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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希望殿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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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遵令。”衛淵頷首應下,甚至沒有問鄭晚瑤要殺的是誰。

對於暗衛來說,唯一準則便是對主子溫順服從和忠心,哪怕是要引頸就戮,衛淵也隻會毫不猶豫自儘。

更何況數年前,若是沒有鄭晚瑤,他就該死在隆冬的皚皚白雪中。

鄭晚瑤並不意外他的回答,她眯了眯眼睛道:“那人叫崔儀,烏鷹榜裡赫赫有名的刺客,形容不詳,隻知道虎口處有道燙疤。”

近日偶有朝臣死亡,要麼是意外失足,要麼忽然病死,蹊蹺的是,這幾位全都是開朝老臣,宮中也有些風言風語,說是父皇暗中授意,雖是無稽之談卻也傷了不少朝臣的心,一時間人心惶惶。

她經曆過三次時間循環,所以很清楚背後動手的人是位死士,崔儀此人也隻效忠齊軒公,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把戲,但鄭晚瑤這回選擇主動出擊。

“若找到他,見而殺之,不必留情。”

鄭晚瑤嗓音很冷。

此人手段狠辣,行跡莫測,若放任不管,最後甚至會將手伸到她身上,其中一位穿越女便是差點被他剜心。

如今動不得齊軒公,但卻能挫其銳氣,鄭晚瑤要做的就是拔掉他得力爪牙。

“此事繁雜,你藉助金吾衛去查,父皇那邊本宮自有交代。”

少女垂眸撚下暗衛肩上的花瓣,眼底皆是冷意。

“若是有同黨,格殺勿論。”

衛淵頷首道:“是。”

他聲音很清冷,總令人莫名想到山澗泉水。

男人確實是極合格的暗衛,不管是叫他摘下面具露出醜陋面容,亦或者是讓他去殺一位烏鷹榜上赫赫有名的刺客,他都溫順應下,也不會去過問背後原因。

謹言慎行,從無差錯。

大概也是這些年金吾衛訓練出來的成果。

鄭晚瑤眉頭微皺道:“小心為上,那人暗器一流。”

她將粉嫩花瓣放在手中,掌心翻轉間,花瓣便落入淤泥之中,她覺得自己和這朵花並沒有什麼不同,重開一世步步為營,稍有差錯便死無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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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地。

但她叮囑過後,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轉身回內屋,從壓箱底的盒子裡翻翻找找了許久,才捯飭出來一小片護心鏡。

鄭晚瑤懶散將它遞過去:“這是出自望隆大師之手的飛羽護心鏡,先前送於公主府後便一直落在這裡,與其叫它蒙塵生灰,不如交予有用之人。”

衛淵眉頭微蹙:“公主,屬下粗鄙,恐不堪消受。”

言外之意是他根本不配。

所謂飛羽護心鏡,不僅價值千金,更重要的是它材質特殊,取自北海百年難見的玄鐵為底,所以輕薄似羽毛,卻能攔住鋒銳利器。

這等稀罕物件整個鄭國,也就隻有三片。

多少人都擠破了腦袋想得到,結果少女就這樣送給他。

“本宮說你受得起,你便值得。”

鄭晚瑤向來對親近之人很捨得,隻要是她的人,那麼就沒有不堪消受這種說法,就算是這等價值連城的東西,在她眼裡也不過輕如塵泥,而且自己已經有了金絲軟甲,便不再需要這片護心鏡。

而衛淵可不能輕易死去。

她歪頭似笑非笑道:“你是自己脫還是要本宮幫你?”

衛淵:“……”

衛淵沉默了下,抬手解開暗衛服:“不勞殿下動手。”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但耳朵卻有些窘迫的紅。

然後衛淵便看見這位公主殿下“噗嗤”一聲笑出來。

“逗你的,本宮還沒驕奢淫逸到這般程度。”

她笑起來時宛若春雪初霽,相當明媚燦然。

哪怕衛淵經受過嚴格訓練,喜怒哀樂向來不形於色,但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愣怔,隨後他便想避開鄭晚瑤的目光,但是眼睛卻還是下意識與她四目相對。

“拿好。”鄭晚瑤將護心鏡遞過去,幫他關門之前又輕飄飄威脅了句:“若是往後你沒戴著它,那就休怪本宮當面扒了你的衣裳。”

說完她就出去繼續曬太陽。

直到少女徹底消失在屋子裡,衛淵纔將手緩緩放在側臉面具上。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鄭晚瑤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已經有了必死之心,但少女卻像今日這般威脅他將藥喝下去,她眼角眉梢都掛著桀驁,臉上也殘存血跡,也不知道是剛跟誰乾完架回來。

但她卻有種讓人乖乖聽話的力量。

少時的鄭晚瑤威脅業務還不熟練,隻豎起兩條眉毛說:“喂,你是我親手救回來的,要是敢死的話,我就把你屍體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禿鷲!”

