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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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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白離坐姿端正,側臉清俊秀雅,金色的眼睛裏滿是認真。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注)

  係統把聖火令牌上的波斯文翻譯成這邊使用的西域話,白離認真將文字謄抄下來。

  這幾句話越看越眼熟,白離說:【這好像是武俠小說裏寫的。】

  係統恭維道:【聖子英明!的確是小說裏摘錄出來的!】

  【第一句是**的意思嗎?】

  【不是的聖子,這句教義要結閤眼下的時局來看。這裏的絕大多數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為了維護他們的公平和正義,才誕生了“俠”。“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看似悲觀,實則是看輕生死,慷慨赴義。】

  白離道:【我知道捨生取義,隻是沒有感受過。】

  係統舉了個例子:【哪吒鬨海的故事在古代一直很受歡迎。小哪吒在九河灣洗澡,距離東海還有很遠,東海的龍族知道後前來驅趕他,雙方產生了衝突,哪吒實力強大,將龍王三太子剝皮抽筋,是很大快人心的事情。

  【因為這裏的富人與您見到的富人完全不同。他們蠻不講理,強行霸占田地的事情時常發生,有許許多多的小孩,像哪吒一樣在外面玩耍,被地主家的人發現後像對待盜賊那樣打死打殘。官府不作為,上訴無門,還可能被報複,最底層的百姓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我明白了,不止是君臣父子,所有的階級都很鮮明,不容冒犯。難怪最底層的官員被叫做父母官,原來也是一種壓迫的方式。】白離道,【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社會形態。】

  係統:【……對。】

  係統:【您要造反嗎?】

  白離說:【要是像張無忌那樣,統領明教推翻王朝,選出一個有能力的人做皇帝,自己退隱江湖,倒是可以考慮。可是那樣做,社會形態是不會變的,除非我自己做。我纔不想做社畜。】

  道德感低的人做皇帝應該會很爽,全天下的東西都唾手可得,無數人上趕著為他服務。

  可惜白離不是這種人,真的做了皇帝,等待他的就是一輩子做不完的工作,說不定哪天就猝死。

  係統鬆了口氣,它是明教光複係統,不是帝王輔助係統。如果聖子沒建設好明教就跑去當皇帝了,光複明教的任務誰來做?

  可是他好像完全沒有執行明教教義的意思……

  算了,他還願意做聖子就好。

  白離的字還沒練好,不好意思拿出來給大家看。

  謄寫完明教的教義後,他把玉羅刹叫過來,讓他抄寫十幾份,發給

  玉羅刹讀了一遍紙上的字,頗為感慨地說:“沒想到明教竟是這樣的教義。”

  因為明教總是造反,還有一個摩尼教的名字,一直被叫做魔教的。

  白離在紙上寫:【教內所有人全都要背,明天你來抽查。】

  玉羅刹笑道:“這也是聖子教你的嗎?”

  少年驕矜地揚了揚下巴。

  玉羅刹覺得很好笑,摩呼羅迦的行事作風與明教教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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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沾邊,他不會以為背下這段話就是明教的人了吧?

  “這個所有人裏,包括教主您嗎?”玉羅刹故意問道。

  白離冷淡地看他一眼,很有教主的威嚴。完全沒意識到身體很誠實地出賣了他,就算嘴巴緊閉,依然發出來一聲清晰的軟糯鼻音。

  玉羅刹忍著笑意:“好大的脾氣。”

  白離拳頭硬了,在紙上寫字警告他:【你知道就好,沒事別犯賤。】

  玉羅刹笑吟吟道:“謹遵教主令。”

  抄寫完教義,玉羅刹拿去分發給其他人。

  白離到外面隨意地溜達,把地上的枯枝碎葉全都收進係統揹包裏。沙漠中的植物不多,就算身處綠洲,撿到的可燃材料也很有限。

  就在白離準備去廚房看看的時候,突然有個東西扒住了他的腿,事發突然,白離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等他轉過身,擺出攻擊的姿勢面對背後的偷襲者時,就看到玉天寶嘴巴和鼻子上都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麽會是玉天寶?

