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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雪狼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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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庭帶著李辰安向聚仙閣而去。

這一路反倒是他變得沉默了起來。

他在回味著李辰安觸景而發的那首詩,那是一首長詩,也是一首敘事詩。

這樣的詩不多,但李辰安的這首詩卻生動的描述了那位賣炭翁的艱辛苦楚。

今日所遇見的賣炭翁隻有一個,但放眼寧國,如這位賣炭翁一般在最底層掙紮的百姓又有多少?

花滿庭不由想起了李辰安說的那幾句令自己整耳發饋的話——

這就是為了生活!生,而艱難的活著!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居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是啊,作為一國之根基的百姓,是他們如堅強的基石一般撐起了一個國家,可放眼曆史,為什麼他們的日子是最難熬的呢?

作為國家的統治者,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們以安寧,以幸福,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呢?

花滿庭陷入了迷茫。

作為寧國大儒,此前他之所思也皆在廟堂之上。

比如何為明君何為賢臣。

何為治國之道,何為濟世良方。

他從未曾去想過百姓的日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百姓懶惰麼?

顯然不是。

就如那個年邁的賣炭翁一樣,他在這風雪中賣炭,那麼大的一車炭,他需要伐多少木頭?需要燒製多久?

不用去懷疑,他一定花費了極多的時間極大的精力也付出了極大的體力。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一牛車的炭上,可是……若不是遇見了李辰安,指不定他那一車炭還得再拉回去。

抱著希望而來,帶著失望而歸。

他的家人或許也在家裡望著風雪期盼,期盼他能早些回家,期盼他那一車炭能夠賣個好價錢。

似一車不起眼的炭,卻是他一家人的希望。

所以,老百姓招誰惹誰了?

他們憑什麼就該如此之苦?

這果然是個操、蛋的……

李辰安這小子,他竟然深知百姓之苦,這或許和他曾經在廣陵城的那段不堪的經曆有關。

下能體察民情,上能高屋建瓴,老夫沒有錯他!

他必須登基為帝!

為了寧國!

就在花滿庭老懷大慰之際……

他突然抬頭向了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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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排房舍。

就在風雪之中,就在那排青磚瓦房之上,此刻突然出現了五個人!

五個手持弓箭的穿著黑衣戴著鬥笠的人!

他們站在了屋頂,在這一瞬間拉開了弓。

李辰安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殺意,他轉頭瞥了一眼,“小心!”

他一傢夥將花滿庭撲倒在地,然後就這麼在雪地裡猛的一滾!

五支箭羽向他剛纔站立之處射了過來。

咄咄咄咄咄!

五箭落空。

李辰安在滾動的同時視線極快的掃視了所及之方向。

他見了對面開著的鋪子!

他需要站起來,抱著花滿庭衝入那鋪子!

他們在路的中間,距離那鋪子有兩丈距離!

他站不起來。

因為又有五箭而來!

他隻能在雪地上翻滾,變著花樣的滾,以此來迷惑敵人的判斷。

再次躲過五箭。

他想要摸出飛刀,但他雙臂抱著花滿庭。

他繼續飛快的滾。

他沒有見花滿庭微蹙了一下眉頭。

然後花滿庭揮了揮手!

不是啥飛刀。

而是他摸出了懷裡的一支毛筆,拔掉了五根狼毫。

就在李辰安抱著他滾動的那一瞬間,這五根狼毫電閃而出,穿雪而去!

那五人剛剛搭上第三輪箭,弓弦剛剛張開一半!

沒有人發現從這風雪中悄然而來的,根本不可察覺的五根要命的狼毫。

它們如死神般降臨!

五個刺客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

手裡的弓和箭掉在了屋頂。

他們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然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屋頂,又“噗!”的一聲從屋頂滾落了下來。

李辰安視線的餘光掃過。

他愕然一怔,沒有再滾。

他一傢夥從雪地上爬了起來,又將一身同樣狼狽的花滿庭給拉了起來。

他的視線落在遠處的那躺在雪地中的人身上,他沒有注意到花滿庭將一支筆塞入了懷中。

“死了?”

李辰安轉頭四顧,所及皆風雪。

“誰乾掉他們的?”

花滿庭拍了拍身上的雪,“恐怕是皇城司的高手在暗中保護你。”

李辰安想了想,“嗯,應該是王正金鐘派的人。”..

“這又是誰要殺我呢?”

李辰安向那幾具屍體走去,蹲在了地上,揭開了他們的面巾……都是中年壯漢,不認識。

花滿庭來到了李辰安的身邊,他也蹲了下來仔細的瞧了瞧,他出了一些端倪,眉宇間也露出了一抹疑惑。

西域蠻人!

