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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29章 分手

第29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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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緒起伏較大的時候不宜做出重要決定。

  白離沒再想分手的事,看玉天寶這麽可憐,答應帶他回去。

  天色不早,夜裏溫度寒涼,玉羅刹找了幾件衣服過來,將玉天寶包裹住,又給白離加了件外套。

  整理好少年的白髮,玉羅刹道:“孩子給我抱吧。”

  白離將玉天寶交給了他。

  玉天寶靠在玉羅刹胸前,握住他的大手:“爹爹。”

  玉羅刹:“嗯。”

  玉天寶說:“爹爹上次佈置的功課,我都做完啦。”

  玉羅刹根本不記得自己給玉天寶佈置了什麽功課,估計是嫌他吵鬨,故意找了個由頭支開他。

  他隨口應道:“很好。”

  玉天寶被誇獎後特別開心,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

  白離看得出來,比起自己,玉天寶更親近玉羅刹。他真心實意地把玉羅刹當親爹看待,玉羅刹卻對他冷漠至極。

  難怪原著中的玉天寶長大後那麽叛逆,應該是發現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獲得父親的關注,也不曾揹負什麽期望,自暴自棄,墮落成了紈絝子弟。

  玉羅刹很自然地牽起白離的手,就像當初不知道他懂唇語,隻能用動作導向時那樣。他側過臉,微笑著說:“走吧。”

  白離隨他離開暄輝堂,回到小院中。

  玉天寶的保姆死了,暫時沒有人照看。玉羅刹放下他:“你先回房間,過會兒會有人去找你,帶你洗漱休息。”

  玉天寶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不太情願地說:“我想爹爹陪。”

  玉羅刹:“聽話。”

  玉天寶有些任性,喜歡鬨脾氣,但是從來不敢在玉羅刹面前撒潑。他不情不願地挪動腳步,快到轉彎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爹爹和叔叔牽著手,目光相對,不由呆了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玉天寶跑回去,舉著雙手在兩人中間蹦跳,希望隨便哪個能把他抱起來,加入這場貼貼。

  “你過來,帶小公子回房。”玉羅刹隨便指了個下人,讓他把玉天寶抱走了。

  玉天寶又急又氣,拍打著那個人的後背,口中發出尖銳的叫聲:“不嘛,我不走!爹爹!叔叔救我!”

  玉羅刹被他吵的心煩意亂,牽著白離的手,帶他來到書房,徹底聽不到玉天寶的聲音後才平靜下來。

  “我們得談一談。”玉羅刹疲憊地說,“有很多事情,我都弄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們有大把的時間相處,卻從來沒有深入地交流過。有些誤會,本就是可以避免的,你也不想一直像現在這樣吧?”

  白離寫:【你覺得明教的教義怎麽樣?】

  玉羅刹道:“是用來掌控那些下等人的好辦法,給他們一線希望,他們就心甘情願地跟著賣命,比起沙漠中其他以武力和財富凝結起來的幫派要好的多。這是我的真心話,你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應該能理解我的想法吧?”

  白離寫:【明教的教義不是籠絡人心的手段。】

  玉羅刹說:“那又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為什麽不願相信它是真的?】

  “你信嗎?”玉羅刹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被蘭斯懲罰毆打的時候,幾次刺殺險些喪命的時候,有人會同情你嗎?哪個人會毫無理由地冒著危險幫你?就算真的有這種人,他又是什麽下場?”

  【不要偷換概念。】

  突然到來的危險,和長久的、潛移默化的壓迫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我說的是事實。羅迦,別忘了你是蘭斯培養的殺手。我們本質上都是一樣冷血的人,沒有必要為了所謂虛無縹緲的明教,生出憐憫之心。它在沙漠中毫無用處,而且會害死你。”

  【那就改變沙漠。】

  “你以為這是什麽容易的事嗎?就算窮極你的一生都做不到。”

  白離在心裏吐槽,他又不是要植樹造林把沙漠種成綠洲,隻是想重新分配資源而已。

  幫派們占據了水源,幫派高層們有窮極一生都享用不儘的財富,幫眾勉強能維持安穩的生活,受苦的隻有居住在城鎮裏的普通人。

  他也沒有天真到把財富平均分配的地步,隻是想多建造幾處驛站,可以提供水和食物,減少自相殘殺爭搶生存資源的事情發生。再約束好手下,別沒事就出去搶劫。這樣就能省出很多精力,用在其他方面,創造新的價值。

  玉羅刹說:“沒有人會心甘情願把自己的權勢分給其他人。”

  白離問:“你?”

