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明遠,你一回府就被鳳靜怡那賤人迷住了是不是?
我讓你去看看兒子,你竟然能看到半夜三更纔回來?”
屋內女子歇斯底裡的大吼,那模樣好比被人搶了丈夫的怨婦。
桑老夫人狼狽避開砸來的枕頭,氣得一張老臉青白交錯,心道如煙這是被她們寵得越來越認不清自個兒的身份了。
今夜她非得好好訓誡她一頓不可。
“如煙,你如今還在坐月子,情緒這麼起伏隻怕對身體不好。”
柳如煙心神一震,完了完了,讓姑母看到我對她寶貝兒子惡言相向,她日後會不會膈應我?
“嗚嗚嗚!
姑母,如煙心裡苦啊!
寶兒生下不過三日,便生生與我母子分離,一想到他日後承歡鳳靜怡膝下喚她母親,我這心裡就像刀割似的疼呐!”
柳如煙說著說著悲從中來,她還真是命苦啊!
生的三個孩子沒一個養在身邊,全都被姑母弄到鳳靜怡膝下去養著。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勾得桑明遠心生愛憐,他疾步上前攬過表妹,嫻熟的掏出手帕替她擦拭淚珠,柔聲哄勸她不要難過。
親眼目睹兒子被柳如煙吃得死死的,桑老夫人臉色一黑,冷冷的道:“既然你後悔了,捨不得寶兒,老身這邊回府設法將寶兒弄回你身邊來,你自個兒養著吧!”
言畢,她作勢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柳如煙愕然:姑母不會來真的吧?
她不是說把孩子送到鳳靜怡膝下養著,有利於他的身份前程嗎?
這會兒怎麼………?
她看著快走到門邊的姑母急眼了,趕緊示意表哥去將姑母留下來。
桑明遠不懂母親這是要鬨哪樣?
他鬆開表妹疾步追上母親將她勸了回來。
桑老夫人心中冷哼,小樣,敢在老身面前耍小心眼,你還嫩了些。
她擺起長輩的架子繼續說教:“如煙,你可千萬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些年若不是老身從中斡旋,你能過上生下兒女不用養,自己還有成群奴婢伺候的好日子?
你當知道,咱們榮國侯府早就是一具空殼子,你所享受的這一切榮華富貴都是明遠拚了命討好鳳靜怡得來的。”
說著,桑老夫人話鋒一轉,厲聲警告道:“你日後最好對遠兒好一點,否則就算你是老身侄女,也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柳如煙心神一凜,知道姑母這是動
“姑母恕罪,如煙再也不敢了!”
看著她低眉順眼的乖順模樣,桑老夫人滿意的勾起唇角,接著趁熱打鐵說出此行的目的。
“如煙呐!
姑母夤夜來此,其實是有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鳳靜怡她明日要替明遠納妾,抬紫鳶入府做姨娘……。”
“憑什麼啊?
姑母,紫鳶那賤人憑什麼?”
柳如煙激動的打斷桑老夫人。
而後淩厲的瞪著桑明遠質問:“表哥,你該不會瞞著我與紫鳶那賤人假戲真做了吧?
啊!
你怎麼對得起我?
對得起我們三個孩子?
我沒名沒份的跟了你十五年,嗚嗚嗚,你怎麼……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柳如煙傷心的倒在錦被上哭得肝腸寸斷。
她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到頭來全便宜了紫鳶那個賤人。
不行,這次說什麼她都不忍了,她要嫁入侯府去做表哥的平妻。
“如煙,姑母知道這次委屈了你,可你好好想想,此次抬紫鳶進府伺候明遠,意在幫鳳靜怡減輕負擔,如此她便能全心全意培養寶兒啊!”
“姑母,如煙更懂得如何伺候明遠表哥,不如將我迎進侯府替靜怡姐姐分憂?”
“你想做明遠的平妻?
不行……你想都別想。”
桑老夫人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
“為什麼?
姑母,如煙好歹替表哥生了二女一兒,難道還不配做她的平妻嗎?”
“抬紫鳶做姨娘是靜怡那個當家主母欽定的,你能跟她一樣嗎?”
柳如煙不甘心的咬咬牙,退而求其次的道:“既然如此,如煙想回侯府住,遠遠看著寶兒略解相思之苦。
這不過份吧?”
“這……,待你坐完月子,姑母再想法子接你回侯府住。”
桑老夫人不忍心做得太絕情,於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侄女要求。
柳如煙聞言眼底劃過一道得逞的精光,哼!
隻要她如願搬回侯府住,何愁找不到機會做表哥的平妻?
“如煙呐!”
桑老夫人說著上前握著她的柔荑,動情的道:“姑母知道這些年來委屈了你,可我所做的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柳桑兩家的子孫。
雖然姑母沒法抬你回府做明遠的平妻,但我會在錢財方面多多補償你的。”
說著她招來兒子,當著柳如煙的面吩咐:“明遠,如煙這次受了大委屈,你回府後得從靜怡嫁妝裡挑些珍貴的珠寶首飾與頭面補償如煙,知道嗎?”
