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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這小姑娘剛入門不久，是因為我見過父親與一些道長的往來。
很多人會認為法教不入流，會受到正統道門的鄙視。
但事實上，老一輩人其實相互間都惺惺相惜。
法教認為全真道友們性命雙修乃大道本色，天下道統半出龍門，正一道友們符籙雷法通真妙法，符籙三山，清微神宵，大顯威靈，那都是值得尊敬和結交的道友。
而全真和正一的老道長們，對民法其實也挺羨慕，不需要那麼多繁複的科儀，簡單粗暴又實用高效，什麼九天風火，六壬仙師，普庵祖師，趙侯聖主，簡首就是YYDS。
反倒是一些剛入門的年輕人，總覺得民間法教就是不入流的半吊子，儘搞些裝神弄鬼的封建迷信。
殊不知老一輩相處得很融洽，很多道教學院，其實也招收民間法脈的傳承人，並沒有那些鄙視。
當然了，修道修心，無論道士還是法師，都是普通人，都有普通人的缺點，有些汙衊或者排擠鄙夷，也不能說全都沒有。
聽我引用老君之言來“教訓”她，這姑娘更是氣惱。
“少廢話，還不趕快把兵馬收回去！”
這姑娘到底是嫩了些。
所謂兵馬，顧名思義，就是法師麾下看不見摸不著的“軍隊”，法師發號施令，兵馬聽命行事。
法師的兵馬能驅邪收禁，能退煞鎮壓，能押送鬥法，乃是法師最為重要的幫手。
而除此之外，兵馬還能迷合、運財、懲惡、治病、封血、報通、甚至討債搬運、顯法神打等等。
兵馬可不僅僅是民間法教的重中之重，正統道教也需要兵馬來行法，很多法科都離不開兵馬。
那是不是法教的師傅們都可以調動對方的兵馬？
甚至道教的道友們，也能調動法教的兵馬？
這應該就是這姑娘落入的誤區了。
須知法教的兵馬種類實在太多，比如道教正規授籙所得的上壇兵馬，來自雷部和南北二院，屬於天兵天將，那可是“正規軍”。
同樣屬於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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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道門中最神秘也是最凶狠的，自然是五猖兵馬，有人說這些是黃帝戰蚩尤之時留下的永生不死部隊，有人說是張天師鎮壓各路天魔之時的降將降兵，也有人說是山精野怪或者猖鬼組成的，好勇鬥狠，最難控製，容易惹來麻煩。
除此之外，還有諸如五方陰兵，茅山兵馬，五通兵馬，社令兵馬，五路仙兵，遊師兵馬等等，更別提一些法師自己招的兵馬或者借的兵馬，法師不說，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哪路兵馬。
照著預先的推想，阿廖得罪了兵馬，最多也就做做噩夢，睡不了覺，精神萎靡之類的，可很顯然，這姑娘自以為有了本事，嘗試著趕走兵馬，被她一搞，阿廖就更加嚴重了。
我並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更不喜歡這姑娘發號施令。
“我都沒動兵馬，怎麼收？”
“沒動兵馬？
沒動兵馬他會這個鬼樣？！！！”
其實整個過程我差不多都想象得出來。
“我家兵馬紀律嚴明，素來聽從指揮，沒有我的令，是不會出動的，廖學長衝撞了法壇，隻是受了些小懲，反倒是你，妄圖驅趕兵馬不成，又私自行法，你怎麼施的法，就怎麼收回去，他自然也就沒事了。”
“你……你胡說！
明明是你動的手腳，現在要怪到我的頭上！”
姑娘急了起來，下意識看了張如芸一眼，顯然，張如芸或許是她的主家，我當眾揭穿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相當於砸她的飯碗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全家，尤其是這個行當，最講人情世故，按說我不該這麼做。
但我己經看穿了這妹紙的底細，她是剛入門的半吊子，難免躍躍欲試，往往會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闖出禍事來。
“那麼，我問你，剛剛你是借兵，還是招兵？”
兵馬需要長期供養，但必須要有兵馬來源，沒能獨當一面的時候，是不能自己供養的，也就是說，這小姑娘沒有自己的兵馬。
這種情況下，想要辦事，隻能向師門、同道、社令或者祖師借調兵馬來使用。
但以我的推測，這位道友連借兵都不會，她應該是憑著自己偷學的伎倆，現場招兵了。
