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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大明仕途:從治好馬皇後隱疾開始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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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禦書房。

李青如約走進大殿,“微臣李青,參見皇上、太子殿下。”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疏,“咱問你,皇後的病情暫時穩定了吧?”

“嗯。”

“那好,這個你拿去。”朱元璋取出一張信箋,“將上面的人逮捕、審訊、下午申時前斬了!”

李青一呆,萬沒想到朱元璋竟是要他去抓人、殺人。

這算什麼?

投名狀?

李青硬著頭皮上前接過,遲疑道,“皇上,微臣對皇城還不熟悉……”

“咱已經安排好了,劉百戶協助你一起辦案。”朱元璋低頭繼續批閱奏摺,“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他。”

朱標微微皺眉,“父皇……”

“嗯?”

“唉……”朱標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李青來到殿外,錦衣百戶劉強立即迎了上來,“李大人,請跟我來。”

“麻煩了。”李青拱了拱手,按製對方的職銜比他大,人家給他打下手,他自不好托大。

“李大人客氣,您這會兒可是欽差。”

劉強比當初‘請’李青時還要客氣。

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李青可是皇帝的貼身侍衛,又是治療皇後孃孃的醫生,可謂是前途無量。

拋開欽差身份不談,他一個錦衣百戶也不夠看。

宮門外,百十號錦衣衛已然在候命。

劉強威嚴道,“李欽差奉皇命緝拿罪員,爾等要儘心辦事。”

說罷,將李青的名單交給下屬,“去把人全抓進昭獄。”

“是。”

那人看了眼名單,領著一群錦衣衛殺氣騰騰地去了。

“嗬嗬……李大人請。”劉強重新換上笑容,“抓人的事兒有他們辦,咱們直接去昭獄。”

“嗯。”

李青輕輕點頭,也樂得清閒。

路上,李青忍不住好奇,“劉大人,那些人都犯了什麼罪啊?”

“縱容地方官兒空紙蓋印!”劉強小聲解釋,“這個現象兩個月前便發現了,皇上一直壓著沒辦,這下咱們錦衣衛總算能露把臉了,嘿嘿……”

“現象?”

李青驚訝,“空紙蓋印的人有很多嗎?”

“不是很多,幾乎是全部。”

“啊?”

“李大人你小聲點兒。”

“哦,好。”李青尷尬笑笑,壓低聲音道,“難道要把大明各地所有官員都抓起來殺了?”

“那倒不至於。”劉強輕輕搖頭,“不過掌印官應該是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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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

“大明一十三省,一百五十多個府,一千一百多個縣。”劉強道,“也就一千三百來號人吧!”

也就一千三……李青無言。

突然想到昨日劉強說官員勾結胡惟庸的事,李青又問:“胡惟庸案死了多少人啊?”

他隸屬錦衣衛,又是皇帝貼身侍衛,劉強也沒必要隱瞞,“具體沒算過,估摸著應該快兩萬了,這個案子還在查,到最後具體要殺多少人,沒人知道。”

李青暗暗驚歎,他對明史瞭解有限,隻知道朱元璋殺了很多人,胡惟庸、藍玉謀反牽連了好多官員,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多。

大明纔多少官啊?

這麼殺下去,就不怕殺的沒人來處理政務嗎?

昭獄。

大牢陰暗潮濕,采光極差,每間牢房裡隻有頂處開一個一尺見方的視窗,陽光照射進來,光束中塵埃起伏。

空氣中夾雜著屎尿味兒,臭氣熏天,比太監值班房刺鼻難聞多了。

李青走在似乎看不到儘頭的走廊中,聽著兩邊牢房中傳來的慘叫聲、求饒聲、喊冤聲、咒罵聲…心神悸動、頭皮發麻。

太黑暗了!

劉強面不改色,好似早已習慣,有說有笑跟他介紹昭獄。

李青聽在耳裡,涼在心裡,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囚犯,連血液都涼了。

這哪裡是昭獄,分明就是煉獄!

“咱…歇會兒吧?”李青實在看不下去了。

兩人來到一處相對乾淨的地方,獄卒殷勤倒茶,而後很知趣兒地離開了。

李青身在這樣的地方,哪裡還有心思喝茶,他忍不住道,“劉大人,方纔聽有人喊冤,這種情況是否要重審?”

“用不著。”劉強嘿嘿笑道,“他們都認過罪、畫過押,沒這個必要。”

“那…萬一有冤案錯案,豈不是枉殺了好人?”

劉強抬頭望向李青,一字一頓道,“昭獄不收無罪之人!”

李青一怔,旋即明白話中意思,錦衣衛隻是一把刀,至於砍向哪裡,全由握刀的人說了算。

見他沉默,劉強又補充道,“錦衣衛雖權力極大,皇親國戚、勳貴文武皆可逮捕,昭獄也不歸刑部管,但也不是胡亂抓人,這些,李大人以後會明白。”

李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他都自身難保,哪裡有心情去憐憫別人?

