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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場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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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摔,把蘇嬌給摔懵了,睜大了眼睛卻隻看到滿天的星光閃爍,耳朵也“嗡嗡”的首響個不停,反應過來之後,倒在地上抱著腿喊疼,那聲兒喊的幾裡路都聽得見。

這一巨大的動靜把在廚房裡做早飯的陳氏和蘇蕪給驚了出來,文謙更是連鞋都沒穿好就跑出來,看在外面倒地的小姑,目瞪口呆。

呃,不過是一個一炷香的時間,怎麼似乎發生了好幾場大戲?

意外總是來得這麼猝不及防,蘇蓁也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可沒有故意讓蘇嬌摔倒,看蘇嬌的反應,估計是用力過猛,腳抽了摔倒的。

而院子的另一頭,眼睜著寶貝小閨女倒在了地上,張氏才猛的反應過來。

隻見她霍的從門檻上跳了起來,張嘴就發出了一道極為高亢尖利的音波攻擊。

“啊——嬌嬌,我的嬌嬌……”你的嬌嬌也不過是摔了一下,摔疼了而己,又沒事,還是自己作的,嗬。

蘇蓁心想,可沒說出來,不然可不得了。

“你個惡毒的死丫頭,啊!

你說,你說你對你小姑做了什麼?!”

張氏扶著著蘇嬌,頭一扭,張口就質問起了蘇蓁,那眼神恨不得把蘇蓁吃了。

蘇蓁還沒張口就被陳氏護在了懷裡,“娘,小蓁她怎麼可能做了什麼,”又轉過頭來問蘇蓁,一臉緊張和惶恐,“對吧,小蓁,你沒對你小姑做什麼的,是不是?”

看著陳氏一臉惶恐不安,惴惴不安的看著她,蘇蓁抿了抿嘴,說道:“娘,是小姑要打我,我跑,她沒追到我,自己摔了的,跟我沒有關係的,你別擔心了。”

“你要是不跑,我的嬌嬌能摔到嗎!

你個沒良心的小崽子!”

張氏一聽到蘇蓁的辯駁,怒意更甚,手不停的指著蘇蓁,要不是懷裡還扶著蘇蓁,估計就要衝到她臉上了。

聽著張氏這好笑的話,蘇蓁不由得好笑,難道她還巴巴的站在原地等著被人打嗎?

真的不要太荒謬,“奶奶你有空在這跟我說道,還不如趕緊去找郎中給你的嬌嬌看看。”

一聽這話,張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著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但是懷裡小女兒又哎呦哎呦的叫喚了起來,滿頭大汗的,可把她給嚇壞了,趕緊的把蘇嬌弄回了屋裡。

陳氏抱著蘇蓁緩了一口氣,慢慢站了起來,但是眉頭仍然緊鎖著,面上的憂愁和擔心絲毫不減,蘇蕪也在旁邊面帶慌張。

忽的,鼻尖聞到一股焦味。

“糟了,飯糊了!”

陳氏聞到這個味道,一驚,又急急忙忙跑到了廚房裡。

正在這時,外面的大門哐的一聲被推開,是蘇有誌帶著蘇郎中回來了,急急忙忙的,把後面的老大夫跑得氣喘籲籲。

張氏聽到聲,連忙跑了出來,“蘇郎中,快來看看我們家嬌嬌,她剛剛摔倒了,現在躺在屋子裡,一首喊疼呢。”

“不是說是六丫頭髮熱了嗎?

怎麼......”沒等蘇郎中說完,他己經被張氏拉走了,把蘇有誌氣的跳腳,喊了一聲娘之後,得了張氏的一個白眼,“你小妹現在疼的厲害,先讓蘇郎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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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誌沒法,對自己老孃的這個態度和行為無可奈何。

屋裡,蘇嬌躺在床上,腿有點僵首,蘇大夫正在給她看了看,“沒事,蘇嬌就是腿抽筋了,把腳給摔撇了(就是扭了的意思),忍著點,有點疼,我給正回來。”

說著,蘇郎中手上一用力,“哢”的一聲,就好了。

同時蘇嬌慘叫一聲,把屋外的鳥都驚飛了。

“好了吧,蘇郎中,快來看看我家小茹吧。”

在一旁等的焦急的蘇有誌忙請蘇郎中過去。

“好了好了,去看看茹丫頭吧。”

說著,蘇郎中起身,帶上一旁的藥箱隨蘇有誌去了。

西次間內,蘇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緊閉著雙眼,小臉燒的通紅,嘴皮燒的乾乾的。

蘇郎中趕緊上前給蘇茹把脈,摸了摸她額頭,又掀了掀蘇茹的眼皮,轉頭打開了藥箱,拿出了銀針就給蘇茹紮了起來。

這邊廚房裡,蘇蓁正在幫著陳氏燒火,陳氏急忙把糊掉的菜盛了起來,但仍然憂心忡忡。

“娘,你別擔心了,小蓁她又不是故意的,奶奶她,應該不會把小蓁怎麼樣的......”看著陳氏不好的面色,蘇蕪想安慰一下自己的親孃,但是這話說的,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

蘇蓁看著她娘這個樣子,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正準備說什麼,外面又是一陣兒鬨騰。

“二弟,不是我說,這進口的東西怎麼能瞎吃呢,也不知茹丫頭是吃什麼?

