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一凜,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估計這青年覺得我們都已經出不去了,如今又跟他困在一處,也算是相依為命了,便想要跟我聊聊吧。
“我想問……”
當下,我將心中的問題道了出來。
經過一番交談,我得知了很多有關於青年和那陰物的資訊。
原來,這個空亡屋,所販賣的東西都是從下面得來的,下面的東西販賣到上面,而上面的東西賣到下面,實現陰陽貨物的流通。
有可能,這些邪物在下面並不稀奇,但是放到陽間就另當別論了,而陽間的某些東西,到了陰間,也可能會變得非常特殊。
一個貨物,有時候跨省,跨國之後,由於當地的人文環境等因素,就能賣出個好價錢,更別說,現在是跨界了。
這麼一溝通,我大致知道這個忘憂雜貨鋪到底是做什麼的了。
簡單點說,可以把這青年和那個陰物理解成為……
陰陽商人!
至於將物品邪化,是由另一個陰物在進行邪物的加工,讓物件擁有獨特的功效後,再販賣到陽間。
也就是說,青年跟那陰物,都隻是賣東西的陰陽商人,而供貨商,另有其人。
這確實難辦,我總不至於去陰間,把那製作邪物的人給揪出來吧?
顯然不太現實。
另外,據青年所言,他隻是這家店的雇工,負責上白班,也就是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而那陰物,纔是這家店的掌櫃,負責晚班。
打開這空亡屋的鑰匙,也在那陰物身上。
我猜測,錢雪父親當時應該是晚上來的這家店,所以遇到的是那個啞巴。
“你在這裡多久了?”我問道。
青年慘淡的一笑:“三十多年。”
“三十多年?”我有些訝異,因為這青年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
彷彿是看出了我心裡的疑惑,青年解釋道:“我來到這裡後便是這副模樣,這三十多年來,我的外貌基本沒怎麼變過,**似乎已經不再衰老了,可能是得益於這空亡屋吧,但是……”
說到這裡,青年頓了頓,眼中居然有
雖然時間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但眼神中的滄桑,卻是歲月的殘留物。
“我的**雖然不再衰老,但心智還是在一天天的成長,如今的我,擁有三十歲的身軀,六十多歲的心態,在這裡的三十多年來,孤獨,焦慮,慌張,害怕,擔憂,等等情緒無時無刻不折磨著我,在這裡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像是在煎熬。”
青年搖頭,歎息不已,說著說著,眼中就流下淚來,繼而情緒突然變得狂躁,幾欲崩潰:“三十多年,三十多年啊,你知道這三十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嗎?我想要自殺,但是卻怎麼也死不掉,每一次死後醒來,我發現居然還是在這裡,逃不出這個輪迴,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一邊說,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竟硬生生的把頭髮生生扯了下來。
但令人震驚的是,他將自己的頭髮扯下,變成禿頭,不一會兒,那頭皮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出了新的頭髮,不一會兒便恢複如初。
我大概能夠體會這青年的心情了。
被困在這裡三十多年,孤獨的一個人,與外界失去聯絡,平常能接觸到的最多的,隻有一個陰物,情緒在一次次崩潰後又不得不面對現實,連死都死不掉。
沒有發瘋,已經非常頑強了。
“也不知道這些年來,我的妻兒,還有爸媽都怎麼樣了,他們會不會想起我,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亦或者,已經死了……”青年眼神茫然,看著前方。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一臉凝重的問道。
青年機械般的向我轉頭看來:“三十年前,我們單位整改,我面臨失業的風險,一家人等著我照顧,偶然間看到這裡有招聘資訊,工資待遇相當不錯,日結,每天能拿五十塊。雖然當時也懷疑過是不是有詐,但還是沒有抵住誘惑,草率的簽下了終身合約。”
我聽得暗暗乍舌。
三十年前,一天五十塊,這確實可以說是钜款。
要知道,八零年代初那個時候,工人每個月的工資,也就隻有三十上下。
戲謔的是,那時候每個月三十塊,就可以養活一家六口,而現在……
這報酬,對於一個面臨失業和生活壓力所迫的人來說,確實難以抵住誘惑。
這事情也側面反應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
一旦跟陰物簽下契約,可以說是將自己的靈魂都給出賣了,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我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慰道:“一定有可以出去的方法,隻要你能夠幫我,我答應你,會想辦法幫你一起脫困。”
青年轉頭看向我,迷茫失落的眼神當中,煥發出一絲希冀,繼而搖了搖頭,慘淡的一笑:“雖然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我還是會幫你的,反正我在這裡也死不了,那清朝老陰物拿我並沒有什麼辦法。”
當下,我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關於錢家幾年前購買的骨符,你瞭解多少?”我一臉鄭重的問道。
這個問題,纔是我來這裡的初衷。
“骨符?是經過我的手賣出的嗎?”青年疑惑道。
我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倆各做各的,隻有在交班的時候纔會碰面,它賣的東西,我一概不瞭解,也不會去多問。”青年回答。
得知這個結果,我不免有些失望。
“還有一幅畫,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你的手出去的。”我問道。
我想起了跟骨符有聯絡的那幅浴女圖,當時這幅畫跟骨符產生了某種吸引,我也是猜測,猜測它們可能是出自同一個受害者。
當下,我將浴女圖的外觀大概描述了一下。
“好像有點印象,你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一點?”青年問道。
我一看有希望,激動道:“這幅畫有增加桃花運的功效,而且晚上還會做春夢,枯木逢春……”
“枯木逢春?你枯木逢春了?”青年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咳咳,我隻是跟你描述一下這畫的作用,本人陽氣足的很……”
青年點了點頭,隨著我的描述,他終於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這幅畫,確實是我三年前賣出去的!”
“這,是一幅恐怖的女猱圖,是用來殺人的!”
這報酬,對於一個面臨失業和生活壓力所迫的人來說,確實難以抵住誘惑。
這事情也側面反應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
一旦跟陰物簽下契約,可以說是將自己的靈魂都給出賣了,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我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慰道:“一定有可以出去的方法,隻要你能夠幫我,我答應你,會想辦法幫你一起脫困。”
青年轉頭看向我,迷茫失落的眼神當中,煥發出一絲希冀,繼而搖了搖頭,慘淡的一笑:“雖然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我還是會幫你的,反正我在這裡也死不了,那清朝老陰物拿我並沒有什麼辦法。”
當下,我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關於錢家幾年前購買的骨符,你瞭解多少?”我一臉鄭重的問道。
這個問題,纔是我來這裡的初衷。
“骨符?是經過我的手賣出的嗎?”青年疑惑道。
我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倆各做各的,隻有在交班的時候纔會碰面,它賣的東西,我一概不瞭解,也不會去多問。”青年回答。
得知這個結果,我不免有些失望。
“還有一幅畫,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你的手出去的。”我問道。
我想起了跟骨符有聯絡的那幅浴女圖,當時這幅畫跟骨符產生了某種吸引,我也是猜測,猜測它們可能是出自同一個受害者。
當下,我將浴女圖的外觀大概描述了一下。
“好像有點印象,你能不能說的再具體一點?”青年問道。
我一看有希望,激動道:“這幅畫有增加桃花運的功效,而且晚上還會做春夢,枯木逢春……”
“枯木逢春?你枯木逢春了?”青年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咳咳,我隻是跟你描述一下這畫的作用,本人陽氣足的很……”
青年點了點頭,隨著我的描述,他終於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這幅畫,確實是我三年前賣出去的!”
“這,是一幅恐怖的女猱圖,是用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