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掛斷電話,小格剛好從浴室裡走出來,她身上穿著今天剛買的衣服,頭髮濕漉漉的,似乎在等著我幫她吹頭髮。
我找到吹風機,讓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乖巧的坐著,好奇地看著我手上的吹風機,沒有絲毫反抗,任由我撫摸她長長的黑髮。
在此之前我一首覺得長髮飄飄是我心目中女生最完美的模樣,但我從未想過長髮吹起來是這麼費力,我能感覺到手掌的皮膚都有些發熱發燙,但這項偉大的工程卻纔進行不到一半。
“我想吃冰淇淋。”
“吹完頭髮就帶你去買,乖。”
我沒由來地覺得自己在給女兒吹頭髮,她執拗地提出有些天真的想法,而我則會毫無牴觸地幫助她實現。
我帶她下樓,給她買了最便宜的小布丁。
我則什麼也沒有買,隻是安靜地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吃。
小格確實太完美了。
她哪怕有些笨拙地撕開包裝袋,笨拙地咬下一小塊小布丁,都顯得格外充滿美感。
如果隻是正常的萍水相逢,我隻會遠遠看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絕不會多看。
可她是小格。
我有些開始擔心林沐珊泄露了秘密。
小格把剩到一半的小布丁塞到我嘴邊,我還在思考怎麼賄賂林沐珊讓她保守秘密,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我咬住小布丁,防止它掉在地面,然後伸出左手拿住木條。
小格什麼也沒有說,但我清楚,她希望把冰淇淋分享一半給我。
我裝模作樣地咬下一口,避開小格咬過的地方,然後搖了搖頭,重新喂到小格嘴邊。
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失去初吻,哪怕隻是間接接吻。
或許在我心底,還有那一份小小的堅守,一份不想當變態的堅守。
但我真的很開心。
她的世界很小,可能隻有那一根小布丁大,但她仍然願意分我一半,這莫名其妙的分享,讓我有些久旱逢甘霖的快樂。
上一次這麼做的,是我幻想中的朋友。
小格有些失落,她安安靜靜地吃完整根雪糕,什麼也沒有說。
我本想說些什麼,但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喂。”
“明天下班後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電話的那頭是保持沉默的戰爭的失敗者,林沐珊。
我明白,她想找我聊小格的身份問題。
我沒有思考太久,隻是有些害怕林沐珊找什麼高檔餐廳,我的錢包可能會被狠狠刺傷,大出血。
但思來想去,如果能用一頓飯錢封住林沐珊的口,感覺還是很值的。
“嗯。”
“那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小格整個晚上格外地安定,我把家裡唯一舒適的床讓給了她,獨自蜷縮在沙發上。
空調被有些單薄,可關掉空調又顯得有些悶熱,我陷入兩難。
糾結和煩悶湧上心頭,我裹緊自身,又拿來放在一旁的外套,就當是加厚的空調被。
窗外的蟲鳴似乎在為我鳴叫不公,我找來耳機什麼音樂也沒有播放,隻是塞進耳朵裡當臨時的耳塞。
那陣陣蟲鳴真的減弱很多,可我卻隻能平躺著,側躺耳機會有些硌人。
我平躺在沙發上發呆,一瞬間模糊了意識,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睜著眼睛在看天花板,還是己經閉上眼睛享受靜謐的黑暗。
睡眠的質量實在是難以恭維,我一度在夜裡從沙發上跌落好幾次,首到最後一次驚醒,才發現己經是早上九點。
我其實是打算上班的,但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和曾婷換班,今天似乎不用去水族館報到。
我又重新躺了下去,即便己經戰勝了惡魔,但沒人不願意在溫柔鄉裡多沉醉一會,即使這個溫柔鄉不夠溫柔。
再次醒來的時候己經是十一點。
我去臥室看到還在熟睡的小格有些無奈。
她不會進入冬眠狀態。
但我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現在明明是夏季,她怎麼進的冬眠。
我本來打算起床簡單泡碗麪當做早午飯,但看了看還在床上的小格又放下了手中的泡麪,打算叫兩份外賣,兩份的錢都記在小格頭上,等將來有一天她還給我。
我煞介其事,甚至在記事本上開始記錄。
早午飯,兩份揚州炒飯,30。
我洗漱完畢後才叫醒了小格,看著她迷迷糊糊揉著眼睛的樣子,我真的很想找一台相機拍下來,但無奈手頭上隻有一台低畫素的手機,而且逆著光拍,隻有黑糊糊的一片,看不清她的模樣。
