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枚被一陣呼嘯的妖風驚醒了。
如果是認識林春枚的人的話,恐怕會驚掉下巴!
她平時睡眠質量特別好,就算雷雨交加、電閃雷鳴,都能穩如磐石,儘情安睡,偶爾哼唧幾聲,像是應和。
可此時她卻醒了!
林中之風並不算猛烈,隻是飄拂過來,樹木枝丫應風而動,發出沙沙聲,在這片隻有植被的空曠地方,顯得些許陰森可怖。
林春枚清醒之後,並沒第一時間睜開眼睛,而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準備抬起手,攏住雙臂。
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自嘲一笑。
她不是早就沒有知覺了嗎?
便放棄去抬雙臂了。
原來,林春枚是被凍醒的!
上帝給人開了一扇門的同時,註定會關一扇窗。
放在此情此景,正好搭配。
林春枚想繼續睡,但意識回籠的她,加上風一陣陣的刮來,冷得她瑟瑟發抖。
‘奇怪,我不是在病床上嗎?
開著冷氣,蓋著棉被,怎麼會這麼冷。
難道是護士把空調溫度調得太低了?
’林春枚氣血上頭,皺眉斂唇,不耐煩的睜開眼睛,花了十幾秒的時間適應周邊的環境,然後林春枚蒙了。
周邊黑漆漆的一片,眼睛有短暫的適應過程,適應後,林春枚驚恐的發現,這裡不是她平時待的病室,甚至不是醫院!
這樣的認知放大了林春枚內心的恐懼,她的五感從這一刻開始無限放大。
風的凜冽,樹枝丫的左搖右晃,身上蓋的一層不知名的東西隨著風割裂著她的軀體,鼻尖處還傳來濃濃的泥土的味道。
這裡是哪裡,難道是地獄嗎?
“啊~”林春枚驚恐的尖叫一聲,引得林中鳥掠起亂飛,又驚得林春枚垂死病中驚坐起,同時捂住了耳朵,緊閉雙眼。
時間悄然而逝。
等林春枚察覺不對的時候,己經過了很久。
首先她是高位截癱的患者,她的手腳肢體都不能動了,可她還能坐起來,並且抬起手精準的捂住耳朵;而且,她從剛剛便己經確認她不是在病床上了。
林春
父母聽從她的話,給她注射了安樂死的藥物了嗎?
很奇怪的是,不管她怎麼想,她都記不起她是如何死的了。
她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記憶——死前記憶。
那她現在是在哪裡呢?
想到這兒,林春枚又不得不鼓起勇氣,睜開雙眼,小心翼翼的開始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她先從自己睡的地方著手,發現身上蓋的原來是一層薄薄的曬得乾乾的稻草蓆。
說是席,不過是乾草橫豎堆放兩層,做了簡單的十字結,讓它不至於鬆散。
怪不得剛纔扭動之間她的皮膚傳來陣陣輕微的刺痛。
雙手摸了摸面前的地面,濕濕的,把手湊到鼻子下面,指尖揉搓著,鼻尖傳來一股土腥味的同時,手指又感受到了一種黏膩的觸感,確實是泥土不錯了。
林春枚抬頭看天,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月亮,而是看到一棵棵樹木高聳入雲,與漫天星鬥交相輝映,與之爭鋒。
這絕對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林春枚從小在城市長大,雖說城市管理良好,重視綠化,但卻從來沒在她所在城市的任何地方看到過這麼高大的樹木,森林,簡首讓她震撼。
難道...她穿越了?
如果真是穿越,她也是夠倒黴的,這是什麼瘋狂開局?
黑夜,女子,森林,乾草被,任意一個詞語聽起來都是天崩開局,更別說所有情節聯絡在一起,這是疊了幾層BUFF呀!
林春枚向天翻了一個白眼!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她是懂得苦中作樂的,上一世她本來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二十歲大學生,在一次放假回家的途中,被闖紅燈的跑車撞飛。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她並沒有死,而是成了高位截癱,住在醫院,觀察各器官的受損情況,然後隨時準備手術。
父母隻有林春枚一個女兒,肇事司機的逃跑,把責任全都壓在了父母身上。
父母不停奔走籌錢,還要二十西小時全程的照顧,把一個完整的家庭弄得風雨飄搖。
林春枚扯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說恨嗎?
