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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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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染歸家的那一日,金邊國雲水城突然就變了天,原是烈日當空,突然狂風大作,黃沙漫天,一團濃鬱的黑氣籠罩在花府上空,遮天蔽日。

這情形頗像書中記載有妖怪現身的征兆。

正在屋內納涼的花家老爺花不落眼皮不由得跳了幾跳。

果不其然,前腳剛踏出房門,便見漫天烏雲密佈,半空中黑色的雲頭上立著一名紅衣少女。

那少女的相貌長得有些……兩極分化,一個人竟融合了兩種氣質,一半清純、一半冷豔,在一顰一笑之間彷彿能自由切換,讓人感覺亦正亦邪。

額間更生就了一朵殷紅的彼岸花,平添了幾分玄幻,似仙似魔。

少女的座下則騎著一頭身型巨大、渾身毛髮烏黑油亮的妖獸。

那妖獸周身黑氣縈繞,凶猛可怖,看起來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眼大如鈴,一張血盆大口長著尖利的獠牙,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彷彿下一刻就會將人撕吞入腹。

無論什麼時候回憶,花小染都覺得自己剛到花府的那個出場,出得很是拉風。

廣袤蒼穹,雲蒸霞蔚,一襲紅衣不怒自威,配上一頭威風凜凜的神獸,立在雲頭上迎風而立、睥睨眾生,一看就很有派頭。

當然,這是她單方面的以為。

“妖怪啊!!!”

不知是誰先起的頭,一聲尖叫打破了平靜。

花府上下頓時亂作一團。

眾人嚇得西散奔逃,反應快的早己躲進屋內、將門摔得砰砰響,反應慢的則是嚇得一動不動,隻覺雙腿發軟,瑟瑟發抖。

花小染隻當大家是被自己強大的氣勢震懾到了,立在半空中俯瞰整座府邸,在各處院落逡巡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全府看起來最大、最豪華的那處院落。

花小染抿唇一笑,從小黑的背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一名衣著最為華貴、看起來最為富態的中年男子面前。

而後者早己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眼看那紅衣少女朝著中年男子一步步逼近,眾人不由得喉頭髮緊,心中默默為那男子捏了一把冷汗,又不免覺得慶幸,還好找的不是自己。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中年男子滿臉寫滿了抗拒,戰戰兢兢,一面後退一面想著要如何逃過一劫。

氣氛渲染得很是到位,感覺己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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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少女卻是甜甜一笑。

“爹爹。”

中年男子:……眾人:……空氣靜默了幾秒。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做什麼反應合適。

這時,一道聲音適時響起,語氣不甚篤定,他低低喚道:“小染?”

這一聲成功的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花小染回過頭來,隻見一名衣著更顯華貴、容貌更顯富態的男子堪堪將一隻腳邁出房門,目光落在花小染身上,臉上表情頗有幾分激動。

此人正是花家的當家人、花小染如假包換的親爹花不落。

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認錯了爹。

花家大小姐花小染歸來的訊息很快在雲水城不脛而走。

一傳十,十傳百,人人都道花家大小姐乃天生禍胎,煞星入命,克母克父克全家,聽說身邊還帶了一隻會吃人的妖獸。

眾人談之色變,避之不及。

因此,隻要是花小染所到之處必是掩門閉戶、人跡全無,平日熱鬨的雲水城花街這幾日是難得的冷清。

花小染一人一獸獨占整條大街,招搖過市,逛得不免有些寂寞。

“小黑啊,你說這雲水城的人還真是奇怪,這青天大白日的,全都窩在家裡做什麼?

都說世道不昌,國運不隆,依我看啊,就是一個字,懶!

想當初我在雲隱山,還想著開荒種田,自力更生呢!

這裡的人倒好,都日上三竿了還在家裡躲懶,啥都不乾,就想坐著等天上掉餡餅。”

小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對?

你說……這天上怎麼可能會掉餡餅?!”

啪!!

花小染隨手一攤,沒想到好巧不巧剛好接住了一個剛烙好的餡餅,還熱乎乎的,冒著煙兒,有點燙手。

“這……怎麼還真的有餡餅?”

花小染往上一瞅,隻見樓上一個大胖子還保持著伸手抓餅的姿勢,目光對上花小染,愣了一下,慌忙往後縮了回去。

“誒,你的餅……”“啪!”

樓上門窗被關了個嚴嚴實實。

花小染手上拿著餡餅,有點莫名其妙。

“小黑,你說這裡的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小黑:……顯然小黑也不知道答案。

一人一獸往前又逛了一會,聽見一陣小孩哭聲。

循著哭聲,花小染趴在門上扒著門縫往裡瞧,卻瞧不真切。

隔著門,隻聽見一個婦人絮絮叨叨的,似在教訓自家孩子。

“哭哭哭!

