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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20章 羅刹

第20章 羅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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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以後,玉羅刹重新為白離包紮傷口。

  他用清水打濕手帕,擦掉混著血的原來的傷藥,清理乾淨傷口後,換了頂尖的金創藥灑在皮膚上,用乾淨的白色繃帶纏好。

  白離的背部被砍了兩刀,還好都是皮肉傷,若是碰到脊柱,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這些舊傷是怎麽回事?”玉羅刹的手指順著背後的傷疤畫了一道。

  白離沒見到過後背的傷,但是他洗過幾次澡,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舊傷。他皮膚白,已經癒合的傷口看起來顏色對比鮮明,顯得非常猙獰。

  “看上去像是鞭傷。你被人抓住,受過刑?”

  白離沒什麽印象,回想馬甲的記憶,發現他還真受過刑,不過不是被其他幫派抓住遭受的刑罰,而是被紅衣教的人打的。

  摩呼羅迦小時候跟其他孩子一起習武,因為沒有聽覺,行動總是比別人慢很多,教導他的老師藉此來泄憤,時常鞭笞他,打完也不給傷藥,全靠摩呼羅迦命硬纔沒有死於傷口感染。

  白離最見不得小孩子遭受這些磨難,儘管知道是假的,依然覺得很淒慘。

  他問係統:【你編造的記憶是否太過誇張了?】

  係統說:【這是程式根據周圍人的性格,還有馬甲的特性順延出來的最符合邏輯的過往,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耳聾且天賦高超的生命存在,在您接手之前,他的命運軌跡必然會是這樣發展。】

  【真是個糟糕的世界。】

  白離朝著玉羅刹搖頭。

  不是敵人打的,那就隻能是自己人做的。

  玉羅刹沉默了一會兒,溫聲道:“我這裏正好有除疤藥,塗幾次試試,說不定能消掉。”

  他去櫃子那邊翻找出藥瓶,給白離身上的疤痕全部塗了一遍,連手上的細小痕跡都沒放過。

  暗尊搜完屍體,過來稟報搜查結果。

  他在外面敲了敲門,得到準許後推門而入,一進來就看到副教主正在為教主穿衣。

  霍克低下頭,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他們兩個從來沒有避諱過,還沒成為教主的時候就已經到處都是流言,原以為建立明教後二人會保持距離,澄清緋聞,沒想到他倆反倒坐實了那些猜測。

  沙漠中的道德水平普遍低於中原,沒人對此有異議,甚至還津津樂道,平時聊天的時候都會拿出來說一說。

  白離穿好衣服,伸手敲了敲桌子。

  玉羅刹說:“查出結果了?”

  霍克說:“我在附近總共找到了五十二具屍體,其中有一具屍體距離很遠,身上沒有穿外袍,被人從後心一擊致命。”

  白離指向自己,示意是他做的。

  霍克笑了笑,繼續說道:“這些屍體身上都有暗藍色的狼紋印記,初步推測應該是血影門的殺手。根據我們從赤虹派抓過來的俘虜的口供,應該是赤虹派狗急跳牆,不得已付出大代價,與血影門交易,請他們出手。”

  白離瞭然,所以這筆賬應該會被算到赤虹派的頭上。

  畢竟那群人看起來收到了訊息,纔會如此精準地攔路堵截。

  五十幾個殺手全軍覆沒,還賠上了好多匹馬,血影門肯定會找赤虹派算賬,畢竟是赤虹派提供給他們的資訊。

  玉羅刹說:“那就先不用管他們,也不要太過逼迫赤虹派。”

  霍克不解:“為何不趁機將他們一網打儘?”

  “窮途末路的時候,他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不給他們點喘息的空間,赤虹派肯定會迫於壓力,投靠其他幫派。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好好休息幾日,以後有的是機會。”玉羅刹說完,想起旁邊還有一位頂頭上司,“您以為呢?”