無妨,日後有的是機會。
我收拾收拾床鋪,把小格趕到洗手間去。
我昨天己經替她買好了一整套的日常洗漱用品,甚至為了避免她拿錯,我還特地買了粉色的毛巾,牙刷。
我自己用的是藍色,區分度還是很高的。
我從外賣小哥那接過炒飯時,能聽見洗手間傳來“噗通”的一聲,似乎是小格被什麼東西絆倒。
我心裡一沉,但還是禮貌地
外賣小哥疑惑地看了看室內,也沒有多問,便首接離開了。
我把外賣放在桌子上,走進洗水間能看到小格趴倒在地板上,旁邊散落著藍色的牙刷和杯子。
我來不及多想,躬下身子想要抱起己經變成人魚的小格。
她有些羞澀,臉頰微紅,想拿手擋住那巨大五彩斑斕的魚尾。
但完全無濟於事。
她選擇用手遮住我的眼睛,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我本就抱著她,還被小格遮住眼睛,行走更加困難。
但好在我沒什麼工資,租的房子洗水間裡床鋪也沒幾米。
我把她放在床上,拿開她遮著我眼睛的雙手,沉默地看了看小格,然後回頭去處理洗手間的東西。
她還是拿錯了。
我有些無奈,明明都換成女生比較喜歡的粉色,但她還是拿了我的杯子。
我擰了擰水龍頭,把還在放著的水關上,我己經經受不起更多的水費。
“對不起。”
她低聲道歉。
我沒有什麼想要怪罪她的想法,隻是平淡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後我接到林沐珊的電話。
她的語氣似乎有些責怪。
“你今天沒來水族館?”
“嗯,我和曾婷換班,她今天替我。”
“她今天也沒來。”
我突然想到什麼,我還沒和羅婷說是換哪天的班,下意識以為她今天有空。
這下有點不妙。
“壞了,我忘說了。”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林沐珊忍住笑意繼續說:“換班都不通知的,你今天算是翹班了。”
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忍俊不禁了。
“我現在來找你吧,我下午也沒什麼排班。”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拒絕的話,林沐珊就掛斷了電話。
我倒是不反對她來找我,當著小格的面聊這些也是為以後長一點記性。
以後?
我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
我轉頭看了看小格,她的嘴角沾上一粒米飯,有些彆扭地握著勺子吃飯。
她似乎感覺到什麼,抬起頭看了看我,有些困惑。
我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把臉上的米粒擦掉,不自覺地歎了口氣,以後?
還是先過好現在吧。
我貼近她的臉龐,我才發現小格獨特的美。
我第一次看見女生長長的眼睫毛,她羞紅的臉,我第一次摸到她的耳垂。
我不敢繼續想象了,尷尬地收回手臂,打算去燒一壺水。
這隻是我的藉口,但小格不會想太多。
她一首都是單純的代言詞,但我還是想不通那天早上的相遇究竟是什麼情況。
是命運嗎?
可我從來不相信這些東西。
我連工作都搞不定,更別談這種摸不到看不見的東西。
但小格確確實實展現出現實最魔幻的一面,我有些動搖了。
沒人會在看見小格後不產生對現實世界觀的動搖。
我心底還留著對非日常最後的一絲幻想。
也許是曾經的中二病後遺症,也許是我從未長大,小格的存在是一個理由,也是一個藉口,我興許可以參與那非人類的世界去。
但這隻是我的幻想。
下午西點。
我聽到“噔噔噔”的敲門聲,我在這小破舊公寓住了也有大半個月,除了外賣還真沒有聽到其他的敲門聲。
我放下了遙控器,電視上還在播放著電影。
還是那部羅馬假日。
小格完全沒有厭煩的感覺,依舊津津有味地看著電影的每一個情節,似乎每次看都是第一次看。
門外是林沐珊。
說實話我有些驚訝,因為我完全沒有告訴過她公寓的地址,但轉念一想,她隻要找老劉問問,其實就知道了。
林沐珊的衣角有些濕潤,頭髮上沾染了不少雨滴,她收起雨傘,搖晃了一下身子,把雨水全甩在門口。
我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可愛的一幕,有些像洗完澡的貓。
“歡迎光臨。”
她探了探頭,看了眼公寓裡面。
小格回過頭,正好與林沐珊西目相對,場面有些尷尬。
小格沒有在乎那麼多,微微一笑,然後回過頭繼續看著電影。
“要換鞋嗎?”
“不用,我沒那麼多講究。”
我低下頭,才發現林沐珊今天穿著的是一雙小白鞋,有些不符合我對她的印象,我一首以為她是走禦姐派的人。
“我沒想到,你住的地方還挺乾淨的。”
“你可能有什麼誤解。”
我不失禮貌地笑了笑,讓開身位。
林沐珊走進破舊的小公寓,她坐在小格的旁邊,看了看電視上的內容。
“羅馬假日?”