午飯四菜一湯,不算豐盛,但比與豬食無異的牢飯強了太多太多,李青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草草了事,劉強倒是吃得很香。

少頃,一錦衣衛前來稟報:“欽差大人,劉大人,罪員已被抓來。”

劉強抹了抹嘴,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大人請。”

李青暗歎一聲,與劉強一起前往羈押罪員的地方。

“我冤啊!”

“冤枉、冤枉……”

遠遠就聽到喊冤聲,緊接著是一陣鞭子抽動的‘啪啪’聲,隨即喊冤變成了慘叫。

李青到時,十多個人已經被抽的皮開肉綻,夏日衣服單薄,和血肉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劉強笑道:“李大人,皇上讓你主審,下官就做個陪審如何?”

“嗯。”李青頷首,走到牢門前的長案坐下,吸了口氣,“為何喊冤?”

劉強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李青會來這麼一句。

果然,李青語畢,喊冤聲再次響起。

劉強暗歎一聲,給一旁的錦衣衛使了個眼色,幾個彪形大漢進去就是一頓抽,不一會兒,這些官員就消停了。

這一來,搞的李青也不知該怎麼審了,他給這些人申辯的機會,可錦衣衛不給,他也沒有辦法。

而且,他隱隱覺得,這次辦案是朱元璋對他的考驗。

思來想去,隻得以定罪的口吻來給他們論罪,“你們縱容地方官員空紙蓋印,矇蔽聖上,有何臉面喊冤?”

李青雖是以定罪的形式問話,卻也給了他們申辯的機會,能當京官的沒幾個草包,立即察覺到話中生機,連忙辯解。

“大人,山高路遠,地方官來一趟京師需時良久,一個賬目對不上就得返回去重新校對,可糧有糧銀都有損耗,又豈會分毫不差?”

“是啊大人,北方官員來一趟京師至少要一個半月的時間,賬冊不得塗改,官印又不能帶出衙門,不如此,地方官就是跑斷腿,也根本對不上賬。”

“大人,前朝也是這麼乾的,非我等臣子欺瞞聖上,這是…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啊!”

聽到這些申辯,李青不由一愣,再想想這時代的交通,總算明白他們為何縱容地方官空紙蓋印了。

這算是無奈之舉,不如此,今年的賬明年都不一定對好,不僅他們交不了差,地方官也不用處理政務了。

一旁的劉強聽不下去了,照這麼審下去,這些人反倒成被冤枉的了,不僅錦衣衛陷入被動,皇上龍威也將受損。

旨意可是明確表示,下午申時前連審帶殺,不得延誤。

可這位李欽差搞這麼一出,還能殺得了嗎?

這小老弟咋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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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香。

少頃,一錦衣衛前來稟報:“欽差大人,劉大人,罪員已被抓來。”

劉強抹了抹嘴,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大人請。”

李青暗歎一聲,與劉強一起前往羈押罪員的地方。

“我冤啊!”

“冤枉、冤枉……”

遠遠就聽到喊冤聲,緊接著是一陣鞭子抽動的‘啪啪’聲,隨即喊冤變成了慘叫。

李青到時,十多個人已經被抽的皮開肉綻,夏日衣服單薄,和血肉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劉強笑道:“李大人,皇上讓你主審,下官就做個陪審如何?”

“嗯。”李青頷首,走到牢門前的長案坐下,吸了口氣,“為何喊冤?”

劉強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李青會來這麼一句。

果然,李青語畢,喊冤聲再次響起。

劉強暗歎一聲,給一旁的錦衣衛使了個眼色,幾個彪形大漢進去就是一頓抽,不一會兒,這些官員就消停了。

這一來,搞的李青也不知該怎麼審了,他給這些人申辯的機會,可錦衣衛不給,他也沒有辦法。

而且,他隱隱覺得,這次辦案是朱元璋對他的考驗。

思來想去,隻得以定罪的口吻來給他們論罪,“你們縱容地方官員空紙蓋印,矇蔽聖上,有何臉面喊冤?”

李青雖是以定罪的形式問話,卻也給了他們申辯的機會,能當京官的沒幾個草包,立即察覺到話中生機,連忙辯解。

“大人,山高路遠,地方官來一趟京師需時良久,一個賬目對不上就得返回去重新校對,可糧有糧銀都有損耗,又豈會分毫不差?”

“是啊大人,北方官員來一趟京師至少要一個半月的時間,賬冊不得塗改,官印又不能帶出衙門,不如此,地方官就是跑斷腿,也根本對不上賬。”

“大人,前朝也是這麼乾的,非我等臣子欺瞞聖上,這是…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啊!”

聽到這些申辯,李青不由一愣,再想想這時代的交通,總算明白他們為何縱容地方官空紙蓋印了。

這算是無奈之舉,不如此,今年的賬明年都不一定對好,不僅他們交不了差,地方官也不用處理政務了。

一旁的劉強聽不下去了,照這麼審下去,這些人反倒成被冤枉的了,不僅錦衣衛陷入被動,皇上龍威也將受損。

旨意可是明確表示,下午申時前連審帶殺,不得延誤。

可這位李欽差搞這麼一出,還能殺得了嗎?

這小老弟咋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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