  玉羅刹道:“我也不能。”

  【你想做教主嗎?】

  “副教主已經足夠了。不過若是有一天,你要收回副教主的位置,我大概會離開明教,這取決於你。”

  白離垂下眼眸。

  玉羅刹過來,捏住少年的下頷,讓他抬頭看向自己。他什麽都沒有說,眼底壓抑著幽深的情緒,低頭吻了下去。

  “雖然我們的想法略有不同,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離搖頭。

  玉羅刹說的結果,隻是教派發展的中點,並非最後的結果。

  更何況相處的過程中已經矛盾重重,白離對屬下的掌控欲沒有那麽重,或許會有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但是他有心理預期,完全能應付得了。剩下那些得到信任的部下,會對他更加忠誠。

  想想陽頂天治理的明教就知道,以大義作為共同目標的方法是可行的。

  白離寫:【你是個好的副教主,也是個好情人,但不適合與我太過親密,我們應該分開了。】

  玉羅刹預感到了會有這天,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哪裏惹得白離不滿:“為什麽?”

  白離搖頭。

  玉羅刹試探問道:“是我太粘你了?你不想如此頻繁地與我親近?”

  白離依然搖頭。

  狗東西就剩這麽一個優點了,可千萬別改掉。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和玉羅刹分手,如果玉羅刹肯做個聽話的下屬,就算觀念不一樣,隻要他能嚴格執行自己的命令,繼續交往下去依然問題不大。

  他明顯把兩人的私情帶到了工作中。

  他們兩個太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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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很奇怪,對陌生人禮貌尊重,對待熟悉的人卻總是越線,想去掌控對方的人生。說是希望得到理解,實則是把自以為正確的思維,強加到對方身上,他們自己卻往往意識不到。

  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被打的人說很疼,打人的卻說,我一點都沒用力,怎麽可能會疼。

  靠語言的交流難以讓玉羅刹感同身受,除非白離把他做過的一切,用同樣的方法還回去,等玉羅刹意識到不對後,才能達成和解。

  想想都覺得好麻煩,還是分手算了。

  玉羅刹道:“我可以改。”

  白離堅定地搖頭。

  你都意識不到,改的都是些表面的東西,實質上是不會變的。最後搞得好像為了我付出了很多似的來道德綁架,好像我有多無理取鬨。

  玉羅刹抱住他的腰不想放手:“摩呼羅迦!你這樣讓我怎麽甘心?”

  白離笑了笑,掙開他,拿起紙筆寫道:【要鬨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才能甘心嗎?】

  玉羅刹說:“你為何覺得,我們一定會發生分歧?難道就不能有一方妥協嗎?”

  白離:【我會不妥協。】

  玉羅刹:“我……”

  白離看著他:“你也,不會。”

  玉羅刹從前似乎妥協過很多次,若是仔細思考就會發現,他隻是換了一種方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並未退讓半分。

  今天的談話到這裏就可以了,再說下去完全是沒有實質內容的爭執,還有可能激化矛盾,導致自己的血壓升高。

  白離放下紙筆,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他聽不到聲音,一旦轉身,任由對方怎麽呼喊,都與他無關了。

