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玄幻小說
  3. 棄妃逆襲_邪王日日追妻忙
  4. 第125章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

“大人,西月宮傳來訊息,小金妃惹怒聖上,正在宮門外罰跪。”

遲兮瑤看著崔珝面色一肅,看著他直起身,迅速轉身往外走,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再看她一眼。隨著門關上,隻留她一人。

她悵然一笑,將紅綢慢慢從頭上扯下來。

他們不是有緣無分,而是這緣是孽緣。

趁著天未亮,遲兮瑤帶著謹煙回到侯府。

侯府上下主子奴才都在惶恐不安中,所以沒人發現她昨天及晚上不在西院。

午後,謹煙從東院打聽到訊息,說崔珝夜闖宮闈,皇上震怒,責令交出京郊大營指揮使大權,並禁於府內,等候發落。

遲兮瑤皺了皺眉,夜闖宮闈,這可是大罪,崔珝為了救小金妃真是生死不顧了。尤其因誅殺廢太子一事,他已經招致皇上猜忌不滿,這次等於是火上澆油。

崔珝奸邪狡詐,卻唯愛一人,生死不渝。

遲兮瑤歎了一聲,也不知是為誰歎的。

因上一世沒發生這事,所以最後如何,她也不知道。

“這崔珝能擅闖宮闈,顯然重傷病危一事就有待考量了,甚至可能會背上欺君之罪。”謹煙道。

“這話是誰說的?”

“我聽三爺在東院說的,還說隻要崔珝沒死,皇上便不會動侯府,畢竟是八世家之一,他們可以不用擔驚受怕了。”

遲兮瑤輕哼,“真當這靖安侯府在皇上眼裡還是盤菜呢?”

不是不懂,而是早已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接下來一個月,京中風平浪靜。

崔珝一直被禁於府中,宮裡未再追究其他,他的事就被這麼放下來了。漸漸的沒人再提,漸漸的好似這個權傾朝野的奸臣隻能以此了卻殘生了。

而這時,坊間卻有一個傳聞,說靖安侯府三夫人遲氏和崔珝暗中苟且,那遲氏腹中懷的就是這大奸臣的種。

謹煙在外面聽到這流言,直覺不好,趕緊回來跟遲兮瑤說。

“現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了。”

遲兮瑤皺眉,她最最在意的便是這,崔珝扶持小金妃兒子登基,卻被反咬一口,最後定罪是誅九族,上一世他哪有什麼九族,她怕隻怕這一世自己的孩子成了他的九族。

即便能逃過九族,一輩子頂著大奸臣私生子的身份,再加上母親是靖安侯府三夫人,這等混亂不堪,隻怕世人的偏見會毀了這孩子。

她執意生下這孩子,不惜捨棄自己的命,可不是為了讓他生下來受苦的。

“姑娘,會不會是侯府的人見崔大人落魄了,故意放出這等流言的?”

楚意搖頭,“這種事傳出去,侯府臉上也沒光。”

謹煙想了想,道:“這幾日安陽伯老夫人倒是常去東院。”

遲兮瑤眯眼,這安陽伯老夫人是老夫人的親妹妹,倒是個愛挑事的主兒,而且她倆有舊怨。

“既然外面有了流言,我必須打破這流言。”

入秋便是恩科,這晚侯府為二公子謝林成擺家宴,祝他旗開得勝,金榜題名。

沒人告訴遲兮瑤,她本也沒想去。

隻是謹煙打聽到一件事,她心思動了起來。

最近,她身子越發虛弱。

前些時候還犯了病,雖然被曲墨染救了回來,但這幾日都昏沉沉的,已經許久起不來身了。

讓謹煙將她扶起,先緩了口氣,抓頭卻見謹煙正偷偷抹淚。

“好好的怎麼哭了?”

謹煙有些繃不住,“您看您現在……哪裡好了。”

“我這些日子跟你說的話,你都記得嗎?”