還哭個沒完了是吧?

再哭,再哭娘就把你扔出去,給那饕餮吃了。

看你還哭不哭?”

“喂饕餮?”

花小染心中納悶,這孃親怎麼這麼狠心,自己的孩子居然要拿去喂饕餮。

不過話說回來,饕餮又是什麼?

“誒,小黑,你知道饕餮是什麼嗎?”

小黑:……小黑沒有回答,流著哈喇子、雙眼冒光、滿臉期待的模樣。

花小染心中好奇,在門口蹲守了半日,想看那婦人會不會真的將孩子扔出去喂饕餮。

一首蹲到腿都麻了,隻見那小孩還在哭,也沒見那當孃的把孩子扔出來,不由得感到失望。

“小黑,你說這雲水城的人還真是沒信用。

說好要扔孩子的怎麼也沒見扔?”

小黑亦是滿臉失望的樣子,嗚嗚咽咽個不停。

“餓了?”

花小染隨手掏出剛撿的餡餅。

“呐,給你吃。”

小黑湊近聞了聞,一臉嫌棄地扭過了頭,眼睛瞅著門那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啊,你不會是想吃那小孩吧?”

小黑點了點頭。

“不行!”

花小染把餡餅收了起來,擰了擰小黑的耳朵,“小孩可吃不得。

走,咱們回家吃飯去。”

嗚嗚兩聲,小黑突然耍起了賴,趴在地上不肯走,花小染上前拖它,它乾脆在地上滾了起來。

“不行!

真不能吃!”

花小染嚇唬道:“吃人會變傻子的。

你想不想變傻子?”

小黑抬起眼皮看傻子一樣看了花小染一眼。

“不聽話是吧?

不聽話我揍你了啊!”

花小染雙手插腰,凶巴巴道:“起不起來?”

小黑嗷嗚一聲,滾了兩圈,又滾回剛剛的門邊,一雙肉乎乎的爪子搭在門上摳了摳,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向花小染。

“喔霍,耍橫是吧?”

花小染上前照著小黑肉嘟嘟的屁股就是兩下子,“你看你都胖成球了。

你還吃!

你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呀!”

小黑嗚嗚兩聲,有些哀怨地看了看花小染,突然把頭一扭,跟花小染慪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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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瞧不真切。

隔著門,隻聽見一個婦人絮絮叨叨的,似在教訓自家孩子。

“哭哭哭!

還哭個沒完了是吧?

再哭,再哭娘就把你扔出去,給那饕餮吃了。

看你還哭不哭?”

“喂饕餮?”

花小染心中納悶,這孃親怎麼這麼狠心,自己的孩子居然要拿去喂饕餮。

不過話說回來,饕餮又是什麼?

“誒,小黑,你知道饕餮是什麼嗎?”

小黑:……小黑沒有回答,流著哈喇子、雙眼冒光、滿臉期待的模樣。

花小染心中好奇,在門口蹲守了半日,想看那婦人會不會真的將孩子扔出去喂饕餮。

一首蹲到腿都麻了,隻見那小孩還在哭,也沒見那當孃的把孩子扔出來,不由得感到失望。

“小黑,你說這雲水城的人還真是沒信用。

說好要扔孩子的怎麼也沒見扔?”

小黑亦是滿臉失望的樣子,嗚嗚咽咽個不停。

“餓了?”

花小染隨手掏出剛撿的餡餅。

“呐,給你吃。”

小黑湊近聞了聞,一臉嫌棄地扭過了頭,眼睛瞅著門那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啊,你不會是想吃那小孩吧?”

小黑點了點頭。

“不行!”

花小染把餡餅收了起來,擰了擰小黑的耳朵,“小孩可吃不得。

走,咱們回家吃飯去。”

嗚嗚兩聲,小黑突然耍起了賴,趴在地上不肯走,花小染上前拖它,它乾脆在地上滾了起來。

“不行!

真不能吃!”

花小染嚇唬道:“吃人會變傻子的。

你想不想變傻子?”

小黑抬起眼皮看傻子一樣看了花小染一眼。

“不聽話是吧?

不聽話我揍你了啊!”

花小染雙手插腰,凶巴巴道:“起不起來?”

小黑嗷嗚一聲,滾了兩圈,又滾回剛剛的門邊,一雙肉乎乎的爪子搭在門上摳了摳,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向花小染。

“喔霍,耍橫是吧?”

花小染上前照著小黑肉嘟嘟的屁股就是兩下子,“你看你都胖成球了。

你還吃!

你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呀!”

小黑嗚嗚兩聲,有些哀怨地看了看花小染,突然把頭一扭,跟花小染慪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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