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一臉惶恐的樣子找到了我,然後泣不成聲的說道:“師父他,師父他自己了斷了自己的性命……嗚嗚嗚……”
“什麼?!”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我腦袋“轟”的一聲彷彿炸開了一般,一片茫然,繼而連忙反應過來,拉著水姑娘就向乾爺爺的房間跑去。
“師父他不想再拖累我們,把我支開,然後,然後……”水姑娘一邊跟著我跑,一邊說,說著說著又要哭出來。
我雖然此刻的心也很亂,甚至可能比水姑娘更亂,但是看到水姑娘比我還亂,便強行定了定神,出言安慰道:“好了不說了,乾爺爺不想成為我們的負擔,而且他自己最後階段活的也很累,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解脫?知道你的心情,我們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我雖然這麼安慰水姑娘,但是此刻我的心卻在滴血。
自從爺爺死後,養父養母離開,我便沒有了親人,後來有了方婷,有了乾爺爺。
乾爺爺在我心裡的位置就好比我的親爺爺,十一年前,爺爺走後我泣不成聲,這一次,乾爺爺走了,我雖然強忍著沒哭,但卻比哭還難受。
不是不想哭,而是不願意在水姑娘面前哭,如果我哭了,水姑娘會哭的更傷心。
水姑娘抹了抹眼淚,當下咬著牙不再說話。
我們很快來到了乾爺爺的房前,隻見乾爺爺此刻躺在床上,身體乾癟如枯木乾一般,身上儘是皮包骨。
看到乾爺爺這樣,我的淚水便是湧上了眼眶,連忙用力眨了眨眼,把淚水給壓了回去。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乾爺爺臉上的表情很是安詳,彷彿得到了某種解脫,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水姑娘看到乾爺爺的遺容,忍不住再次啜泣起來,然後走到我的身邊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啜泣聲也小了些許。
我拍了拍水姑孃的肩膀,走上前看著乾爺爺的遺容,所有千言萬語,儘皆轉化成為一次艱難顫抖的呼吸……
沒有過多的言語,怕一出聲就會繃不住,我找了玄門在杭城最好的遺體美容師,抬棺匠,殉葬人員,以最高的規格,和水姑娘,方婷,徐清閒前輩,以及在青衣風水齋的所有人,靈蛇堂的堂眾們一起,為我乾爺爺送行。
“詭眼豸王威名蓋世,靈蛇堂全體同仁,恭送蟲王歸位……”人群中位於後方的靈蛇堂成員高喊了一句。
“恭送蟲王歸位。”所有人向著我乾爺爺所在方向深鞠一躬。
接下來,我和抬棺匠以及所有人,一起將乾爺爺送到火葬場火葬,再由我,方婷、水姑娘一起將乾
接下來的一陣子,我始終提不起任何的情緒,整日坐在沙發上,或看著天花板,或站在陽台看著天邊。
水姑娘則躲在房間裡面,根本沒有出現。
這幾天方婷一直陪在我左右安慰著我,我的情緒也漸漸好轉了一些,同時,她還提醒我水姑娘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出來了。
我有點擔心水姑孃的身體,畢竟她已經不吃不喝好幾天,於是走到水姑孃的房門前敲了敲,說道:“水姐姐,你已經在房間好幾天了,吃點東西吧。”
“吃不下。”水姑孃的聲音傳來。
“哎!”我歎息一聲,不過聽到水姑孃的聲音,我還是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她還沒有出事,同時繼續說道,“你出來吃點東西。”
“不吃了,讓我安靜的待一會兒。”水姑娘說道。
“讓我進來一下,我陪你待一會兒。”我說。
一個人在意誌消沉的時候,極容易做出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而兩個人的話就會好很多,尤其其中一個人情緒還比較穩定。
所以以防水姑娘真的想不開,或者餓出事來,我沒有遵循水姑孃的話離開,而是爭取讓她放我進去。
有些無關痛癢的小事,聽從水姑孃的話我自然不會計較,但是眼下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聽為好,畢竟水姑孃的身體可不能再出事,不然我可能就得失去兩個親人了。
到時候兩重痛苦,即使我再堅強,也可能會扛不住。
房間裡的水姑娘不再回我的話了。
我估計她現在非常的疲憊,可能不想多說話,這種情況除了她此刻的情緒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為防止水姑娘出事,我便找到了房門的鑰匙。
好在這裡是我家,每個房間的鑰匙我都有,不然的話水姑娘不開門,我還當真是進不去。
隨著鑰匙插入鎖孔轉動,房門發出“啪嗒”一聲,我推門進入了水姑孃的房間。
進入水姑孃的房間之後,我就聞到一股香風,水姑娘整個人頹然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異常頹廢,眼神空落落的看著天花板。
三天時間,她已經消瘦了一圈,讓人看著很是心疼。
聽到開門聲,水姑娘轉頭看來。
“我不是跟你說,我想安靜的待一會兒嗎?”水姑娘有氣無力的道。
“我坐在這裡不說話,你安靜的待一會兒吧。”我道。
水姑娘轉過頭去,繼續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看著水姑娘意誌消沉的模樣,我倍感心疼難過,如今的水姑娘,對我來說也是親人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跟水姑娘一樣,坐在床邊,看著天花板。
此刻的水姑娘,其實不想要有一個說話的人,隻是想要一個安靜陪伴的人。
