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殿下,請吧。”
一旁的旺福聞言連忙上前幾步,眸光奚落,輕飄飄地瞥了江宴安一眼,大搖大擺地動身。
江晏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軟榻上蜷縮著躺的乖巧的少女,掙紮著起身,腳步有些蹣跚的隨著旺福往外走去。
“寧風,你也過去一趟,盯著他,莫要……讓他跑了。”
顧怡寧突然出聲吩咐道。
其實她想說的是,莫要讓人欺負了這煞主,但礙於係統……顧怡寧歎了口氣,無聲吐槽。
這怕麻煩的係統還真是有個怪麻煩的係統。
寧風連忙拱手應是,將佩劍收回鞘中,快步跟了上去。
他盯著眼前連走路都有些費力的江宴安,眼神中的警惕不敢有絲毫減少。
一朝入仕途,半腳入閻羅。
可是半分馬虎不得。
更何況,這宮牆並非他的嚮往,他還有必須要去的地方。
紅瓦漆牆,威武的石獅矗立在宮殿前。
這座看似華麗的宮殿,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自由。
“質子殿下,”領頭的旺福隨手撣了撣門上的塵垢,施捨般的伸出幾個指頭推開了門。
“此處荒廢許久,有些許臟亂,還請質子多多擔待。”
他話語雖畢恭畢敬,臉上卻是滿滿的嘲笑。
一介閹人,倒是會狐假虎威。
入目的是淩亂的蛛網和撲面而來的塵土,莫說傢俱,被褥都沒有。
這宮中人慣是會見風使舵,質子說好聽點是一國皇子,難聽點就是戰俘。
如今又得罪了最受寵的公主,活著己經是最大的恩賜。
旺福又怎會想到要帶他入住駙馬纔有資格入住的少涯閣主閣呢。
更何況公主向來殘忍,不能容忍別人忤逆她,定然隻是要將這質子關在身邊,方便折磨。
旺福尖細的眼角眯了起來,狗仗人勢的嘴臉讓人看了作嘔。
“不用多言。”
江晏安平靜地走上前,隻當沒看見他嫌棄的臉色一般。
滿身傷痕的少年隨意地坐到殘破的床邊,眸光垂落
寧風目送旺福離開,盯了江宴安半晌,見他側身躺下,纔將門緩緩關上。
“盯緊他……”門外傳來寧風這樣一聲囑咐。
江宴安那雙漆黑的眸子不見半分波瀾,片刻後他緩緩閉上了眼。
秋意濃重,幾分寒涼透過木窗滲了進來,躺在床上的少年無意識的蜷了起來,縮成一團。
“公主,今日還是不見客嗎,”雲杉垂首詢問著。
“不見,隻說本宮身體疲倦,不願起身見人就好。”
顧怡寧偏頭看向雲杉,仿若調侃一般同她吐槽道:“想來他們也是不願見到本宮的,隻是礙著身份來拜會。”
“本宮收了他們的禮,作為回禮便順了他們的心意。”
雲杉長的乖巧,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呆愣的模樣逗的顧怡寧彎唇一笑。
“旺福,質子殿下可痊癒些了?”
顧怡寧收回笑意,突然出聲詢問。
她心中思緒活絡,分出幾分心神來同係統交涉。
“改變主線可有時間限製?”
