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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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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人間油物,趕緊洗洗。

  白離把他腦袋按進水裏,來回涮了幾遍。

  “摩呼羅伽……你……”那人趁著換氣的間隙,惱怒道。

  白離不為所動,背後偷襲,推他掉進水裏的賬還沒算呢。

  他穩住重心,抬腳一踢,手上用力,毫無防備的男人身體前傾,趴進水裏,整個人都被淹沒了。

  【摩呼羅伽纔是馬甲的名字?蟒神是綽號?】

  係統說:【不是的!這邊使用的語言並非漢語,這兩個都是您的名字,隻是翻譯不同,所以看起來不一樣。我會給您挨個使用一遍,讓您充分理解這個名字。】

  【馬甲的名字很長?】

  【倒也沒有,就是摩呼羅伽,但是還有另外幾種翻譯,比如地龍、大腹行、大智行、摩休洛、莫呼洛迦……】

  聽著有點耳熟。

  這好像是天龍八部眾裏的八部之一。

  具體叫什麽名字白離不記得了,他隻記得這是一種蛇,因為又聾又呆,反而能超脫凡倫,修成正果。

  這孩子被罵了也不知道啊……

  背後偷襲他的狗東西破水而出,站直了身體,對上那雙異色鴛鴦瞳,無奈地說:“現在高興了?”

  白離看清他的容貌,對照著馬甲的記憶,搜尋對方的資訊。

  因為摩呼羅伽聽不到聲音,都是通過書面交流來接受教主給的任務。

  這人是教主身邊的親信近隨,大多數時候都陪在教主身邊,偶爾替教主出面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有時候會配合摩呼羅伽的行動,親自帶人前去接應他。

  他叫羅刹,是佛教中的惡鬼名。

  據說羅刹鬼愛吃人,男的樣貌醜陋,女的美麗動人。這個男人卻甚是英俊,一點都不醜,眼神雖然深邃,並沒有瘋狂噬殺之色,脾氣看起來也很好,不像是喜歡殺人。

  【說到羅刹,我想起一個人,他是某部武俠小說裏最神秘的**oss,也是西域的。】

  【聖子英明,就是他!】

  【玉羅刹?】白離看著年輕男人上了岸,朝自己伸出手,便握住他的手,被拉了上去,【紅衣教就是羅刹教的前身?】

  【這樣說不太準確,紅衣教隻是西域九門十三派中的一派。如果您將西域勢力統一,周邊零散的小勢力自然會主動前來投靠,到那時的明教,才能與羅刹教相提並論。紅衣教隻能算是羅刹教的起點,玉羅刹夢開始的地方。】

  沙漠裏空氣乾燥,陽光灼熱,玉羅刹身上蒸騰起淡淡的水汽,他笑吟吟地說:“小貓,這下倒好,教主本就對你有成見,濕著衣服去見他,說不定他見你這般可憐,能免了對你的責罰。”

  【這個稱呼也是你在亂翻譯?】

  【跟我沒關係,是玉羅刹自己發揮的!】

  白離估算了一下玉羅刹的站位,遺憾放棄了再次推他入水的想法。

  他剛從外面殺了人拚命逃回來,經曆剛纔的打鬥,體力不足,再跟玉羅刹打,占不了上風,反倒自取其辱。

  帽兜在打鬥時滑落,白離的頭髮有些亂了,乾脆解開髮帶,隨意攏到身後。

  “你好像突然變得靈動了。”玉羅刹說。

  白離平靜地與他對視。

  玉羅刹知道他聽不到,也清楚摩呼羅伽是個怎樣的人,在他面前比平日輕鬆許多。

  他沒有多想,直接走上前,怕白離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直接抓住他的手,指了指教主的住處:“走吧,隨我去見教主。”

  白離身體略微緊繃,但沒有拒絕,凝視著兩手相握處若有所思。

  原著裏的玉羅刹戲份不多,但是心思深沉,特別能搞事。在他的那個篇章,陸小鳳從頭到尾都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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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槍使。

  玉羅刹野心勃勃,掌控欲極強,必定不可能久居人下。

  任何事情的收益都是和風險成正比的,打破現狀,邁出那一步不是件容易的事,玉羅刹必定蓄謀已久,早早地對紅衣教懷有不滿。

  按照這個思路思考,玉羅刹對自己的態度就說得過去了。

  摩呼羅伽習武天賦卓絕,極其擅長暗殺。最重要的是,教主待他不好。

  他從來沉默寡言,看似沒有感情,無人在意他的情感和內心,但這不代表他沒有。

  隻要是人,都會有感情的。

  玉羅刹主動和摩呼羅伽親近交好,是一種拉攏的手段。

  他們可以是敵人,也可以是同盟。

  “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教主在屋裏就看見了牽手走在廊道上,同樣濕漉漉的兩個人,不由好笑道。

  教主身形修長,氣質帶著幾分陰鬱。他坐在屋子的陰暗處,微笑的模樣令人不適。

  一路走來,白離身上仍舊濕濕的,不過不滴水了,玉羅刹直接帶他進了屋裏。

  玉羅刹道:“我看到羅伽在水邊行走,忍不住過去逗弄,沒想到嚇到他了。”

  教主想到那個場面,再看玉羅刹狼狽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片刻後,他用玩笑的語氣說:“知道你喜歡這張臉,隻是也要適可而止。摩呼羅伽是一把利器,可不是用來供人玩弄的。”

  “這是自然,屬下會把握好分寸。”玉羅刹說,“更何況屬下喜歡的是女子,您是知道的。”

  “這倒也是。你那個兒子……”教主遲疑了一下。

  “天寶。”玉羅刹說。

  “對,天寶。天寶已有三歲了吧?”