“師兄弟們都走了,現在師父也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多小時,也可能是兩三個小時,水姑娘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水姑娘道。
“不,你還有我和方婷。”我看著水姑孃的眼睛,一臉誠懇的說道。
水姑娘微微動容,良久之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一樣,還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對了,金、木、土三人還在地下室,雖然現在是以紙人的方式‘活著’,但我發誓,隻要在我能做到,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有機會,我便像救馬伯陽一樣把它們救活。”
這陣子,我忙於修煉,期間也去茅均義介紹的農村那邊做法事,看受體,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特別合適的,隻能繼續耐心等待。
不過我相信,機會肯定會到來的。
“那你能連師父一起救活嗎?”水姑娘轉過頭來看著我道,一隻手牢牢的拽住了我的衣服。
“有很大概率可以,不過得等時間。”我向水姑娘說了個謊,希望她能夠振作起來,不要再消沉下去。
其實我乾爺爺不可能救回來了,等我和水姑娘趕到的時候,他的魂魄都已經散去了。
“真的嗎?”水姑孃的眼裡重新煥發出光彩,“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交給我吧。”我笑道,“但是前提是,你現在跟我去樓下,吃點東西。”
“好。”水姑娘立馬答應一聲,就下了床,想要向外走,卻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小心。”我連忙一把扶住她,將她攙扶著下樓。
水姑娘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又一直躺著,雙腿已然不像平常那樣有力氣。
看著水姑娘重新煥發出喜悅之情,我的心情卻是異常難受。
這個謊言,就瞞她一輩子吧。
我攙扶著水姑娘下樓,這個時候,樓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看起來不像是泛泛之輩,脖子上掛著一串銅錢,右手手腕上戴著一塊玉佩,穿著一件藍色麻布衣。
“你是……”我不由問道。
“蕭家的人。”那人回答。
對方好似根本不屑於偽裝自己,也不想拐彎抹角,抬起頭來看著我。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具屍體,無比的冷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跟水姑娘一樣,坐在床邊,看著天花板。
此刻的水姑娘,其實不想要有一個說話的人,隻是想要一個安靜陪伴的人。
“師兄弟們都走了,現在師父也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多小時,也可能是兩三個小時,水姑娘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水姑娘道。
“不,你還有我和方婷。”我看著水姑孃的眼睛,一臉誠懇的說道。
水姑娘微微動容,良久之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一樣,還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對了,金、木、土三人還在地下室,雖然現在是以紙人的方式‘活著’,但我發誓,隻要在我能做到,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有機會,我便像救馬伯陽一樣把它們救活。”
這陣子,我忙於修煉,期間也去茅均義介紹的農村那邊做法事,看受體,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特別合適的,隻能繼續耐心等待。
不過我相信,機會肯定會到來的。
“那你能連師父一起救活嗎?”水姑娘轉過頭來看著我道,一隻手牢牢的拽住了我的衣服。
“有很大概率可以,不過得等時間。”我向水姑娘說了個謊,希望她能夠振作起來,不要再消沉下去。
其實我乾爺爺不可能救回來了,等我和水姑娘趕到的時候,他的魂魄都已經散去了。
“真的嗎?”水姑孃的眼裡重新煥發出光彩,“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交給我吧。”我笑道,“但是前提是,你現在跟我去樓下,吃點東西。”
“好。”水姑娘立馬答應一聲,就下了床,想要向外走,卻是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小心。”我連忙一把扶住她,將她攙扶著下樓。
水姑娘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又一直躺著,雙腿已然不像平常那樣有力氣。
看著水姑娘重新煥發出喜悅之情,我的心情卻是異常難受。
這個謊言,就瞞她一輩子吧。
我攙扶著水姑娘下樓,這個時候,樓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看起來不像是泛泛之輩,脖子上掛著一串銅錢,右手手腕上戴著一塊玉佩,穿著一件藍色麻布衣。
“你是……”我不由問道。
“蕭家的人。”那人回答。
對方好似根本不屑於偽裝自己,也不想拐彎抹角,抬起頭來看著我。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具屍體,無比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