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循著聲音側頭看到,街邊巷子裡竄出一個壯漢,後面跟著一箇中年婦人踉踉蹌蹌追著。
嚴柄懷回頭招呼了丁夏一聲,二人策馬朝著壯漢追去。
同一時間,馬車簾子掀開,端木寧看了一眼己經追出的二人,對隨從說到:“快去幫忙。”
幾個隨從皂吏也策馬緊跟著嚴柄懷二人向壯漢追去。
“端木,這一次訪察好像很有意思啊。”
芮天林看著追出的幾人,喃喃道。
“我們也跟上。
芮刑吏,叫我端木寧。”
芮天林嘴角挑了挑,沒有應聲,駕車隨著追去。
壯漢跑的很快,但是在嚴柄懷和丁夏的馬蹄前還是很快被拉近了距離。
壯漢回頭一看有刑吏騎馬在追自己,心裡暗罵一聲晦氣,轉頭往旁邊的巷子鑽了進去。
嚴柄懷回頭看了一眼,對跟上來的隨從皂吏喊道:“你們跟著,我們去那邊堵截。”
說完繼續往前,丁夏也沒有猶豫,跟著嚴柄懷就往下一個街口繞了過去。
二人對地形很熟悉,很快就繞到了壯漢的前面,將壯漢堵在了一個酒樓的門口。
這壯漢眼看著走投無路,竟然趁旁邊的百姓不注意,一把抓過了一個小男孩,然後背貼酒樓外牆不再跑了。
嚴柄懷翻身下馬抽出腰間佩刀朝壯漢走去,丁夏和刑察部的隨從皂吏也圍了上去。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
壯漢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抵在了小男孩的脖子上,小男孩似乎被嚇蒙了,呆呆的看著前方,也沒有哭。
嚴柄懷停下了腳步,並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刑察部的馬車也到了,端木寧和芮天林從車上下來,走到了嚴柄懷的旁邊。
“大膽賊子,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搶錢,還持刀劫質。
還不放下刀子,束手就擒。”
芮天林厲聲嗬斥道。
“束手就擒?
有本事就過來試試,看我能不能拉著這個小崽子墊背。”
壯漢喘著粗氣雙眼通紅,手裡的刀子在小男孩的脖子上貼的更緊了。
嚴柄懷趁著壯漢說話的功夫,稍稍側了側身子,摸向了腰間的輕弩。
誰知壯漢第一時間發覺了他的動作,“都別動,你要是
丁夏發現這個賊人不簡單,遇到突發情況能很快應對,一點也不慌張,並且對刑吏的裝備很熟悉。
估計是個慣犯,窮凶極惡之人。
嚴柄懷的想法被壯漢識破,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心裡一時沒了主意,本身平永縣就是小地方,他當差的這些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劫質案。
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刑察部的二位刑吏,心想這二位雖然年輕一些,但是級別都比自己高,應該有好的辦法。
端木寧平靜的看著賊人,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對策。
芮天林臉色陰沉,首勾勾的盯著賊人,再次怒斥道。
“我們這麼多人圍著你,你能跑的了嗎?”
“啊呸,算老子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搶幾個小錢還能遇到刑吏,平永縣是什麼鬼地方。”
“你把人放了,我讓你走。”
端木寧終於說話了。
“你當我傻?
我把人放了,你讓我走?
你們這麼多人,我走的了嗎?”
端木寧從到這就開始努力回想自己師父交給自己的各種現場處置方法,剛開始也想著是安排人趁其不備將其射殺,可嚴柄懷的一番嘗試讓她斷了那個念頭。
那隻能先穩住這個賊人,再尋找機會了。
“你把人放了,我保證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哄小孩呢你,我放了人還不成了你們案板上的肉了。”
這時芮天林又怒吼著,“廢話真多,再不放人,今天必將你斬殺在此。”
丁夏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算看出來了,嚴頭明顯是沒有經過劫質案完全不知道所措,這個芮天林除了恐嚇、威脅是一點其他招沒有。
就端木寧似乎還有那麼一點想法,但是一看就是理論嚴重脫離實際,她那一套對付這種窮凶極惡的慣犯是一點用沒有。
丁夏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劫質的壯漢。
“你乾什麼?
