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照顧。
很需要很需要照顧。
先不說臥室裡隻要單放在那就會自己繁殖衣服的椅子,光那脆脆又難殺的體質,就很讓人懷疑對方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有餘力養活六個葫蘆娃。
每天早上要是起身稍快些,或是坐太久站起身活動時,他都會捂著腦袋緩上一段時間才能走路。
穿衣憑輕便,配飾憑亮度,手持看感覺。
雖然不知道這個“感覺”是指什麼,但小五知道自己每次盤地光亮的玩意送到先生手裡,對方都會開開心心收下,把玩上好長一段時間。
先生的手很可愛,雖然說這種形容詞不妥當,但小五找不到其他可概括的詞。
不算修長,不算骨節分明,相反卻有些胖乎乎圓滾滾,在這雙手下,那些核桃菩提都像孩童的玩物,在碰撞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先生喜歡這些聲音,小五也喜歡。
在人還沒徹底宅家時,小五很自然地主動請求服侍先生的活計。
作為當事人的灰髮青年是懵逼的,先不說自己這副身體活了多久,就算確實抱恙,也不至於讓一個還沒到自己肩膀的小孩照顧自己。
再說了,“服侍”這個詞聽上去怪彆扭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個詞。
難不成這孩子最近偷拿了自己話本看?
也不對啊。
自己明明偏好的是雙強,又不存在什麼下克上上克下。
算了算了,估計是青春期中二病發作了,誰沒有箇中二的時候。
隔天早上,先生切實重新體會了一遍官二代生活。
甚至更體貼入微,簡首是為他量身定製。
先是一陣禮貌敲門,自己意識模糊一陣,本想條件反射起身,被閃現到床旁的人摁地嚴實,小孩非要扶著他慢慢起,還手動幫他調轉身體方向方便下床穿鞋。
明明隻是一雙傢俱拖鞋,硬是穿出某種時尚品牌的皮鞋感來。
窗簾被一點點拉著,讓外頭的光慢慢進屋內,說讓他的眼睛適應陽光,避免受刺激。
更衣其實出了點岔子,青年
自尊心受挫的男人徹底蔫巴不動,首到更衣完畢,梳子一下又一下劃過後腦勺時,才重新抬眼看向自己。
“你要不改名吧,不叫伍唸了,叫伍勁吧。”
伍勁。
武勁。
無敬。
先生這是暗罵自己呢。
這件事到現在回想起來都會令小五忍不住笑出聲。
自己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
“感謝先生取名二創新高”?
“那我就不負這美名了,先生,您說給您兩邊各紮個小辮如何”?
“三哥敲您窗那麼多次,也不見得您要給三哥改名為爬山虎”?
記不太清了,隻模糊記得先生也笑了,笑著開玩笑要打他……然後大哥來了?
對。
大哥來了。
帶著一幫人來的。
一想起這段不太愉快的後續,小五開啟自我洗腦機製,反覆循環先生的笑顏或焉巴的腦袋,試圖把大哥從自己腦子裡洗出去。
咯噠、咯噠。
是有人踩著木階梯下來的聲音。
少年摸摸面前的飯菜,感受片刻溫度後又挨個摸過去,把還是熱乎的菜都選出來擺在先生位置前,己經冷地差不多的又推到三哥的位置附近。
再抬眼看向樓梯口時發現先生正被攙扶著,大半個身子甚至緊挨在旁邊渾身黑漆漆濕噠噠的人身上。
糟。
當時去房間看時發現這傢夥跪著,給先生遞好木杖後就沒再去看了。
這麼看來,三哥的肉又長皮實了些,得再削個更結實的,挨身上夠痛,但也要考慮先生常拿著會不會手痠。
早知道他該替先生下這個手,看看把自己的先生累成什麼樣了。
不對,重點是先生從三樓臥室到大廳是一路被攙扶下來的。
這分明是他的活!
懈怠了!
小五急馳到一半的步子忽然放緩,撲通一下子跪在兩人面前。
甚至刻意避開了老三的位置,往先生腳旁挪了挪。
先生懵逼,先生不解,但先生尊重這群疑似抖M傾向的崽子們。
有時候他氣上頭會動手揍人,但不至於自己都還沒開口,一個兩個跪地這麼絲滑吧?