西夜國的蠻人竟然在京都刺殺寧國攝政王!

“你的仇人還是有一些的。”

“姬泰雖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但姬泰的同夥定會認為你纔是主凶。”

“另外……太子雖因悲傷而死,但太子曾經的追隨者,恐怕也會將太子之死怪罪在你的頭上。”

“除此之外,聽說白衣盟與皇城司向來針鋒相對。你而今雖然是攝政王,但同時你也是皇城司的提舉大人,指不定白衣盟的人也會想要你的命!”

“可他們穿的是黑衣。”

“衣服可以換,換不了的是心。”

李辰安啞然,這話無可辯駁。

但這些刺客究竟是何方勢力的人,終究還要京兆府與皇城司去查探。

於是,二人去了一趟京兆府,嚇了京兆府府尹向東一大跳——

攝政王遇刺!

這特麼的誰乾的?

簡直是不知死活!

幸虧攝政王吉人天相,要是他們得逞,向東不敢想象京都又會出現啥不得了的情況。

於是,向東一聲令下,京都捕快儘出,許多的江湖中人又倒了黴。

李辰安當然沒有留在這裡。

他和花滿庭在向東派出的一隊侍衛的保護下去了聚仙閣。

他們不知道此刻的七分巷子裡走來了兩個人。

一老、一少。

兩個道士!

年老的那個道士約莫五十來歲,他戴著一頂道冠,穿著一聲青色道袍,面容消瘦,嘴角留著兩撇八字鬍鬚。

他們在那五具屍體旁停了下來。

年老道士蹲下仔細的了,而後將一具屍體的扼著喉噥的手掰開來,他湊了過去,那雙小眼極為細緻的著那屍體的喉嚨。

片刻。

他伸出了一隻手來,用兩根手指頭長長的指甲在喉噥的某個地方一夾,然後緩緩的抬起。

他的指尖多了一根微不可察的細長的毛!

他又眯著眼睛仔細的了這根毛,用另一隻手屈指一彈,狼毫如針一般的擺動。

他咧嘴笑了起來:

“雪狼銀針!”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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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蹲在了地上,揭開了他們的面巾……都是中年壯漢,不認識。

花滿庭來到了李辰安的身邊,他也蹲了下來仔細的瞧了瞧,他出了一些端倪,眉宇間也露出了一抹疑惑。

西域蠻人!

西夜國的蠻人竟然在京都刺殺寧國攝政王!

“你的仇人還是有一些的。”

“姬泰雖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但姬泰的同夥定會認為你纔是主凶。”

“另外……太子雖因悲傷而死,但太子曾經的追隨者,恐怕也會將太子之死怪罪在你的頭上。”

“除此之外,聽說白衣盟與皇城司向來針鋒相對。你而今雖然是攝政王,但同時你也是皇城司的提舉大人,指不定白衣盟的人也會想要你的命!”

“可他們穿的是黑衣。”

“衣服可以換,換不了的是心。”

李辰安啞然,這話無可辯駁。

但這些刺客究竟是何方勢力的人,終究還要京兆府與皇城司去查探。

於是,二人去了一趟京兆府,嚇了京兆府府尹向東一大跳——

攝政王遇刺!

這特麼的誰乾的?

簡直是不知死活!

幸虧攝政王吉人天相,要是他們得逞,向東不敢想象京都又會出現啥不得了的情況。

於是,向東一聲令下,京都捕快儘出,許多的江湖中人又倒了黴。

李辰安當然沒有留在這裡。

他和花滿庭在向東派出的一隊侍衛的保護下去了聚仙閣。

他們不知道此刻的七分巷子裡走來了兩個人。

一老、一少。

兩個道士!

年老的那個道士約莫五十來歲,他戴著一頂道冠,穿著一聲青色道袍,面容消瘦,嘴角留著兩撇八字鬍鬚。

他們在那五具屍體旁停了下來。

年老道士蹲下仔細的了,而後將一具屍體的扼著喉噥的手掰開來,他湊了過去,那雙小眼極為細緻的著那屍體的喉嚨。

片刻。

他伸出了一隻手來,用兩根手指頭長長的指甲在喉噥的某個地方一夾,然後緩緩的抬起。

他的指尖多了一根微不可察的細長的毛!

他又眯著眼睛仔細的了這根毛,用另一隻手屈指一彈,狼毫如針一般的擺動。

他咧嘴笑了起來:

“雪狼銀針!”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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