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穹也沒心思補個覺了,他衝了個澡,頹敗地握著手機躺到床上。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之後,傅穹打開手機,給張澤打電話。
才七點多,鈴聲響了好一會張澤才接起來,“喂……”
“給我查查總跟沈寧玩那個女孩是誰。”
“誰啊你?大早上惹人清夢……要查自己查去。”張澤顯然是被電話吵醒十分不爽。
傅穹正要叫醒他,電話裡隻剩下了嘟嘟嘟的掛斷音。
張澤因為太困而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這也是他成為總裁助理的後遺症……
幾乎每個電話都接,不是總裁的電話就是找總裁的電話,他一個都耽誤不起。
掛斷之後,張澤忽然又清醒了,他打開通話記錄確認了一下。
記錄顯示,五分鐘之前打進來的人是“最親愛的傅總”,張澤嚇得睡意全無,立刻回撥了過去。
傅穹倒是立刻接通了。
張澤戰戰兢兢地開口:
“我這就去查,傅總,您放心,上午一定把報告放到您的辦公桌上!”
傅穹不說話,張澤又開口了:
“不過…您是回總部還是天寧娛樂啊?”
“你覺得呢?”傅穹聽出張澤話裡有話。
“您回去看看也好,謝副總有時候總找我,我不聽他的指示也不好意思…”張澤委委屈屈地向傅穹控訴謝虞城好幾次來收買他的事。
“那今天十點之前,我要看到那個女孩的報告出現在總部辦公室的桌上。”
“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張澤這才放心地掛掉電話,又躲進被子睡了個回籠覺。
天寧娛樂作為一個遊戲公司,隻是天啟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
原本一直是柯宇浩擔任行政總裁的,不過自從傅穹發現沈寧並沒有在她大學所學的專業內工作而是進入了遊戲公司當策劃時,他立刻就讓張澤安排去把沈寧挖過來。
其實沈寧往遊戲行業發展是興趣所致,在原公司也做出過幾個爆款遊戲。
所以得知天寧這樣的大廠願意要她,立刻就跳槽了。
傅穹為了接近她,也把自己的工作
謝虞城三十歲,據說是唐文秀的遠房親戚,工作能力很強,但是傅穹一直都提防著他。
雖然傅老爺子親手把天啟集團交給了他,但唐文秀一直頗有微詞,認為即便是交給他大哥,也不該交給他。
想起自己的哥哥,傅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儘管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儘管他常年在國外,他給自己帶來的陰影卻從沒有消散過…
……門被敲響。
“請進。”傅穹平靜了一下自己。
“傅總,您總算回來了,這裡有好幾份股權收購合同,還要您二次確認。”
謝虞城穿著一身藍色西裝,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一米八幾的身高站在坐著的傅穹面前,即便中間隔了一大張辦公桌,仍舊頗具壓迫感。
“放那吧。”傅穹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沙發,“坐。”
謝虞城坐了下去,傅穹撥了個內線電話給外面的常務助理:
“送兩杯冰美式進來,備一份奶一份糖。”
掛掉電話,傅穹看向謝虞城,嘴角上揚:
“我沒記錯你的口味吧,謝副總?”
“您費心了。”謝虞城也笑了笑。
傅穹走到他對面坐下:
“我看了你投資那個湖墅新區的項目,那塊地並不在政府規劃的發展空間之內,到時候能賣得出去麼?”