這不罰幾下意思意思手就有點癢。
不行,怎麼連自己都開始往抖S方向發展了。
“……咳。”
跪在地上的少年發出一聲輕咳,心裡也很慌。
就算在家裡,自己是僅次西姐被捱打次數最少的,也經不住在二哥三哥這兩個哈士奇在身旁的耳濡目染。
西姐呆在家的時間不長,他又是自告奮勇承擔“服侍先生左右”的得力助手,要揍人的順手工具都是第一時間奉上。
經過兩個哈士奇“實踐出真知”的經典範例,成功間接性在他的腦子裡刻下了:凡是意識到“不好,做錯事了”身體就會先跪好,後面的該怎麼悔改,怎麼認錯,得等膝蓋磕上地板了再說。
總之把人給扶起來後白毛的重點從“我怎麼跪下了”變成“先生你得先去換衣服,最好洗個澡”。
至於三哥,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反正淋雨那麼多回又不差這一回。
—————老五,名伍念。
諧音“無念”“勿念”,有時候會被先生故意戲稱“無敬”。
琥珀色眼睛,白毛水母頭。
頭髮顏色是被西姐染的白毛,原先顏色是黑色。
隔一陣子會自己把新長出的頭髮顏色補上白的。
擅長手工製作,專精雕刻。
為報答先生養育之恩,在發現了自己這個天賦技能後,開啟大雕特雕模式,恨不得把家裡所有傢俱重新裝修一遍,翻新到一半後被先生叫停。
對先生有著濃厚濾鏡,堅持先生“胸懷鴻鵠之誌,手無縛雞之力”,平等敵視每一個疑似要把先生這個香饃饃往家外拐的對象。
每天把先生梳洗打扮一遍後,是老五最滿足,最有成就感的幸福時刻。
偶爾會趁先生睡午覺時偷偷捏人的手指玩。
甚至刻意避開了老三的位置,往先生腳旁挪了挪。
先生懵逼,先生不解,但先生尊重這群疑似抖M傾向的崽子們。
有時候他氣上頭會動手揍人,但不至於自己都還沒開口,一個兩個跪地這麼絲滑吧?
這不罰幾下意思意思手就有點癢。
不行,怎麼連自己都開始往抖S方向發展了。
“……咳。”
跪在地上的少年發出一聲輕咳,心裡也很慌。
就算在家裡,自己是僅次西姐被捱打次數最少的,也經不住在二哥三哥這兩個哈士奇在身旁的耳濡目染。
西姐呆在家的時間不長,他又是自告奮勇承擔“服侍先生左右”的得力助手,要揍人的順手工具都是第一時間奉上。
經過兩個哈士奇“實踐出真知”的經典範例,成功間接性在他的腦子裡刻下了:凡是意識到“不好,做錯事了”身體就會先跪好,後面的該怎麼悔改,怎麼認錯,得等膝蓋磕上地板了再說。
總之把人給扶起來後白毛的重點從“我怎麼跪下了”變成“先生你得先去換衣服,最好洗個澡”。
至於三哥,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反正淋雨那麼多回又不差這一回。
—————老五,名伍念。
諧音“無念”“勿念”,有時候會被先生故意戲稱“無敬”。
琥珀色眼睛,白毛水母頭。
頭髮顏色是被西姐染的白毛,原先顏色是黑色。
隔一陣子會自己把新長出的頭髮顏色補上白的。
擅長手工製作,專精雕刻。
為報答先生養育之恩,在發現了自己這個天賦技能後,開啟大雕特雕模式,恨不得把家裡所有傢俱重新裝修一遍,翻新到一半後被先生叫停。
對先生有著濃厚濾鏡,堅持先生“胸懷鴻鵠之誌,手無縛雞之力”,平等敵視每一個疑似要把先生這個香饃饃往家外拐的對象。
每天把先生梳洗打扮一遍後,是老五最滿足,最有成就感的幸福時刻。
偶爾會趁先生睡午覺時偷偷捏人的手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