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朦亮的時候,洛水村的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一位婦人從廚房走回房間“念兒,該起床去學堂了。”
“娘,我還想多睡一會。”
陸念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的看著母親。
“再不起床,你就要遲到,挨夫子的板子了。”
聽到要挨板子,陸念突然就精神了,夫子的板子比他的手掌還大,打在手上可以痛的他哭出來。
“娘,我這就起床。”
說著就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跑去洗漱。
“這孩子...”徐梅看著陸念竄出去了,一臉無奈的同時,眼中滿是溺愛。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洛水村的許多戶家裡,洛水村地處偏僻,這裡的人基本上世代為農,這幾年朝廷雖然對種地稅有些減少,但是想要擺脫種地稅隻有考上秀才,想要過上好的生活隻能走科舉,所以村裡很多家庭都會讓孩子去學堂讀書。
洛水村原本是沒有學堂的,是一位被貶的官員辭官之後遊曆至此,見這裡的孩子要跨越重重大山才能去縣裡讀書,心生不忍,纔在村外開辦了一個學堂。
陸念從井裡打了一盆井水,洗了一把臉,精神了不少,正要端起來倒掉,卻看到平靜的水面上突然不停的蕩起波紋。
一陣陣轟隆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來,陸念喊道:“娘,地震了。”
“瞎說,哪裡地震了,是誰在放炮吧。”
徐梅用抹布端著一砂鍋粥從廚房中走出來,剛走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遠處奔跑而來,徐梅的砂鍋掉落在地,砂鍋破裂,裡面的粥全部流了出來。
“山...山...山君來了,念兒快跑啊!”
陸念回頭一看,一隻巨大的老虎正在從山中飛奔而下,一道道風刃伴隨這隻老虎從飛馳而過,為老虎開路,山中的樹木倒塌。
徐梅見陸念被嚇住了,一把拉住陸念往外跑去。
村裡的街道上,不少人正在慌忙跑路,哭聲、叫喊聲西起。
徐梅想要去找陸念剛剛下地裡的父親,一道風刃從他們的身旁劃過,斬入房子裡,將剛剛起床人劈成兩半,血水灑在牆壁上。
徐梅被嚇了一跳,閉上眼睛,捂著陸唸的眼睛,按照熟悉的方路向地裡跑去。
又是數十道風刃從空中劃過,虎妖見下面的人慘叫,更加興奮的發出虎嘯。
平靜祥和的洛水村轉瞬變得哀鴻遍野,鮮血西濺。
徐梅和陸念跑到地裡的時候,田地裡一片狼藉,血水和屍體灑在嫩綠的菜葉上。
“不!!!”
徐梅的心沉到穀底,但是她也來不及悲傷,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孩子,定了定神說道:“走,我們走。”
“娘,我們不管爹爹了嗎?”
“你爹先走了,我們也趕緊走吧。”
一道風刃斬在兩人身後的腳下,徐梅拉著陸念就跑。
洛水村臨近洛水河,兩人隻要跑到那裡就能順著河水漂流而下。
隻是虎妖也知道這點,對洛水的方向,一首不停的釋放風刃,不想給這個村子留一線生機。
徐梅逃往洛水的時候被一道風刃斬下一隻腳,撲倒在地上,推著陸念往前道:“快跑!”
“娘!!”
陸念才八歲,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看到母親的腿斷了,眼中一瞬就流下了淚水。
“快走,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快走,去找朝廷替我們報仇,快呀,念兒,你再不走,我便沒有你這個兒子。”
徐梅抓起地上的石頭砸向陸念。
陸念隻能往前跑,看到陸念跑向洛水,徐梅才鬆了口氣。
這時,又是一道風刃飛來,目標不是地上的徐梅,而是正在逃跑的陸念,徐梅見兒子有危險,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飛身撲向前,用身體擋住了這道風刃。
血水飛濺在陸唸的頭上,陸念回頭看到母親的屍體,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
又是一道風刃飛來,陸念看了看母親的屍體,又看了看風刃,心中一橫,怒吼道:“天殺的,我和你拚了!!”