那個八千萬的新區投資項目雖然是謝虞城經手的,簽的卻是傅穹的名字。
如果失敗,傅穹的能力很有可能會被打上問號。
“您放心,我已經問過係統內的朋友了…隻是這兩年沒有在規劃內,其實是因為政府想要借那個湖,搞一個生態旅遊的區域項目,甚至要和隔壁的b市一起,到時候那片就會成為網紅景區,我們的房子賣給那些想要療養度假的有錢人,不成問題的。”
謝虞城回答得一絲不漏。
傅穹觀察著他臉上的微表情:
“那這個項目還得謝副總多費心了。”
“份內之事。”
秘書進來送了咖啡,傅穹看著謝虞城將奶和糖倒進咖啡,細心地攪拌著。
“謝副總是怕苦麼?”傅穹突然開口問道。
“苦?”謝虞城聞言看了眼傅穹:
“誰不怕呢?既然有不吃苦的方式,那當然都要嚐嚐——傅總您這樣愛喝冰美式的,我很佩服。”
“習慣了就不覺得苦了。”傅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
“最近見過奶奶麼?我有兩個禮拜沒見她了。”
謝虞城喝咖啡的手頓了頓,然後仍舊是微笑著回答:
“我這裡工作也很忙,沒跟老夫人聯絡,再說我也怕其他人覺得我是靠著老夫人的關係才能爬這麼高…”
傅穹心想如果不是奶奶硬塞,你根本進不了這裡。
傅穹不再說話,謝虞城也沉默了,直到張澤敲門進來:
“那個…傅總,有份檔案要您過目一下。”
“那您忙,我就先回去了,這幾份檔案別忘了看。”謝虞城端著咖啡站起身,“咖啡不錯,我帶回去喝。”
謝虞城一走,傅穹立刻站起來看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張澤看出了傅穹那副正在搜尋什麼東西可以摔的意圖,趕緊撲到桌前護住桌上的東西:
“傅總您冷靜!不能再摔了!清潔的大姐都偷偷問我,懷疑您有躁鬱症了!一個月要來收拾好幾回碎片,您說是不小心摔得,那也沒人信啊!不小心摔地上了碎片還能飛到那邊的櫃子底下去不成?”
傅穹被張澤一頓勸,也不好再發作,他咬著牙,不得已轉身去把那杯咖啡一口喝光。
苦味立刻侵占整個口腔,涼意順著喉嚨進入身體。
傅穹冷靜了下來,坐回到自己的皮椅上:
“要看什麼檔案?”
“我是看謝副總進來十幾分鐘了,怕您覺得煩了才找了個理由這麼說的…其實就是您讓我查的那個常跟夫人一起玩的女孩的資訊。”
張澤打開檔案夾,裡面隻有薄薄兩張紙,他一併放到傅穹面前:
“她是簡氏企業的大小姐,跟夫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大學在英國讀的,剛回國不久,和夫人一直保持著聯絡…對夫人也很好……”
“謝副總是怕苦麼?”傅穹突然開口問道。
“苦?”謝虞城聞言看了眼傅穹:
“誰不怕呢?既然有不吃苦的方式,那當然都要嚐嚐——傅總您這樣愛喝冰美式的,我很佩服。”
“習慣了就不覺得苦了。”傅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
“最近見過奶奶麼?我有兩個禮拜沒見她了。”
謝虞城喝咖啡的手頓了頓,然後仍舊是微笑著回答:
“我這裡工作也很忙,沒跟老夫人聯絡,再說我也怕其他人覺得我是靠著老夫人的關係才能爬這麼高…”
傅穹心想如果不是奶奶硬塞,你根本進不了這裡。
傅穹不再說話,謝虞城也沉默了,直到張澤敲門進來:
“那個…傅總,有份檔案要您過目一下。”
“那您忙,我就先回去了,這幾份檔案別忘了看。”謝虞城端著咖啡站起身,“咖啡不錯,我帶回去喝。”
謝虞城一走,傅穹立刻站起來看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張澤看出了傅穹那副正在搜尋什麼東西可以摔的意圖,趕緊撲到桌前護住桌上的東西:
“傅總您冷靜!不能再摔了!清潔的大姐都偷偷問我,懷疑您有躁鬱症了!一個月要來收拾好幾回碎片,您說是不小心摔得,那也沒人信啊!不小心摔地上了碎片還能飛到那邊的櫃子底下去不成?”
傅穹被張澤一頓勸,也不好再發作,他咬著牙,不得已轉身去把那杯咖啡一口喝光。
苦味立刻侵占整個口腔,涼意順著喉嚨進入身體。
傅穹冷靜了下來,坐回到自己的皮椅上:
“要看什麼檔案?”
“我是看謝副總進來十幾分鐘了,怕您覺得煩了才找了個理由這麼說的…其實就是您讓我查的那個常跟夫人一起玩的女孩的資訊。”
張澤打開檔案夾,裡面隻有薄薄兩張紙,他一併放到傅穹面前:
“她是簡氏企業的大小姐,跟夫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大學在英國讀的,剛回國不久,和夫人一直保持著聯絡…對夫人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