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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之怒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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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忠遠遇上那六人是意外,得到那顆珍珠也是意外,但就是這意外,讓八百多人喪命。()

韓忠遠在惠州乾了十年,因為沒有人脈及財力,年近四十依然是一個五品的小參將,底下帶著一千二百官兵,惠州又窮,他不敢太過得罪那些勢大的鄉紳,就隻能從底下的老百姓那裡搜刮一些東西。

他的行為無疑就和馬安衝突,所以他們雖然不熟識,但關係一直不好。

當時正入冬,他帶著幾十個手下到附近轉轉,就遇上了一群趕集的百姓,他們手上的東西不多,但歸攏歸攏也夠他們買酒喝,所以韓忠遠沒有阻止手下的人。

六個老人帶著三個青壯,他們的珍珠就藏在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的褲兜裡,貼身藏著。

知道那些兵不過是想要他們手中的貨物,六個老人攔著青壯,讓那些兵將用作掩飾的貨物和揹簍拿走了,本來這樣也就過去了。

但韓忠遠的一個手下見其中兩位老人穿的是棉布衣物,有八成新,想到家中老頭子要置辦過冬的衣服,就勒令他們把衣服脫了……

他們是為了談判時多一些籌碼才翻出了最好的衣服穿上的,卻沒想到闖了大禍。

這是奇恥大辱,跟著的三個年輕人都有些衝動,撕扯間,老人覺得讓那些兵上前扒衣服隻怕要把珍珠給搜出來,就忍辱把衣服給脫了。

事情若是到這兒完了也就算了,偏偏其他兵看那人得了兩件好的棉衣,紛紛也把目光對準了其他趕集的人。

因為趕集多是同一天日子,所以大家都習慣相約一起上路,路上碰見了,也會叫著一起走,加上趕去集市都是這個時辰,所以聚在一起的足有百人,裡面男女老幼都有。

惠州民風彪悍,兩邊又多是高山深林,土匪可不少。

那些人給搶了貨物本來就已經生了怨氣,此時見好一些的衣物也搶,有幾個血氣大的哪裡忍得?

他們又不像這九人有所顧忌,所以就與韓忠遠的人衝撞起來。

那些兵士也是橫慣了,能跟在韓忠遠身邊的都不是什麼良善人,見有人反抗,大鞭子就抽了下去。

若是在江浙一帶或是關中,百姓們說不定就忍了,但西南東南一帶民風彪悍,他們被激起了血性,就與那幾個兵士打起來了,拉扯間,將幾個老人也給牽扯上了。

韓忠遠早覺得這幾人有古怪,見三個年輕人努力的要將幾個老人護在中間,而其中五個老人又隱隱的將一人護在中間,韓忠遠眼睛一眯,手中的鞭子一甩,就將中間的老人卷出來,手中甩了幾下,老人的衣服就儘碎了,那珍珠也就避無可避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韓忠遠隻覺得血氣上湧,心裡眼裡就隻有這一顆珍珠,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全是血,他手握著珍珠,手中的刀已經殺了五人……

周圍都安靜下來,全都恐懼的看著韓忠遠。()

韓忠遠冷漠的看著四周,沉聲吩咐他的手下,“一個不留,全殺了!”

村莊出來的六個老人三個年輕人,隻剩下兩個年輕人和三個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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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人推著兩個青壯,吼道:“快跑,快回去報信!”

兩個年輕人卻護著三個老人往外跑,而其他趕集的人自然也不會站在原地等人殺,全都奮力朝兩邊的山林跑去,他們知道,隻有跑到裡面去,才能得到一線生機……

趕集的,男女老幼都有,倖存下來的,不過才十幾人。

而那三個村莊也隻跑出去一個老人,他是被其他人拚死護著跑出來的,但也隻來得及說了一句話就死了。

三個村莊隔得不遠,訊息如風一般散出去,不少人都開始收拾東西往外跑,也有人連東西都不要往外衝的,但更多的是捨不得,捨不得離開這裡,抱著觀望的態度留了下來。

但他們心中微弱的希望在夕陽落下後就破滅了。

三個村子留下的八百三十二人全都死了!