分明是張揚跋扈的語氣,那張臉卻叫人移不開視線,實在是美到驚心動魄。

窗外的陽光正好,衛淵一點點褪下衣裳,壯實有力的胸膛上疤痕交錯,再往下便是一截勁瘦有力的小麥色腰肢。

護心鏡摸起來並不冷,反倒有些溫熱,它一片兩式,前胸後背貼上後,便能嚴絲合縫緊緊護著心臟。

衛淵無端想起鄭晚瑤說的那句“你值得。”

他斂下心頭異樣情緒,整理完著裝後推開而出。

但見桃樹底下,簌簌落花,少女閉眼睛沉沉睡去,她露出一截白玉似得脖頸,似乎是吹了風受冷,眉眼間有些微蹙。

鄭晚瑤又在做夢了。

隻是這次的夢境與以往不同,她看見一尊富麗堂皇的宮殿,而沈霽臨正步步緊逼,他眉眼偏執瘋狂,黑化一般將女人壓在王座之上。

重重迷霧繚繞,鄭晚瑤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女人的臉。

初春的風凜冽,她在夢中都下意識覺得冷。

而此時衛淵腳步輕盈,緩緩撿起掉落在一旁的軟稠帷幄。

“屬下冒犯,多有得罪。”他低聲說。

衛淵輕輕將銀緞披風罩在她身上。

他看見少女睡夢沉沉時睫毛垂下,鬢間髮絲也很隨意地落在肩頸,平日裡冷豔張揚的臉,此刻多了幾分恬靜與溫和。

衛淵的目光最後落在她雙唇上。

是很漂亮的胭脂色,像是天街酒釀時溢位的一點女兒紅。

他手指緊緊攥著溫軟披風,複又緩緩鬆開,衛淵後退幾步,最終隻是靜靜站在樹下守著公主。

“希望殿下好夢。”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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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鄭晚瑤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已經有了必死之心,但少女卻像今日這般威脅他將藥喝下去,她眼角眉梢都掛著桀驁,臉上也殘存血跡,也不知道是剛跟誰乾完架回來。

但她卻有種讓人乖乖聽話的力量。

少時的鄭晚瑤威脅業務還不熟練,隻豎起兩條眉毛說:“喂,你是我親手救回來的,要是敢死的話,我就把你屍體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禿鷲!”

分明是張揚跋扈的語氣,那張臉卻叫人移不開視線,實在是美到驚心動魄。

窗外的陽光正好,衛淵一點點褪下衣裳,壯實有力的胸膛上疤痕交錯,再往下便是一截勁瘦有力的小麥色腰肢。

護心鏡摸起來並不冷,反倒有些溫熱,它一片兩式,前胸後背貼上後,便能嚴絲合縫緊緊護著心臟。

衛淵無端想起鄭晚瑤說的那句“你值得。”

他斂下心頭異樣情緒,整理完著裝後推開而出。

但見桃樹底下,簌簌落花,少女閉眼睛沉沉睡去,她露出一截白玉似得脖頸,似乎是吹了風受冷,眉眼間有些微蹙。

鄭晚瑤又在做夢了。

隻是這次的夢境與以往不同,她看見一尊富麗堂皇的宮殿,而沈霽臨正步步緊逼,他眉眼偏執瘋狂,黑化一般將女人壓在王座之上。

重重迷霧繚繞,鄭晚瑤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女人的臉。

初春的風凜冽,她在夢中都下意識覺得冷。

而此時衛淵腳步輕盈,緩緩撿起掉落在一旁的軟稠帷幄。

“屬下冒犯,多有得罪。”他低聲說。

衛淵輕輕將銀緞披風罩在她身上。

他看見少女睡夢沉沉時睫毛垂下,鬢間髮絲也很隨意地落在肩頸,平日裡冷豔張揚的臉,此刻多了幾分恬靜與溫和。

衛淵的目光最後落在她雙唇上。

是很漂亮的胭脂色,像是天街酒釀時溢位的一點女兒紅。

他手指緊緊攥著溫軟披風,複又緩緩鬆開,衛淵後退幾步,最終隻是靜靜站在樹下守著公主。

“希望殿下好夢。”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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