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跟喬戀打招呼,三三倆倆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徒留下喬戀一人還站在原地,腦子裡反覆過濾著她們剛纔說的話。
又是“轟隆”一聲。
那道閃電,像一條銀色的巨龍,直接劈在了喬戀身後的屋簷上。
她站在那片銀光下,臉色被對映的愈發蒼白。
有雨滴開始掉落下來。
她還是沒有動。
以前她很怕打雷,每次一打雷,必定要連忙躲到屋子裡面去。把所有插頭拔掉,再捂住耳朵。
可現在,雙腳就跟灌了鉛一樣沉重,別說是跑,就連挪動一公分,都成了極困難的事。
喉嚨口彷彿塞著一團棉花,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終於有點明白,那晚墨時謙跟自己提起父親哥哥的死因時,那種吞吞吐吐的猶豫,那種欲言又止的傷懷,到底是
他肯定早已忘記這件事情了。
畢竟,都已經過去久......
卻因為她,而去調查,沒想到卻捅了自己的馬蜂窩。
這種心情,當然複雜。
他應該都不曾料想過,居然會這麼巧。
雨越下越大,似乎是想要呼應她此刻的心情,一道腳步聲朝她靠近,模糊的視線中,她率先看到了一雙黑色皮鞋。
皮鞋臟了,邊緣地方黏著一層泥濘。
順著這雙筆直修長的褲管往上,喬戀看到了墨時謙。
他撐著一把黑傘。
不知是不是被黑傘籠罩住的緣故,他的臉色看起來格外黯淡無光,棱角分明的下頜角緊繃著,她望向他的同時,他也在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兩兩相望。
須臾之後,他踩著泥坑,走到她身邊。
黑傘撐在她上方,耳畔邊,劈裡啪啦的聲音那麼響,那麼叩擊人心。
喬戀平視前方,看到他被雨水淋濕的襯衣領口,還有帶著淡青色胡茬的下巴,他開口說話,那下巴就稍稍動了,“出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下次,不能再這樣胡鬨了!”
喬戀的喉嚨,突然就梗塞住了。
她差點接話,說好啊。但,還是沒有一絲轉圜的冷靜問出口,“當年,馮菊丈夫撞死的,是不是我的父親和哥哥?”
黃豆般的雨滴,一下又一下砸在傘上。
喬戀緩緩抬起臉,看向墨時謙的眼睛。
墨時謙的眼角含帶著許多猩紅的血絲,“是。”
他很清晰的回答,“安和平,安錫,他們就死在那場車禍中。”
“所以,你騙了我,你一早就知道了。”
“是。”
“當時,你也在那輛車上。”
“是。”-
喬戀平視前方,看到他被雨水淋濕的襯衣領口,還有帶著淡青色胡茬的下巴,他開口說話,那下巴就稍稍動了,“出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下次,不能再這樣胡鬨了!”
喬戀的喉嚨,突然就梗塞住了。
她差點接話,說好啊。但,還是沒有一絲轉圜的冷靜問出口,“當年,馮菊丈夫撞死的,是不是我的父親和哥哥?”
黃豆般的雨滴,一下又一下砸在傘上。
喬戀緩緩抬起臉,看向墨時謙的眼睛。
墨時謙的眼角含帶著許多猩紅的血絲,“是。”
他很清晰的回答,“安和平,安錫,他們就死在那場車禍中。”
“所以,你騙了我,你一早就知道了。”
“是。”
“當時,你也在那輛車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