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鬼,統治者?
男孩?”
李一昕疑惑地打量著楊玄曦。
這故事的劇情太過荒誕,不會說的是他自己吧?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問你的看法,你不要偏題了。”
說著,一道恐怖的威壓從楊玄曦的身上宣泄而下,在感知到的一瞬間,李一昕的意識就幾乎快要崩潰了。
好似墜入冰河下的窒息感。
“等……等!”
李一昕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逐漸迷離。
這不是自己的意識空間嗎?
為什麼卻感覺像是他的主場?
就當李一昕意識快消散的瞬間,楊玄曦纔不情願的將威壓收斂起來。
“喝啊……喝啊……你……真是個怪物。”
李一昕歇了好一會兒,終於才緩過神來。
“你先讓我想一想?”
“……呼……呼……”“這傢夥,真能成為我的最強弟子嗎?
實力,實力沒有,決心,決心沒有,腦子也不大好使。”
楊玄曦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自語道。
李一昕暗暗開口,“如果非要我說的話,這個男孩就是一個純純的傻逼!”
話落,楊玄曦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死死地攥緊拳頭。
“你說什麼?”
李一昕低著頭,繼續說道,“既然這個男孩足夠強大,那為何還要接受隊友的幫助,自己一個人殺穿到宮殿不行嗎?”
“或許是統治者們有什麼手段讓男孩也招架不住了呢?”
“那就更不應該去了!”
李一昕接著說道,“統治者之所以能夠統治平民,不僅僅在於統治者有絕對的力量,更在於統治者對平民思想上的控製。”
“從一開始,具備反抗思想與反抗力量的就隻有男孩一人!
“可旁人心血來潮的援助卻讓男孩自以為看見了新世界的光芒。
可他沒有想過,這些人骨子裡仍是被統治者所壓迫的奴性!”
“他們的反抗行為來源於男孩一人的照耀,隻要男孩稍落下風,那麼所謂的反抗便會瞬間被奴性覆蓋。
而這時,男孩面臨的對手便不僅僅是前面的統治者,還有身旁,身後的平民!”
“這時,哪怕男孩前方的盾有多堅固,也不可能抵擋後面的人一刀子。”
楊玄曦聽見這遠超他預料的回答,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李一昕。
眼神中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或許,這傢夥……真有可能成為最強弟子!
“哈哈……好
楊玄曦微微頷首,迅速擦拭著眼眶莫名淌下的淚水,繼續問道,“那你現在,想去反抗神明嗎?”
“神明?”
聽見這兩個字,李一昕的目光逐漸黯淡,“在母親出事以前,我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你,但現在……我不知道……。”
“嗯?
為什麼?
你難道不恨他們嗎?”
“恨!
我當然恨。”
李一昕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但……但是我還有妹妹啊!
我還有身邊想要保護的朋友。
今天我算是徹底見識到神明的手段了,與神明爭鬥,本就是一場沒有希望的鬥爭。”
楊玄曦輕蔑一笑,“至少……你不會再聽見‘弑神’就嚇得腿軟了。”
李一昕的語氣堅決,“我說過,別人怎麼對我都可以,但唯獨家人不行。
哪怕對面是……神明,我也要給他拽下來。”
楊玄曦慈祥地看著李一昕,“今天的聊天我很滿意,但你聽著!
李一昕!”
“如果男孩沒有掀起反抗的旗幟,那麼他連失敗的資格都沒有,總有人要去追逐那遙不可及的希望。
接下來,期待你的意誌能夠逐漸堅定,到時候,我會再找上你的!”
“等等……等……”還沒等李一昕反應過來,楊玄曦便消失不見,而周圍的一切也開始急劇的退散,包括他自己的意識。
“——滴答,——滴答。”
儀器的檢測聲在整間病房裡環繞,月光灑在李欣堯的臉上,蒼白的臉龐讓她顯得是那麼的可憐。
此時的她坐在凳椅上昏昏欲睡,止不住的點頭。
本該是家中最應被保護的角色,可接連的變故使她不得不支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而在欣堯的面前,正是身上插滿各種儀器,還在昏迷的李一昕。
……清晨的蟬鳴剛剛響起,李欣堯便飛奔在醫院的各個樓層,不停地辦理著各種手續,還要時刻請大夫過來觀測李一昕的狀況。
這讓本就纖細的她再消瘦了一圈,如今母親離開人世,哥哥昏迷不醒,要是真再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她也不想活了。
李欣堯握著哥哥的手,抿著嘴唇,竭力地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可沒過一會兒,不甘仍化作了淚水不停地流淌。
晶瑩的光澤下,映襯出的是這個初中女生深沉的無奈。
“哥……哥……你可一定不要出什麼事啊!