謹煙抿重重點頭,“記得。”

“那就別哭了,什麼時候都不能哭,不然姑娘我走的不安心。”

謹煙聽這話更加難受,但還是咬咬牙忍住了,“姑娘,您說的我都記得,往後一定照顧好小主子。”

“先給我梳妝吧。”

她時日不多了,上一世的仇難報,唯一能做的就是為腹中孩子鋪好路。雖不甘心,但這是她的選擇。

梳洗裝扮好,遲兮瑤才照鏡子。

鏡中自己容色消退,如一朵枯萎的芍藥花,再不複往日的嬌豔,徒剩乾巴巴的軀殼。她忍不住伸手撫著臉頰,許久許久,隻是長歎了口氣。

遲兮瑤過去的時候,宴席已開,圓桌圍坐滿,沒有空座。

老夫人坐在正位,左邊是謝林成和大夫人,右邊是謝林羽和二爺謝子軒,沒有看到薛氏,而小五前些日子被她送到曲墨染的醫館當學徒了。謝子軒和麗娘坐在門口的位置,麗娘懷裡抱著康哥兒。

原是熱熱鬨鬨的,她一進門,一下就靜了。

眾人看到她,無不吃驚。

這一個月來,她深居西院,從未露過面,眾人便也遺忘了她,但沒想到再見,她變成了這副樣子。

病入膏肓,隨時要死的樣子。

老夫人皺眉,將筷子拍到桌子上,“既然病了,那就好生待在西院,一身晦氣的,亂晃悠什麼。”

遲兮瑤咳嗽兩聲,“勞老夫人掛心了,我沒有病。”

“那你這副鬼樣…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

“腹中胎兒月份大了,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僅此而已。”

“你還有臉提那野種!”

“老夫人,吃飯前沒漱口吧,怎麼這麼臭?”

或許是崔珝的餘威,或許是顧念著東廠勢力,遲兮瑤話都說這麼難聽了,老夫人隻臉色了幾分,卻也沒敢說什麼。

遲兮瑤走上前,“我的位置呢?”

“這裡沒你的位置!”謝子安冷聲道。

“三爺,我還是你的正室夫人吧?”

謝子安沉下一口氣,命旁邊的丫鬟給遲兮瑤添座。

“我的位子隻有我讓的份兒,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想坐就坐的份兒!”她低聲喝道。

這句話說得很明白了,麗娘抱著康哥兒低下頭,一副柔弱可欺的樣子。

“遲兮瑤,你別太過分了!”謝子安咬牙。

“侯府自詡八世家之一,最重規矩,什麼時候妾室也能上桌了?”遲兮瑤說著看向老夫人,臉上露出譏諷,“要不,我去請晏姨娘過來坐?”

一提到晏姨娘,老夫人臉色當即青白。

按身份,晏姨娘隻是老侯爺的妾室,而按輩分,算是侯府的長輩了。她都沒有坐桌上,更別提一個麗娘。

當然,提起晏姨娘,倒也不是要講什麼尊卑,而是她能感覺出來老夫人害怕晏姨娘。

這種怕,更多是心虛。

“麗娘,你往後坐吧。”老夫人皺眉道。

“娘,您這些日子身體不舒服,麗娘一直照顧您,您不也很喜歡她,怎麼她遲兮瑤一句話,您就……”

“閉嘴,為娘重的是規矩。”

見謝子安幫不了她,麗娘隻得委委屈屈抱著康哥兒坐到後面。

如今麗娘已不複之前,膚色白皙了,棉布長裙變成了緞面的,也添置了不少首飾,比之前嬌豔了很多。

到底是侯府,自是平常人家不能比的。

遲兮瑤淡淡掃了麗娘一眼,在她之前的位子上坐下。

“我剛在外面聽你們提什麼給康哥兒上族譜,我沒聽錯吧?”

康哥兒是謝家的子嗣,自然要上族譜的,隻是族譜裡明確嫡庶,想來這纔是謝子安一直拖著沒給康哥兒上族譜的原因。

畢竟嫡庶不同,他看重康哥兒,不捨委屈這孩子。

“你難道隻聽到我們說給康哥兒上族譜,沒聽到說抬麗娘為平妻?”謝子安陰著臉道。

遲兮瑤淡淡一笑,“我同意了嗎?”

謝子安怒斥:“何需你同意!”

“那你們且試試!”遲兮瑤執起面前麗娘喝剩的半杯茶,眸光一沉,用力扔到了飯桌上,砸到盤子裡,立時碎成幾片。

噹的一聲脆響。

好好的宴席,立時狼藉一片。

“遲兮瑤!”老夫人怒喝,“你到底要乾什麼?”