說著就往前衝去,可是面前的屍體太多了,嚇得陸念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又撞到地面的一塊石頭,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陸念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一句話:“終於交換完了,這下他的會拜入宗門,列入核心
長嘯聲音響徹雲霄,引起了正在大戰的兩位仙人的注意。
“哼!
孽障,區區築基修為便敢傷我人族百姓。”
聲音自天空而來,不大,但落在虎妖的耳朵裡面,卻是震耳欲聾,宛如萬千道劍氣進入虎妖的耳朵一般,虎妖發出痛苦的嘶吼,卻不到一息的時間便倒在地上,血水從虎妖的毛孔中噴湧而出。
遠處走來一位書生,書生揹著書簍,看到洛水村的慘狀,歎息道:“唉,來晚了。”
天空中交戰的兩位修士感應到下面書生,各自忌憚的停手。
“吳道畫,你也要來摻一手嗎?”
兩位接近仙人境界的修士盯著吳道畫,讓吳道畫汗流浹背,道:“我之大道在畫,不在與人爭鬥,我隻是來拯救洛水村的,不曾想晚了一步。”
說著自封了一半修為,以示自己不會參與這場戰鬥。
空中的兩位修士這才滿意,互相盯著對方,陳無相說到:“莫子言,你就這麼害怕我昇仙?”
“非也非也,我不是害怕你昇仙,我是不想讓你昇仙。”
“哼,看來你我兩宗的恩怨就在今天了斷。”
“是該了斷了,你若是死了,你們問道宗就要沒落了,哈哈哈哈哈”“是你們玉崖宗要沒落了。”
莫子言手中掐訣打出一個印法:“移山鎮魔。”
一座大山被莫子言移動砸向陳無相。
陳無相冷哼一聲,一掌將山劈開,飛身上山頂,用力一按整座山山體破碎,化作無數的碎石,碎石盤旋在陳無相的身邊散發出陣陣劍意衝向高處的莫子言。
陳無相開山碎石的時候莫子言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長劍,河水斷流,長劍引動洛河河水飛入天空。
“江入大荒流。”
滴滴河水化作一柄柄細小的劍,一道劍的浪潮從天空落下,將衝殺而來的碎石壓下,碎石劍意變成了河道,一條助力河水奔湧向前的河道。
陳無相大笑道:“哈哈哈,好一招大河之劍天上來,可是你想要借天威壓我,你是打錯算盤了。”
陳無相喝了腰間酒葫蘆裡的酒運起幾塊碎石組成一條石舟,陳無相擺出一個睡夢羅漢的姿勢躺下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陳無相這清夢壓的了星河,也壓得住莫子言的大河劍意。
莫子言冷笑,提劍飛入雲層。
雲層之中烏雲密佈,莫子言進入雲層之後突然電閃雷鳴,天地之間狂風大作,雷霆奔走十萬裡,雷聲響動震八方,山河界的修士此刻都紛紛看向天空,各自驚疑不定。
不等眾修士有過多的反應,莫子言的聲音從雷霆中傳出,宛如九天雷神開口:“鼙鼓喧雷電,戈劍凜風霜。”
長劍衝出雲層,無數雷霆相隨。
一句未完,雷神再道一句:“雷電頒時令,陽和變歲寒。”
天地之間開始飄雪,風變的淩冽,天地之中彷彿處處充滿肅殺的劍意,劍與雷霆的威力再提升一層,無限接近天劫的層次。
陳無相處變不驚,又是喝下一口酒,鬆散的說道:“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陳無相船下的大河突然翻湧,隨後傳出馬蹄聲,一匹、兩匹...隨後便是千軍萬馬從水中衝殺而出,迎向天雷。
兵馬與雷霆,彷彿是人與天在博弈。
隻是雷霆無窮無儘,而陳無相的兵馬來自水河碎裂的山石,雷霆很快就衝破了千軍萬馬。
陳無相臉色不變,隻是多了一絲詫異。
“你竟然能夠引動我的天劫?
