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熙回過神來,往地上看了一眼,看到大理石地板上的幾滴血跡,又看到餐刀刀鋒,鋒利的刀鋒上染著一抹鮮血。
那是厲煜城剛纔握住刀的時候,被割傷留下的。
她眸子垂了垂,將眼底異樣的情緒掩蓋,聲音有氣無力:“他會看醫生的。”
不用他們擔心。
劉媽連連稱是,趕緊叫人清理現場,她又去廚房端來早就準備好的營養粥,給喻景熙吃。
喻景熙已經餓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吃東西。
一聞到粥的香味,胃就不受控製咕嚕咕嚕叫起來。
她端著勺子,吃得很急切,實在是太餓了。
劉媽看她這樣,很能理解她,她替她順著後背:“慢慢吃,小心嗆到了。”
劉媽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媽媽在對待自己的女兒。
喻景熙吃了幾口,溫熱的粥順著食道滑落進胃裡,餓了好幾天的身體,突然接觸到食物,還有些不適應,食道抽搐了兩下,喻景熙皺了皺眉,停下吃東西的動作。
稍稍緩和了一下,身體接受了食物的刺
她又開始慢慢吃的。
她一下子吃了三碗粥。
劉媽做的是紅棗蓮子銀耳粥,又香又甜。
喻景熙本就喜歡吃香甜的食物,又餓了這麼多天,當然就多吃了一些。
她還想吃,劉媽擔心她:“少奶奶,我給你用保溫桶打包了銀耳粥,你可以帶到學校去吃。你餓久了,一下子吃太多對胃不好,適合少吃多餐。”
劉媽想得很周到,喻景熙真心感激:“謝謝劉媽。”
“跟我不要太客氣,況且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劉媽說。
……
厲煜城開著車,去公司。
他的手受了傷,捏著方向盤,方向盤上都染了血跡。
可他絲毫感覺不到疼。
他俊臉緊繃,心中極為不痛快。
他一直以為隻有折磨了喻景熙,他才能感覺到快意,纔會心裡舒坦。
可剛纔那個女人,在他面前那一臉不怕死,甚至拿著刀要自殘的樣子,像是一把火,灼燒著他的心臟。
他非但沒有感覺到痛快,反而越發難受,甚至隱隱的有些害怕。
怕她真的死了。
她要是死了,就是抽空了他心中恨的寄托,心也會跟著被搬空。
他這才意識到,這五年來,他全靠恨她,折磨她支撐著自己往前走。
這種感覺,很不好,很煩悶。
他打開車子的敞篷,車子疾馳的風,吹得他的頭髮往後揚起。
那隻受傷的手搭在車窗邊,血順著小拇指“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他都沒有發覺。
到了公司,陳森迎上來要給他彙報工作,才發現他的手受了傷:“總裁,你的手在流血,得趕緊止血。”
厲煜城抬手看了一眼,卻沒有什麼表情:“疼痛能讓人清醒,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擰不清?”
陳森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已經打了電話給莫醫生,讓他過來給厲煜城包紮傷口。
莫醫生給厲煜城包紮好之後,給了厲煜城消炎藥:“這是中成藥,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厲煜城揉著眉心:“放那吧。”
莫醫生放下藥,退出了辦公室。
怕她真的死了。
她要是死了,就是抽空了他心中恨的寄托,心也會跟著被搬空。
他這才意識到,這五年來,他全靠恨她,折磨她支撐著自己往前走。
這種感覺,很不好,很煩悶。
他打開車子的敞篷,車子疾馳的風,吹得他的頭髮往後揚起。
那隻受傷的手搭在車窗邊,血順著小拇指“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他都沒有發覺。
到了公司,陳森迎上來要給他彙報工作,才發現他的手受了傷:“總裁,你的手在流血,得趕緊止血。”
厲煜城抬手看了一眼,卻沒有什麼表情:“疼痛能讓人清醒,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擰不清?”
陳森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已經打了電話給莫醫生,讓他過來給厲煜城包紮傷口。
莫醫生給厲煜城包紮好之後,給了厲煜城消炎藥:“這是中成藥,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厲煜城揉著眉心:“放那吧。”
莫醫生放下藥,退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