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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9章 遇刺

第19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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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吹雪在生氣。

  經過幾日的思考,他終於想明白了手串丟失的前因後果。

  臨走前,玉羅刹把他抱在懷裏,溫柔親切地問他喜不喜歡摩呼羅迦。

  摩呼羅迦的眼睛那麽漂亮,武功厲害,性格也很好,誰會不喜歡他呢?

  西門吹雪自然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玉羅刹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然後就把他送到了千裏之外的燕北。

  西門吹雪放手串的抽屜裏有很多格子,分別裝著不同的珠寶,他以為自己放錯了位置,翻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

  那裏面也有一串紅色珠串,可是材質是不同的,就連繩子的顏色都不一樣。

  摩呼羅迦送給他的手串,被玉羅刹換掉了。

  他被騙了。

  西門吹雪也不知道自己被騙了什麽,他隻知道自己很生氣,氣的睡不著。

  他拿著木劍在庭院裏揮舞。

  等劍術大成,他一定要返回西域,找那個男人問個明白!

  -

  白離坐在馬車裏,遠遠地看著玉天寶跪在墳墓前磕頭跪拜,玉羅刹沉默站在一旁,紙錢燃儘後抱起玉天寶,帶他回了馬車上。

  玉天寶趴在窗戶邊,不捨地看著外面。

  白離看他這副模樣,想到在原著中,玉羅刹用他的性命來剷除羅刹教的異己,給親兒子鋪路,更覺得他可憐了。

  玉天寶轉過頭:“那些吃的不要了嗎?”

  玉羅刹:“那是給你母親的。”

  玉天寶不解:“可是母親沒來,放在那裏好浪費,不如給天寶吃。”

  玉羅刹頭疼地扶額:“回去給你買新的。”

  小朋友高興起來:“說好了,不能反悔!”

  他開心地坐在馬車底板上,一手拉著白離,一手拉著玉羅刹,口中發出快樂的哼聲。

  玉羅刹看似寵溺玉天寶,實則是從未費心管教過他,因為清楚他是西門吹雪的擋箭牌,隨時都可能死掉,他總是刻意保持距離,免得到時無法割捨。

  他抽出手,對玉天寶說:“坐好。”

  “哦。”

  玉天寶爬起來,坐到玉羅刹旁邊。

  白離從未來過沙漠,馬甲的記憶裏,外出都是去殺人,任務完成後就回來,沒有在外面停留過。

  他好奇地看著外面。

  沙漠中不止有沙子,還有黃土和其他礦物質。馬車走在上面隻是略微塌陷,留下明顯的痕跡,不會完全陷進去。

  這裏離綠洲比較近,算不上人跡罕至,偶爾能看到幾個行人,他們看到馬車後會主動避讓,警惕地保持距離,看得出來對同類抱有防備,應該是在沙漠深處養成的習慣。

  遠處一列黑影正在向這邊行進,看他們移動的速度,應該是在騎馬。

  他轉過頭,朝玉羅刹擺手。

  “看到什麽了?”玉羅刹湊過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神情漸漸嚴肅,“看樣子是衝著我們來的。”

  白離點頭。

  他熟練地提起玉天寶,把他丟進玉羅刹懷裏,指了指外面的人,也不管玉羅刹有沒有看明白,直接跳出馬車,向著那邊潛行。

  玉羅刹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過去。

  玉天寶縮在他懷裏,驚歎道:“叔叔好厲害。”

  “安靜些。”玉羅刹按住他的肩膀,對車廂外面其中一個侍衛說:“去城內報信,找人來援助。剩下的人聽我指令,一同迎戰,切記保護好教主。”

  “是!”

  自從紅衣教沒了,白離就脫掉身上的紅衣,一直穿的白袍。

  沙漠裏的行商大多都是這樣打扮,看起來不太顯眼。來人的目標是這輛有幾十個隨行護衛的馬車,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這裏。白離下車的時候格外小心,借著車廂遮擋,翻滾到了遠處,進入那隊人的視覺盲區,才緩緩朝他們靠近。

  【怎麽打不開係統面板?】白離問道。

  【因為這裏是真正的生活,不是遊戲,如果係統面板隨時都能打開,可能會讓您產生錯覺,導致應對危險的方法出現偏差,所以隻能在基地裏檢視面板。】

  那不還是遊戲?

