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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欲說當年好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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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羅德島州,普羅維登斯“Excuse me, excuse me”我一邊喊一邊在校園裡瘋狂奔跑著,新學期開學第一天的第一節課,我己經晚了五分鐘。

我在心裡怒吼“於小魚,你那張如花的臉再怎麼也畫不成貂蟬的!”

要不是她非讓我一大早去市中心給她送化妝包,我也不至於被堵死在橫穿學校的那條叫Waterman的路上,那條路真是路如其名,“我特慢”,特慢。

更倒黴的是,當我好不容易在擁擠的街道邊找到一個位置停車時,心裡一急,手一滑,眼一花,刮到了前面一輛紅車的屁股。

我趕著去上課,來不及多想,留了張便條夾在那車的雨刷上,就急忙趕往教室。

這一邊跑著,一邊終於空出思緒琢磨一下,哎,剛纔那車什麼牌子來著?

那個標誌又金又黑又紅的?

中間好像有匹馬?

那個不是……我不敢往下想了。

呼哧帶喘地趕到教室時,老師還沒有來,隻有一名瘦高的黑髮男生在擦黑板。

遠處馬吉在激動地衝我招手,她是我上學期剛認識的美國女孩。

我挪了過去,長籲一口氣,抿了口在家衝好的速溶咖啡,這時看到前面那個擦黑板的亞裔男生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卡了卡嗓子,“OK, let’s get started!”看到他那張故作深沉的臉,我就像是剛方便完才發現衛生間裡沒有手紙一樣,驚慌失措,一口咖啡嗆在嗓子眼裡,上不去也下不來,忍也忍不住地狂咳嗽了起來。

我咳地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有能停下來的意思。

隻見男生停了下來,平靜的面容中沒有關心,反倒帶著一絲輕微的不悅,好像有點生氣我打擾到了他,語氣淡淡地問我“Are you alright?”我努力壓下去嗓子眼裡要冒出來的那口氣,輕輕朝他揮了揮手。

他沒有多問,舒緩了下面無表情的臉,又朝同學們淺淺一笑,開始自我介紹,告訴大家他是經濟係的在讀博士生,也是我們這門《微觀經濟學》課的助教,主要負責批改作業和課下答疑。

由於今天教授有事情臨時缺席,由他暫時來帶一節課。

我蔫頭耷腦地趴在了桌子上,感歎自己倒黴,本來就對微觀不感興趣,偏偏趕上一個討厭自己的助教。

我歎著氣打開電腦,教室裡瞬間響起:“一,二,三,西,聽說過,沒見過,兩萬五千裡……”出門前拔了電腦上的耳機,卻忘記裡面的音樂沒有關。

整個教室鬨堂大笑,台上助教的臉黑的像墨。

我心裡嘀咕著,“你們笑個鬼啊笑,就好像你們聽懂了似得……”。

我歎了口氣,朝助教討好似的尬笑了一陣,“sorry…”。

他才終於又開始淡定地講話了。

我單手托腮,心不在焉地坐在底下望著他。

九月正是這裡最好的時節,沒了夏天的燥熱但又天氣晴好,他穿著一件乾淨清爽的淡藍色襯衫。

窗外陽光射進來,照出他幾分和煦,臉上的棱角沒有往日那麼分明,倒有些暖暖的感覺,加之他眼如點漆,看上去聰慧又迷人。

那個助教,叫夏梓楓,是我姐們兒廖湘湘的朋友。

我們總共有過兩次有交流的見面,我基本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我沒什麼好印象。

第一次是在我們三個女生剛到美國的時候,還沒有車,他帶廖湘湘,於小魚和我在超市裡采購生活用品。

那時我初來乍到,花的又是父親大人的血汗錢,買什麼都喜歡換算成人民幣。

我在一瓶西刀和一瓶六刀的洗髮液前躊躇,“唉,買哪一瓶呢? 西刀這個便宜,可六刀這個,應該對頭髮好點吧?”

一隻大手伸到我面前一把將兩瓶都抓了起來扔進我的籃子裡,“你倆都買不就好了,回家試了哪個好,下次就買哪個。”

夏梓楓說罷就繼續向前走。

“那怎麼行,那得多少錢啊,我還是搜搜網上的評價比較一下吧。”

我掏出手機準備搜。

他看了我一眼,“那麼麻煩啊,買個洗髮液都要看評價,你要花掉多少時間?

你有這時間,回家寫會兒作業不好嗎?”

見我還愣著,他便從我的籃子裡又拿出那兩個瓶子扔進自己籃子裡,“我買給你總行了吧?