  玉羅刹眸色沉沉,撕碎了那張寫著字的紙,沉默坐在椅子上,房間裏的蠟燭燃儘,陷入一片昏暗,窗邊透進來些許昏暗晨光,逐漸明亮,將書房內變得清晰。

  他想了很多可能惹白離生氣的事。

  不經準許,不可以碰他的耳朵。

  在床上應該溫柔些,不能故意逗弄他,每次都要弄哭後才滿足他。

  不可以當著其他人的面做出過分親昵的舉動,不要總是吃醋,吃醋後衝動地宣誓主權,恨不得昭告天下,少年是自己的,誰都不能觸碰。

  他對待女人格外寬容……對待孩子也分外有耐心……

  玉天寶。

  兩次少年生氣,都是為了玉天寶。

  玉羅刹走出書房,因為外界的光線太過明亮,眼睛不適地眯了眯。

  周圍掃灑的仆人看到他面色冰冷,隱約帶著殺意的模樣,匆匆行過禮後低垂下頭,不敢發出太多聲響。

  玉羅刹快步來到玉天寶的住處,揮退了正在給他餵飯的下人。

  “爹爹!”玉天寶高興地喊道。

  他從矮凳上跳下來,小跑到玉羅刹腳下,抱住他的腿,仰起腦袋,對上父親帶著些許血色的眼睛,“爹爹你不舒服嗎?”

  玉羅刹一夜未睡,此時卻不覺得疲憊,他把玉天寶抱起來,動作有些粗暴。

  玉天寶乖巧地靠在他的懷裏,摸摸他的眼角:“爹爹你的眼好紅。”

  玉羅刹說:“別叫我爹爹。”

  他抱著玉天寶轉身向外走。

  玉天寶呆了一下,懵懵懂懂地:“孃親?”

  玉羅刹氣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他勾起一抹淺笑:“我不是你爹,我的兒子另有其人,你隻不過是從外面抱回來的野種。”

  玉天寶不解:“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我在外面撿回來的,原本想著讓你替吹雪去死,沒想到卻成了我和他之間的阻礙。吹雪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有沒有你,也就不重要了。念在你替吹雪擋了這麽多次災的份上,我將真相告訴你,也好讓你死的明白些。”

  玉天寶心裏慌慌的,緊緊抱住玉羅刹,眼眶中盈滿了淚水:“爹爹,我害怕。”

  “好孩子,怕什麽?你經曆了這麽多次生死,不是一直都膽子很大嗎?”玉羅刹摸摸他的頭,柔聲說道:“這是你的命,你本該在三年前就被你親爹掐死,取了全身的血解渴。我不會像他那般殘暴,你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玉羅刹的手掌下移,在玉天寶驚恐的眼神下捏住他的脖子。

  “你喊了我三年爹,我自不忍讓你做孤魂野鬼。我會把你埋在沙漠中,與你的親生父母埋葬在一起。”

  “哇嗚嗚叔叔!爹爹好可怕,叔叔!”玉天寶號啕大哭。

  玉羅刹回頭一看,白離不知何時發現不對,已經追了過來。他靠近後,手上多出兩把袖刀,異瞳中光芒冷肅,毫不留情地刺向玉羅刹的手臂。

  玉羅刹安靜站在原地,抑製住了本能的躲避,平靜地望著白離。

  袖刀砍中了他,從肩膀一直到前胸,即將觸碰到玉天寶時迅速收回,這一刀戛然而止。

  白離趁他手臂暫時脫力,把玉天寶搶了回來,拍了拍小朋友的後背,不解地歪頭看向玉羅刹:“為、什麽?”

  玉羅刹笑了笑:“抱歉,我沒有聽清楚,這孩子的哭聲太吵了。”

  白離看了眼玉天寶,發現他趴在自己身上哭地很崩潰,抽噎著快要喘不過氣。

  玉羅刹道:“如果你是想問我為什麽要帶他出來,我想殺了他。”

  白離眨了眨眼。

  “你覺得我不能殺他?我也很奇怪,你為何如此在意他,明明他的習武天資一般,腦袋笨笨的,性格也吵鬨不討喜,怎麽偏偏就能被你如此優待,甚至不惜為他涉險?”玉羅刹說,“憐憫之心會害了你,若是他以後仍舊被人綁走,你是不是還會去找他?”

  白離點頭。

  “你就不怕死在大漠嗎?”