“孩兒省得。”
桑明遠滿口答應下來。
然而,他們娘倆萬萬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待桑明遠去向靜怡討要嫁妝,鳳靜怡次日一早便派人將掌管侯府中饋的對牌與賬本儘數送到慈寧院歸還給老夫人。
桑老夫人傻眼了,她盯著紫玉遞過來的中饋物件失聲道:“你家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老身這麼看重她,不惜得罪大兒媳也要將這侯府的中饋大權交給她掌管,她怎能半途撂挑子不乾呢?”
紫玉心中冷笑不止,自從昨夜在假山聽了紫鳶與姑爺的合謀,得知他們和老夫人可惡的嘴臉後,她別提多憎恨這幫喪心病狂的吸血鬼。
老虔婆這些年以中饋大權為幌子,不知道哄著郡主從她手裡騙了多少錢財去?
現如今,還想繼續吸郡主的血?
做夢去吧!
“老夫人,你也知道,我家郡主現在培養公子小姐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時間掌管侯府中饋?”
“這……府中不是有奶孃與你們這幫丫頭嗎?
又何須靜怡事事親力親為?”
“老夫人此言差矣!
我家郡主往後需帶公子小姐多去皇宮走動走動,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入京城貴圈,這不也是老夫人您的心願嗎?”
桑老夫人細細一想,覺著這是這個理兒。
她示意身後的萬嬤嬤收好對牌與賬本。
“既然如此,老身就先掌著中饋,待靜怡得閒了再還給她。”
紫玉達到目的,敷衍的福身告退。
桑老夫人忽然想起,她昨夜許諾過如煙,回府後要多拿些錢財補償她。
“萬嬤嬤,你即刻去賬房支五萬兩銀票送去西巷給表小姐,就說是老身許給她的一點心意。”
萬嬤嬤福身一禮領命而去。
桑老夫人愜意的舒口氣,悠閒躺上貴妃榻閉目養神。
左右丫鬟立刻會意的蹲下身來,一個伸手給她捏肩,一個舉拳幫她捶腿。
誰知她享受不到茶盞功夫,萬嬤嬤便黑著老臉匆匆走了過來。
“老夫人不好了,賬房李管事說二夫人今兒一早派人將他召去主院,命他將公賬裡的十五萬兩銀票全都提走了。”
“什麼?”
靜怡她一下提這麼多銀票去乾什麼?
“孩兒省得。”
桑明遠滿口答應下來。
然而,他們娘倆萬萬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待桑明遠去向靜怡討要嫁妝,鳳靜怡次日一早便派人將掌管侯府中饋的對牌與賬本儘數送到慈寧院歸還給老夫人。
桑老夫人傻眼了,她盯著紫玉遞過來的中饋物件失聲道:“你家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老身這麼看重她,不惜得罪大兒媳也要將這侯府的中饋大權交給她掌管,她怎能半途撂挑子不乾呢?”
紫玉心中冷笑不止,自從昨夜在假山聽了紫鳶與姑爺的合謀,得知他們和老夫人可惡的嘴臉後,她別提多憎恨這幫喪心病狂的吸血鬼。
老虔婆這些年以中饋大權為幌子,不知道哄著郡主從她手裡騙了多少錢財去?
現如今,還想繼續吸郡主的血?
做夢去吧!
“老夫人,你也知道,我家郡主現在培養公子小姐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時間掌管侯府中饋?”
“這……府中不是有奶孃與你們這幫丫頭嗎?
又何須靜怡事事親力親為?”
“老夫人此言差矣!
我家郡主往後需帶公子小姐多去皇宮走動走動,這樣才能更好的融入京城貴圈,這不也是老夫人您的心願嗎?”
桑老夫人細細一想,覺著這是這個理兒。
她示意身後的萬嬤嬤收好對牌與賬本。
“既然如此,老身就先掌著中饋,待靜怡得閒了再還給她。”
紫玉達到目的,敷衍的福身告退。
桑老夫人忽然想起,她昨夜許諾過如煙,回府後要多拿些錢財補償她。
“萬嬤嬤,你即刻去賬房支五萬兩銀票送去西巷給表小姐,就說是老身許給她的一點心意。”
萬嬤嬤福身一禮領命而去。
桑老夫人愜意的舒口氣,悠閒躺上貴妃榻閉目養神。
左右丫鬟立刻會意的蹲下身來,一個伸手給她捏肩,一個舉拳幫她捶腿。
誰知她享受不到茶盞功夫,萬嬤嬤便黑著老臉匆匆走了過來。
“老夫人不好了,賬房李管事說二夫人今兒一早派人將他召去主院,命他將公賬裡的十五萬兩銀票全都提走了。”
“什麼?”
靜怡她一下提這麼多銀票去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