  不過確實,在知道不能檢視係統面板後,白離的心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躲在遠處,看清了黑衣人的數量,觀察他們的四周,確定沒有分成幾路前後夾擊,繞到他們後面,輕功尾隨上前。

  白離輕巧地追上最後面那個人,跳到他的馬上,拿出袖刀,捅入他的後心。

  扶好已經失去生機的黑衣人,白離扒掉他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將屍體丟到後面,戴上帽兜,遮住白髮和異瞳,打馬上前,跟上前面的隊伍。

  “殺!”

  領頭的人朝後面使眼色,棕色的眼眸中帶著凜冽殺意,他拿出兵器,揮鞭打馬,速度更快,帶著後邊的人追趕上來馬車,將玉羅刹他們團團圍住,與侍衛們搏殺起來。

  白離拿出蝴蝶雙刀,暗殺者的首領殺死一個紅衣侍衛,看向白離:“你是誰?”

  暴露的好快。

  帽兜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在外面的嘴角翹起,笑容涼薄,透著說不出來的冷意。

  有人認出了他的雙刀:“是摩呼羅迦!”

  玉羅刹趁機出手,殺死了兩個人。

  暗殺者們回神,被這個名字震懾地亂了陣腳,不像剛纔那樣整齊有素。但也激發出來心底的恐懼,攻勢極其猛烈,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玉羅刹帶的侍衛,很快被殺了個乾淨。

  這些人是精心培養的殺手!

  白離跟他們交手後,明顯能感覺到武功招式很熟悉,雖然和明教的招式不同,出招的意圖都是一樣的。

  黑衣人們殺紅了眼,有幾個人專盯著白離打。

  “誰殺了摩呼羅迦,誰就能在沙漠揚名!”有人喊道。

  白離沒覺得自己很有名氣,看到他們這麽說,突然發現自己不止是紅衣教的頂尖刺客,在行業裏同樣是佼佼者。

  真想說句謝謝,可惜現在不是分心跟係統學講話的時候。

  他抽出蝴蝶短刀,甩掉上面的血。

  殺的人太多,血都流到手上了,還好他的刀柄處做了防滑設計,就算再粘膩濕滑也不會脫手。

  白離脫掉外面那件黑衣,露出精緻的容貌,罕見的異色瞳鋒芒銳利,有一種非人感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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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麽殺?根本無法靠近!”黑衣人踟躕不前。

  凡是來到白離面前的,都被他先一步殺死了,至今不曾有人傷到他。

  領頭的殺手正在與玉羅刹纏鬥,聞言分出心說道:“他聽不到!”

  玉羅刹找準他的破綻,揮掌上前,打落他手上的刀。首領失去武器,匆忙後退,玉羅刹截住他的退路,一腳踢到他的胸口。

  首領眩暈片刻,吐出一口血,再睜開眼時,已經被自己的刀割破了喉嚨。

  玉羅刹正想去幫白離,被三個殺手攔住,他無法上前,眼睜睜看著白離被幾人包圍:“小貓,當心身後。”

  白離無意中看到這條字幕,陷入沉默。

  看來不得不殺人滅口了。

  所有聽到這個稱呼的人,全都得死!

  白離閉上眼睛,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氣流,猛然睜開眼,回身反擊,刺中了一個黑衣人的胸膛。

  隻是他的刀太短,那名黑衣人尚未靠近,刺的不深,隻是割破他的衣服,淺淺留下了一道血痕。

  出招越快,動作越淩厲,帶起的風越大。

  武器的體積較小,揮過來時收到的阻力也小,會發出破空聲,隻是他聽不到,身體也很難感知到,隻能通過在戰鬥中練就的直覺,還有身體的條件反射,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做出防禦或反擊的舉動。

  說起來似乎很難,白離正面迎戰時卻發現,這些東西已經融入到了骨子裏,都是他的生存本能。

  感官補償不止讓他的視覺變得靈敏,觸感也格外敏銳,還有對殺意的感知,早已超乎尋常。

  圍攻他的殺手迅速後撤,在攻擊範圍之外站定,如野狼一般凝視著他,隨時都可能再次出手。

  白離將左手上的短刀放入袖中,靈巧地換成暗器,朝著殺手丟過去,接著換回短刀,主動朝他們殺去。

  那枚暗器沒有打中人,卻將他們全部逼迫到了右側。

  白髮少年逐步逼近,眼看就要取走幾人性命,突然有一個黑衣人從馬車裏出來,懷中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

  “還不束手就擒,不然我就殺了玉天寶!”