  白離興致缺缺地點頭。

  霍克道:“那我這就把人撤回來。”

  明教放緩了對赤虹派的進攻,同時和淨沙門的龍牧取得聯係。

  白離沒有跟龍牧見過面,一直都是明尊代為傳信,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共識,表面勢不兩立,背地裏互通訊息。

  等赤虹派和血影門打的差不多,白離帶領明教出手,攻破赤虹派,當眾殺死血影門的門主,將兩派一舉拿下。

  統一西域的任務一下完成了2/21。

  明教地盤擴大了一倍,能消化掉另外兩派的資源,打破平衡的局面,再去攻打其他幫派就會變得越來越簡單。

  強大到一定地步,哪怕什麽都不做,都會有人來投靠。

  白離心情愉悅地坐上了血影門門主的位置,讓人折斷寫有“血影”的旗杆,砸毀畫著狼紋圖案的牆壁。

  血影門的人全部被控製住,暫時關押在了他們自己的暗室裏。

  暗尊上前:“已經清點完畢,血影門現今隻有三百二十六人,有五百餘人死在了和赤虹派的交手中,三百餘人被我教所殺,還有一部分接了其他門派的任務,至今未歸。這是人員和財物的名單。”

  白離接過名單看了一眼,血影門不愧是拿命換錢的,積累的財富非常可觀,有這麽一筆錢,就算明教三年沒有收入也足夠了。

  他把名單收好。

  霍克頓了一下:“那些殺手,鬨著想見您。”

  白離疑惑地出聲:“嗯?”

  “或許您已經不記得了,血影門的人曾組織過對您的暗殺,但是全都被您解決掉了。從此您的威名大漲,是當之無愧的沙漠第一殺手。血影門的刺客對您極為尊崇,如今成了手下敗將,他們願意俯首稱臣,跟隨您的左右。”

  白離真的沒有印象,畢竟他穿越過來之前,馬甲過得迷迷糊糊,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從來沒記過別人的名字。

  霍克問:“您要立刻見他們嗎?”

  白離搖頭。

  現在就算了,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過倒是可以把這些殺手收編,挑幾個信得過的,培養成自己的親信。

  血影門忙亂的時候,白離在外面走了走,熟悉新的地圖後,他找了處偏僻的地方,切到本體身上。

  熟悉的眩暈過後,靜室裏的桃花眼青年結束打坐,睜開眼睛。

  房間中心燃燒著火堆,地下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燼,柴火在這些黑色細灰的上方燃燒,青煙飄起,微微有些嗆鼻。

  白離起身推開窗戶,外面的風雪吹了進來,不由打了個哆嗦,重新關上窗,隻留出一條縫隙。

  就算在靜室裏內力可以兩倍增長,想要達到寒暑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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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效果依然需要很久。

  白離隻在剛獲得內力的時候體溫有明顯的改變,後面的進步非常緩慢,看來需要經年累月的修行,武功才能大成。

  “新的獎勵是什麽?”白離坐回火堆旁邊。

  【是一套明教服飾的圖紙,不過需要您自行收集材料,製作出成品。】係統把圖紙貼到他的意識裏。

  這套衣服跟白樹的那身很像,都有大範圍的皮膚露在外面,看上去很省布料。隻是顏色是暗紅色的,飾品不同,各處的細節也不一樣,而且多了一件外袍,看起來很適合在沙漠中穿。

  白離問:“沒什麽用處啊。還有別的嗎?”

  【練功房的位置改變了,想要進入練功房,必須要走密道。您可以更加安心的修煉啦。】係統說,【基地裏還增加了一部分細節,您可以親自去看看。】

  白離聞言,裹緊身上的毯子,從靜室走出。

  上次從這裏出來就是空曠的主廳,現在變成了一條長長的密道,密道周圍的牆壁同樣是用青石磚磊成的,牆壁鑲嵌著昏暗的壁燈。密道大概有二十米長,走到儘頭後,白離在係統的提示下,按住牆上的一塊青磚,石門翻轉打開,明亮的光線照了進來。

  從密道裏出來是面積擴大了一倍的大廳。

  大廳裏出現了四條承重的柱子,漆成了暗紅色,柱子旁邊有一張小木桌,還有配套紅色桌布和坐榻。地面多了一條巨大的暗紅色毯子,蓋住了畫著聖火紋路的地磚。

  西邊練功房的位置變成了一條長長的甬道。

  係統說:【這裏面拓展了十二間屋子,是暗衛的休息室。等您統一西域後,可以解鎖全部的暗衛。】

  白離過去看了一眼,這些暗衛的宿舍空蕩蕩的,陳設極其精簡,除了床鋪和桌椅外再沒有別的。

  他自己的休息室,倒是多了扇窗戶,床上增添了枕頭和被褥。

  白離從休息室出來,剛打算回靜室,就看到大門打開,白樹頂著滿身風雪從外面回來。

  他對基地內的變化視而不見,懷裏抱了一個巨大的罈子,輕鬆舉起,放到了柱子旁邊。

  白離走近,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白樹把罈子打開,濃鬱的香氣飄了出來。他言簡意賅:“醬菜。”

  白離笑著問:“你自己做的?”