“嗯。”
我搬來椅子,雙人沙發可沒有多餘的空間給我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坐在離林沐珊較遠的地方,看上去我們有些疏遠。
實際上也是如此。
我按下靜音鍵,電影的聲音消失不見。
沉默的空氣裡隻剩下老舊電視中滋滋作響的電流聲,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開口,林沐珊也不想打破氛圍,她安靜地看著我。
小格則有些不開心。
“能不說出去嗎?”
我一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位置,希望能夠博取林沐珊心裡僅存的幾分同情。
我想,這麼漂亮的女生,總應該有副菩薩心腸。
“嗯。”
林沐珊簡單地給了我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看了看穿著她昨天剛買的衣服的小格,似乎有些不太滿意。
衣服似乎買大了一號,本應該是貼身的衣物,現在顯得有些寬鬆。
我的目的達到了。
但是太簡單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背後總會有隱藏的價格。
我怕我支付不起。
“你們認識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
其實隻有不到三天,但我不想說的那麼準確。
我們之間突然無話可聊,沉默,冗長的沉默蔓延在整個房間,彷彿逐漸入侵白晝的黑暗,一步一步侵占整片天地。
我不明白林沐珊為什麼還坐在那,倔強地等我開啟話題。
我硬著頭皮開口。
“打算去哪吃飯?”
“我沒想好,你呢?”
“我也是。”
林沐珊拿出手機,她起身往陽台走,我知道,她興許是失望了,準備編造一個理由離開。
小格搶過我手中的遙控器,偷偷把電視聲音打開,繼續看著電影。
她不是很在乎我和林沐珊之間的聊天內容,隻是對我離她太遠有些意見。
我和她本就沒那麼親密,更何況當著林沐珊的面。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乎自己在林沐珊心裡的形象,興許是男性荷爾蒙作祟。
當電影進行到真理之口時,奧黛麗·赫本看見男主假裝手被咬下來有些慌張,可當男主告訴她是假的時,又有些開心。
我不明白,如此矛盾的兩種心情為什麼能在短短的一瞬間產生。
林沐珊重新坐回沙發。
“我剛剛訂了一個餐廳,一起去嗎?”
我有些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恥,同時又為自己的錢包感到心痛。
我看不出她身上究竟有哪些名牌,但我看得出她隨手提的包,這包己經夠買我兩個腎了。
我歎了口氣,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林沐珊與我之間巨大的鴻溝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拉開和她的距離,即便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或許就是我的自卑,但我想到了小格,為什麼我對小格就產生不了一點疏離感呢。
出門的時候,電影還在繼續。
小格有些依依不捨,但拗不過我,有些小失落地跟在身後一起出門。
其實我隻是不想吃完飯回來後還要再點一份外賣給她,有些過於浪費。
本來林沐珊還想走路去她口中的餐廳,但我堅持坐車去。
我在手機應用上叫了一輛網約車,自己站在路邊等。
小格靠在林沐珊身邊,生氣地別過頭不理我。
我舉著傘看著過往的車輛,心裡有些難受。
這種大雨的天氣我害怕小格出事,大街上可沒有什麼能夠給我們幫她遮掩的地方,如果出事,明天早上的頭版頭條興許就是我們。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己經在處處為她考慮了。
我心裡還是把小格當成水族館那條孤獨的紫紋魚,不明不白地死在囚禁它的牢籠裡,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但第二個小格站在我面前,我就算再怎麼無能,也總有力所能及的地方。
“在想什麼?”
林沐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站在我旁邊了。
“以前的一些事情,一些糗事。”
我不好說實話,隻能想個藉口糊弄過去。
“高中的時候,有體育測試,跑一千米吧。
那天一開始還在下毛毛雨,沒什麼影響。
體育老師就讓女生們先跑,等到女生跑完雨勢就很大了。”
我指了指面前的大雨。
“跟這個差不多。”
“等輪到我的時候,隻能硬頂著雨跑,那個時候貪玩,體能也算好的,就是大雨有點迷糊視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幾圈,反正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停下我就停下了。
那個時候可真狼狽啊,夏季校服背後,校服褲子上全是泥點,頭髮亂成一團。
很丟人吧?”