  得救了嗎?

  殺手們看向白離,少年對此毫無反應。

  他們從後方攻擊,這個耳聾的殺神回身與他們交戰,背對著馬車,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麽,也聽不到威脅他的聲音。

  他的雙刀閃著寒光。

  手起刀落,沒有人僥倖活下來。

  白離解決掉身後的危險,轉過身來就看到剩下的十幾個人已經停戰,最中間的黑衣人抱著一臉懵懂的玉天寶,其餘人持刀圍在他的身邊,防備著他和玉羅刹出手。

  玉天寶伸手摸了摸黑衣人的臉:“叔叔,流血了。”

  “你閉嘴!”

  “可是好疼的,天寶呼呼,呼呼就不疼了。”玉天寶抱住他的脖子,費勁挺直胸膛,撅起小嘴,朝男人吹了吹。

  黑衣人有一瞬間遲疑,看到滿地的屍體,揮手把玉天寶打暈了,“想要讓他活命,就放我們走。”

  比起殺人,當然是救人更重要。

  隻是白離不會講話,無法跟他們談判具體的過程,冷漠站在一旁,等待玉羅刹交涉。

  玉羅刹微笑著說:“你儘管殺了他。”

  黑衣人目光複雜:“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是如此狠的心。”

  玉羅刹說:“你應該知道,我叫做羅刹。羅刹雖是佛祖護法,卻是以人為食的,若是不狠心,豈不是會餓死?”

  “好,果真有魄力,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在沙漠中揚名。”黑衣人伸手去捏玉天寶的脖子。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黑衣人抬頭,看到摩呼羅迦不止何時突破重圍站在了他的面前。

  若是他此時出刀,自己必死無疑,但是與玉天寶也別想活下來。

  這個殺神竟然為了玉天寶手下留情了!

  旁邊護衛他的那幾個人愣了一下,朝著白離攻去。

  白離拚儘全力上前,折斷黑衣人的手腕,搶回玉天寶。他左手抱著玉天寶,右手用蝴蝶短刀抵擋其餘人的進攻。

  玉羅刹極速趕來幫忙,兩人合力殺死了六七個黑衣人,剩下的幾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跑,白離取出暗器射中了三人的後背,玉羅刹以輕功追趕上去,把剩下的全部殺死。

  白離已經完全脫力,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玉羅刹道:“看樣子是赤虹派找的殺手,抱歉,連累你了。”

  這是明教和赤虹派的鬥爭,白離身為教主,自然應該承擔,算不上是被玉羅刹連累。

  但他很生氣。

  白離抱著玉天寶的腋窩,把他舉到玉羅刹面前,玉天寶還在昏睡,腦袋歪向一邊。

  玉羅刹道:“隻是被打暈了,過會兒就會清醒,不用擔心。”

  我是在擔心這個嗎?

  白離氣憤地收手,將玉天寶抱在懷裏,異色瞳中滿是惱怒,還有無法正常與人交流產生的委屈。

  玉羅刹坐到他身邊,攬住脫力的少年,讓他靠著自己,也好舒服些:“你也覺得我為人冷漠,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捨棄?”

  白離點頭。

  “不要忘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若不是我,他出生不久就該死了,作為吹雪的替身活下來,是他的幸事,也是他活著的意義。”玉羅刹溫言說道,“你纔是最重要的,不要再為他犯險了。”

  白離更生氣了。

  他的喉嚨裏無意識地發出幾個音節,想要開口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能憤憤地看著玉羅刹。

  玉羅刹覺得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氣什麽,隨意地哄道:“好了,以後都聽你的,你說怎麽做就怎麽做。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不止暗殺的功夫很厲害,光明正大的比鬥同樣了得,方纔你與七八個人交手不落下風,鋒芒畢露,真是英姿颯爽。”

  畢竟明尊的心法就是正面作戰的。

  白離剛纔打的暢快,現在渾身難受,手指微微痙攣,偶爾抽動一下。

  反觀玉羅刹就沒有這樣的後遺症。

  他的爆發力弱些,對敵時以纏打為主,但是耐力極強,內力消耗慢,非常適應這樣的長時間作戰。

  玉羅刹見白離還是不太想搭理自己,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沒想到少年發出一聲痛苦的冷哼。

  “你受傷了?”玉羅刹收回手,看到掌心新鮮的血液,回顧了一下,“是救天寶時受的傷?傷的重不重,脫下衣服給我看看。”