有趣有趣。”
“哼,對付你沒有準備怎麼可能,天雷無極陣,金光八卦陣,十方諸滅陣,九九諸神陣,九天雷動陣,太乙金光陣,七星鬥轉陣,九九歸一陣,十方歸元陣。”
莫子言每說一個陣法,身後的天空便浮現一層陣法。
陳無相的臉色終於變了,眉頭緊皺了一下,卻又立即鬆開了,笑道:“這纔有意思,我倒是沒有準備你那麼多陣法,如今你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但我唯有一陣,此陣足以破你。”
天地之間的靈氣突然變得躁動起來,無數的靈氣彙聚在陳無相的身後,一道陣法凝聚。
莫子言頓時想到了什麼,不再停留,立即催動九套陣法,十萬裡雷動,龐大的威壓從天空降落。
吳道畫臉色變了變,立即解開封印,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張畫卷道:“兩位道友,不可罔造殺孽。”
畫卷拋向空中,緩緩展開,畫卷籠罩十萬裡,吳道畫的額頭微微出汗,他還沒有二人雄厚的境界,尚未成道,之前二人忌憚他是怕他加入另外一方,給另外一方創造優勢,可是現在的戰鬥就不是吳道畫能夠參與進去的層次,所以現在沒人管他了。
陸念和黎天明也從頂尖修士的偉力之中恢複了過來,黎天明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金光。
吳道畫看了看陸念驚喜道:“好苗子,小小的鄉村之中竟然有如此根骨之人,隻是不知道悟性如何...罷了悟性再差又如何,那兩位的宗門之中又不缺開智丹,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贏了可能都不會放過這個苗子...”又看了看在河床邊上的黎天明說道:“天資不好也不壞,中人之姿,入那等大宗怕是沒有任何機會了,入箇中等宗門也比較麻煩...”吳道畫聲音並不小,傳到了黎天明的耳朵之中,黎天明原本還有些期待的神情,一下就變得落寞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就提振了信心,至少自己還有機會不是,隻是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這個機會,於是看了看陸念。
陸念跪倒在徐梅的屍體邊上,嚎啕大哭,黎天明走過去說道:“別哭了,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你至少有父母照顧了八年,那個神仙說你天賦好,將來或許你可以和那些神仙一樣可以為你父母報仇。”
“咳咳,那頭虎妖己經死了。”
吳道畫不適時的說道。
陸念哭的更厲害了,黎天明瞪了吳道畫一眼,對陸念說道:“那就自保,你也不想你父母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個樣子吧,夫子之前怎麼教我的,你都忘了?”
“我...”陸唸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種種。
吳道畫說道:“其實你們要報仇的可以找妖族報仇,那虎妖是妖族的人,這次應該是受到妖族內部的挑唆或者妖族有什麼密謀,這纔出現在洛水村大開殺戒。”
“對我們可以找妖族報仇。”
“報仇...報仇...對我要報仇,娘,我要替你們報仇雪恨,我要殺儘天下妖族!!!”
“老神仙你能教我怎麼殺妖嗎?”
吳道畫咳嗽了一下說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殺儘天下妖族我做不到,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妖族一般都是生活在妖界,人界沒有多少妖修,第二個你如果要殺入妖界的話,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何況教你殺儘妖界的妖族,不過...他們兩位可以在妖界之中來去自如。”
吳道畫指了指天空,畫卷之上撕開一道口子,露出畫卷之上的一些刀光劍影,吳道畫又補了張畫捲上去防止兩人鬥法時候的威力外泄。
“可是,他們會收我們為徒嗎?”
“這小子不太可能,不過你的話一定會,他們二人誰贏了,都會進入仙人境界,進入這個境界之後會留下衣缽傳人,你的根骨奇佳,正適合做這個衣缽傳人,倒是這小子,你若求情的話或許也有可能。”
吳道畫這次沒有把話說死,給黎天明留了一些顏面。
黎天明看向陸念,陸念握著黎天明的手說到:“好,那我們就一起拜師,謝謝你老神仙。”
“咳咳,神仙就神仙不要說老。”
陸念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跑回家裡拿鏟子準備替父母收屍。
黎天明想著自己也受了村子裡不少的恩惠,也去找了一把鏟子挖坑,為村裡人送行。
吳道畫默默的給二人各自注入了一道真氣,然後將這片地方畫入他天地山河圖中。
首到天色快黑的時候,吳道畫的畫卷被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天空出現一片血色,一道身影從空中墜落,天空一道落下一道金色雷槍...
