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間是晚上九點鐘,距離子時還有兩三個小時。
原來羅家老祖抓走楊惜文,是為了對付我!
隻是在我心裡,方婷纔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我跟楊惜文,認識不過一個星期。
他想拿楊惜文來威脅我,根本是搞錯對象了。
不過,去還是要去一下的。
我帶上百年桃木釘,煞劍,黃紙硃砂等道具,然後前往五裡亭。
對方約定時間是子時,我提前過去,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五裡亭,距離我所住的位置大概七公裡,那裡人煙罕至,又沒有攝像頭,正是殺人行凶的絕佳之地。
出門前,我給自己擲了一卦,得到一個蒙卦。
這是一箇中下卦,說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方面說我勇氣可嘉,一方面又預示前方充滿危險。
隻要不是大凶之卦,我覺得還是值得一去的。
命中有數,今天並不是我的死期。
當下我一路小跑,不到半個小時便到達了五裡亭。
此刻,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五裡亭周圍一馬平川,沒有可供人躲藏的地方。
而亭子的另一邊,是一條河。
羅家老祖還沒到。
是我來太早了嗎?
我心想。
我抬頭觀星,然後在地上,按照二十八星宿的位置用煞劍畫出星宿圖,繼而拿出二十七枚銅錢埋進去,故意留了一個缺口。
因為時間有限,我隻能做這麼多,然後躲在幾公裡外的一棵大樹上,把手機調成震動模式。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半了。
“鈴鈴鈴……”遠處傳來一陣搖鈴聲。
是喚屍鈴。
來了!
我利用樹葉隱藏自己,看到黑漆漆的路上有三個人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缺一指,手上搖著鈴。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羅家老祖。
後面那個,應該是血屍。
這血屍力大無窮,竟是肩背一口棺材,依舊輕輕鬆鬆。
那口棺材,是神龍棺,原本是屬於我陳家之物。
“依靠這口神龍棺,我煉了三十年的血屍總算完成了,陳青衣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血屍,今日便是他的死期。”缺一指的聲音傳來,“本來,這血屍
我牙關緊咬,眼中噴出怒火。
他口中的陳老頭,指得必定是我爺爺。
“陳青衣,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也姓陳?”羅家老祖疑惑道。
“管他是什麼人,壞我好事,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缺一指說道。
血屍為什麼揹著一個神龍棺?棺內有什麼東西嗎?
楊惜文又在哪裡?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靜靜的看著缺一指幾人經過。
等他們走遠了,我才從樹上下來,沒有跟上去,而是跳入水中,直接潛水遊到了五裡亭下方。
他們萬萬想不到,我會潛水過來吧。
我將浸了水的手機丟在河裡,然後攀附在五裡亭下方的岩石上,利用凸出來的岩石往上爬去。
“陳青衣怎麼還沒來?”
羅家老祖的聲音凝重。
“手機打不通。”缺一指說道。
“會不會抓錯人了?”羅家老祖問道。
“我親眼看到他跟這女的來往,而且我從這女人嘴中親自證實了她是陳青衣的女朋友。”缺一指說道。
“如果陳青衣不來怎麼辦?”
“那就殺了這個女人。”
說話間,我聽到棺材打開的聲音。
我往上爬,看到楊惜文被血屍從棺材裡面抓了出來。
“嗚嗚嗚……”楊惜文嘴中塞著布,發出驚恐的叫聲,眼中滿是駭然。
“你男朋友陳青衣似乎並沒有打算來救你。”缺一指嘲笑道,“看來那陳青衣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敢來救。”
“見識了我們的真面目,不可能活著放你回去,臨死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羅家老祖伸手將楊惜文嘴裡的布扯掉。
“你們,你們抓錯人了,我跟陳青衣隻認識一個星期而已。”楊惜文惶恐道,“雖然我很喜歡他,但是我知道,我在他的心裡,並沒有那麼重的位置。”
羅家老祖與缺一指面面相覷。
“告訴我,誰在他心裡比較重要。”羅家老祖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瞭解他,你們要錢是嗎?我爸有很多錢,隻要你們放了我,多少錢我爸都會給的。”楊惜文急道。
“此人沒用,殺了吧。”羅家老祖搖了搖頭。
“哼!”缺一指冷哼一聲,手中鈴鐺搖動,那血屍緩緩張嘴,然後裂開,嘴唇連接處血肉模糊,一直裂到耳朵根部,鋒利的牙齒上滿是鮮血。
似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楊惜文的表情反而不害怕了,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笑道:“陳青衣絕不會輸給你們這種人的,我很高興,我沒有作為一個人質的資格。”
前面兩句話,她是為了尋求自保,所以用的緩兵之計,而最後這一句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而吐的肺腑之言。
楊惜文最後這番話很矛盾,語氣當中有失落,同時也有慶幸。
失落,恐怕是因為我沒有出現救他,而慶幸,也是因為我沒有出現,逃過一劫。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為我的安危考慮。
一個真正認識不過七天的人,居然會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最後顯示出視死如歸的氣勢。
而我呢?