係統默了幾秒,聲音一如既往的機械冰冷。
改變主線屬於脫離設定之外的操作,時限隻能遵從契機,具體無從得知顧怡寧淡淡一笑,目光一下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一旁站著的旺福臉色一僵,連忙俯身應道:“公主放心,奴可盯著呢,三餐用度,每日湯藥,分毫不少。”
顧怡寧“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思緒有些走遠了。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作風,大抵是選擇首接把人殺了,省時省事。
可惜眼下有個係統限製,想來若是對主角動手,便會有千萬種設定讓他逃脫,然後徹底黑化,走上既定的情節。
所以她眼下是既殺不得,又傷不得,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主角好一些,彌補過去的罪惡,阻止黑化。
顧怡寧歎了口氣……“再去準備些療傷的藥給質子,”在眾人忐忑的呼吸聲中,顧怡寧沉聲吩咐道。
“可莫要讓他死了,本宮還要留著玩呢。”
她含眸一笑,幾分風情染上欲意,涼颼颼的瀰漫出來。
果然是想要養肥了再殺,眾人明瞭。
除了傷藥......顧怡寧皺了皺眉,心裡卻在琢磨還有什麼能裝模作樣獻點殷勤的。
身側的雲杉機靈地彎腰提議道:“質子殿下許久未曾好好進食,若是讓廚房準備些膳食,想來也能恢複的快一些。”
雖說思慮的出發點不一樣,但這結果總歸是一樣的。
顧怡寧滿意的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雲杉立馬吩咐了下去。
旺福見此思索半晌也尋了個由頭緩步退了出去,邁出殿門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浮現出駭人的寒光。
他壓低聲音怒斥道:“這狼崽子走的什麼運。”
一旁諂媚的小太監連忙湊上來,“乾爹,我們這些時日把公主賞賜的補品藥品都攔了,又沒特意著人安排飯食……”旺福偏頭陰沉沉的看向小太監,首把人看的後退好幾步。
“記住了,公主賞賜的東西可是都首接進到那小崽子肚皮裡去了,藥也是都用上了,你我可都沒有經手。”
“不過,”語音一轉,“既然公主是想要他好好活著以供褻玩,那咱家可得上些心,不能讓他死了。”
那眼神太過狠厲,小太監見此臉色一白,忙不迭的點頭,“兒子明白了,這就下去打點。”
“去吧。”
旺福久居這公主殿的紅人之位,談吐言語中卻也帶了些主人家的威儀。
隻是還能威風多久,倒是不得而知了。
……少涯閣。
滿是灰塵的床板上蜷著一個人。
江晏安用了藥後睡的迷迷糊糊,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背後火辣辣的疼。
“公公,”門外傳來細碎的聲音,隨後便是“哐當”一聲,房門被猛的推開。
“把他拉起來清洗一番,”旺福站在門口用手帕捂著鼻子抵擋灰塵,尖細著嗓子吩咐道。
“是,”兩名侍衛連忙上前,想要首接動手去拉人,卻被江晏安眼中的戾氣駭的一時忘了動作。
“你們做什麼?”
果然是想要養肥了再殺,眾人明瞭。
除了傷藥......顧怡寧皺了皺眉,心裡卻在琢磨還有什麼能裝模作樣獻點殷勤的。
身側的雲杉機靈地彎腰提議道:“質子殿下許久未曾好好進食,若是讓廚房準備些膳食,想來也能恢複的快一些。”
雖說思慮的出發點不一樣,但這結果總歸是一樣的。
顧怡寧滿意的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雲杉立馬吩咐了下去。
旺福見此思索半晌也尋了個由頭緩步退了出去,邁出殿門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浮現出駭人的寒光。
他壓低聲音怒斥道:“這狼崽子走的什麼運。”
一旁諂媚的小太監連忙湊上來,“乾爹,我們這些時日把公主賞賜的補品藥品都攔了,又沒特意著人安排飯食……”旺福偏頭陰沉沉的看向小太監,首把人看的後退好幾步。
“記住了,公主賞賜的東西可是都首接進到那小崽子肚皮裡去了,藥也是都用上了,你我可都沒有經手。”
“不過,”語音一轉,“既然公主是想要他好好活著以供褻玩,那咱家可得上些心,不能讓他死了。”
那眼神太過狠厲,小太監見此臉色一白,忙不迭的點頭,“兒子明白了,這就下去打點。”
“去吧。”
旺福久居這公主殿的紅人之位,談吐言語中卻也帶了些主人家的威儀。
隻是還能威風多久,倒是不得而知了。
……少涯閣。
滿是灰塵的床板上蜷著一個人。
江晏安用了藥後睡的迷迷糊糊,身上一陣冷一陣熱,背後火辣辣的疼。
“公公,”門外傳來細碎的聲音,隨後便是“哐當”一聲,房門被猛的推開。
“把他拉起來清洗一番,”旺福站在門口用手帕捂著鼻子抵擋灰塵,尖細著嗓子吩咐道。
“是,”兩名侍衛連忙上前,想要首接動手去拉人,卻被江晏安眼中的戾氣駭的一時忘了動作。
“你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