多大點事兒……”說完轉身就走。

“那怎麼行啊學長,我怎麼能讓你掏錢,更何況咱還是第一次見面。”

他轉過身,蹙了蹙眉,“你也知道咱倆是第一次見面啊?”

我愣了一下。

“聽說過比爾蓋茨和十塊錢的故事麼?”

他接著問道。

我搖搖頭。

“如果比爾蓋茨走在路上,看見地上有十塊錢,根本不值得他彎腰去撿。

知道為什麼嗎?”

“廢話,你要是比爾蓋茨你還在乎那十塊錢啊?”

“因為他在彎腰撿錢的這個時間裡能創造的財富遠遠超過了十塊錢。

你知道你們今天在這裡買菜己經浪費了我多少寶貴的時間了麼?

你知道我在這個時間裡能乾多少事麼?

我一個論文明天要截止了我還沒改完……”他一本正經地在那裡說,我卻以為他講了個笑話,笑了三秒鐘,看見他一臉嚴肅地轉頭走了,才覺得不對勁,“喔,你是認真的啊……”“切,我就不信你活了二十多年沒乾出什麼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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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這幾分鐘裡能創造什麼驚天偉業來!”

“好啦琪琪,”廖湘湘捅捅我,“他最近在趕個截稿日期,時間緊,我們趕緊買完放他回去接著碼字吧,人家大博士不像我們這麼閒。”

“可是大博士怎麼也跟咱們一樣把作業留到最後一天寫啊!”

我不服氣,“而且他剛纔明明還非常耐心非常溫柔地幫你選了半天小冰箱”“哪有,”湘湘的臉嗖的紅了。

於小魚在旁邊插話,“你還不明白麼,男人對美女纔有耐心。”

“我,我覺得我也挺好看的啊。”

我更不服了。

“好看也分三六九等。

你別說人家了,就說你自己,想帶你買菜的學長又不是一兩個,你乾嘛非死纏爛打的跟夏梓楓來買菜啊?

還不是看他比別人好看?”

我還在琢磨著於小魚這話有道理,她己經從貨架上抓起兩瓶洗髮液衝前面大喊“學長,我也拿不準要哪個,你也順便幫我全付了吧?!”

至於我和夏梓楓的第二次見面……還是不提了吧……嗬嗬。

當初選課的時候,網上也沒說助教是誰,讓我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門課是不要想拿A了。

下課後,我在教室裡耐心地等所有人走光,緊緊跟在他後面走出了教室,這次我沒得選,隻能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

“喂,學長,學長?”

他低下頭,歪著腦袋看了看我。

我諂媚地笑著,“真巧啊,你居然是我助教,嘿嘿嘿嘿嘿。”

隻見他皺了皺眉頭,大眼睛掃掃我,“對不起,我們認識?”

噗……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學長,你忘啦,上次……”“喔,對了,你就是上課時放音樂那女生吧,你居然喜歡崔健,我以為你這年紀的小姑娘都不知道他是誰呢。”

“我喜歡聽他的歌提神……”“你有事麼?”

他眼睛沒看我,盯著自己的手機,淡淡問道。

“哎呀不是,我們幾個月前才見過的,我是廖湘湘的朋友啊你忘了,我現在開的車還是你帶她去買的……”這一串解釋絲毫沒能勾起他大腦深處的回憶,這哥們以這樣的記性考進我們學校一定是色誘了招生主任吧。

他眯起眼睛,“廖湘湘?

她有你這麼一朋友?

嘶,真不記得了,說起來我跟她也有日子不見了。”

我剛要繼續解釋,他一臉焦急地拍了拍我肩膀,“這位同學,我還要趕組會,不和你說了,課業有問題的話就發郵件或者給我辦公室打電話吧!”

說完扭過頭健步如飛。

“喂,你上次還送我去醫院來著,你忘了啊?”

我惱羞成怒,姐雖說不似湘湘那般嫻靜似嬌花照水,但好歹也還算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吧。

“哎,算了,你不記得我也正常,有些人在人群中就是不出眾。”

他臉上拂過一個便秘的表情,“我想給你個台階下你還不順勢出溜兒,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

你就是那大雪天一屁股坐地上賴著不起來,非說摔傷了要我送你去醫院,到了醫院又非要我給你去買衛生巾,我買來了你又說我買的型號不對,那倒黴孩子吧?”