  比起白髮少年,玉羅刹不常與人生死搏殺,但是他也知道,人體就是如此玄妙,有時捱了幾十上百刀都不會有事,有事被人輕輕一碰就有可能喪命。

  白離抱緊玉天寶,朝他搖頭。

  “這個時候就別耍小性子了,快讓我看看。”玉羅刹不顧他的反對,拿出匕首,劃破他後背的衣服,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

  少年來是穿著乾淨的白袍,與人打鬥時早就染上了血,玉羅刹一直以為他身上都是別人的血,沒想到也有不少是自己的。

  “傷口很長,但不算深,沒有傷到筋骨。隻是流的血太多,再不止血,你怕是會昏過去。”玉羅刹檢查完傷處說道,“腦袋暈不暈?”

  白離點頭。

  “身體不舒服也不吭聲,若不是我碰了一下,你打算一直這麽忍著嗎?”玉羅刹回想起摩呼羅迦過去的經曆,哪怕再重的傷,都無人幫他處理傷口,隻能默默獨自忍受。

  或許是沒人教過他如何求助。

  玉羅刹去車廂裏拿出藥酒和換洗的衣服,用匕首把衣服劃爛,擦乾淨傷處,塗上藥酒。整個過程中少年都很平靜,隻是偶爾會發出可愛的哼唧聲,他自己對此一無所知,維持著冷漠的神情,顯然並不清楚,身體已經背叛了他。

  “好了。”

  玉羅刹給他包好傷口,拿來新的外袍,這是他自己的備用衣物,對剛剛成年體型纖細的摩呼羅迦來說可能會大一些,不過總比光裸著上身要好。

  他將水囊遞給白離,白離拿過來喝了幾口,再大的火氣也散去了。

  白離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麽生氣。

  玉天寶陪了他三年,再怎麽說都是被他看著長大的,他們相處的時間,遠遠超過了玉羅刹跟自己親兒子的相處時間。

  等兩個孩子長大之後,玉天寶會把他當成敬愛的父親,西門吹雪都不一定還記得有這個爹。

  他對玉天寶棄如敝履,也沒有照顧好西門吹雪。

  白離已經可以預見,幾十年後,無論哪個兒子都不會和玉羅刹親近。

  明教的救兵姍姍來遲。

  原來的馬車已經不能用了,白離上了新的馬車,靠在窗邊閉目養神。

  玉天寶在他旁邊睡著,一直沒有醒。

  玉羅刹讓人搜尋地上的屍體,看刺客身上能否找到物品證實他們的身份,順便打掃戰場,掩埋掉這裏的血跡。

  做好收尾工作,玉羅刹回到車廂裏。

  白離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他穿著不合身的外袍,白髮略微有些淩亂,雙目輕合,白色的睫毛翹長,如同冰晶一般。

  玉羅刹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平時的體溫會稍微高一些,這點倒是也跟貓似的。此時受了傷,溫度變得與常人相差不大。

  “幸好沒有早些見到你,否則我必定會拒絕蘭斯的賜婚,說不定當場就被格殺了。”玉羅刹放下他的手,對上那雙異色鴛鴦瞳,“怎麽不繼續休息了?”

  白離心想,這麽重要的真心話,他怎麽可以錯過。

  他懷疑玉羅刹其實是想讓他知道的,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才假裝成自言自語的樣子。

  白離說:“理解。”

  這個詞他回去又練了幾遍,可惜係統也不清楚他講出的話是否準確,不過比起最開始確實熟練了很多。

  玉羅刹笑道:“你理解了什麽?”

  白離假裝出思考的樣子,與係統交流,重複係統講出的詞語:“喜、喜翻。”

  “嗯,喜歡。”

  “理解。”

  “我知道了。”玉羅刹說。

  語言能力拖了他的後腿,白離懊惱地閉嘴,拽住他的衣領,將玉羅刹扯過來親吻。

  玉羅刹瞳孔驚訝地顫動。

  近距離看到那雙異色的眼眸。淺金色的左瞳像是盛滿了蜜糖,湛藍色的右眼深邃到令人沉醉,猶如他這個人一般,脾氣暴躁,偶爾蠻橫霸道,卻也有甜蜜可愛的時候,吸引他靠近。

  “……”玉羅刹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麽,他靠得很近,氣流摩擦,少年的耳垂倏忽染上了淡粉色。

  因為失去聽覺,他的觸感極其敏銳,這雙失去了功能的耳朵尤其敏感,輕微的觸碰也能收穫可愛的迴應。

  玉羅刹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隻是顧及到他暴躁的脾氣,沒有做出逾越的行為惹他生氣。

  白離頭皮發麻,身體輕輕顫抖,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用力把玉羅刹推開。

  玉羅刹佯裝無辜:“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嗎?”