  “有勞教主掛念,再過兩個月就三歲了。”

  “他母親早逝,你又不肯再娶,那孩子獨自在家難免寂寞,不如送到本座這裏來?本座膝下無子,你又與我情同手足,又時常陪在本座身邊,本座想收他為義子,日後你父子也好多些相處,你可願意?”

  玉羅刹愣了一下,拱手行禮:“能陪在教主身邊是犬子的榮幸,屬下代犬子謝教主厚愛。屬下有個不情之請,能否留他到三歲,過了亡妻忌日,再送到教內來?”

  白離看向玉羅刹,觀摩他的表演。

  聽不到聲音,白離更加關注他的神情變化和肢體語言,不得不說,玉羅刹演的很好。

  現在他應該氣瘋了吧?

  不管現在的玉天寶是不是他親兒子,以玉羅刹的性格,都不太可能忍受這樣的折辱。

  兩個月的時間有點緊。

  教主頗為和氣地與玉羅刹聊完,才將視線放在白離身上。

  他冷下臉,一句話都沒有說,從手邊拿過一張紙,輕輕一擲,那張紙便飛到了白離面前。

  白離接過。

  紙上的字他不認識,馬甲倒是認識,就是需要慢慢翻找記憶,回想起來,再一一對應,閱讀地很吃力。

  白離呼喚係統:【小明,幫幫忙。】

  【收到。】

  紙上的字跡,兩眼略過,看了個大概意思。

  狗教主派摩呼羅伽去別的幫派裏刺殺,摩呼羅伽死裏逃生,好不容易回來,他不止不安撫,反而責怪摩呼羅伽回來晚了,還說他沒有完成任務,需要嚴懲,不然以後就大家都偷懶,沒人儘心做事了,最後寫了對他的懲罰,讓他看完自己下去領罰,再禁足三天。

  這是人說的話嗎?

  比穿越前的公司老闆還會奴役人,封建剝削,不把人當人看,難怪玉羅刹想造反。

  反!不反不是現代人!

  但是紅衣教能在沙漠裏占據一方,就算比不上羅刹教,也不能小覷。

  馬甲的記憶中,教主之下還有四大護法和八大堂主,跟他們相比,玉羅刹不顯山不露水,隻能算是無名小卒。

  別院護衛眾多,眾目睽睽下殺死教主,玉羅刹必定會把錯處全都推到白離,不可能幫他開脫,直接將他處死,就能獨得好處,省下很多麻煩。

  白離在教內沒有相熟的人,玉羅刹卻不知有多少親信朋友。

  所以還是得先和玉羅刹搞好關係,再考慮其他的事。

  現在崩人設,會引起玉羅刹的警覺,難以獲得他的信任。這頓罰是逃不掉了。

  白離收起紙,轉身離去。

  把後背暴露給敵人是件很危險的事,尤其白離沒有聽覺,不久前才被玉羅刹從後面推入水中,就算他武功再高,也聽不到對方的呼吸和腳步聲。

  他有些焦慮不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卻看到玉羅刹笑著跟了過來。

  “你是在找我?”玉羅刹挑眉。

  白離轉過頭來不再看他,朝著刑堂走去。

  玉羅刹追上來,像剛纔那樣,拉住白離的手,他指了指另一個方向:“跟我走。”

  白離拿出袖子裏的紙,朝他揮了揮。

  “不用理會上面寫的東西,我已向教主求了情,教主答應饒你這次。”大概是為了應付附近的暗衛,玉羅刹解釋道。

  他指了指教主的住處,又指了指要去的那邊,抽出白離手中的紙,“跟我來,有事需要你做。”

  不用捱揍了?

  異色瞳中的光芒亮了起來,耳聾的白髮少年彷彿還沒弄明白是什麽原因導致這樣的結果,看向自己的眼神並無感激,隻有滿足和欣喜。

  玉羅刹揉揉他的白髮,湊到白離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因為角度原因,白離沒有看到那條字幕,隻覺得耳畔有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身體輕顫一下,迅速推開玉羅刹,後退兩步,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狗東西心思深沉,明知他聽不到還故意這麽做,肯定沒說什麽好話。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耳垂,這個部位的溫度本該很低,可是現在卻有些燙手。

  出乎意料的是,玉羅刹並未拿此事揶揄調侃,他面色如常,很有風度,等白離平複下來,自覺保持距離,在前方帶路。

  白離跟著他離開別院,繞了幾條街,來到西城的一處院子。

  院子裏有穿著紅衣的人在打掃院落,看到白離後,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隨後低下了頭,認真看著手中的掃把。

  一個很小的孩子從屋裏跑了出來,他還沒有白離的小腿高,腿也很短,步子邁的又小又快,一下撲到了玉羅刹的腿上,舉著短短的胳膊,渴望地抬頭:“爹爹爹爹,抱!”