她是恨的!
恨那個肇事司機,也恨自己。
因為天降橫禍,她失去了太多東西。
而她沒有辦法,總是對著父母無能狂怒,不配合治療,對著醫生護士也大吼大叫。
父母不但要忍受她的脾氣,還要替她善後。
她每次事後都會後悔,可下一次她仍然剋製不住自己衝父母發火。
這種惡性循環讓她越來越厭惡自己。
壓死她最後一根稻草的事情是,有一次,昏睡間,護士專門把父母帶到門外,小聲催繳住院費,父母不停作揖低頭的畫面刺痛了林春枚。
這種畫面林春枚隻看到一次,但看不見的地方,父母又做了哪些呢?
林春枚的思想不斷的向下延伸,讓她喘不過氣。
她最後的記憶是,她讓父母放棄她,她給的原因是太痛苦了,給她一個解脫。
她沒說的是,給她一個解脫,也給他們一個解脫。
林春枚拍拍臉頰回神,才發覺自己己經淚流滿面,上輩子她欠父母的太多了,這一世唯有好好地活著,以慰藉內心的虧欠。
林春枚想著想著,越發的冷靜,堅定起來。
不知道是山中的水汽沾染還是什麼原因,林春枚覺得衣服有點涼涼潤潤的,一點都不保暖。
雙臂環抱於胸前,蝸牛漫步一樣的走著。
走得慢是隨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而且林春枚發現周邊的草特別深,大部分超過她的膝蓋,有些己經沒過她的大腿。
她之前沒待過農村,但很小的時候聽爺奶說過,在密林之中,地勢都不平坦,很容易一腳踩空。
摔跤都是小事,頭被磕著碰著或者順勢翻下山坡都是有可能的。
林春枚有個優點就是聽勸,另外幾個月高位截癱的經曆還曆曆在目,突然她恢複了正常的行走,她必定得好好珍惜!
林春枚現在的目的是想找一個山洞,除了躲風之外,在這黑漆漆的密林之中,肯定有很多野生動物出沒,她就大喇喇的睡在山間密林中,這不就是明擺的送菜嘛。
還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她是恨的!
恨那個肇事司機,也恨自己。
因為天降橫禍,她失去了太多東西。
而她沒有辦法,總是對著父母無能狂怒,不配合治療,對著醫生護士也大吼大叫。
父母不但要忍受她的脾氣,還要替她善後。
她每次事後都會後悔,可下一次她仍然剋製不住自己衝父母發火。
這種惡性循環讓她越來越厭惡自己。
壓死她最後一根稻草的事情是,有一次,昏睡間,護士專門把父母帶到門外,小聲催繳住院費,父母不停作揖低頭的畫面刺痛了林春枚。
這種畫面林春枚隻看到一次,但看不見的地方,父母又做了哪些呢?
林春枚的思想不斷的向下延伸,讓她喘不過氣。
她最後的記憶是,她讓父母放棄她,她給的原因是太痛苦了,給她一個解脫。
她沒說的是,給她一個解脫,也給他們一個解脫。
林春枚拍拍臉頰回神,才發覺自己己經淚流滿面,上輩子她欠父母的太多了,這一世唯有好好地活著,以慰藉內心的虧欠。
林春枚想著想著,越發的冷靜,堅定起來。
不知道是山中的水汽沾染還是什麼原因,林春枚覺得衣服有點涼涼潤潤的,一點都不保暖。
雙臂環抱於胸前,蝸牛漫步一樣的走著。
走得慢是隨時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而且林春枚發現周邊的草特別深,大部分超過她的膝蓋,有些己經沒過她的大腿。
她之前沒待過農村,但很小的時候聽爺奶說過,在密林之中,地勢都不平坦,很容易一腳踩空。
摔跤都是小事,頭被磕著碰著或者順勢翻下山坡都是有可能的。
林春枚有個優點就是聽勸,另外幾個月高位截癱的經曆還曆曆在目,突然她恢複了正常的行走,她必定得好好珍惜!
林春枚現在的目的是想找一個山洞,除了躲風之外,在這黑漆漆的密林之中,肯定有很多野生動物出沒,她就大喇喇的睡在山間密林中,這不就是明擺的送菜嘛。
還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