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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夜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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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漫長。

在這漫長而寒冷的冬夜裡,在這被大雪覆蓋的玉京城中,今夜有一些人難以入眠。

比如蕭包子。

她就住在梅園主院的西廂房裡。

房間裡很暖和。

如春天一樣。

比晚溪齋那漏風的草廬當然舒服了許多。

在京都的這個把月裡,她每晚都睡的很是舒服,但今兒個她卻輾轉反側無法安眠。

原本以為自己是不會去在意父母是誰的。

但今兒個神使鬼差的誤入玉佛寺,聽見了那老道士說的那些話,她本以為自己也能淡而處之,可在這寂靜的夜裡,腦子裡卻無法把那個將自己養大的女人甩出去。

或者藏起來。

她就那麼生動鮮活的存在於自己的腦海中。

其實,她早已想過師傅就是自己的母親。

因為在晚溪齋那麼些年,隨著自己長大,晚溪齋的那些弟子們就有過這樣的說法——

和師傅越來越像,莫非就是師傅的女兒?

為此,她問過師傅。

但師傅卻矢口否認,說這僅僅是巧合,她就是師傅從山外撿來的!

從那以後,晚溪齋的弟子們也沒再提,也覺得她當是師傅從外面撿回來的。

因為師傅並沒有嫁人。

現在看來,師傅雖然沒有嫁人,在這京都卻有相好的,然後有了自己。

那個相好的是奚帷!

剛纔聽李辰安仔細的說了說奚帷,現在她大致明白了師傅的苦衷——

李辰安說不能定義奚帷的是好人還是壞人,但可以確定的是奚帷確實做了一些令寧國不寧的大事!

他做的那些大事,許是為了早些推翻這個已然腐朽的沒落的朝廷,許是為了建立一個更好的他理想中的國度,也或許是為曾經被滅了的墉國複仇……這是李辰安的猜測,因為李辰安也沒見過奚帷。

至今似乎也沒有人知道奚帷是誰!

所以在蕭包子看來,這就是見不得人!

那麼娘不告訴自己真相,原因也正在這裡——

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裡,奚帷真不是個好人!

如果天下人知道了自己是奚帷的女兒……隻怕自己會受到天下人的唾棄、責罵,甚至追殺!

這是好意麼?

站在孃的角度,或者站在奚帷的角度,他們恐怕會認為這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可自己會在乎麼?

蕭包子一聲歎息,乾脆翻身起床,取了一件衣裳披在了肩上。

那個老道士跑了。

他一語道出自己就是奚帷的女兒。

那麼接下來,恐怕這訊息很快會天下皆知。

她打開了門,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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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她微微一哆嗦,體內內力運轉,寒意消失,她站在了二樓的圍欄旁,手肘撐著圍欄,手掌托著兩腮,忽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是奚帷的女兒。

李辰安是寧國的攝政王!

奚帷是壞人,李辰安是好人……

那自己在李辰安的身邊,豈不是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是不是該離開他?

就像當年母親離開奚帷一樣!

隻是母親離開奚帷的時候已有了身孕,她躲在了玉佛寺生下了自己才悄然離開。

她是來京都尋仇的。

該殺的人一個沒殺,結果還帶著一個多出來的人離開了京都!

現在自己竟然也面臨著這麼個幾乎相同的局面。

她忽的自嘲一笑,“這就是因果?”

“這就是又一出悲劇如出一轍的上演?”

“沒意思啊!”

“我就偏不走!誰又能奈我何?”

隻是……李辰安會怕麼?

蕭包子忽的站直了身子,轉頭望向了斜對面的那棟樓。

那是主樓,裡面住的就是李辰安!

主樓走廊上的燈籠還亮著,房間裡的燈已滅,想來他已入睡……

他已入睡!

蕭包子忽的竊笑,她從西廂房的二樓飛起,向主院的二樓飛去。

她的對面是東廂房!

東廂房裡住的是阿木等人。

王正浩軒已沒心沒肺的早已睡著,但小武和阿木卻還未曾入眠。

小武是想著心事。

阿木是那該死的責任心——他不死,李辰安就不能死!

所以哪怕是在這寒冷的冬夜,他也依舊抱著他的刀坐在東廂房二樓的走廊上。

彷彿坐成了一尊塑像。

他渾身上下都是雪。

除了那雙眼依舊在警惕的望著。

他看見了對面的那個蕭姑娘飛向了主院!

他豁然站起,拔地而起,他剛剛飛起,身上的雪抖落一地。

小武忽然站在了門口,一把拽住了他的衣帶。

他被拽了回來。

小武“噓”的一聲,帶著阿木走入了溫暖的房間,取筆,蘸墨,寫下了一行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莫過於以身相許!”

阿木抬眼看向了小武,那張刀削般的臉上忽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

……

李辰安躺在床上也還沒有入睡。

蕭包子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她悄悄的走了進來,然後又輕輕的關上了門。

想了想,還別上了門栓。

門外的走廊上掛著燈籠,燈光透過窗欞雖不能將屋子裡照亮,卻也隱約能夠辨識屋子裡的情況。

蕭包子不知道李辰安正睜大了眼睛,正就著那昏黃的光線看著蕭包子——

他已經認出了是蕭包子!