  玉羅刹把他單手抱起,另一隻手仍舊牽著白離,他對小孩說:“天寶,這是你摩呼羅迦叔叔,跟叔叔打個招呼。”

  玉天寶:“莫莫迦伽叔叔好~”

  白離:?

  他遲疑著點頭迴應。

  玉羅刹招呼了下人過來把玉天寶抱走,牽著白離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他對院子裏的紅衣仆人道:“我與羅迦有話要說,誰也不準過來打擾,看好天寶,別讓他亂跑。”

  “是,主人。”

  白離跟他進了屋裏,發現這是一間書房。

  玉羅刹請他入座,拿出紙筆,懸腕片刻,在紙上寫道:【我同教主說明,你身上有傷又落了水,再受刑恐怕會留下暗傷,教主才免了你的刑罰。】

  所以玉羅刹是故意把他推到水裏去的,就是為了現在向白離施恩,刷他的好感度。

  白離拿起筆,正要回覆,突然想自己不會寫這裏的文字。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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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也不能小覷。

  馬甲的記憶中,教主之下還有四大護法和八大堂主,跟他們相比,玉羅刹不顯山不露水,隻能算是無名小卒。

  別院護衛眾多,眾目睽睽下殺死教主,玉羅刹必定會把錯處全都推到白離,不可能幫他開脫,直接將他處死,就能獨得好處,省下很多麻煩。

  白離在教內沒有相熟的人,玉羅刹卻不知有多少親信朋友。

  所以還是得先和玉羅刹搞好關係,再考慮其他的事。

  現在崩人設,會引起玉羅刹的警覺,難以獲得他的信任。這頓罰是逃不掉了。

  白離收起紙,轉身離去。

  把後背暴露給敵人是件很危險的事,尤其白離沒有聽覺,不久前才被玉羅刹從後面推入水中,就算他武功再高,也聽不到對方的呼吸和腳步聲。

  他有些焦慮不安,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卻看到玉羅刹笑著跟了過來。

  “你是在找我?”玉羅刹挑眉。

  白離轉過頭來不再看他,朝著刑堂走去。

  玉羅刹追上來,像剛纔那樣,拉住白離的手,他指了指另一個方向:“跟我走。”

  白離拿出袖子裏的紙,朝他揮了揮。

  “不用理會上面寫的東西,我已向教主求了情,教主答應饒你這次。”大概是為了應付附近的暗衛,玉羅刹解釋道。

  他指了指教主的住處,又指了指要去的那邊,抽出白離手中的紙,“跟我來,有事需要你做。”

  不用捱揍了?

  異色瞳中的光芒亮了起來,耳聾的白髮少年彷彿還沒弄明白是什麽原因導致這樣的結果,看向自己的眼神並無感激,隻有滿足和欣喜。

  玉羅刹揉揉他的白髮,湊到白離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因為角度原因,白離沒有看到那條字幕,隻覺得耳畔有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身體輕顫一下,迅速推開玉羅刹,後退兩步,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狗東西心思深沉,明知他聽不到還故意這麽做,肯定沒說什麽好話。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耳垂,這個部位的溫度本該很低,可是現在卻有些燙手。

  出乎意料的是,玉羅刹並未拿此事揶揄調侃,他面色如常,很有風度,等白離平複下來,自覺保持距離,在前方帶路。

  白離跟著他離開別院,繞了幾條街,來到西城的一處院子。

  院子裏有穿著紅衣的人在打掃院落,看到白離後,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隨後低下了頭,認真看著手中的掃把。

  一個很小的孩子從屋裏跑了出來,他還沒有白離的小腿高,腿也很短,步子邁的又小又快,一下撲到了玉羅刹的腿上,舉著短短的胳膊,渴望地抬頭:“爹爹爹爹,抱!”

  玉羅刹把他單手抱起,另一隻手仍舊牽著白離,他對小孩說:“天寶,這是你摩呼羅迦叔叔,跟叔叔打個招呼。”

  玉天寶:“莫莫迦伽叔叔好~”

  白離:?

  他遲疑著點頭迴應。

  玉羅刹招呼了下人過來把玉天寶抱走,牽著白離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他對院子裏的紅衣仆人道:“我與羅迦有話要說,誰也不準過來打擾,看好天寶,別讓他亂跑。”

  “是,主人。”

  白離跟他進了屋裏,發現這是一間書房。

  玉羅刹請他入座,拿出紙筆,懸腕片刻,在紙上寫道:【我同教主說明,你身上有傷又落了水,再受刑恐怕會留下暗傷,教主才免了你的刑罰。】

  所以玉羅刹是故意把他推到水裏去的,就是為了現在向白離施恩,刷他的好感度。

  白離拿起筆,正要回覆,突然想自己不會寫這裏的文字。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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