  白樹:“是。”

  他剛切回本體的時候看到靜室裏堆了那麽多灰,還以為人工智障沒有收到命令,不會幫忙打掃衛生。沒想到他竟然會醃醬菜!

  白離疑惑道:“罈子是哪裏來的?這些佐料和菜又是哪裏來的?”

  白樹說:“在山下給人做工,掙到了錢,在集市上買的。”

  原來是這樣。

  係統說他會自己解決衣食住行,白離還以為會是在山林裏打獵,看來打獵並不能滿足他的需求,隻能閒暇時間去外面打工掙錢養活自己。

  白離從揹包裏拿出幾塊寶石,丟給白樹,“拿去換成銀子,自己看著用。”

  白樹接過來:“多謝聖子。”

  白離對那壇醬菜好奇不已:“我能嚐嚐嗎?”

  白樹說:“還沒醃好,現在不能吃。”

  白離遺憾放棄。

  他讓白樹打掃乾淨練功房,給他下達了每隔兩天清掃一次靜室的指令,回到火堆旁邊坐好,進入到修行中,然後切回摩呼羅迦身上。

  周圍的聲音逐漸弱去,最後全部消失,好像有一道厚重的屏障把他包裹,將他與其他人隔開,分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白離睜開眼睛,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的棕色眼眸。

  他抬手按住對方的肩膀,袖刀出手看向他的脖頸。

  玉羅刹慌亂地躲避,但是被他牢牢按住,他旋轉手臂,繞了半圈從白離手上掙脫,轉到他的身後,低下頭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句什麽。

  白離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字幕,但是身體的反應還在,他腿上一軟,反手砍過去,被玉羅刹握住手腕。

  “想你了。”玉羅刹對此見怪不怪,拿走他的短刀,“幾日不見,你可曾思念我?”

  完全沒有。

  他忙著對付血影門,偶爾想起玉羅刹,也是掛念他攻占赤虹派的進度,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玉羅刹道:“最近很累嗎?怎麽在這裏睡著了?沒有受傷吧?”

  白離愣了一下,想起來他離開的時候忘記讓係統掛機了。

  這樣也好,躲在這裏睡覺,總好過在程式的控製下處理教內的事務。他的唇語進展緩慢,沒有係統翻譯,很難辨認出別人說了些什麽。

  白離緩緩搖頭。

  他拿過玉羅刹手裏的刀,收回袖子中,抬手摸了摸玉羅刹的耳朵,朝他擺手,指指自己的耳朵。

  不要在外面碰他這裏!

  “不想我摸?”玉羅刹已經能輕鬆理解他的意思,“可是教主方纔意識不清,出手毫不留情,若不是知道你的弱點,我此時恐怕已經被砍成了兩半。”

  白離做了個劈砍的動作,警告地看著他。

  那就乖乖被砍。

  “好吧,我儘量不在你沒有防備時靠近。”玉羅刹道,“不過不能保證一定做到,畢竟我對教主一見鍾情,無法抵擋教主的魅力。”

  白離安靜注視著他,醞釀了一會兒,努力地吐字清晰:“噁心。”

  玉羅刹低低地笑了起來。

  明教獲得了史無前例的勝利,教眾們情緒激昂,白離也很高興,回到教內後就準備了慶功宴。

  這次的宴會比上次熱鬨極了,手下們與他沒有了隔閡,見識到切實的好處,甘願為白離效力。

  就算摩呼羅迦殺□□聲依舊響亮,精緻的面容沒什麽表情,看起來非常不好相處,實際上他完全聽不到聲音,就算能讀懂唇語,也不會講話,交流起來格外困難,還是有不少人過來找他敬酒。