居然偷偷摸摸躲在暗處,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救她。
陳青衣啊陳青衣,你踏馬還是個男人嗎?
楊惜文,對我陳青衣而言,這一刻乃至從今以後,我會力所能及的護你周全,並且,我發誓今天一定要救你離去。
如果救不了你,那就是因為我陳青衣死了!
眼看著那血屍張開血盆巨口,要向楊惜文一口咬去。
我手裡捏著一枚銅錢,迅速一擲,擲入血屍嘴中。
銅錢,從古至今被無數人捏在手裡,蘊含極大的陽氣,對付血屍雖不能造成太大傷害,但暫緩它的行動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雙手用力,腳下一蹬,跳上亭子。
缺一指和羅家老祖背對著我,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我一把推開缺一指,同時一張鎮魂符貼在羅家老祖身上,腳下不停,一把抱起楊惜文向前跑去。
現身,面對缺一指、羅家老祖以及血屍,同時還要保護楊惜文。此番境遇,對我來說當真是凶多吉少。
跑出去大概十幾米遠,我就感到後背心被一股大力狠狠擊打了一下,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位了一般,整個人飛了出去。
人還沒落地,一口逆血就是直接噴了出來。
“此人沒用,殺了吧。”羅家老祖搖了搖頭。
“哼!”缺一指冷哼一聲,手中鈴鐺搖動,那血屍緩緩張嘴,然後裂開,嘴唇連接處血肉模糊,一直裂到耳朵根部,鋒利的牙齒上滿是鮮血。
似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楊惜文的表情反而不害怕了,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笑道:“陳青衣絕不會輸給你們這種人的,我很高興,我沒有作為一個人質的資格。”
前面兩句話,她是為了尋求自保,所以用的緩兵之計,而最後這一句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而吐的肺腑之言。
楊惜文最後這番話很矛盾,語氣當中有失落,同時也有慶幸。
失落,恐怕是因為我沒有出現救他,而慶幸,也是因為我沒有出現,逃過一劫。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為我的安危考慮。
一個真正認識不過七天的人,居然會為了我做到這種地步,最後顯示出視死如歸的氣勢。
而我呢?
居然偷偷摸摸躲在暗處,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救她。
陳青衣啊陳青衣,你踏馬還是個男人嗎?
楊惜文,對我陳青衣而言,這一刻乃至從今以後,我會力所能及的護你周全,並且,我發誓今天一定要救你離去。
如果救不了你,那就是因為我陳青衣死了!
眼看著那血屍張開血盆巨口,要向楊惜文一口咬去。
我手裡捏著一枚銅錢,迅速一擲,擲入血屍嘴中。
銅錢,從古至今被無數人捏在手裡,蘊含極大的陽氣,對付血屍雖不能造成太大傷害,但暫緩它的行動還是可以做到的。
我雙手用力,腳下一蹬,跳上亭子。
缺一指和羅家老祖背對著我,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我一把推開缺一指,同時一張鎮魂符貼在羅家老祖身上,腳下不停,一把抱起楊惜文向前跑去。
現身,面對缺一指、羅家老祖以及血屍,同時還要保護楊惜文。此番境遇,對我來說當真是凶多吉少。
跑出去大概十幾米遠,我就感到後背心被一股大力狠狠擊打了一下,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位了一般,整個人飛了出去。
人還沒落地,一口逆血就是直接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