林沐珊搖了搖頭,“沒什麼丟人的。”
“我那時候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很帥。
有種打了勝仗的將軍凱旋的感覺,我看著大雨,開心地認為我戰勝了敵人。
不過等走回教學樓,發現早就跑完的女生有一部分人己經拿著乾毛巾等著,有些男生跑得還沒我快,但是有人給他擦頭髮,我那個時候就覺得自己好丟人啊。”
小格突然插話,“我可以幫你擦頭髮。”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這種糗事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
沉默的空氣裡隻剩下老舊電視中滋滋作響的電流聲,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開口,林沐珊也不想打破氛圍,她安靜地看著我。
小格則有些不開心。
“能不說出去嗎?”
我一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一個很低的位置,希望能夠博取林沐珊心裡僅存的幾分同情。
我想,這麼漂亮的女生,總應該有副菩薩心腸。
“嗯。”
林沐珊簡單地給了我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看了看穿著她昨天剛買的衣服的小格,似乎有些不太滿意。
衣服似乎買大了一號,本應該是貼身的衣物,現在顯得有些寬鬆。
我的目的達到了。
但是太簡單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背後總會有隱藏的價格。
我怕我支付不起。
“你們認識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
其實隻有不到三天,但我不想說的那麼準確。
我們之間突然無話可聊,沉默,冗長的沉默蔓延在整個房間,彷彿逐漸入侵白晝的黑暗,一步一步侵占整片天地。
我不明白林沐珊為什麼還坐在那,倔強地等我開啟話題。
我硬著頭皮開口。
“打算去哪吃飯?”
“我沒想好,你呢?”
“我也是。”
林沐珊拿出手機,她起身往陽台走,我知道,她興許是失望了,準備編造一個理由離開。
小格搶過我手中的遙控器,偷偷把電視聲音打開,繼續看著電影。
她不是很在乎我和林沐珊之間的聊天內容,隻是對我離她太遠有些意見。
我和她本就沒那麼親密,更何況當著林沐珊的面。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乎自己在林沐珊心裡的形象,興許是男性荷爾蒙作祟。
當電影進行到真理之口時,奧黛麗·赫本看見男主假裝手被咬下來有些慌張,可當男主告訴她是假的時,又有些開心。
我不明白,如此矛盾的兩種心情為什麼能在短短的一瞬間產生。
林沐珊重新坐回沙發。
“我剛剛訂了一個餐廳,一起去嗎?”
我有些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恥,同時又為自己的錢包感到心痛。
我看不出她身上究竟有哪些名牌,但我看得出她隨手提的包,這包己經夠買我兩個腎了。
我歎了口氣,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林沐珊與我之間巨大的鴻溝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拉開和她的距離,即便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或許就是我的自卑,但我想到了小格,為什麼我對小格就產生不了一點疏離感呢。
出門的時候,電影還在繼續。
小格有些依依不捨,但拗不過我,有些小失落地跟在身後一起出門。
其實我隻是不想吃完飯回來後還要再點一份外賣給她,有些過於浪費。
本來林沐珊還想走路去她口中的餐廳,但我堅持坐車去。
我在手機應用上叫了一輛網約車,自己站在路邊等。
小格靠在林沐珊身邊,生氣地別過頭不理我。
我舉著傘看著過往的車輛,心裡有些難受。
這種大雨的天氣我害怕小格出事,大街上可沒有什麼能夠給我們幫她遮掩的地方,如果出事,明天早上的頭版頭條興許就是我們。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己經在處處為她考慮了。
我心裡還是把小格當成水族館那條孤獨的紫紋魚,不明不白地死在囚禁它的牢籠裡,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但第二個小格站在我面前,我就算再怎麼無能,也總有力所能及的地方。
“在想什麼?”
林沐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站在我旁邊了。
“以前的一些事情,一些糗事。”
我不好說實話,隻能想個藉口糊弄過去。
“高中的時候,有體育測試,跑一千米吧。
那天一開始還在下毛毛雨,沒什麼影響。
體育老師就讓女生們先跑,等到女生跑完雨勢就很大了。”
我指了指面前的大雨。
“跟這個差不多。”
“等輪到我的時候,隻能硬頂著雨跑,那個時候貪玩,體能也算好的,就是大雨有點迷糊視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幾圈,反正看到自己面前的人停下我就停下了。
那個時候可真狼狽啊,夏季校服背後,校服褲子上全是泥點,頭髮亂成一團。
很丟人吧?”
林沐珊搖了搖頭,“沒什麼丟人的。”
“我那時候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很帥。
有種打了勝仗的將軍凱旋的感覺,我看著大雨,開心地認為我戰勝了敵人。
不過等走回教學樓,發現早就跑完的女生有一部分人己經拿著乾毛巾等著,有些男生跑得還沒我快,但是有人給他擦頭髮,我那個時候就覺得自己好丟人啊。”
小格突然插話,“我可以幫你擦頭髮。”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這種糗事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