學會他的醫術,繼承他的衣缽,以後就算他身後沒有蘇家的支援,他好歹還能幫襯元家一二,但這不代表他的兒子們就要低聲下氣的求他。

現在是李石受著他的恩惠,以後就要還回來。

元胡似乎忘記了這不過是他和李石的一個交易罷了,隻不過從他這裡看虧本罷了,但做生意哪能沒有危險的?

李江跟在木蘭身後從林子裡出來,倆人一起步行去府城,何錢氏見了羨慕不已。

現在他們家不僅木蘭能賺錢,李石也能賺錢了,何錢氏回頭看著才起床的丈夫,一時怒氣上湧,幾步上前掐住何三郎的胳膊,恨聲道:“人家木蘭和小李相公都從林子裡回來了,你才起床,怪不得人家能住大房,供弟弟上學,而你兒子連村裡的學堂都去不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何三郎聽到木蘭的名字,頓時沉下臉來,揮開何錢氏,冷聲道:“不要拿我和一個殺人犯相比。”

何錢氏就翻了一個白眼,“那都是村裡混說的,就你當真了,木蘭是厲害,可心軟著呢,就是你說小李相公殺人我都信,木蘭?誰信啊?”

木蘭的武力值擺在那裡,村裡的人一度認為他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木蘭在逃難的時候殺人奪財了,可如今木蘭他們落戶鳴鳳村也有四五年了,大家漸漸瞭解他們兩家人的性格。

在他們看來,木蘭武力值高,但性格莽撞,直來直往,但這四五年下來大家也看明白了,這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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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家的幾個孩子,也就木蘭還心軟些,其他孩子,連最小的媛媛和桃子有時候都比木蘭還要心狠。

所以村裡說木蘭殺過人的謠言早就不攻自破了。

何錢氏也這樣想,但何三郎可不這麼想,他一直覺得當初木蘭就是知道他和何大郎跟在他身後才特意將倆人引到深林裡丟下。

想到那天的生死一線,要讓何三郎對木蘭有多少好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後來何大郎還不明不白的失蹤了。

何三郎自然不是對何大郎的失蹤表示傷心,在他看來,何大郎失蹤了更好,不然未來的幾十年裡他們要怎麼相處?要知道當年何大郎是將他推出去擋狼,還是因為他腳下不穩從斜坡上滾下去才逃過一劫,何大郎變成那樣,他一點也不傷心。

李石直接揹著揹簍去了元家的醫館,木蘭則直接去找宋屠戶。

李石現在每天都抽出兩個時辰的時間和木蘭進山,他倒不是單純的為了采藥換錢,而是為了能更好的認識草藥,醫館裡的藥都是烘製過後的,他雖然不是要做藥師,但他既然已經決定從醫,那就要做得更好。

李石將藥草交給醫館的小二,直接到後面去見元胡,大半年過去,元胡還是那副模樣,臉色紅潤,李石實在沒看出他有什麼不妥,但他相信自己的推斷,元胡這樣著急,隻怕真的是時日無多,最少他活不到他們認為他應該活到的年紀。

李石垂下眼眸,將所有的思緒掩下。

元胡起身道:“拿起藥箱,今天我們要去給周家的老太太看病。”

“周家?”

元胡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算來你和周家還是親戚呢,蘇家的大奶奶就出自周家。”

李石心一緊,臉上毫無表情,元胡就讚賞的點頭,“很好,醫者的任何一點情緒都可能影響到患者,你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但以後給病人看病的時候要儘量和顏悅色。”

李石垂首應是,跟著元胡去了周家。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最後一步纔是切脈。去周家,李石自然不可能像對待普通病人那樣,在元胡把脈過後自己上手試一下。

但能做到前面三步就已經很好了。

周家的是典型的江南園林佈局,李石跟在元胡後面彎彎曲曲走了不少路,這纔到周老太太的院子,屋子裡的女眷除了已經嫁人的都迴避到了屏風後面。

元胡肅著臉給周老太太把脈。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大病,不過是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這纔去請的元胡,跟每月一次的平安脈沒有多少區別。

至少李石就沒看出她有什麼病,不過是身子有些虛胖,如果是木蘭在這兒,就知道這位不過是血壓高了一些罷了。

但古人很注重養生,身份高貴的,平時沒病也要請大夫來看看,更何況察覺到了身體不舒服。

回到元家,前面就有人過來拜訪元胡,元胡就對跟在身後的李石道:“你先去書房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回頭再問我。”

李石躬身應下。

侯在一旁等元胡的背影消失後才慢吞吞的往元胡的書房而去。

元胡共有兩個書房,一個是私密的,另一個則單純的放著各類書籍,他多在那裡教授李石醫術。就算李石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也不會讓李石單獨呆在他的私密書房裡的。

從皇宮裡出來的人很難有全然相信的人,就算是元胡的兩個兒子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進入他的書房,更何況,這個本來就是交易來的徒弟。

沿路碰到的下人對李石都很恭敬,李石衝他們微微頜首,隻往書房而去。

元白芷躲在樹後面看到了祖父得意的徒弟,見他清俊文雅,微微一抿嘴,等人過去後就問貼身的丫頭鶯兒,“這位小李相公今年多大了?”