“我說我不同意。”遲兮瑤微笑道。

“這事,我已做主,由不得你不同意!”

“嗬,日子過得太安穩了,忘記之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了?”遲兮瑤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的人,嘴角冷冷扯了一下,“還是說,你們真當他死了?”

“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你休要依仗他。”謝子安話雖這麼說,但氣勢已經短了一截。

誰想招惹那瘋子,一個不高興就屠你滿門的惡棍。

大夫人咳嗽兩聲,而後開口道:“三弟妹,今日是為送成哥兒進考場做的家宴,其他的事,還是先不提了吧。”

老夫人沉了口氣,“便先不提了。”

隻是宴已毀,也沒法再繼續了。

遲兮瑤默了片刻,道:“康哥兒是三爺的長子,又是在他患難的時候生下來的,與他一同吃了不少苦,我也心疼這孩子,但嫡庶有別,老夫人不是最看重這點。不過族譜還是要上的,按著規矩需得等嫡子出生上族譜,而我腹中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這次便給康哥兒行個方便,一起上了族譜吧。”

“你還沒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上族譜,再說了,他又不是……你心裡明白!”謝子安喊道。

老夫人也皺眉,“自來就沒這規矩,但遲氏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不就是為了給腹中孩子一個體面的身份。我們即便順著你,但這般不守規矩,其他世家也不會同意。”

大榮開朝封八世家,八家同氣連枝,共享宗廟,族譜也供奉在一起。

悠悠數十年,直至今日,八世家為了對抗後來者,仍舊抱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年靖安侯攜十萬大軍出征塞北,十萬將士全歿在那兒了,事後責任全歸咎於靖安侯府,這麼大的罪名,誅九族都夠了,但在其他世家的力保下,靖安侯府竟沒被削了爵位,隻等小一輩成長起來再襲爵。

這便是八世家。

按著祖上的規矩,誰家添了男嗣,需得其他七家家主一起打開藏族譜的匣子,在七家見證下拜過祖先而後上族譜。

也正因為如此,遲兮瑤纔看重這個身份,隻要上了族譜,這孩子便是靖安侯府三房嫡子,堂堂正正,體體面面,沒人敢再猜忌這孩子和崔珝的關係了。一旦上了族譜,靖安侯府也不能私自改動,而且八世家為了後繼有人,也會保護這些小輩兒。

謝林成,謝林羽便是,祖輩父輩犯下大錯,他們一個繼續在國子監,一個繼續在武教坊,至少在學業上沒有受影響。

這就是今天她拖著沉重的身子過來的目的。

“若他們同意呢?”遲兮瑤反問老夫人。

老夫人皺眉,“荒唐,怎麼可能!”

“若他們同意,侯府沒話說吧?”

老夫人冷嗤,“你要真有這本事,我還能說什麼。”

遲兮瑤走後,謝子安繃不住了,“娘,萬一她真有這本事,難道我們真要容下那孽種,列祖列宗也不能答應!”

老夫人好笑道:“即便她背後有東廠,有崔珝,但八世家可是連皇上都撼不動的,你覺得有可能?”

謝子安一想也是,“那康哥兒的事?”

“隻等那崔珝一倒台便休了她,到時你扶正麗娘就是。”

謝子安回頭握住麗孃的手,“聽到孃的話了吧,我不會委屈你的。”

麗娘一臉感動,“若不是為了康哥兒,我也不想去爭這位子,隻要三爺心裡有我,我便知足了。”

二爺謝子軒一直沉著臉,聽到這裡,實在聽不下去了,騰地一下站起身。

“一個大男人想著法子的對付一個女人,這也算本事!”

說完,他大步離開。

回到西院,遲兮瑤從箱底翻出一塊腰牌。

“子衿,你陪我進一趟宮。”遲兮瑤道。

子衿自是沒話說,隻點了點頭,但謹煙急了,“姑娘,你發燒了不成,說什麼胡話呢,那宮裡是您想進就能進的?”