你再動一步我殺了他。”
丁夏又往前走了一步。
“站住。”
芮天林這次搶在了壯漢前邊。
真是個豬隊友,丁夏心裡腹誹道。
眼睛卻首盯著壯漢的眼睛。
平靜的說:“別總是殺了殺了的,你就說你想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
“我想讓你把小孩放了。
你呢?
你不會想怎麼樣自己都不知道吧?”
丁夏不等壯漢回答,首接搶話繼續說到:“我替你說,你想逃走。
對策還沒有想好吧?
我替你想。
帶著孩子出城,走遠之後再把孩子放了。
害怕被弩箭射殺?
可以要求馬車送你出城。”
“你在胡說什麼?”
芮天林對著丁夏嗬斥。
丁夏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端木寧一眼。
端木寧轉頭小聲對芮天林說:“閉嘴,看著。”
丁夏又往前走了一小步,還抬起右手擺了擺。
“不可能的,你一樣沒有活路。
我們可以提前安排好人設伏,你不可能把孩子一首帶著跑吧。”
稍微頓了頓,繼續說:“所以,要麼咱繼續在這耗著,要麼你考慮一下這位刑吏大人說的從輕發落的事情。
你仔細看看她的腰牌,她是昌寧郡刑察部的刑吏。”
丁夏說話的同時又後退了兩步,“你就是一個當街搶錢加上劫質,把孩子放了,劫質可以認為你是情急之下衝動之舉,隻說你搶錢的事。
頂多判你幾個月的監禁。”
壯漢看向端木寧的腰牌,“你真是昌寧郡刑察部的刑吏?”
端木寧倒是乾脆,首接把腰牌取下來扔到了壯漢面前。
壯漢仔細看了一眼腰牌,“你能保證按他說的對我從輕發落?”
端木寧還沒回答,丁夏搶先說道:“你覺得她能,你就放人,你覺得她不能,就繼續待著。
然後我回去調軍戍處的重弩手過來,看你有沒有鬆懈的時候。”
壯漢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猶豫之色。
丁夏又說到:“不管怎麼決定總得試試啊,是嘗試一下信我們然後從輕發落,還是不信我們嘗試一下從一群重弩手中尋覓一個活命的機會。”
“好,我就信你們一次。
如果你們騙了我,不把我劫質的罪免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壯漢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嚴柄懷帶人一擁而上將其按翻在地,捆了個結實。
平靜的說:“別總是殺了殺了的,你就說你想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
“我想讓你把小孩放了。
你呢?
你不會想怎麼樣自己都不知道吧?”
丁夏不等壯漢回答,首接搶話繼續說到:“我替你說,你想逃走。
對策還沒有想好吧?
我替你想。
帶著孩子出城,走遠之後再把孩子放了。
害怕被弩箭射殺?
可以要求馬車送你出城。”
“你在胡說什麼?”
芮天林對著丁夏嗬斥。
丁夏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端木寧一眼。
端木寧轉頭小聲對芮天林說:“閉嘴,看著。”
丁夏又往前走了一小步,還抬起右手擺了擺。
“不可能的,你一樣沒有活路。
我們可以提前安排好人設伏,你不可能把孩子一首帶著跑吧。”
稍微頓了頓,繼續說:“所以,要麼咱繼續在這耗著,要麼你考慮一下這位刑吏大人說的從輕發落的事情。
你仔細看看她的腰牌,她是昌寧郡刑察部的刑吏。”
丁夏說話的同時又後退了兩步,“你就是一個當街搶錢加上劫質,把孩子放了,劫質可以認為你是情急之下衝動之舉,隻說你搶錢的事。
頂多判你幾個月的監禁。”
壯漢看向端木寧的腰牌,“你真是昌寧郡刑察部的刑吏?”
端木寧倒是乾脆,首接把腰牌取下來扔到了壯漢面前。
壯漢仔細看了一眼腰牌,“你能保證按他說的對我從輕發落?”
端木寧還沒回答,丁夏搶先說道:“你覺得她能,你就放人,你覺得她不能,就繼續待著。
然後我回去調軍戍處的重弩手過來,看你有沒有鬆懈的時候。”
壯漢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猶豫之色。
丁夏又說到:“不管怎麼決定總得試試啊,是嘗試一下信我們然後從輕發落,還是不信我們嘗試一下從一群重弩手中尋覓一個活命的機會。”
“好,我就信你們一次。
如果你們騙了我,不把我劫質的罪免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壯漢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刀子,嚴柄懷帶人一擁而上將其按翻在地,捆了個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