  白離僵硬地點頭。

  玉羅刹:“你傷在後背,的確很麻煩,未來幾日都要側躺或者趴著休息了。”

  白離:“嗯。”

  玉天寶睜開眼睛,看到父親和叔叔親密地靠在一起,正想加入他們,突然感覺到脖子一陣劇痛。

  他不敢再動,眨眨眼睛,豆豆般的淚水流下,哭嚎起來:“哇——”

  曖昧的氛圍頓時消散。

  玉羅刹面色不悅地看了眼玉天寶,對白離說道:“你怎麽把他也抱過來了?”

  白離眯了眯眼睛。

  玉羅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把玉天寶抱起來,溫聲哄道:“怎麽了,剛醒來就哭成這副模樣,是做噩夢了嗎?”

  “好疼,脖子好疼。”玉天寶抽噎著說。

  “爹爹給你揉揉。”

  “要呼呼。”

  “……好。”玉羅刹朝著他的脖子吹了吹,“還疼嗎?”

  “疼,但是天寶可以忍,我很堅強的。”玉天寶自己哄自己,很快止住了哭泣。

  玉羅刹難得多抱了孩子一會兒,沒有立刻將他放下。

  他轉身對白離說:“這種場面,天寶經曆已經經曆過許多次,輕易不會被嚇到了。他的身體不錯,受了傷很快就會恢複,不必擔心他。”

  玉天寶跟著點頭:“我身體棒棒的。”

  白離無語。

  玉天寶才三歲,他知道什麽?遇到危險時,還不等他害怕,人就先一步死了。

  白離不禁想到,玉天寶這麽多災多難,真的能順利長大嗎?

  要是他不小心死了,玉羅刹會不會再找一個孩子來做“玉天寶”,直到西門吹雪回來繼承家業?

  這種事情不能細想,越想就會越覺得玉羅刹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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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時受的傷?傷的重不重,脫下衣服給我看看。”

  比起白髮少年,玉羅刹不常與人生死搏殺,但是他也知道,人體就是如此玄妙,有時捱了幾十上百刀都不會有事,有事被人輕輕一碰就有可能喪命。

  白離抱緊玉天寶,朝他搖頭。

  “這個時候就別耍小性子了,快讓我看看。”玉羅刹不顧他的反對,拿出匕首,劃破他後背的衣服,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

  少年來是穿著乾淨的白袍,與人打鬥時早就染上了血,玉羅刹一直以為他身上都是別人的血,沒想到也有不少是自己的。

  “傷口很長,但不算深,沒有傷到筋骨。隻是流的血太多,再不止血,你怕是會昏過去。”玉羅刹檢查完傷處說道,“腦袋暈不暈?”

  白離點頭。

  “身體不舒服也不吭聲,若不是我碰了一下,你打算一直這麽忍著嗎?”玉羅刹回想起摩呼羅迦過去的經曆,哪怕再重的傷,都無人幫他處理傷口,隻能默默獨自忍受。

  或許是沒人教過他如何求助。

  玉羅刹去車廂裏拿出藥酒和換洗的衣服,用匕首把衣服劃爛,擦乾淨傷處,塗上藥酒。整個過程中少年都很平靜,隻是偶爾會發出可愛的哼唧聲,他自己對此一無所知,維持著冷漠的神情,顯然並不清楚,身體已經背叛了他。

  “好了。”

  玉羅刹給他包好傷口,拿來新的外袍,這是他自己的備用衣物,對剛剛成年體型纖細的摩呼羅迦來說可能會大一些,不過總比光裸著上身要好。

  他將水囊遞給白離,白離拿過來喝了幾口,再大的火氣也散去了。

  白離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麽生氣。

  玉天寶陪了他三年,再怎麽說都是被他看著長大的,他們相處的時間,遠遠超過了玉羅刹跟自己親兒子的相處時間。

  等兩個孩子長大之後,玉天寶會把他當成敬愛的父親,西門吹雪都不一定還記得有這個爹。

  他對玉天寶棄如敝履,也沒有照顧好西門吹雪。

  白離已經可以預見,幾十年後,無論哪個兒子都不會和玉羅刹親近。

  明教的救兵姍姍來遲。

  原來的馬車已經不能用了,白離上了新的馬車,靠在窗邊閉目養神。

  玉天寶在他旁邊睡著,一直沒有醒。

  玉羅刹讓人搜尋地上的屍體,看刺客身上能否找到物品證實他們的身份,順便打掃戰場,掩埋掉這裏的血跡。

  做好收尾工作,玉羅刹回到車廂裏。

  白離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他穿著不合身的外袍,白髮略微有些淩亂,雙目輕合,白色的睫毛翹長,如同冰晶一般。