隻是……

這大半夜的,

這夜深人靜的,

這月黑風高還飄著大雪的晚上,這位蕭姑娘如賊一般的摸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這是要劫財呢?

還是劫色?

蕭包子眼睛不好使,她並沒有發現李辰安正在黑暗中用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著她。

她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床前,嗅到了李辰安那熟悉的味道。

她嘴角一翹,將身上披著的那衣服脫去,就在李辰安極為期待的視線中……她沒有再脫下去。

她忽然掀開了被子,就這麼鑽入了李辰安的被窩中。

許是被窩裡暖和,她向裡面擠了擠。

然後兩張臉距離很近,然後她看見了李辰安睜開的眼。

她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將李辰安的眼一抹,“睡吧,明兒個你不是還要去宮裡和溫煮雨聊聊麼?”

李辰安又睜開了眼睛,“吃了你留給我的那狗之精華,睡不著。”

蕭包子細長的眼一閃一閃,她咬了咬嘴唇,“那……你想怎樣?”

李辰安一把抱住了蕭包子,嚇得蕭包子心肝兒亂顫,“等等!”

“等啥?”

“我是奚帷的女兒,你不怕?”

李辰安一樂,“如果真有奚帷這個老丈人,我恐怕還真能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可天下人會如何看你?”

“不悔此生種深情,

甘願孤旅自飄零。

長恨鴛侶唯夢裡,

寧負蒼天不負卿!”

蕭包子心花怒放,眉眼兒一彎,將一切不決拋在了九霄雲外。

“你既不怕,我亦不悔!”

她銀牙一咬,正要寬衣,卻聽李辰安問道:

“真不悔?”

蕭包子堅定的點了點頭,又正要解帶,她萬萬沒料到李辰安又說了一句:

“那正好我們來坐坐!”

蕭包子臉蛋兒緋紅,“做做就做做誰怕誰!”

李辰安坐了起來。

“蕭包子疑惑的看著他。

“起來啊!”

“……起來乾啥?”

“幫我看看這不二週天訣究竟該怎麼練!”

蕭包子盯著李辰安,三息,“好!”

阿木和小武站在東廂房二樓的走廊上,看著主院那棟樓。

片刻,那棟樓裡傳來了砰砰砰砰的聲響,那棟樓彷彿都要塌了。

阿木大吃一驚,小武咧嘴一笑,提筆寫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情到深處,驚若雷霆,動如脫兔,終歸是一物降一物!”薆荳看書

蕭包子騎在李辰安的身上,胸口起伏,“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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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就著那昏黃的光線看著蕭包子——

他已經認出了是蕭包子!

隻是……

這大半夜的,

這夜深人靜的,

這月黑風高還飄著大雪的晚上,這位蕭姑娘如賊一般的摸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這是要劫財呢?

還是劫色?

蕭包子眼睛不好使,她並沒有發現李辰安正在黑暗中用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著她。

她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床前,嗅到了李辰安那熟悉的味道。

她嘴角一翹,將身上披著的那衣服脫去,就在李辰安極為期待的視線中……她沒有再脫下去。

她忽然掀開了被子,就這麼鑽入了李辰安的被窩中。

許是被窩裡暖和,她向裡面擠了擠。

然後兩張臉距離很近,然後她看見了李辰安睜開的眼。

她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將李辰安的眼一抹,“睡吧,明兒個你不是還要去宮裡和溫煮雨聊聊麼?”

李辰安又睜開了眼睛,“吃了你留給我的那狗之精華,睡不著。”

蕭包子細長的眼一閃一閃,她咬了咬嘴唇,“那……你想怎樣?”

李辰安一把抱住了蕭包子,嚇得蕭包子心肝兒亂顫,“等等!”

“等啥?”

“我是奚帷的女兒,你不怕?”

李辰安一樂,“如果真有奚帷這個老丈人,我恐怕還真能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

“可天下人會如何看你?”

“不悔此生種深情,

甘願孤旅自飄零。

長恨鴛侶唯夢裡,

寧負蒼天不負卿!”

蕭包子心花怒放,眉眼兒一彎,將一切不決拋在了九霄雲外。

“你既不怕,我亦不悔!”

她銀牙一咬,正要寬衣,卻聽李辰安問道:

“真不悔?”

蕭包子堅定的點了點頭,又正要解帶,她萬萬沒料到李辰安又說了一句:

“那正好我們來坐坐!”

蕭包子臉蛋兒緋紅,“做做就做做誰怕誰!”

李辰安坐了起來。

“蕭包子疑惑的看著他。

“起來啊!”

“……起來乾啥?”

“幫我看看這不二週天訣究竟該怎麼練!”

蕭包子盯著李辰安,三息,“好!”

阿木和小武站在東廂房二樓的走廊上,看著主院那棟樓。

片刻,那棟樓裡傳來了砰砰砰砰的聲響,那棟樓彷彿都要塌了。

阿木大吃一驚,小武咧嘴一笑,提筆寫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情到深處,驚若雷霆,動如脫兔,終歸是一物降一物!”薆荳看書

蕭包子騎在李辰安的身上,胸口起伏,“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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