  白離心虛地上前檢視他的傷勢。

  聽覺的缺失給他的性格塗抹了一層焦慮的底色,無法維持使用本體時的溫和的偽裝,脾氣暴躁,總是以行動發泄。為了區分馬甲和本體,白離沒想過自控,順從身體的情緒,完全沒有掩飾過自身的緊張不安。

  他下意識的動作用的力氣不小,玉天寶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臉頰和手臂都是擦傷。

  白離沒敢動他,用衣服擦掉玉天寶嘴邊的血,觀察他的臉色,看起來短時間內應該死不了。

  玉天寶緩緩睜開眼睛,看清白離後露出笑容,然後才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笑臉變成哭臉,豆豆大小的淚水從眼眶裏流出,玉天寶張大嘴巴嗷嗷大哭,照看他的仆人聽到聲音急忙趕來,看到玉天寶的慘狀後變了臉色,礙於白離在這裏,不敢上前。

  白離見他這麽有精神,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小朋友沒再吐血,臉上的血也是鮮紅的,應該沒傷到內臟。他捏住玉天寶的嘴巴,發現這孩子隻是咬破了腮上的肉,才流了那麽多血。

  狼狽的玉天寶哭嚎著伸著手撒嬌:“抱,要抱抱。”

  白離摸摸他的頭,把小孩抱起來,看向身後的紅衣仆人。

  那個人抖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和白離對視。

  白離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紅衣人抖得更厲害了。

  白離隻好把手放在他的下巴上,像個登徒子一樣,迫使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他指了指玉天寶,詢問係統:【找大夫給他看看,用西域話怎麽說?】

  係統囉裏吧嗦地說了一堆,白離就記住了前兩個讀音,他放棄長句,換了個問法:【醫治怎麽說?】

  係統這次說了一個簡短的發音。

  白離模仿了幾遍,呆愣的紅衣仆人終於反應過來,從他手中抱過玉天寶。

  玉天寶扭來扭去,哭著說:“我要叔叔抱,我要叔叔抱!”

  白離擺手,讓仆人趕緊帶著玉天寶去治療。

  玉羅刹對玉天寶的寵愛太浮於表面了,根本沒有關心過他。照顧玉天寶的人倒是清閒,偷懶了也沒人管。玉天寶看起來像個小霸王,不愁吃穿,胡鬨起來無法無天,實際是個很缺愛的小孩子。

  白離去廚房找了些木炭,全都塞進揹包裏,順手拿了個火摺子,放到了係統揹包的另一格。

  搜刮完取暖用的燃料,估計玉天寶那邊應該已經診治完畢。

  白離拿了灶台上的點心,在廚子敬畏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坦然離開。

  玉天寶臉上的鼻涕和血跡都洗乾淨了,露出皮膚上大片的青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可憐巴巴地坐在床上,眼睛蓄滿淚水,任由紅衣仆人拿著藥酒給他擦拭。

  玉羅刹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看:“以後不準從背後靠近摩呼羅迦。”

  玉天寶淚眼朦朧:“叔叔不是故意的,爹爹別怪他。”

  玉羅刹當然知道白離不是故意的,他也被揍過好幾次。

  該慶幸摩呼羅迦這次沒有直接出刀嗎?

  他花費了這麽多時間和精力才找到玉天寶做吹雪的替身,要是玉天寶就這麽死掉,豈不是都白費了?

  玉羅刹問:“我剛纔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玉天寶乖乖地點頭。

  白離還以為自己會被玉羅刹責備,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字幕。

  父子兩個都腦迴路都不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離從外面進來,雖然玉天寶嘴巴咬破了,不方便吃點心,依然愛屋及烏,對白離的賠罪禮物表達出十足的喜愛。

  玉天寶睡著後,玉羅刹壓低聲音,對白離說:“明教的教義已經全部告訴了

  白離明白他的意思。剛上任的領導,必須做出一番動作,來展現自己的野心,給下屬畫餅,告訴他們跟我混有前途。

  這個馬甲的目標是統一西域各派,對這些在西域生活了很久,見慣了散落勢力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宏達的目標。

