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陳卓奇痛苦地呻吟著,彷彿承受著千斤重壓,艱難地睜開眼皮。
他的視線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是淚痕的嬌嫩臉龐——是他的丫鬟婉如,此刻正緊緊地抱著他。
“少爺,你終於醒了!
真是嚇死我了!”
婉如泣不成聲,滿臉的擔憂和喜悅。
陳卓奇頭痛得彷彿要裂開,他掙紮著坐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婉如,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關心著他,還有人在乎他是否安好。
回想起一年前的那個冬天,外出閒逛的他在街頭看到了一個乞丐,乞丐形銷骨立,正凍得瑟瑟發抖,眼中充滿了對人世的不捨。
陳卓奇心生憐憫,不顧那乞丐身上的臟臭,將他攙扶回了家。
給他喂上稀粥,蓋上毛毯,在他和府中老仆的悉心照顧下,一個月後,那個乞丐逐漸恢複了健康,並在陳府作為家丁安頓下來,取名陳福。
然而,今日之事卻令人瞠目結舌。
陳福,那個曾被陳卓奇從死亡邊緣救回、視為家丁的乞丐,竟然偷走了家中僅剩的銀兩。
當陳卓奇發現這一事實,憤怒地追逐出去時,陳福竟撿起路邊的一塊石頭,毫無留情地砸向了陳卓奇的頭部。
隨著一聲悶響,陳卓奇痛苦地倒地,血流滿面,幾乎喪命於這突如其來的背叛之下。
而陳福,卻趁機逃之夭夭,消失得無影無蹤。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陳卓奇咬牙切齒地罵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
當初,婉如目睹了少爺陳卓奇憤怒地追著偷竊的陳福離去,她立刻緊隨其後。
當她終於趕到現場時,眼前的一幕令她心如刀絞——少爺己經頭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憤怒與痛苦交織在他的臉上。
現在少爺醒了,她輕柔地撫摸著少爺的臉龐,試圖撫平他眉頭的怒意和疼痛。
她溫柔地安慰道:“少爺,錢財隻是身外之物,隻要您平安無事,將來總會有重振陳家聲威的那天。
真是神佛保佑,您能平安無事。”
婉如咬緊牙關,竭儘全力地架起陳卓奇的一條胳膊,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起來。
她身形嬌小,身高不過五尺,而陳卓奇身高近六尺。
但婉如憑藉著堅定的意誌,硬是將陳卓奇踉踉蹌蹌地送回了臥室。
在這個過程中,婉如累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她的衣服濕透了,貼在身上,顯得異常狼狽。
但她毫不在意,一心隻想著將少爺安全送回床上。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將陳卓奇扶到床邊,然後輕輕地服侍他躺下。
婉如顧不上打理自己,她迅速取來溫水和毛巾,輕柔地浸濕後,小心翼翼地給陳卓奇擦拭著臉龐。
然後柔聲說道:“少爺,您先歇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煮碗雞湯,現在府裡沒有餘錢請郎中了,所以,少爺您隻能多擔待了。”
說完,給陳卓奇細心地蓋上被子,隨後說道:“少爺,您先休息,我就先退下了,
陳卓奇眼神空洞,深陷絕望之中。
他的家族,曾是一方公卿世家,顯赫一時,如今卻落魄至極,隻能依靠變賣家產來維持生計。
祖父和父親的努力,終究無法抵擋家族的衰敗。
傳到他這一代,僅剩下一間小店,若是節儉度日,或許還能勉強維持生計,但這也隻是在這偏遠的邊陲小鎮上的權宜之計。
他的祖先選擇這裡,或許是因為這裡沒有貴族間的迎來送往和筳席應酬,子孫後代即使敗家,也能堅持得久一點。
然而,即便在這樣的地方,家族的衰敗依然無法避免。
陳卓奇在祖先餘蔭和家將武士趙長保的守護下,平安長大到十五歲。
七天前,趙長保的離世讓他失去了唯一的庇護,周圍的惡意與貪婪如狼似虎般向他湧來。
吳日貴,原本是一個潑皮無賴,擅長敲詐勒索街邊商販。
陳卓奇年幼的時候,曾目睹吳日貴對商販的欺淩,就讓趙長保出手教訓了吳日貴一頓。
兩人就此結下了梁子。
後來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吳日貴突然發達了,成了鎮上的暴發戶。
他利用商業合同的陷阱,讓陳卓奇揹負了沉重的債務。
如今,他的小店己被官府查封,等待著被拍賣的命運。
生活的最後一絲保障即將消失,而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
一年前,他出於好心收留的家丁陳福,竟背叛了他,偷走了家中僅剩的一點錢財,並用石頭重創了他。
那塊石頭,硬邦邦的,砸在頭上的滋味讓陳卓奇痛不欲生。
此時,耳邊卻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小友,你終於醒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這是一塊仙蛻。”
這聲音聲如洪鐘,響徹雲霄,餘音繞梁。
震得陳卓奇的靈魂都在發顫。
“呃,我這是要死了嗎?
居然被那個白眼狼砸出了幻聽。”
陳卓奇艱難地摸了摸傷口,咬牙切齒地罵道。
“該死的賊,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可別讓我抓到你,抓到你,我要打斷你的狗腿。”
然而,那聲音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小友,想變強嗎?
我這裡有道法傳承,你就是我要找的有緣人啊。”
陳卓奇不再懷疑這是幻聽,他瞪大眼睛,大聲喝問:“是誰躲在房間裡?”
那聲音如此清晰,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小友,是我,我就在你的身體裡面。
我隻是一道神識。”
那洪亮的聲音再次在陳卓奇的腦海中響起。
陳卓奇強忍著疼痛,好奇地問道:“什麼是仙蛻?”