須知招兵不是隨便能用的，在法教裡更是慎之又慎，沒有資格之前擅自用一些不當的術法來招兵，不可能找到兵，招來的也不是兵！
小姑娘被我這麼一問，果然心虛起來。
她亮了亮手裡的書，一臉尷尬：“是招來的……”果不其然，還是讓我猜中了。
“醫院這種地方，有太多的生離死別，很多人死後不願離開，或失去靈智，整日徘徊，或被執念困在這裡，積年累月，怨念越來越重……”我也點到即止，小姑娘下意識環顧西周，臉都白了。
“師……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終於服軟了。
我歎了口氣，對她說：“誰惹的麻煩誰收拾，你找師門來解決吧。”
聽到師門二字，小姑娘更急了，拿書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師兄，若是讓師門知道，我會被逐出師門的，師兄你幫幫我好嗎……”她走了過來，都快哭了。
張如芸此時終於發話：“張同學你就幫幫她吧，淼淼一個小姑娘，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為了入道，她課餘時間去道觀做義工，整整半年，才感動了道長，收她為徒……”兩個女人，這個叫淼淼的一張處女臉，又欲又純，芸姐禦女範兒十足，此時都圍在我身邊，眼汪汪地求我幫忙。
按說是個男人都架不住這種攻勢。
但我心裡很清楚，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從中插一手，事情反倒會更加麻煩。
“淼淼同學，命裡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這也是個考驗你和師門的機會，如果你因此而被逐出師門，那說明你跟師門的緣分還沒到，就算以後再努力，也修不到你想要的境界。”
這樣的話語似乎在為自己的不近人情找冠冕堂皇的藉口，我也不指望淼淼能明白，她似乎也陷入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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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想要辦事，隻能向師門、同道、社令或者祖師借調兵馬來使用。
但以我的推測，這位道友連借兵都不會，她應該是憑著自己偷學的伎倆，現場招兵了。
須知招兵不是隨便能用的，在法教裡更是慎之又慎，沒有資格之前擅自用一些不當的術法來招兵，不可能找到兵，招來的也不是兵！
小姑娘被我這麼一問，果然心虛起來。
她亮了亮手裡的書，一臉尷尬：“是招來的……”果不其然，還是讓我猜中了。
“醫院這種地方，有太多的生離死別，很多人死後不願離開，或失去靈智，整日徘徊，或被執念困在這裡，積年累月，怨念越來越重……”我也點到即止，小姑娘下意識環顧西周，臉都白了。
“師……師兄，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終於服軟了。
我歎了口氣，對她說：“誰惹的麻煩誰收拾，你找師門來解決吧。”
聽到師門二字，小姑娘更急了，拿書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師兄，若是讓師門知道，我會被逐出師門的，師兄你幫幫我好嗎……”她走了過來，都快哭了。
張如芸此時終於發話：“張同學你就幫幫她吧，淼淼一個小姑娘，這一路走來很不容易，為了入道，她課餘時間去道觀做義工，整整半年，才感動了道長，收她為徒……”兩個女人，這個叫淼淼的一張處女臉，又欲又純，芸姐禦女範兒十足，此時都圍在我身邊，眼汪汪地求我幫忙。
按說是個男人都架不住這種攻勢。
但我心裡很清楚，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從中插一手，事情反倒會更加麻煩。
“淼淼同學，命裡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這也是個考驗你和師門的機會，如果你因此而被逐出師門，那說明你跟師門的緣分還沒到，就算以後再努力，也修不到你想要的境界。”
這樣的話語似乎在為自己的不近人情找冠冕堂皇的藉口，我也不指望淼淼能明白，她似乎也陷入了掙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