馬安得到訊息後就帶著衙役趕過去了,他一開始並沒有懷疑韓忠遠,而韓忠遠也咬死了說是海匪突襲……

馬安幾乎都要相信了,他悲痛之餘帶著人趕往海邊,希望能得到多一些海匪的訊息,可他到了海邊才發現不對,這裡並無海匪登陸的痕跡。

可以在那麼快的時間內殺光三個村子的海匪,數量應當不少,怎麼會一點痕跡都不漏?

有了第一個疑點,隨後的疑點也接連出現了,海匪上岸無非就是劫掠,但剛纔他們進村,漁民家中的財務似乎並沒有多少損失,最關鍵的是,韓忠遠及他的屬下身上都帶了血跡,但一具海匪的屍體都沒見,就算對方努力爭搶屍體,韓忠遠也不可能一具都沒留下吧?

一個疑問連著一個疑問,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湧上心頭,但找不到動機,馬安不願意相信那個猜測。

馬安帶著人重新回到村子,卻在韓忠遠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一直有些書呆子本性的馬安在危機之下激發了最大的潛能,他悲憤欲絕的討伐了一下海匪,決定回去後向朝廷上折,無論如何要剿殺海匪……

韓忠遠見馬安沒有懷疑,眼裡的殺意才稍減,馬安帶了所有的衙役來,甚至還有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韓忠遠沒有把握可以將所有人留下來。

殺朝廷命官和殺老百姓是不一樣的。

殺老百姓也許可以遮掩得過去,但殺朝廷命官卻很難,何況,當時韓忠遠根本沒時間思考這些,他是被逼著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

他也後悔過的,他不知當時怎麼就動手殺人了,他一直在想,當時他若是隻將珍珠搶過來,回頭再甩他們幾兩銀子就是了,落的不過是強買的罪名。

這樣的事多少官吏做過?

隻要不出人命,上頭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他偏偏殺了人。

當時他回過神來時,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所以他纔要滅口。

他將珍珠帶回了家,藏好後就立馬前去軍營點兵,他給出的手續理由是,有人回報說有海匪在沿岸登陸。

海匪京城登岸擾民,其他人並沒有懷疑,韓忠遠就帶了三百多個直係屬下直奔那那個村莊。

那時他也沒細想後果,隻是想著不能叫他們把訊息傳出去……

可現在他屠村後冷靜了些,冷靜下來就是後怕,而馬安趕的時間很巧,正是他的勇氣消退,正惶惶不安的時候。

所以他就放馬安離開了。

馬安回到縣衙,第一件事就是將實情及自己的猜測寫了密信叫人送去知府大人府上,又寫了密摺叫人送進京城,然後就是安排將家人送出去……

馬安做完這些,就在後院裡看到了幾個血人,他們是從韓忠遠的屠殺中逃出來的,還有兩個是恰巧不在村裡逃過一名的。

三個村莊,活下來的不過百餘人。

血海深仇,他們隻能找馬安為他們做主,在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馬安不幫他們,他們就隻能進京告禦狀了。

幸運的是,馬安願意幫助他們,而馬安也知道了韓忠遠的“動機”。

馬安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擔憂,他在屋裡轉了好幾圈,最後道:“我要親自上京,你們可願意護佑我家人隱蔽山林中?”

大家吃驚,“大人,您為何要直接進京?隻要上達知府大人及指揮大人,就可以派兵滅了他……”

馬安垂下眼眸,“我心中實在有些擔心。”而擔心什麼,他卻也說不出口。

那是一種源於本能的直覺。

事實告訴馬安,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知府大人和指揮使大人不知出於什麼緣故,收到他的信後並沒有做出迴應。

馬安一路從惠州逃到京城,跟在他身邊的護衛為了保護他全都死了。

他進京,不僅是為了揭穿韓忠遠,他對知府大人和指揮使大人也依然有怨氣。

如今他的家人還在惠州,全生死未知……他隱約有些明白那兩位大人的顧慮,但卻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現在,他就坐倒在這朝廷上,一字一淚的控訴,那些人明明可以不用犧牲的,可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從趕集路上的屠殺到屠村再到這一路上的追殺,為了此事而死的人不少於九百人……

九百人啊!