  白離心情很好,而且非常喜歡烈酒入喉後留下的綿綿甜香,對下屬的敬酒來者不拒,飲過幾杯後臉頰上就泛起了淡淡紅暈。

  玉羅刹還有一些首尾沒處理好,遲到很久都沒有來。

  白離和霍克勾肩搭背,被幾個教眾拉著喝酒,累了就坐在兄弟們旁邊,看著他們講話。

  喝過酒後,大家的情緒更加高漲,一個漢子站起來手舞足蹈:“老子早就看赤虹派不順眼了,仗著自己的位置好,整天到外面搶劫,多少貨物都被他們給搶去了。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攢夠錢,迎娶關小姐進門,哪裏會被庫裏奇那小子搶先!”

  “赤虹派該死!”

  “我老舅就是被赤虹派的人殺死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個漢子眼眶微紅,往嘴裏灌了口酒。

  白離朝他舉杯,兩人遙遙相對,喝乾了杯子裏的酒。

  霍克提起罈子,給白離斟滿:“教主帶我們除掉赤虹派,一雪前恥,我敬你!”

  其他人見狀都過來敬酒。

  白離喝過兩輪,感覺原本很烈的酒,現在就像白水一樣寡淡無味。

  他站起來,環顧左右。

  霍克醉醺醺地說:“教主在看什麽?”

  少年沒有理他,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踉蹌走了幾步,意識到手腳有些不聽使喚,放慢步子,平穩回到了座位上。

  他拿起手邊的酒罈,抱著慢慢地喝。

  玉羅刹處理完手上的事,剛入席就看到喝成醉貓似的教主,不由覺得無奈。

  他喚來旁邊的下人:“把他的酒全都換成水,快去。”

  “我這就去。”

  兄弟們喝的儘興,場面混亂極了,省下他罰酒賠罪。玉羅刹坐在白離旁邊,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他的醉顏。

  白離朝他笑笑,將手裏的酒罈子遞了過來。

  “好喝嗎?”玉羅刹接過。

  少年的異瞳映照著火光,如同盛滿了漫天星河般明亮璀璨。他高興地頷首,湊過來按住罈子,想讓玉羅刹嚐嚐。

  下人們拿著灌滿了水的罈子過來,擺放在白離旁邊,將空壇和原來的酒罈撤掉。

  玉羅刹豪邁灌了幾口:“這才叫喝酒。”

  白離眨了眨眼,拿過旁邊的一罈水,也跟著往嘴裏灌。

  玉羅刹大笑起來:“正該如此!”

  白離也跟著笑。

  他笑得很安靜,隻是勾起嘴角,彎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玉羅刹,竟有幾分深情寵溺。

  玉羅刹道:“教主今日很高興?”

  白離歪了歪頭。

  玉羅刹伸開手臂,慵懶地向後一坐:“我也很高興。雖然隻是攻占了兩個小幫派,我卻彷彿看到了未來。”

  白離繼續喝酒。

  玉羅刹道:“等明教統一西域,我就把吹雪接過來。你喜歡天寶也不要緊,可以將他認做義子,讓他陪伴在你身邊。到那時,你應當已經接受了我,我幫你管理明教,你做自己想做的事,長長久久地做這大漠的主人。”

  白離眯了眯眼睛,努力清楚他嘴巴裏出現的文字。

  為什麽要等那個時候?現在不可以嗎?

  白離站起來,身體晃了晃,跌到玉羅刹的懷裏,他按住玉羅刹的腦袋,親了親他的臉頰。

  玉羅刹說道:“我似乎也有些醉了,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白離小小的哼了兩聲,口齒不清道:“不行。”

  玉羅刹失笑:“教主這是什麽意思?”

  白離本就不太會說話,喝醉後更加含混不清,他重複道:“不行,不行。”

  玉羅刹沉默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攬住他的後背和腿窩,將少年抱了起來。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步履穩健,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別院。

  玉羅刹揮手讓小院的守衛退下,帶少年來到了井邊,將他放下。

  白離趴在井沿上,好奇地向裏面看,被玉羅刹拽了回來:“當心掉下去。”

  男人打了桶冰涼的井水,脫掉白離帶著酒氣的外袍,給他洗了把臉。

  白離意識一直都很清醒,隻是身體不受控,看起來似乎醉得厲害,上次醉酒時他就發現了這一點,纔會暢快痛飲,完全沒有考慮過喝醉後的事。

  滿月懸掛在夜空,氣溫寒涼。

  白離被冰水激了一下,打了個冷戰。

  “我不喜歡趁人之危。”玉羅刹動作溫柔,“清醒了嗎?”