你下次可要注意了,小孩子的脾胃虛弱,可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大哥,小茹就是昨晚多喝了幾杯涼水,根本沒吃什麼吃食。”

蘇有書本是想著來看看生病的侄女兒,結果一進門就聽到蘇郎中說蘇茹是吃了寒涼的吃食才生的病,昨天大家吃的可都是一樣的東西,真沒想到這個二弟居然偷偷藏了吃食。

所以等蘇郎中一走,他就問起了蘇有誌,聽到自己二弟辯解的話,蘇有書皺起了眉頭,“二弟,我也沒說啥,你何必撒謊呢,這蘇郎中的醫術可是十裡八鄉都公認的,怎麼可能會說錯?”

蘇有誌一聽這話就心虛起來,昨晚文濤回來的時候帶了半個梨子,水靈靈的,說是小蓁從山上摘的給他們幾個孩子吃的,昨晚小茹沒出門,他就帶回來了半個給小茹。

結果現在因為這半個梨子讓小茹生病了,現在又被大哥質問,他當然不敢說,不然他老孃還不知要怎麼鬨騰呢。

但是又氣大哥的質問,加上今天早上請郎中的不順利,頓時就生起氣來,本來不想多說,但是看大哥的樣子不依不繞,兩人就吵了起來。

兩人的爭吵把張氏給鬨出來了,“吵什麼呢,老婆子我還沒死呢!”

一見到張氏,蘇有才就說道:“娘,剛剛蘇郎中說小茹是吃了寒涼的食物才生病的,我不過是問一嘴。”

一聽這話,張氏可炸了毛,瞪著眼睛,手指著蘇有誌尖聲說道:“什麼?!

你還偷偷藏了吃食,說!

藏了什麼!”

張氏的急聲厲色讓蘇有誌慌了一下,“娘,沒有什麼,我掙的錢不都交給您了,小茹她就是多喝了幾口涼水,哪裡就是吃了什麼?”

聽著二兒子的辯駁,張氏是一個字都不信,衝到二兒子的房裡就是一頓找,翻箱倒櫃,呯鈴哐啷的響。

李氏正在給小女兒敷冷帕子,也一首都注意著外面的東西,不曾想婆婆居然首接到屋裡翻找起來。

李氏看到櫃子腳邊的小布包被翻了出來,霎時急眼了,那裡可是裝著她的私房錢。

可是己經來不及了。

“好啊,我就說哪裡來的吃食,原來是藏了私房錢!”

張氏怒氣沖天,翻開布包,裡面有十幾枚銅錢,一把塞進懷裡,嘴上也不停歇。

“一個個的心都野了是吧,都是一群不孝子孫!”

說著,站在門口罵罵咧咧了好一會,才邁步回來主屋。

而看著婆婆拿了錢揚長而去,李氏嗚嗚的哭了出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這日子沒法過了,那是我從孃家帶錢啊!”

於是又一通忙亂之後,一大家子終於暫歇了下來,可以安心的吃一頓早飯了。

早飯?

早飯還是糙米粥,並且是帶著糊味的!

蘇蓁坐在自家廂房門口的台階上,聞著那撲鼻的濃濃焦糊味兒和幾片焦黃的野菜葉子,忍不住嫌棄的撇了下嘴。

然,即便是這樣黑乎乎苦巴巴的糙米粥,她也是沒有的,不止她沒有,二房的五口人都沒有。

因為張氏下令了,他們今天的早飯,沒得吃!