  白離說:“不會。”

  “好,那我換個說法。從身份上說,他明面上是我的兒子,我有權處置關於他的一切,包括性命。哪怕拋棄這層,我應該算他的主人、他的養父、他的救命恩人,依然有權力殺了他。”

  白離從腰間解下一個布袋,丟給玉羅刹。

  玉羅刹伸手結過,打開一看,裏面盛放著許多珠寶,似乎是最初時自己贈予他的那些。

  他怔了一下,意識到白離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放在了心上,神情柔和了些。

  還不等他示弱,就看到少年指了指布袋,又指了指懷裏的玉天寶:“賣。”

  玉羅刹:“你要用這些錢買下他?”

  白離點頭:“嗯。”

  玉羅刹道:“用我的錢,來買我的兒子,教主未免……”

  白離轉身就走,運起輕功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和明教相反的方向遠去。

  “摩呼羅迦!”

  少年沒有因為他的呼喚停下腳步。

  玉羅刹意識到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不禁有些懊惱,急急地追趕,隻是他的速度本就不如白離,又被少年無情地砍了一刀,雖然這條傷口並不算太長,可是傷得太深,讓他無力追趕。

  玉羅刹停下來,看著遠處模糊的白色身影。

  他好像明白,白離為何一定要在真正的矛盾爆發之前分開了。

  玉羅刹低頭看著手上寶石袋子。

  少年並非是用錢買下的玉天寶。

  他是用曾經美好的回憶,換下的玉天寶。

  若是不分開,最終剩下的東西隻會越來越少。

  風沙吹起玉羅刹的頭髮,他捏緊了手上的布袋,依稀能感受到少年的體溫,“我沒有錯,你總會明白的。”

  -

  玉天寶哭得睡著了,外面的太陽炎熱,風沙也很大,他的小臉很快變得通紅。

  白離從揹包裏拿出一件衣服把小朋友抱住,跟係統感歎:【什麽時候你能解鎖新的功能,拓展一下揹包,把活物也裝進去?】

  【嗚嗚我不能。】

  【算了。】

  他抱著玉天寶向著最近的綠洲走,打算到那邊後購買足夠的乾糧和清水,直接帶著玉天寶去崑崙。

  係統小聲說:【聖子,您別難過,我們還有事業。】

  白離不解:【難過什麽?】

  【您不是剛分手嗎?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知道你們以前的相處可甜了。】

  【分手後會覺得難過的,是因為不習慣吧,或者恐懼未來沒有人陪伴的生活,總之是為了自己難過。我這次分手還挺輕鬆的,擺脫了一個很大的心理負擔。】

  【啊?】

  【再說,不是已經在暄輝堂建立據點了嗎?我隨時都可以回去。隻要玉羅刹還願意和明教合作,把教主的位子留給我,他就是最忠誠的打工人,他統一西域,我收取獎勵,這不是很好嗎?】

  【是哦。】

  白離打開地圖,沙漠和崑崙山的位置是亮的,中間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他問道:【這裏距離崑崙有多遠?】

  係統說:【直線距離的話,以您的速度,大概要走四天吧。】

  到達城鎮後,白離把玉天寶叫醒,給了他些錢,讓他去和店主交涉。店主看著玉天寶是個話都說不太明白的小孩,有些想坑他一筆,看到後面的白離,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白髮異瞳,怎麽跟那位大名鼎鼎的摩呼羅迦這麽像啊。

  聽說摩呼羅迦做了明教教主,殺起人來比以前更為殘暴。沒聽說他是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兒子大的少年,還會耐心帶小孩啊。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穩妥為主。

  店主拿出足量的食物和清水,白離謹慎地打開嗅了一下,確定裏面沒有摻別的東西,朝店主禮貌地點頭,提上包裹,抱起玉天寶繼續趕路。

  玉天寶哭的嗓子都啞了,他小聲地問:“叔叔,我們要去哪裏?”

  白離倒是想回答,可惜他不會說話,玉天寶認識的字不多,兩個人幾乎沒有辦法交流。

  玉天寶又問:“什麽時候回家?”