  少年異瞳中光彩流轉,他露出笑容,朝玉羅刹眨了眨眼睛。

  玉羅刹道:“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

  白離欣然頷首。

  玉羅刹說:“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還請教主儘管吩咐。”

  白離點頭。

  離開玉天寶的小院,白離回到自己的住處,關好房門,把屋子裏的被褥、毯子、床單全部放進揹包裏。

  準備好之後,係統把本體投放到崑崙山之巔,白離的意識切過去,把摩呼羅迦收進揹包。

  溫度驟降,屋子外面風聲呼嘯,白離扶著牆壁乾嘔了一會兒。

  等那陣痛苦的感覺消失,來到西邊的練功房,白離將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披上被子,坐在木炭前,用火摺子點火。

  “為什麽每次回到本體都這麽不舒服,切回摩呼羅迦身上的時候,似乎沒有這種眩暈噁心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您習慣了沒有聲音,切過來後,有太多聲音同時湧入,大腦難以適應,所以會覺得不舒服。】

  白離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把木炭點著。

  室內的溫度上升得很慢,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我該從哪裏開始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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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顧玉天寶的人倒是清閒,偷懶了也沒人管。玉天寶看起來像個小霸王,不愁吃穿,胡鬨起來無法無天,實際是個很缺愛的小孩子。

  白離去廚房找了些木炭,全都塞進揹包裏,順手拿了個火摺子,放到了係統揹包的另一格。

  搜刮完取暖用的燃料,估計玉天寶那邊應該已經診治完畢。

  白離拿了灶台上的點心,在廚子敬畏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坦然離開。

  玉天寶臉上的鼻涕和血跡都洗乾淨了,露出皮膚上大片的青紫。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可憐巴巴地坐在床上,眼睛蓄滿淚水,任由紅衣仆人拿著藥酒給他擦拭。

  玉羅刹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看:“以後不準從背後靠近摩呼羅迦。”

  玉天寶淚眼朦朧:“叔叔不是故意的,爹爹別怪他。”

  玉羅刹當然知道白離不是故意的,他也被揍過好幾次。

  該慶幸摩呼羅迦這次沒有直接出刀嗎?

  他花費了這麽多時間和精力才找到玉天寶做吹雪的替身,要是玉天寶就這麽死掉,豈不是都白費了?

  玉羅刹問:“我剛纔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玉天寶乖乖地點頭。

  白離還以為自己會被玉羅刹責備,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字幕。

  父子兩個都腦迴路都不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離從外面進來,雖然玉天寶嘴巴咬破了,不方便吃點心,依然愛屋及烏,對白離的賠罪禮物表達出十足的喜愛。

  玉天寶睡著後,玉羅刹壓低聲音,對白離說:“明教的教義已經全部告訴了

  白離明白他的意思。剛上任的領導,必須做出一番動作,來展現自己的野心,給下屬畫餅,告訴他們跟我混有前途。

  這個馬甲的目標是統一西域各派,對這些在西域生活了很久,見慣了散落勢力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宏達的目標。

  少年異瞳中光彩流轉,他露出笑容,朝玉羅刹眨了眨眼睛。

  玉羅刹道:“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

  白離欣然頷首。

  玉羅刹說:“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還請教主儘管吩咐。”

  白離點頭。

  離開玉天寶的小院,白離回到自己的住處,關好房門,把屋子裏的被褥、毯子、床單全部放進揹包裏。

  準備好之後,係統把本體投放到崑崙山之巔,白離的意識切過去,把摩呼羅迦收進揹包。

  溫度驟降,屋子外面風聲呼嘯,白離扶著牆壁乾嘔了一會兒。

  等那陣痛苦的感覺消失,來到西邊的練功房,白離將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披上被子,坐在木炭前,用火摺子點火。

  “為什麽每次回到本體都這麽不舒服,切回摩呼羅迦身上的時候,似乎沒有這種眩暈噁心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您習慣了沒有聲音,切過來後,有太多聲音同時湧入,大腦難以適應,所以會覺得不舒服。】

  白離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把木炭點著。

  室內的溫度上升得很慢,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我該從哪裏開始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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