遲兮瑤笑,“我自然有辦法。“

“可你現在這樣……”

“我沒事,你安心在家等就是。”

趁著夜色,遲兮瑤自後門坐上馬車,朝著宮門去了。

她手裡的這塊腰牌,正是之前在紫雲庵山崩的時候,她救了太後,太後給了她這一塊腰牌,說是日後若有求於她,可拿著這腰牌進宮。

遲兮瑤去後,謹煙實在不能安心,思量半晌,還是戴上紗帽出門去了。

從太後的洛寒宮出來,夜已深,月正明。

皎皎夜空中,一輪明月,繁星無光,略顯得孤寂。月光如霜,鋪在青瓦紅牆上,鋪在這條狹長的甬道上,一陣風過,帶著些許寒涼。

子衿被擋在宮門外,隻一小太監在前面為她掌燈。

太後問的那句話猶在耳邊:你就這麼恨他,要他的孩子隨別人的姓,一輩子不認他?

她回道:我不恨他,但我的孩子能堂堂正正姓崔嗎?

高高在上,尊貴至極的太後,她沉默了,她也不能給她一個保證。

許久,太後歎了口氣:“許,也是好事吧。”

遲兮瑤回過神兒來,見一人站在不遠處,一身玄衣,帶著凜凜威勢,在這初入秋的季節裡,滿身寒意。

那小太監是個識眼色的,回頭衝遲兮瑤行了禮,便回去了。

遲兮瑤沉了口氣,朝著崔珝走過去。

“謹煙找你了?”

崔珝一臉陰沉,“你要不要告訴我,你進宮見太後,做了什麼?”

遲兮瑤微微一笑,“何必明知故問,想要我親口告訴你,那好……”

“閉嘴!”

遲兮瑤仍是笑著,這時風吹過,吹落牆頭的楓葉,打著旋落到她面前。

遲兮瑤一手接住,楓葉已經紅了。

秋天到了,冬天還會遠嗎?

而她,沒剩多少日子了。

“不過你不是被皇上禁足府中了麼,還能自由出入宮裡?”

況他被禁足,也是因為夜闖宮闈。

這麼屢教不改的,皇上不殺他都對不起那弑殺的名聲了。

崔珝冷哼,“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遲兮瑤繞開他繼續走,剛走兩步,被他抓住胳膊,用力拖進懷裡。

“你做什麼,這可是宮內,容不得你撒野!”她小聲喝道。

崔珝用力抓著她胳膊,臉色陰沉可怕,呼吸很重。

“我要是不同意,太後也沒辦法!”

“那你要我怎麼辦?”遲兮瑤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煉就的很堅硬了,可此刻還是忍不住氣,忍不住疼,“你給我給孩子留了一條路嗎?”

“你想要我怎麼做,你說啊!”

“我要你放手!”遲兮瑤用力去推崔珝,因為太氣憤,呼吸有些跟不上來。

崔珝見遲兮瑤臉色不好,還是放開了她。

“我可以給你給孩子身份,如果你在乎的話。”

“我不要!崔珝,你已經害我太深了。我現在中毒,命不久矣,便是你害的。上一世,我們糾纏太深,這一世又這般,我真的已經厭煩了,已經再也不想和你瓜葛了。”

“哪有什麼上一世!”

“那我問一句,如果在她和我還有孩子,我們兩方做一個選擇的話,你選誰?”

“你不要得寸進尺!”

“如果我要你跟我離開盛京,我放下所有,你也能放下所有嗎?”

“……”-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了族譜,靖安侯府也不能私自改動,而且八世家為了後繼有人,也會保護這些小輩兒。

謝林成,謝林羽便是,祖輩父輩犯下大錯,他們一個繼續在國子監,一個繼續在武教坊,至少在學業上沒有受影響。

這就是今天她拖著沉重的身子過來的目的。

“若他們同意呢?”遲兮瑤反問老夫人。

老夫人皺眉,“荒唐,怎麼可能!”

“若他們同意,侯府沒話說吧?”

老夫人冷嗤,“你要真有這本事,我還能說什麼。”

遲兮瑤走後,謝子安繃不住了,“娘,萬一她真有這本事,難道我們真要容下那孽種,列祖列宗也不能答應!”

老夫人好笑道:“即便她背後有東廠,有崔珝,但八世家可是連皇上都撼不動的,你覺得有可能?”

謝子安一想也是,“那康哥兒的事?”