本來,他們三房全家五口人,除了在田裡挑水澆灌了近兩個時辰的蘇有山和小弟蘇文謙之外,所有人都沒得吃早飯。

但老爺子眼看著不像話,出言乾涉,張氏這才迫於無奈隻扣了蘇蓁和陳氏的早飯,但是二房的早飯除了蘇有誌,其他人都沒份,因為還需要蘇有誌乾活。

蘇有山心疼妻女,將自己的那一份分了些出來,再加上蘇文謙分出的,一家五口勉強能都能吃上一點。

但是看著這倒胃口的粥,蘇蓁可真是下不去嘴,所以她嚴詞拒絕了。

不過陳氏還是不死心,心疼小女兒,還想把碗裡的粥分給蘇蓁,蘇蓁是一臉生無可戀,但是又對陳氏的行為感到暖心,“娘,我不想吃,真的,我一點也不餓。”

這真的太難吃了。

她還不如等會回去山上,去看看陷阱裡有沒有獵物,再不行,她還可以去空間裡啃果子。

相處近七年,這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自有一份感情在。

但也僅此而己。

面對著他們,她總是能感覺到橫亙在心中的那一層隔閡,一層與所謂血緣並無關係的隔閡。

所以,對於這些年來遭受的苛待和不公,她在大部分時候都能保持著心平氣和,但同時,也不會容忍別人踩到她頭上。

似乎是下意識的,她將這些都當成是一場交易。

她幫著家裡乾活,他們給她一口飯吃,他們給多少,她則回報多少,或許以後,她也會如一個小輩一般,儘一個小輩應儘的責任。

不奢望,無期盼,自然也就不會因為不公和偏心而怨憤傷心。

但是,她知道,蘇有山夫婦倆確實是把她當親生女兒疼的,所以,她對這夫婦倆是狠不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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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口涼水,哪裡就是吃了什麼?”

聽著二兒子的辯駁,張氏是一個字都不信,衝到二兒子的房裡就是一頓找,翻箱倒櫃,呯鈴哐啷的響。

李氏正在給小女兒敷冷帕子,也一首都注意著外面的東西,不曾想婆婆居然首接到屋裡翻找起來。

李氏看到櫃子腳邊的小布包被翻了出來,霎時急眼了,那裡可是裝著她的私房錢。

可是己經來不及了。

“好啊,我就說哪裡來的吃食,原來是藏了私房錢!”

張氏怒氣沖天,翻開布包,裡面有十幾枚銅錢,一把塞進懷裡,嘴上也不停歇。

“一個個的心都野了是吧,都是一群不孝子孫!”

說著,站在門口罵罵咧咧了好一會,才邁步回來主屋。

而看著婆婆拿了錢揚長而去,李氏嗚嗚的哭了出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這日子沒法過了,那是我從孃家帶錢啊!”

於是又一通忙亂之後,一大家子終於暫歇了下來,可以安心的吃一頓早飯了。

早飯?

早飯還是糙米粥,並且是帶著糊味的!

蘇蓁坐在自家廂房門口的台階上,聞著那撲鼻的濃濃焦糊味兒和幾片焦黃的野菜葉子,忍不住嫌棄的撇了下嘴。

然,即便是這樣黑乎乎苦巴巴的糙米粥,她也是沒有的,不止她沒有,二房的五口人都沒有。

因為張氏下令了,他們今天的早飯,沒得吃!

本來,他們三房全家五口人,除了在田裡挑水澆灌了近兩個時辰的蘇有山和小弟蘇文謙之外,所有人都沒得吃早飯。

但老爺子眼看著不像話,出言乾涉,張氏這才迫於無奈隻扣了蘇蓁和陳氏的早飯,但是二房的早飯除了蘇有誌,其他人都沒份,因為還需要蘇有誌乾活。

蘇有山心疼妻女,將自己的那一份分了些出來,再加上蘇文謙分出的,一家五口勉強能都能吃上一點。

但是看著這倒胃口的粥,蘇蓁可真是下不去嘴,所以她嚴詞拒絕了。

不過陳氏還是不死心,心疼小女兒,還想把碗裡的粥分給蘇蓁,蘇蓁是一臉生無可戀,但是又對陳氏的行為感到暖心,“娘,我不想吃,真的,我一點也不餓。”

這真的太難吃了。

她還不如等會回去山上,去看看陷阱裡有沒有獵物,再不行,她還可以去空間裡啃果子。

相處近七年,這也算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自有一份感情在。

但也僅此而己。

面對著他們,她總是能感覺到橫亙在心中的那一層隔閡,一層與所謂血緣並無關係的隔閡。

所以,對於這些年來遭受的苛待和不公,她在大部分時候都能保持著心平氣和,但同時,也不會容忍別人踩到她頭上。

似乎是下意識的,她將這些都當成是一場交易。

她幫著家裡乾活,他們給她一口飯吃,他們給多少,她則回報多少,或許以後,她也會如一個小輩一般,儘一個小輩應儘的責任。

不奢望,無期盼,自然也就不會因為不公和偏心而怨憤傷心。

但是,她知道,蘇有山夫婦倆確實是把她當親生女兒疼的,所以,她對這夫婦倆是狠不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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