我……現在隻有你了。”
也不知道李一昕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當欣堯的眼淚滑落在他指尖上的一瞬間,他那沉重的眼皮稍微的抽動起來。
這是自他昏迷的兩天以來,第一次的反應。
緊接著,是李一昕的手指開始微顫。
感受到動靜的李欣堯驚得坐起。
“哥……你這是……”李欣堯看著哥哥,下一秒激動地大叫起來,然後飛奔出病房。
“醫生!
醫生!
……”……“欸欸!
你慢點!”
李欣堯挽著李一昕的手臂,慢悠悠地走在醫院裡的園林裡。
這幾天李一昕恢複的很好,算是他們家最近為數不多的一個好訊息,在明媚的天氣下,李欣堯臉上今天也是一掃半邊的陰霾,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唉——,欣堯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去個普通的醫院就行了,以後的日子……不知道會有多艱難……”李一昕坐在長椅上,將柺杖放在了一邊。
“那可不行,你現在一定要好好的!”
李一昕看著憔悴許多的妹妹,心裡很不是滋味。
本來他還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在妹妹面前更加堅強,可現在卻是自己在不停地給妹妹拖後腿。
李一昕從兜裡掏出手機,映入眼簾的便是堆積如山的資訊。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來批判他的。
由於前些日子守衛部的袒護和“蒼雷”的造謠,從昨天開始,他們兩個便持續收到各方面的攻擊,罵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還要花懸賞50萬懸賞他的一隻胳膊。
李一昕無視這些資訊,打開手機銀行將卡裡所有的錢都轉給了妹妹。
“哥,你……你這是?”
李一昕摸了摸李欣堯的頭,“沒事,後面治療應該還要花很多錢,再不取的話我都不知道會不會給我凍結了,隻是後面就要麻煩你去繳費了。”
李欣堯笑了笑,重重的嗯了一聲。
就這樣,倆人在長椅上閒談了一下午。
“哥,走吧,我扶你回去吃飯。”
李一昕看著落下的黃昏,擺了擺手,“欣堯,你能幫我帶一份過來嗎?
我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李欣堯看著祥和的哥哥,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飛奔離去。
李一昕就這樣默默地凝望著那赤紅的雲霞,幾天前與楊玄曦交談的場景彷彿又呈現在了眼前。
那傢夥真的是千古罪人?
他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他所說的我的意誌不夠堅定又是什麼?
正當李一昕看得出神,突然一道沉悶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這是自他昏迷的兩天以來,第一次的反應。
緊接著,是李一昕的手指開始微顫。
感受到動靜的李欣堯驚得坐起。
“哥……你這是……”李欣堯看著哥哥,下一秒激動地大叫起來,然後飛奔出病房。
“醫生!
醫生!
……”……“欸欸!
你慢點!”
李欣堯挽著李一昕的手臂,慢悠悠地走在醫院裡的園林裡。
這幾天李一昕恢複的很好,算是他們家最近為數不多的一個好訊息,在明媚的天氣下,李欣堯臉上今天也是一掃半邊的陰霾,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唉——,欣堯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
去個普通的醫院就行了,以後的日子……不知道會有多艱難……”李一昕坐在長椅上,將柺杖放在了一邊。
“那可不行,你現在一定要好好的!”
李一昕看著憔悴許多的妹妹,心裡很不是滋味。
本來他還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在妹妹面前更加堅強,可現在卻是自己在不停地給妹妹拖後腿。
李一昕從兜裡掏出手機,映入眼簾的便是堆積如山的資訊。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來批判他的。
由於前些日子守衛部的袒護和“蒼雷”的造謠,從昨天開始,他們兩個便持續收到各方面的攻擊,罵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還要花懸賞50萬懸賞他的一隻胳膊。
李一昕無視這些資訊,打開手機銀行將卡裡所有的錢都轉給了妹妹。
“哥,你……你這是?”
李一昕摸了摸李欣堯的頭,“沒事,後面治療應該還要花很多錢,再不取的話我都不知道會不會給我凍結了,隻是後面就要麻煩你去繳費了。”
李欣堯笑了笑,重重的嗯了一聲。
就這樣,倆人在長椅上閒談了一下午。
“哥,走吧,我扶你回去吃飯。”
李一昕看著落下的黃昏,擺了擺手,“欣堯,你能幫我帶一份過來嗎?
我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
李欣堯看著祥和的哥哥,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飛奔離去。
李一昕就這樣默默地凝望著那赤紅的雲霞,幾天前與楊玄曦交談的場景彷彿又呈現在了眼前。
那傢夥真的是千古罪人?
他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他所說的我的意誌不夠堅定又是什麼?
正當李一昕看得出神,突然一道沉悶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