  白離心想,無論他怎麽回答,最後都是玉羅刹做出判斷。

  這人也太慫了,孩子都有了,還如此畏縮。白離非常懷疑他說的一見鍾情是騙自己的,就是為了分掉在明教的權力,光明正大地成為他的代行者。

  趁著還沒統一西域,必須早早地明確關係。

  如果玉羅刹是渣男,就直接砍死他。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那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友。

  玉羅刹給他擦乾淨臉,指腹撫摸過白色的眉毛:“在想什麽?”

  白離視線下移,看向他的身下。

  “壞東西。”玉羅刹帶著笑意說了一句,隨即臉色一變,少年耳聾,身邊沒有朋友,更不可能有人教他這個,他是從哪裏學來的?

  想到白離已經成年,雖然殘疾,但是身體算得上健康,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很正常,玉羅刹面色稍緩。

  不管是為了明教,還是為了摩呼羅迦,有機會一定要再見一見那位聖子。

  廚房裏提前給他備好了醒酒湯,隻不過誰都沒想到今日回來的這麽早,醒酒湯還是滾燙的。

  玉羅刹帶白離回屋,用井水鎮了一下熱湯,變得溫熱後,喂他喝下。

  白離嫌棄地看著他。

  婆婆媽媽,一點梟雄的樣子都沒有。

  他接過碗,將醒酒湯幾口喝光。

  湯裏不知放了什麽,喝起來酸酸的,勉強可以入口,但白離一點都不喜歡。

  玉羅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二人視線相交,靜默無言。

  相處了許久他們已經有足夠的默契,哪怕沒有出聲,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玉羅刹脫掉外袍,隨意地丟到地上。

  白離喊出他練習了許久的名字:“羅刹。”

  玉羅刹聽到後,臉色一變,挑了挑眉:“誰教你的?”

  白離感覺有些不對:“天、天寶,教的。”

  玉羅刹笑著過來抱住他:“天寶喊我爹爹,你也跟著一起喊?看來你的唇語學的也不怎麽樣。”

  “……”

  所以他從玉天寶那裏學到的,不是玉羅刹的名字,而是一聲爹?

  我殺玉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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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虹派該死!”

  “我老舅就是被赤虹派的人殺死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個漢子眼眶微紅,往嘴裏灌了口酒。

  白離朝他舉杯,兩人遙遙相對,喝乾了杯子裏的酒。

  霍克提起罈子,給白離斟滿:“教主帶我們除掉赤虹派,一雪前恥,我敬你!”

  其他人見狀都過來敬酒。

  白離喝過兩輪,感覺原本很烈的酒,現在就像白水一樣寡淡無味。

  他站起來,環顧左右。

  霍克醉醺醺地說:“教主在看什麽?”

  少年沒有理他,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踉蹌走了幾步,意識到手腳有些不聽使喚,放慢步子,平穩回到了座位上。

  他拿起手邊的酒罈,抱著慢慢地喝。

  玉羅刹處理完手上的事,剛入席就看到喝成醉貓似的教主,不由覺得無奈。

  他喚來旁邊的下人:“把他的酒全都換成水,快去。”

  “我這就去。”

  兄弟們喝的儘興,場面混亂極了,省下他罰酒賠罪。玉羅刹坐在白離旁邊,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他的醉顏。

  白離朝他笑笑,將手裏的酒罈子遞了過來。

  “好喝嗎?”玉羅刹接過。

  少年的異瞳映照著火光,如同盛滿了漫天星河般明亮璀璨。他高興地頷首,湊過來按住罈子,想讓玉羅刹嚐嚐。

  下人們拿著灌滿了水的罈子過來,擺放在白離旁邊,將空壇和原來的酒罈撤掉。

  玉羅刹豪邁灌了幾口:“這才叫喝酒。”

  白離眨了眨眼,拿過旁邊的一罈水,也跟著往嘴裏灌。

  玉羅刹大笑起來:“正該如此!”