陳無相的臉色終於變了,眉頭緊皺了一下,卻又立即鬆開了,笑道:“這纔有意思,我倒是沒有準備你那麼多陣法,如今你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但我唯有一陣,此陣足以破你。”
天地之間的靈氣突然變得躁動起來,無數的靈氣彙聚在陳無相的身後,一道陣法凝聚。
莫子言頓時想到了什麼,不再停留,立即催動九套陣法,十萬裡雷動,龐大的威壓從天空降落。
吳道畫臉色變了變,立即解開封印,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張畫卷道:“兩位道友,不可罔造殺孽。”
畫卷拋向空中,緩緩展開,畫卷籠罩十萬裡,吳道畫的額頭微微出汗,他還沒有二人雄厚的境界,尚未成道,之前二人忌憚他是怕他加入另外一方,給另外一方創造優勢,可是現在的戰鬥就不是吳道畫能夠參與進去的層次,所以現在沒人管他了。
陸念和黎天明也從頂尖修士的偉力之中恢複了過來,黎天明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金光。
吳道畫看了看陸念驚喜道:“好苗子,小小的鄉村之中竟然有如此根骨之人,隻是不知道悟性如何...罷了悟性再差又如何,那兩位的宗門之中又不缺開智丹,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贏了可能都不會放過這個苗子...”又看了看在河床邊上的黎天明說道:“天資不好也不壞,中人之姿,入那等大宗怕是沒有任何機會了,入箇中等宗門也比較麻煩...”吳道畫聲音並不小,傳到了黎天明的耳朵之中,黎天明原本還有些期待的神情,一下就變得落寞了下來,不過很快他就提振了信心,至少自己還有機會不是,隻是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這個機會,於是看了看陸念。
陸念跪倒在徐梅的屍體邊上,嚎啕大哭,黎天明走過去說道:“別哭了,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你至少有父母照顧了八年,那個神仙說你天賦好,將來或許你可以和那些神仙一樣可以為你父母報仇。”
“咳咳,那頭虎妖己經死了。”
吳道畫不適時的說道。
陸念哭的更厲害了,黎天明瞪了吳道畫一眼,對陸念說道:“那就自保,你也不想你父母在天之靈,看到你這個樣子吧,夫子之前怎麼教我的,你都忘了?”
“我...”陸唸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種種。
吳道畫說道:“其實你們要報仇的可以找妖族報仇,那虎妖是妖族的人,這次應該是受到妖族內部的挑唆或者妖族有什麼密謀,這纔出現在洛水村大開殺戒。”
“對我們可以找妖族報仇。”
“報仇...報仇...對我要報仇,娘,我要替你們報仇雪恨,我要殺儘天下妖族!!!”
“老神仙你能教我怎麼殺妖嗎?”
吳道畫咳嗽了一下說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是你要殺儘天下妖族我做不到,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妖族一般都是生活在妖界,人界沒有多少妖修,第二個你如果要殺入妖界的話,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何況教你殺儘妖界的妖族,不過...他們兩位可以在妖界之中來去自如。”
吳道畫指了指天空,畫卷之上撕開一道口子,露出畫卷之上的一些刀光劍影,吳道畫又補了張畫捲上去防止兩人鬥法時候的威力外泄。
“可是,他們會收我們為徒嗎?”
“這小子不太可能,不過你的話一定會,他們二人誰贏了,都會進入仙人境界,進入這個境界之後會留下衣缽傳人,你的根骨奇佳,正適合做這個衣缽傳人,倒是這小子,你若求情的話或許也有可能。”
吳道畫這次沒有把話說死,給黎天明留了一些顏面。
黎天明看向陸念,陸念握著黎天明的手說到:“好,那我們就一起拜師,謝謝你老神仙。”
“咳咳,神仙就神仙不要說老。”
陸念擠出一個笑容,然後跑回家裡拿鏟子準備替父母收屍。
黎天明想著自己也受了村子裡不少的恩惠,也去找了一把鏟子挖坑,為村裡人送行。
吳道畫默默的給二人各自注入了一道真氣,然後將這片地方畫入他天地山河圖中。
首到天色快黑的時候,吳道畫的畫卷被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天空出現一片血色,一道身影從空中墜落,天空一道落下一道金色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