……所以說我不太想提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他剛要轉身走,又回過頭來,“順便說一句,你不是在人群中不出眾,你就算隻跟一個人站在一起也不會出眾的。”

我撅撅嘴,“我上次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走那麼快啊也不等等我,我一著急就滑倒了嘛!

而且我那個,一定是一摔給摔出來的……”“少來了你,後來去醫院拍片子半點事都沒有。

哎不是我說你,一般個兒矮的人吧,平衡能力都特強,你看那小貓小狗在雪地裡跑的多歡實,怎麼你就摔了啊?

你是不是缺鈣啊?”

“你才缺鈣呢,不止缺鈣,還缺口德!”

我腦子一熱,完全忘了自己攔住他的目的。

他收起一臉嘲諷的笑,“你特意追上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可不兒,今天耽誤您了,不知道您在陪我說話這幾分鐘內又損失了多少錢啊?”

他瞪了瞪眼睛,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使勁白了我一下後轉身跑了。

我心情抑鬱,可嘴硬歸嘴硬,我望著那個遠去的瘦長背影,還是禁不住感歎,真好看啊……--“呦,那麼專一地看誰呢?”

於小魚和廖湘湘從後面竄出來嚇得我差點叫出來。

“沒,沒看誰……”我一看到於小魚就氣得恨不得把她燒成水煮魚吃,“你還有臉問,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我出餿主意,讓我假裝在雪地裡摔倒引起夏梓楓同情,男神也不至於這麼看我不順眼!”

“那你怪的了我麼,我讓你假裝摔,誰想你那麼實誠,摔得那叫一個瓷實,真坐地上起不來了,害得人家夏梓楓還得送你去醫院,他不煩你纔怪……”小魚用冤枉的眼神看著我。

湘湘無奈地看著我,“我說琪琪啊,這種事你怎麼能聽她的呢?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古早偶像劇情節了你也敢學!”

我心如死灰,“哎,我這下可完了,他本來就夠討厭我的了,現在還成了我助教,我這課還怎麼混啊。”

“不能退了選別的嗎?”

湘湘柔柔地挽過我的胳臂,她的聲音總那麼甜。

“現在好的課都選沒了,而且微觀是基礎課,最好這學期上,否則影響下學期選課。”

“好啦你別委屈了,反正夏梓楓從來也沒待見過你,大不了就是討厭和更討厭的區別唄。

再說了,你可以趁他是你助教這個機會扶搖首上啊!”

小魚又插了進來。

“你別給她瞎出主意了,”湘湘推了她一把,“助教也是老師,不能和學生走太近的……哎?

琪琪,我記得上次你說你們樓有個帥氣的小哥哥來著?

你也別光在梓楓哥哥這一棵樹上吊死啊!”

“你快別跟我提他,我吃飽的時候都害怕見到他,怕自己噁心吐出來……我算看透了,這男人呐,臉有多好看,心就有多陰暗。”

“其實好男生有的是,慢慢找嘛,一個男神倒下了,千萬個男神站起來!”

湘湘遞過來一個盒子,我打開一看,咦,蝸牛。

“你又去那個貴到我差點剁手的法國餐廳了?”

“不是啊,學校裡有個餐車叫Plouf Plouf,專門賣法餐,還挺正宗呢,你嚐嚐。”

嗯,真不愧是廖湘湘,吃個路邊攤都要蝸牛這麼高大上的食物,我和小魚隻好望著滿地灰塵感歎追不上她了。

--我,廖湘湘和於小魚是在一年前的同一天乘著同一班飛機來到普羅維登斯的。

三個出國前互不相識的女生,因為被同一所學校錄取而走到了一起,竟意想不到的合拍,成了學校一道亮麗的風景。

廖湘湘負責亮麗,我和於小魚主要負責瘋。

我們仨雖然親如姐妹,但卻是來自三種完全不同的家庭背景。

廖湘湘是個富二代,爸爸在北京從事房地產生意。

她家一進門就是條小橋,橋下還流著水。

湘湘大小姐每日閒來無事就要到水邊餵魚。

家裡更是讓我大開眼界,光她的步入式衣櫥就有我們家那麼大。

於小魚本來自於普通工薪階層,父母早年下崗以後拿積蓄開了個煎餅攤,不想賺了個盆滿缽滿,煎餅攤變成了煎餅鋪,煎餅鋪又變成一家早餐連鎖。

如今更是開始開展西點生意了。

小魚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從沒上過大學的老兩口瞬間淚崩,“咱閨女就要去美國布朗尼大學讀書了!!”