  玉羅刹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平時的體溫會稍微高一些,這點倒是也跟貓似的。此時受了傷,溫度變得與常人相差不大。

  “幸好沒有早些見到你,否則我必定會拒絕蘭斯的賜婚,說不定當場就被格殺了。”玉羅刹放下他的手,對上那雙異色鴛鴦瞳,“怎麽不繼續休息了?”

  白離心想,這麽重要的真心話,他怎麽可以錯過。

  他懷疑玉羅刹其實是想讓他知道的,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才假裝成自言自語的樣子。

  白離說:“理解。”

  這個詞他回去又練了幾遍,可惜係統也不清楚他講出的話是否準確,不過比起最開始確實熟練了很多。

  玉羅刹笑道:“你理解了什麽?”

  白離假裝出思考的樣子,與係統交流,重複係統講出的詞語:“喜、喜翻。”

  “嗯,喜歡。”

  “理解。”

  “我知道了。”玉羅刹說。

  語言能力拖了他的後腿,白離懊惱地閉嘴,拽住他的衣領,將玉羅刹扯過來親吻。

  玉羅刹瞳孔驚訝地顫動。

  近距離看到那雙異色的眼眸。淺金色的左瞳像是盛滿了蜜糖,湛藍色的右眼深邃到令人沉醉,猶如他這個人一般,脾氣暴躁,偶爾蠻橫霸道,卻也有甜蜜可愛的時候,吸引他靠近。

  “……”玉羅刹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麽,他靠得很近,氣流摩擦,少年的耳垂倏忽染上了淡粉色。

  因為失去聽覺,他的觸感極其敏銳,這雙失去了功能的耳朵尤其敏感,輕微的觸碰也能收穫可愛的迴應。

  玉羅刹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隻是顧及到他暴躁的脾氣,沒有做出逾越的行為惹他生氣。

  白離頭皮發麻,身體輕輕顫抖,他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用力把玉羅刹推開。

  玉羅刹佯裝無辜:“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嗎?”

  白離僵硬地點頭。

  玉羅刹:“你傷在後背,的確很麻煩,未來幾日都要側躺或者趴著休息了。”

  白離:“嗯。”

  玉天寶睜開眼睛,看到父親和叔叔親密地靠在一起,正想加入他們,突然感覺到脖子一陣劇痛。

  他不敢再動,眨眨眼睛,豆豆般的淚水流下,哭嚎起來:“哇——”

  曖昧的氛圍頓時消散。

  玉羅刹面色不悅地看了眼玉天寶,對白離說道:“你怎麽把他也抱過來了?”

  白離眯了眯眼睛。

  玉羅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把玉天寶抱起來,溫聲哄道:“怎麽了,剛醒來就哭成這副模樣,是做噩夢了嗎?”

  “好疼,脖子好疼。”玉天寶抽噎著說。

  “爹爹給你揉揉。”

  “要呼呼。”

  “……好。”玉羅刹朝著他的脖子吹了吹,“還疼嗎?”

  “疼,但是天寶可以忍,我很堅強的。”玉天寶自己哄自己,很快止住了哭泣。

  玉羅刹難得多抱了孩子一會兒,沒有立刻將他放下。

  他轉身對白離說:“這種場面,天寶經曆已經經曆過許多次,輕易不會被嚇到了。他的身體不錯,受了傷很快就會恢複,不必擔心他。”

  玉天寶跟著點頭:“我身體棒棒的。”

  白離無語。

  玉天寶才三歲,他知道什麽?遇到危險時,還不等他害怕,人就先一步死了。

  白離不禁想到,玉天寶這麽多災多難,真的能順利長大嗎?

  要是他不小心死了,玉羅刹會不會再找一個孩子來做“玉天寶”,直到西門吹雪回來繼承家業?

  這種事情不能細想,越想就會越覺得玉羅刹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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