大殿上隻遺留下馬安悲憤的哭聲,皇上隻覺得怒氣上湧,胸中似乎有巨石壓著,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扶手,冷冷的看著下面的臣子,“這就是朕的天下,這就是朕的臣子,朕的子民在朕的疆土裡被朕的臣子屠殺,所為的不過是一破珍珠!”

皇上發怒的從內侍手裡奪過那顆珍珠,“啪”的一聲怒砸在大殿上,珍珠頓時四分五裂,崩裂的珍珠片劃過右相及幾位大臣的臉頰留下長長的劃痕,血珠冒出來,但他們不敢擦拭,大殿上蹲下跪下一片,“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你們自然有罪,從惠州至京城兩千多公裡,這一路的追殺你們卻無一人察覺,朕要你們有何用?是不是有一天被人殺到京城來,朕還一無所知?!”

這話重了些,跪著的臣子更不敢起身,賴五也低頭跪著,不由沉思起來。

經過十年,皇上對朝臣的掌控的確變強了,但對地方上的掌控卻依然薄弱,各地方的指揮使都還擁有兵權,有些政令即使下達,地方上也是斟酌著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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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著不能叫他們把訊息傳出去……

可現在他屠村後冷靜了些,冷靜下來就是後怕,而馬安趕的時間很巧,正是他的勇氣消退,正惶惶不安的時候。

所以他就放馬安離開了。

馬安回到縣衙,第一件事就是將實情及自己的猜測寫了密信叫人送去知府大人府上,又寫了密摺叫人送進京城,然後就是安排將家人送出去……

馬安做完這些,就在後院裡看到了幾個血人,他們是從韓忠遠的屠殺中逃出來的,還有兩個是恰巧不在村裡逃過一名的。

三個村莊,活下來的不過百餘人。

血海深仇,他們隻能找馬安為他們做主,在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馬安不幫他們,他們就隻能進京告禦狀了。

幸運的是,馬安願意幫助他們,而馬安也知道了韓忠遠的“動機”。

馬安有些焦躁,更多的是擔憂,他在屋裡轉了好幾圈,最後道:“我要親自上京,你們可願意護佑我家人隱蔽山林中?”

大家吃驚,“大人,您為何要直接進京?隻要上達知府大人及指揮大人,就可以派兵滅了他……”

馬安垂下眼眸,“我心中實在有些擔心。”而擔心什麼,他卻也說不出口。

那是一種源於本能的直覺。

事實告訴馬安,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知府大人和指揮使大人不知出於什麼緣故,收到他的信後並沒有做出迴應。

馬安一路從惠州逃到京城,跟在他身邊的護衛為了保護他全都死了。

他進京,不僅是為了揭穿韓忠遠,他對知府大人和指揮使大人也依然有怨氣。

如今他的家人還在惠州,全生死未知……他隱約有些明白那兩位大人的顧慮,但卻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現在,他就坐倒在這朝廷上,一字一淚的控訴,那些人明明可以不用犧牲的,可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從趕集路上的屠殺到屠村再到這一路上的追殺,為了此事而死的人不少於九百人……

九百人啊!

大殿上隻遺留下馬安悲憤的哭聲,皇上隻覺得怒氣上湧,胸中似乎有巨石壓著,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扶手,冷冷的看著下面的臣子,“這就是朕的天下,這就是朕的臣子,朕的子民在朕的疆土裡被朕的臣子屠殺,所為的不過是一破珍珠!”

皇上發怒的從內侍手裡奪過那顆珍珠,“啪”的一聲怒砸在大殿上,珍珠頓時四分五裂,崩裂的珍珠片劃過右相及幾位大臣的臉頰留下長長的劃痕,血珠冒出來,但他們不敢擦拭,大殿上蹲下跪下一片,“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你們自然有罪,從惠州至京城兩千多公裡,這一路的追殺你們卻無一人察覺,朕要你們有何用?是不是有一天被人殺到京城來,朕還一無所知?!”

這話重了些,跪著的臣子更不敢起身,賴五也低頭跪著,不由沉思起來。

經過十年,皇上對朝臣的掌控的確變強了,但對地方上的掌控卻依然薄弱,各地方的指揮使都還擁有兵權,有些政令即使下達,地方上也是斟酌著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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