“媽,人家是布朗…沒尼…和咱們店裡賣的那蛋糕不是一東西……”至於我嘛,不好意思地說,我爸是無業遊民,早年抽中500萬,一夜變成富一代,二環中心買套房,從此隻靠房租活。

我們仨雖然專業不同,但課餘時間幾乎形影不離,基礎選修也儘量選在一起。

一年多來,從來沒鬨過彆扭紅過臉,唯一的爭論就是在紐約中國城的時候,打賭於小魚能幾口吃掉一個煎餅果子。

我猜八口,廖湘湘猜西口,事實證明還是我低估了小魚……誰能想到她那看上去連塞個金桔都成問題的櫻桃小口能塞下個兩室一廳啊……來普城的第二天,廖湘湘就把夏梓楓介紹給我倆認識了。

他們的爸爸是朋友,夏梓楓也算是看著湘湘長大的。

他早兩年來的美國,經濟學博士在讀,比我們都大不少,所以對湘湘就像對小妹妹一樣,但對我和小魚,就像對小蟑螂一樣。

第一次見夏梓楓,是兩年前的夏天,我們初到美國時。

我和於小魚一上來就被他清俊的面龐帥傻了。

當時他穿著簡單的淺色休閒西服,淡藍色牛仔褲,能遮住半張臉的黑超架在高挺微翹的鼻梁上,隱約可見兩道劍眉,輕盈地從一輛黑色奔馳上下來,闊步向前。

我一時休克,覺得世間所有形容美男的詞彙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不禁在一旁感歎,“哎,你看那男的長得好美味……”於小魚也愣愣地說,“你是想說秀色可餐吧。”

隻聽廖湘湘嬌滴滴一聲“梓楓哥哥,我們在這兒!”

夏梓楓走過來微笑著和廖湘湘擁抱了一下,一臉溫暖地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哥哥在看著自己多時不見又越長越美的妹妹,一臉老父親一樣的欣慰。

小魚向後跌了一下,拉住我,嚥了下口水,“琪琪,我血槽空了。”

我倆站在一旁,陶醉地看著他倆,像在看著一部養眼的偶像劇。

“我想追他,”小魚說。

“我也想,”我讚同地點點頭。

小魚轉過頭,像隻狗狗一樣地看著我,“我高中上的是女校,三年沒見過男人了,陪伴著我們的隻有曲一線和薛金星,你就讓我來追他吧!”我笑笑,“我長得比你好看,我機會還稍微大一點!”

“你沒溝!”

“你沒腰!

““你個矮!”

“你體寬!”

“我會做飯!”

“我會彈琴!”這時候湘湘在一旁漫不經心又略帶嘲諷地說,“彈琴?

你可真是知道男人喜歡什麼啊……”我們轉頭一看湘湘那鵝蛋臉,水蛇腰,大徹大悟,“嗯,咱倆還是先把湘湘嫁出去吧,否則誰都追不到男神。”

秋天的普城, 清新又妖嬈, 嚴肅又可愛。

那年我們都還不到二十歲,在這座童話般的城市裡編織著自己心中偶像劇一樣的未來。

每天睡前我會躺在床上模仿電視劇裡的情節幻想自己以後對著孩子講述我和孩子他爸相愛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眼就看上了你們爹,可他完全不待見我。

但是呢,我屢戰屢敗可屢敗屢戰,山無棱,江水為竭,海枯石爛,天地合,也不放君走,終於將他搞到了手,所以你們現在才能生的這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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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你可以趁他是你助教這個機會扶搖首上啊!”

小魚又插了進來。

“你別給她瞎出主意了,”湘湘推了她一把,“助教也是老師,不能和學生走太近的……哎?

琪琪,我記得上次你說你們樓有個帥氣的小哥哥來著?

你也別光在梓楓哥哥這一棵樹上吊死啊!”

“你快別跟我提他,我吃飽的時候都害怕見到他,怕自己噁心吐出來……我算看透了,這男人呐,臉有多好看,心就有多陰暗。”

“其實好男生有的是,慢慢找嘛,一個男神倒下了,千萬個男神站起來!”

湘湘遞過來一個盒子,我打開一看,咦,蝸牛。

“你又去那個貴到我差點剁手的法國餐廳了?”