  白離搖頭。

  “爹爹他、他為什麽會這樣呢?”

  白離趁著玉天寶沒注意,把食物收進係統揹包,摸摸他的腦袋。

  玉天寶說:“什麽是野種?”

  媽的玉狗。

  白離調整姿勢,換了隻手抱玉天寶,低下頭溫柔地看著他,親了親他的額頭。

  玉天寶害羞地捂著被親的地方:“嘿嘿。”

  他安靜了一會兒。

  大概過了一刻鍾,小朋友再次開口:“叔叔。”

  白離:“嗯?”

  “我以後都見不到爹爹了,是嗎?”

  “你,長、大。”

  “那要等好久,我才三歲,現在就不用想啦。”

  “嗯。”

  玉天寶又沉默了一會兒,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問:“叔叔,我能叫你孃親嗎?”

  白離:?

  雖然我的確算是你小媽,可是這個稱呼怎麽就這麽怪。

  他果斷搖頭:“不行。”

  玉天寶歎氣,失望地說:“好吧。”

  從沙漠到崑崙並不是完全的直線,路上山脈陡峭,繞了很大一段路,第五天纔來到了崑崙山。

  玉天寶非常不適應這邊高聳的海拔,還有稀薄的空氣,直接病倒了,白離隻好把他留在山下,讓陽頂天的人照顧他。

  他自己上山不需要那麽麻煩,隻要切回本體身上就好,再給摩呼羅迦係統掛機就好。

  留下摩呼羅迦陪在玉天寶身邊,白離的心情也整頓地差不多。

  切過來之後,白離不適地閉上眼睛,等著這陣眩暈過去。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蕭夙,沉思了片刻,說道:“切回暄輝堂。”

  【您要用本體回去嗎?】

  “蕭夙的酒癮太重,與玉羅刹交流容易誤事。我的身份足夠高,隻要做好掩飾,不讓他發現我的武功低微,出不了事的。”白離溫聲道,“正好我也想以真實的自己見他一面。”

  畢竟玉羅刹是他的男朋友。

  【好噠。】

  確定周圍無人,白離戴好帽兜和麪具,傳送到了暄輝堂的水池旁邊。

  他蹲下來撥了一下清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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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放在了心上,神情柔和了些。

  還不等他示弱,就看到少年指了指布袋,又指了指懷裏的玉天寶:“賣。”

  玉羅刹:“你要用這些錢買下他?”

  白離點頭:“嗯。”

  玉羅刹道:“用我的錢,來買我的兒子,教主未免……”

  白離轉身就走,運起輕功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和明教相反的方向遠去。

  “摩呼羅迦!”

  少年沒有因為他的呼喚停下腳步。

  玉羅刹意識到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不禁有些懊惱,急急地追趕,隻是他的速度本就不如白離,又被少年無情地砍了一刀,雖然這條傷口並不算太長,可是傷得太深,讓他無力追趕。

  玉羅刹停下來,看著遠處模糊的白色身影。

  他好像明白,白離為何一定要在真正的矛盾爆發之前分開了。

  玉羅刹低頭看著手上寶石袋子。

  少年並非是用錢買下的玉天寶。

  他是用曾經美好的回憶,換下的玉天寶。

  若是不分開,最終剩下的東西隻會越來越少。

  風沙吹起玉羅刹的頭髮,他捏緊了手上的布袋,依稀能感受到少年的體溫,“我沒有錯,你總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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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天寶哭得睡著了,外面的太陽炎熱,風沙也很大,他的小臉很快變得通紅。