“隻等那崔珝一倒台便休了她,到時你扶正麗娘就是。”

謝子安回頭握住麗孃的手,“聽到孃的話了吧,我不會委屈你的。”

麗娘一臉感動,“若不是為了康哥兒,我也不想去爭這位子,隻要三爺心裡有我,我便知足了。”

二爺謝子軒一直沉著臉,聽到這裡,實在聽不下去了,騰地一下站起身。

“一個大男人想著法子的對付一個女人,這也算本事!”

說完,他大步離開。

回到西院,遲兮瑤從箱底翻出一塊腰牌。

“子衿,你陪我進一趟宮。”遲兮瑤道。

子衿自是沒話說,隻點了點頭,但謹煙急了,“姑娘,你發燒了不成,說什麼胡話呢,那宮裡是您想進就能進的?”

遲兮瑤笑,“我自然有辦法。“

“可你現在這樣……”

“我沒事,你安心在家等就是。”

趁著夜色,遲兮瑤自後門坐上馬車,朝著宮門去了。

她手裡的這塊腰牌,正是之前在紫雲庵山崩的時候,她救了太後,太後給了她這一塊腰牌,說是日後若有求於她,可拿著這腰牌進宮。

遲兮瑤去後,謹煙實在不能安心,思量半晌,還是戴上紗帽出門去了。

從太後的洛寒宮出來,夜已深,月正明。

皎皎夜空中,一輪明月,繁星無光,略顯得孤寂。月光如霜,鋪在青瓦紅牆上,鋪在這條狹長的甬道上,一陣風過,帶著些許寒涼。

子衿被擋在宮門外,隻一小太監在前面為她掌燈。

太後問的那句話猶在耳邊:你就這麼恨他,要他的孩子隨別人的姓,一輩子不認他?

她回道:我不恨他,但我的孩子能堂堂正正姓崔嗎?

高高在上,尊貴至極的太後,她沉默了,她也不能給她一個保證。

許久,太後歎了口氣:“許,也是好事吧。”

遲兮瑤回過神兒來,見一人站在不遠處,一身玄衣,帶著凜凜威勢,在這初入秋的季節裡,滿身寒意。

那小太監是個識眼色的,回頭衝遲兮瑤行了禮,便回去了。

遲兮瑤沉了口氣,朝著崔珝走過去。

“謹煙找你了?”

崔珝一臉陰沉,“你要不要告訴我,你進宮見太後,做了什麼?”

遲兮瑤微微一笑,“何必明知故問,想要我親口告訴你,那好……”

“閉嘴!”

遲兮瑤仍是笑著,這時風吹過,吹落牆頭的楓葉,打著旋落到她面前。

遲兮瑤一手接住,楓葉已經紅了。

秋天到了,冬天還會遠嗎?

而她,沒剩多少日子了。

“不過你不是被皇上禁足府中了麼,還能自由出入宮裡?”

況他被禁足,也是因為夜闖宮闈。

這麼屢教不改的,皇上不殺他都對不起那弑殺的名聲了。

崔珝冷哼,“我的事不勞你操心。”

遲兮瑤繞開他繼續走,剛走兩步,被他抓住胳膊,用力拖進懷裡。

“你做什麼,這可是宮內,容不得你撒野!”她小聲喝道。

崔珝用力抓著她胳膊,臉色陰沉可怕,呼吸很重。

“我要是不同意,太後也沒辦法!”

“那你要我怎麼辦?”遲兮瑤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煉就的很堅硬了,可此刻還是忍不住氣,忍不住疼,“你給我給孩子留了一條路嗎?”

“你想要我怎麼做,你說啊!”

“我要你放手!”遲兮瑤用力去推崔珝,因為太氣憤,呼吸有些跟不上來。

崔珝見遲兮瑤臉色不好,還是放開了她。

“我可以給你給孩子身份,如果你在乎的話。”

“我不要!崔珝,你已經害我太深了。我現在中毒,命不久矣,便是你害的。上一世,我們糾纏太深,這一世又這般,我真的已經厭煩了,已經再也不想和你瓜葛了。”

“哪有什麼上一世!”

“那我問一句,如果在她和我還有孩子,我們兩方做一個選擇的話,你選誰?”

“你不要得寸進尺!”

“如果我要你跟我離開盛京,我放下所有,你也能放下所有嗎?”

“……”-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