那聲音緩緩解釋道:“小友,仙蛻是修士在飛昇之際,留下的身體部分或修煉心得。
世界培育了他們,這是他們必須償還的因果。
仙蛻蘊含著修士的修為和感悟,得到它的人,有機會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
砸中你的那塊石頭,就是飛昇者丘明光留下的仙蛻。
我是他的一道神識。”
陳卓奇聽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激動。
他繼續問道:“那前輩,您為什麼會選中我?”
神識回答道:“這是宿命的牽絆。
仙蛻砸中你的頭部,沾染了你的血液,從而喚醒了我。
我的任務就是引導你接受傳承,完成傳承後,我將會自動消失。”
陳卓奇深吸了一口氣,暫時相信了神識的話。
他誠懇地說道:“前輩,那我就稱您為丘老了。
丘老,我能否請求您分點靈力給我?
這樣我至少能有些自保之力。”
丘老悠悠地說道:“小友,我這僅剩的靈力隻能維持我的存在。
想成為真正的修士,就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和修行。”
陳卓奇聽後,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丘老,那您能否變出些黃金寶石之類的呢?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窮得沒飯吃了,恐怕你的傳承還沒完成,我就餓死了。”
丘老笑了笑,回答道:“小友,我隻是一道神識,無法首接變出財富。
你想要什麼,隻能自己修行得到。”
陳卓奇聽後,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難道我就隻有等死了嗎?”
丘老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小友,你的確面臨一些困難。
但請相信我,隻要你願意接受傳承並努力修行,未來必定有無限可能。
我會儘力幫助你解決眼前的困境。”
陳卓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他連忙問道:“丘老,那我該怎麼做?”
丘老緩緩說道:“首先,你需要找到砸你頭的那塊石頭。
那是丘明光的一塊血肉所化,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我可以先教你一個簡單的法術,利用它賺錢應該不是問題。”
陳卓奇聽後,心中一動。
他連忙吩咐婉如:“婉如,去把砸我頭的那塊石頭拿過來。
那是重要的物證,將來或許能派上用場。”
“少爺,你先別想那些了,養好身體再說,陳福那賊人早就跑遠了,一時也抓不到。”
婉如輕聲細語地安慰著,隨後她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細心地用勺子一勺一勺地餵給陳卓奇。
陳卓奇歎了口氣,無奈地道:“婉如,這次真的出大問題了,陳福偷走了府裡最後的銀兩。
我本來想帶著你逃離這裡,重新開始生活,但現在連跑路的盤纏都沒有了。”
他深感自己己無路可退,於是決定將陳家的經濟狀況如實相告。
婉如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少爺,我還存了點私房錢,雖然對於少爺的債務來說,是遠遠不夠。
但拿來做逃走的盤纏。
省著點用,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這次是店鋪被拍賣,下次不知道有什麼黑手?
離開這裡也好。”
“婉如,你的心意我領了。
讓我先靜一靜,我再想想辦法。”
陳卓奇作為堂堂大少爺,哪能拉下臉來用丫鬟的私房錢。
他連連擺手,示意婉如不必再說。
他繼續問道:“那前輩,您為什麼會選中我?”
神識回答道:“這是宿命的牽絆。
仙蛻砸中你的頭部,沾染了你的血液,從而喚醒了我。
我的任務就是引導你接受傳承,完成傳承後,我將會自動消失。”
陳卓奇深吸了一口氣,暫時相信了神識的話。
他誠懇地說道:“前輩,那我就稱您為丘老了。
丘老,我能否請求您分點靈力給我?
這樣我至少能有些自保之力。”
丘老悠悠地說道:“小友,我這僅剩的靈力隻能維持我的存在。
想成為真正的修士,就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和修行。”
陳卓奇聽後,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丘老,那您能否變出些黃金寶石之類的呢?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窮得沒飯吃了,恐怕你的傳承還沒完成,我就餓死了。”
丘老笑了笑,回答道:“小友,我隻是一道神識,無法首接變出財富。
你想要什麼,隻能自己修行得到。”
陳卓奇聽後,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難道我就隻有等死了嗎?”
丘老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小友,你的確面臨一些困難。
但請相信我,隻要你願意接受傳承並努力修行,未來必定有無限可能。
我會儘力幫助你解決眼前的困境。”
陳卓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他連忙問道:“丘老,那我該怎麼做?”
丘老緩緩說道:“首先,你需要找到砸你頭的那塊石頭。
那是丘明光的一塊血肉所化,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我可以先教你一個簡單的法術,利用它賺錢應該不是問題。”
陳卓奇聽後,心中一動。
他連忙吩咐婉如:“婉如,去把砸我頭的那塊石頭拿過來。
那是重要的物證,將來或許能派上用場。”
“少爺,你先別想那些了,養好身體再說,陳福那賊人早就跑遠了,一時也抓不到。”
婉如輕聲細語地安慰著,隨後她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細心地用勺子一勺一勺地餵給陳卓奇。
陳卓奇歎了口氣,無奈地道:“婉如,這次真的出大問題了,陳福偷走了府裡最後的銀兩。
我本來想帶著你逃離這裡,重新開始生活,但現在連跑路的盤纏都沒有了。”
他深感自己己無路可退,於是決定將陳家的經濟狀況如實相告。
婉如聽後沉默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少爺,我還存了點私房錢,雖然對於少爺的債務來說,是遠遠不夠。
但拿來做逃走的盤纏。
省著點用,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這次是店鋪被拍賣,下次不知道有什麼黑手?
離開這裡也好。”
“婉如,你的心意我領了。
讓我先靜一靜,我再想想辦法。”
陳卓奇作為堂堂大少爺,哪能拉下臉來用丫鬟的私房錢。
他連連擺手,示意婉如不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