  白離也跟著笑。

  他笑得很安靜,隻是勾起嘴角,彎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玉羅刹,竟有幾分深情寵溺。

  玉羅刹道:“教主今日很高興?”

  白離歪了歪頭。

  玉羅刹伸開手臂,慵懶地向後一坐:“我也很高興。雖然隻是攻占了兩個小幫派,我卻彷彿看到了未來。”

  白離繼續喝酒。

  玉羅刹道:“等明教統一西域,我就把吹雪接過來。你喜歡天寶也不要緊,可以將他認做義子,讓他陪伴在你身邊。到那時,你應當已經接受了我,我幫你管理明教,你做自己想做的事,長長久久地做這大漠的主人。”

  白離眯了眯眼睛,努力清楚他嘴巴裏出現的文字。

  為什麽要等那個時候?現在不可以嗎?

  白離站起來,身體晃了晃,跌到玉羅刹的懷裏,他按住玉羅刹的腦袋,親了親他的臉頰。

  玉羅刹說道:“我似乎也有些醉了,你最好離我遠一些。”

  白離小小的哼了兩聲,口齒不清道:“不行。”

  玉羅刹失笑:“教主這是什麽意思?”

  白離本就不太會說話,喝醉後更加含混不清,他重複道:“不行,不行。”

  玉羅刹沉默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攬住他的後背和腿窩,將少年抱了起來。

  他的手臂結實有力,步履穩健,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別院。

  玉羅刹揮手讓小院的守衛退下,帶少年來到了井邊,將他放下。

  白離趴在井沿上,好奇地向裏面看,被玉羅刹拽了回來:“當心掉下去。”

  男人打了桶冰涼的井水,脫掉白離帶著酒氣的外袍,給他洗了把臉。

  白離意識一直都很清醒,隻是身體不受控,看起來似乎醉得厲害,上次醉酒時他就發現了這一點,纔會暢快痛飲,完全沒有考慮過喝醉後的事。

  滿月懸掛在夜空,氣溫寒涼。

  白離被冰水激了一下,打了個冷戰。

  “我不喜歡趁人之危。”玉羅刹動作溫柔,“清醒了嗎?”

  白離心想,無論他怎麽回答,最後都是玉羅刹做出判斷。

  這人也太慫了,孩子都有了,還如此畏縮。白離非常懷疑他說的一見鍾情是騙自己的,就是為了分掉在明教的權力,光明正大地成為他的代行者。

  趁著還沒統一西域,必須早早地明確關係。

  如果玉羅刹是渣男,就直接砍死他。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那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友。

  玉羅刹給他擦乾淨臉,指腹撫摸過白色的眉毛:“在想什麽?”

  白離視線下移,看向他的身下。

  “壞東西。”玉羅刹帶著笑意說了一句,隨即臉色一變,少年耳聾,身邊沒有朋友,更不可能有人教他這個,他是從哪裏學來的?

  想到白離已經成年,雖然殘疾,但是身體算得上健康,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很正常,玉羅刹面色稍緩。

  不管是為了明教,還是為了摩呼羅迦,有機會一定要再見一見那位聖子。

  廚房裏提前給他備好了醒酒湯,隻不過誰都沒想到今日回來的這麽早,醒酒湯還是滾燙的。

  玉羅刹帶白離回屋,用井水鎮了一下熱湯,變得溫熱後,喂他喝下。

  白離嫌棄地看著他。

  婆婆媽媽,一點梟雄的樣子都沒有。

  他接過碗,將醒酒湯幾口喝光。

  湯裏不知放了什麽,喝起來酸酸的,勉強可以入口,但白離一點都不喜歡。

  玉羅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二人視線相交,靜默無言。

  相處了許久他們已經有足夠的默契,哪怕沒有出聲,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玉羅刹脫掉外袍,隨意地丟到地上。

  白離喊出他練習了許久的名字:“羅刹。”

  玉羅刹聽到後,臉色一變,挑了挑眉:“誰教你的?”

  白離感覺有些不對:“天、天寶,教的。”

  玉羅刹笑著過來抱住他:“天寶喊我爹爹,你也跟著一起喊?看來你的唇語學的也不怎麽樣。”

  “……”

  所以他從玉天寶那裏學到的,不是玉羅刹的名字,而是一聲爹?

  我殺玉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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