鶯兒眼睛也精亮精亮的,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有十六了。”

元白芷眼裡閃過喜悅,心中愉悅起來,低聲暗道:“再過兩年正合適呢。”

鶯兒也連連點頭,小姐今年十四,再過兩年的確是正合適。

小李相公繼承了老太爺的衣缽,以後醫館和藥店什麼的多是依靠他,小姐若是能嫁給他,以小李相公的家世,既不怕李家人為難,也依然可以在元家說上幾句話。再沒有比這兒更合適的了。

李石並不知道發生在身後的事,隻是到元胡的書房裡找出上次自己沒看完的書繼續看。

來拜訪元胡的是以為西域的藥材商,這次他給元胡送一些藥材過來,因為他經過京城,元胡知道他在那裡停留過一段時間,就問他一些京城的訊息。

元家現在雖然依然能得到京城的訊息,但因為根基低,所能得到的也不過是比普通民眾多一些的資訊罷了。

但藥材商三教九流交往的人不少,所能得到的訊息也比他這個遠離京城的太醫要多,所以他難免要親自出面招待,順便問一問外面的事。

藥材商給他帶來三個有價值的訊息,第一,當今聖上明年春天要采選秀女,從今秋開始,各地就要準備秀女上京,明年春天要到達京城;

第二,而是蘇家的秘聞,蘇家的長子長孫蘇定前不久甦醒過來,頭一件事就是叫自己蓄養的家奴縱馬踩壞了蘇家三房嫡長子蘇翔的一雙腿,跟在蘇翔身邊的方家長子長孫方文傑被馬蹄一腳踢在胸口,捲入馬蹄之下,被活活踩死了。

當然,外界給出的解釋是,蘇定的家奴聽大夫說急需一隻百年紅參做引,誰家蘇家庫房並沒有藏貨,因為一心掛念主人,這才縱馬狂奔去買藥,正巧在街口轉彎處與這幾人相遇,因為勒馬不及,撞上了對方的馬,將對面的幾人都撞下了馬。

那家奴騎的是烈馬,當下就發瘋亂踩,等馬被製止,現場的人就是一死一傷。

那家奴見狀,白著臉說他會請罪,當下就騎著馬繼續去買了紅參,將紅參送回蘇家後,就到衙門裡自殺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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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回頭再問我。”

李石躬身應下。

侯在一旁等元胡的背影消失後才慢吞吞的往元胡的書房而去。

元胡共有兩個書房,一個是私密的,另一個則單純的放著各類書籍,他多在那裡教授李石醫術。就算李石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也不會讓李石單獨呆在他的私密書房裡的。

從皇宮裡出來的人很難有全然相信的人,就算是元胡的兩個兒子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進入他的書房,更何況,這個本來就是交易來的徒弟。

沿路碰到的下人對李石都很恭敬,李石衝他們微微頜首,隻往書房而去。

元白芷躲在樹後面看到了祖父得意的徒弟,見他清俊文雅,微微一抿嘴,等人過去後就問貼身的丫頭鶯兒,“這位小李相公今年多大了?”

鶯兒眼睛也精亮精亮的,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有十六了。”

元白芷眼裡閃過喜悅,心中愉悅起來,低聲暗道:“再過兩年正合適呢。”

鶯兒也連連點頭,小姐今年十四,再過兩年的確是正合適。

小李相公繼承了老太爺的衣缽,以後醫館和藥店什麼的多是依靠他,小姐若是能嫁給他,以小李相公的家世,既不怕李家人為難,也依然可以在元家說上幾句話。再沒有比這兒更合適的了。

李石並不知道發生在身後的事,隻是到元胡的書房裡找出上次自己沒看完的書繼續看。

來拜訪元胡的是以為西域的藥材商,這次他給元胡送一些藥材過來,因為他經過京城,元胡知道他在那裡停留過一段時間,就問他一些京城的訊息。

元家現在雖然依然能得到京城的訊息,但因為根基低,所能得到的也不過是比普通民眾多一些的資訊罷了。

但藥材商三教九流交往的人不少,所能得到的訊息也比他這個遠離京城的太醫要多,所以他難免要親自出面招待,順便問一問外面的事。

藥材商給他帶來三個有價值的訊息,第一,當今聖上明年春天要采選秀女,從今秋開始,各地就要準備秀女上京,明年春天要到達京城;

第二,而是蘇家的秘聞,蘇家的長子長孫蘇定前不久甦醒過來,頭一件事就是叫自己蓄養的家奴縱馬踩壞了蘇家三房嫡長子蘇翔的一雙腿,跟在蘇翔身邊的方家長子長孫方文傑被馬蹄一腳踢在胸口,捲入馬蹄之下,被活活踩死了。

當然,外界給出的解釋是,蘇定的家奴聽大夫說急需一隻百年紅參做引,誰家蘇家庫房並沒有藏貨,因為一心掛念主人,這才縱馬狂奔去買藥,正巧在街口轉彎處與這幾人相遇,因為勒馬不及,撞上了對方的馬,將對面的幾人都撞下了馬。

那家奴騎的是烈馬,當下就發瘋亂踩,等馬被製止,現場的人就是一死一傷。

那家奴見狀,白著臉說他會請罪,當下就騎著馬繼續去買了紅參,將紅參送回蘇家後,就到衙門裡自殺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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