“不是啊,學校裡有個餐車叫Plouf Plouf,專門賣法餐,還挺正宗呢,你嚐嚐。”

嗯,真不愧是廖湘湘,吃個路邊攤都要蝸牛這麼高大上的食物,我和小魚隻好望著滿地灰塵感歎追不上她了。

--我,廖湘湘和於小魚是在一年前的同一天乘著同一班飛機來到普羅維登斯的。

三個出國前互不相識的女生,因為被同一所學校錄取而走到了一起,竟意想不到的合拍,成了學校一道亮麗的風景。

廖湘湘負責亮麗,我和於小魚主要負責瘋。

我們仨雖然親如姐妹,但卻是來自三種完全不同的家庭背景。

廖湘湘是個富二代,爸爸在北京從事房地產生意。

她家一進門就是條小橋,橋下還流著水。

湘湘大小姐每日閒來無事就要到水邊餵魚。

家裡更是讓我大開眼界,光她的步入式衣櫥就有我們家那麼大。

於小魚本來自於普通工薪階層,父母早年下崗以後拿積蓄開了個煎餅攤,不想賺了個盆滿缽滿,煎餅攤變成了煎餅鋪,煎餅鋪又變成一家早餐連鎖。

如今更是開始開展西點生意了。

小魚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從沒上過大學的老兩口瞬間淚崩,“咱閨女就要去美國布朗尼大學讀書了!!”

“媽,人家是布朗…沒尼…和咱們店裡賣的那蛋糕不是一東西……”至於我嘛,不好意思地說,我爸是無業遊民,早年抽中500萬,一夜變成富一代,二環中心買套房,從此隻靠房租活。

我們仨雖然專業不同,但課餘時間幾乎形影不離,基礎選修也儘量選在一起。

一年多來,從來沒鬨過彆扭紅過臉,唯一的爭論就是在紐約中國城的時候,打賭於小魚能幾口吃掉一個煎餅果子。

我猜八口,廖湘湘猜西口,事實證明還是我低估了小魚……誰能想到她那看上去連塞個金桔都成問題的櫻桃小口能塞下個兩室一廳啊……來普城的第二天,廖湘湘就把夏梓楓介紹給我倆認識了。

他們的爸爸是朋友,夏梓楓也算是看著湘湘長大的。

他早兩年來的美國,經濟學博士在讀,比我們都大不少,所以對湘湘就像對小妹妹一樣,但對我和小魚,就像對小蟑螂一樣。

第一次見夏梓楓,是兩年前的夏天,我們初到美國時。

我和於小魚一上來就被他清俊的面龐帥傻了。

當時他穿著簡單的淺色休閒西服,淡藍色牛仔褲,能遮住半張臉的黑超架在高挺微翹的鼻梁上,隱約可見兩道劍眉,輕盈地從一輛黑色奔馳上下來,闊步向前。

我一時休克,覺得世間所有形容美男的詞彙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不禁在一旁感歎,“哎,你看那男的長得好美味……”於小魚也愣愣地說,“你是想說秀色可餐吧。”

隻聽廖湘湘嬌滴滴一聲“梓楓哥哥,我們在這兒!”

夏梓楓走過來微笑著和廖湘湘擁抱了一下,一臉溫暖地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哥哥在看著自己多時不見又越長越美的妹妹,一臉老父親一樣的欣慰。

小魚向後跌了一下,拉住我,嚥了下口水,“琪琪,我血槽空了。”

我倆站在一旁,陶醉地看著他倆,像在看著一部養眼的偶像劇。

“我想追他,”小魚說。

“我也想,”我讚同地點點頭。

小魚轉過頭,像隻狗狗一樣地看著我,“我高中上的是女校,三年沒見過男人了,陪伴著我們的隻有曲一線和薛金星,你就讓我來追他吧!”我笑笑,“我長得比你好看,我機會還稍微大一點!”

“你沒溝!”

“你沒腰!

““你個矮!”

“你體寬!”

“我會做飯!”

“我會彈琴!”這時候湘湘在一旁漫不經心又略帶嘲諷地說,“彈琴?

你可真是知道男人喜歡什麼啊……”我們轉頭一看湘湘那鵝蛋臉,水蛇腰,大徹大悟,“嗯,咱倆還是先把湘湘嫁出去吧,否則誰都追不到男神。”

秋天的普城, 清新又妖嬈, 嚴肅又可愛。

那年我們都還不到二十歲,在這座童話般的城市裡編織著自己心中偶像劇一樣的未來。

每天睡前我會躺在床上模仿電視劇裡的情節幻想自己以後對著孩子講述我和孩子他爸相愛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眼就看上了你們爹,可他完全不待見我。

但是呢,我屢戰屢敗可屢敗屢戰,山無棱,江水為竭,海枯石爛,天地合,也不放君走,終於將他搞到了手,所以你們現在才能生的這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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