  白離從揹包裏拿出一件衣服把小朋友抱住,跟係統感歎:【什麽時候你能解鎖新的功能,拓展一下揹包,把活物也裝進去?】

  【嗚嗚我不能。】

  【算了。】

  他抱著玉天寶向著最近的綠洲走,打算到那邊後購買足夠的乾糧和清水,直接帶著玉天寶去崑崙。

  係統小聲說:【聖子,您別難過,我們還有事業。】

  白離不解:【難過什麽?】

  【您不是剛分手嗎?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我知道你們以前的相處可甜了。】

  【分手後會覺得難過的,是因為不習慣吧,或者恐懼未來沒有人陪伴的生活,總之是為了自己難過。我這次分手還挺輕鬆的,擺脫了一個很大的心理負擔。】

  【啊?】

  【再說,不是已經在暄輝堂建立據點了嗎?我隨時都可以回去。隻要玉羅刹還願意和明教合作,把教主的位子留給我,他就是最忠誠的打工人,他統一西域,我收取獎勵,這不是很好嗎?】

  【是哦。】

  白離打開地圖,沙漠和崑崙山的位置是亮的,中間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他問道:【這裏距離崑崙有多遠?】

  係統說:【直線距離的話,以您的速度,大概要走四天吧。】

  到達城鎮後,白離把玉天寶叫醒,給了他些錢,讓他去和店主交涉。店主看著玉天寶是個話都說不太明白的小孩,有些想坑他一筆,看到後面的白離,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白髮異瞳,怎麽跟那位大名鼎鼎的摩呼羅迦這麽像啊。

  聽說摩呼羅迦做了明教教主,殺起人來比以前更為殘暴。沒聽說他是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兒子大的少年,還會耐心帶小孩啊。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穩妥為主。

  店主拿出足量的食物和清水,白離謹慎地打開嗅了一下,確定裏面沒有摻別的東西,朝店主禮貌地點頭,提上包裹,抱起玉天寶繼續趕路。

  玉天寶哭的嗓子都啞了,他小聲地問:“叔叔,我們要去哪裏?”

  白離倒是想回答,可惜他不會說話,玉天寶認識的字不多,兩個人幾乎沒有辦法交流。

  玉天寶又問:“什麽時候回家?”

  白離搖頭。

  “爹爹他、他為什麽會這樣呢?”

  白離趁著玉天寶沒注意,把食物收進係統揹包,摸摸他的腦袋。

  玉天寶說:“什麽是野種?”

  媽的玉狗。

  白離調整姿勢,換了隻手抱玉天寶,低下頭溫柔地看著他,親了親他的額頭。

  玉天寶害羞地捂著被親的地方:“嘿嘿。”

  他安靜了一會兒。

  大概過了一刻鍾,小朋友再次開口:“叔叔。”

  白離:“嗯?”

  “我以後都見不到爹爹了,是嗎?”

  “你,長、大。”

  “那要等好久,我才三歲,現在就不用想啦。”

  “嗯。”

  玉天寶又沉默了一會兒,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問:“叔叔,我能叫你孃親嗎?”

  白離:?

  雖然我的確算是你小媽,可是這個稱呼怎麽就這麽怪。

  他果斷搖頭:“不行。”

  玉天寶歎氣,失望地說:“好吧。”

  從沙漠到崑崙並不是完全的直線,路上山脈陡峭,繞了很大一段路,第五天纔來到了崑崙山。

  玉天寶非常不適應這邊高聳的海拔,還有稀薄的空氣,直接病倒了,白離隻好把他留在山下,讓陽頂天的人照顧他。

  他自己上山不需要那麽麻煩,隻要切回本體身上就好,再給摩呼羅迦係統掛機就好。

  留下摩呼羅迦陪在玉天寶身邊,白離的心情也整頓地差不多。

  切過來之後,白離不適地閉上眼睛,等著這陣眩暈過去。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蕭夙,沉思了片刻,說道:“切回暄輝堂。”

  【您要用本體回去嗎?】

  “蕭夙的酒癮太重,與玉羅刹交流容易誤事。我的身份足夠高,隻要做好掩飾,不讓他發現我的武功低微,出不了事的。”白離溫聲道,“正好我也想以真實的自己見他一面。”

  畢竟玉羅刹是他的男朋友。

  【好噠。】

  確定周圍無人,白離戴好帽兜和麪具,傳送到了暄輝堂的水池旁邊。

  他蹲下來撥了一下清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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