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剛成年的小孩分明連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也不知是怕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還是在怕自己。
但還是站出來說了這番話。
“這些我知道,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嗎?”
周嶼白的邀請顯得很突兀,但光從他臉上卻又看不出半點異樣。
林佑姐看著周嶼白那帶了幾分滿不在乎的面容,咬咬牙還是點了下頭。
“周哥,你想出來找什麼?”
周嶼白從門口開始一點點打量著西周,抽空給小孩解釋著,“還記得我們的通關條件嗎?
存活而非包餃子。”
包了一上午餃子,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不斷增長的進度條上,完全沒注意到這兩者之間並不能畫等號。
“那他們……”“永遠不要告訴愚蠢的人災難即將來臨,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災難。”
周嶼白掃了他一眼,神色很淡,卻格外堅決,好像林佑姐一說要去告訴其他人他就會把人一腳踹回去一樣。
林佑姐突然覺得有點頭皮發麻,還想問什麼就看到周嶼白在大堂停下了腳步。
輕觸了下桌面後劃過,周嶼白隨後撚了撚沾上了少許油漬的指尖低下頭聞了聞,目光愈發銳利了幾分。
林佑姐湊過來也學著摸了兩把聞了下,沒發現不對後還想把手指塞嘴裡嘬一口,但在周嶼白吃人的目光中放了下來。
“周哥,這是不是不太對?
這是蝶豆花粉那一款餃子的麪粉顏色,但分明這一款剛纔菜譜上寫三年前己淘汰。”
周嶼白倒是沒注意板凳上的那些粉末,反問他,“剛纔的菜譜你全記住了?”
“是,三十六頁都記下來了。”
林佑姐嚥了口口水後點了下頭,“我自小過目不忘,是我們重點高中的文科年級第一。”
周嶼白聽完後隨手遞給他一張紙,“半分鐘,看完後還我。”
[店主會在第七天的晚上回到店中][七日內的飲食請自行解決(後廚的食材不可使用),具體可參考大堂內的提示,提
][二樓住宿,三樓止步。
夜裡聽到剁餡和揉麪的動靜請勿出門,店主回來之前屋內隻有你們六人。
][七日需完成足夠的“層林儘染”餃子,否則嬌耳店主會拒絕交付離開嬌耳店面的鑰匙。
]林佑姐掃了幾眼,記下來後遞了回去,然後在大堂裡左看看右看看什麼東西都想拆開看一看。
看著二哈一樣的小孩,周嶼白自然知道他是想找提示的意思,按在桌面上的指尖隱約有些發白。
十來分鐘後,周嶼白從前台的桌上抽了張餐巾紙遞給林佑姐,示意他擦一下臉上的汗,“不用找了,沒意義,上樓吧。”
木製的樓梯吱呀吱呀地叫著,每落下一步都像是魔鬼的低語。
樓梯儘頭一片漆黑,連一樓的光線都被吞噬殆儘。
林佑姐突然間沒忍住尖叫了一聲,“啊——”他原本攥著的木質扶梯斷了一截,砸落了下去。
但出乎意料地,沒有傳來木頭落地的聲音,甚至當週嶼白有些狐疑地從樓梯上跳回一樓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找到那一段扶手,也沒在附近發現有什麼人。
“周哥……我,我沒騙你,它真的掉下來了。”
“停。”
周嶼白自然知道樓梯上少了一段扶手,“安靜,二樓我還是要去,你去不去隨你。”
林佑姐一開始也以為自己是被綁架來的,但從那些資訊出現在腦子裡後就知道這肯定是非自然力量。
跟著去不一定會死,但逃避一定活不了。
“去。”
這話一出,就連上手拆了一段扶手琢磨著的周嶼白都看了過來。
他還以為這是個花瓶,但沒想到心理素質還可以。
又走到剛纔的位置,周嶼白看了眼仍在害怕的人問他,“你知道為什麼我剛纔不讓你把咬手指嗎?”
“為什麼?”
林佑姐的確不明白,他現在滿心至少有八成的注意力在害怕上。
周嶼白的眼眸中似是要沉出水,“那是人油,包括後廚的,也是。”
沉默了一陣,林佑姐哆哆嗦嗦的聲音傳了過來,“羊肉餡……是兩腳羊嗎?”
“應該是。”
既然這小孩能自己想明白,那就不用自己多操心了,周嶼白繼續往樓上走著,“去看眼住宿的地方,他們如果有人能找到這張紙團也會來的。”
二樓是聲控燈,周嶼白看了會兒地面上的粉塵彎下腰用手拭了點撚了幾下,“骨粉。”
漫不經心地下了結論,周嶼白推門進屋看了圈後又走出門來,視線虛落在上樓的幾人身上,“自己挑屋子,兩人一間,小林跟我一起。”
“啊?
好。”
林佑姐上了樓就走神地站在一旁角落裡,“謝謝周哥。”
周嶼白從一開始就格外冷靜,再加上身手和反應力,顯然他纔是被照顧的那個。
但更大的可能是周嶼白隻是覺得其他人更麻煩,但林佑姐自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周嶼白看人的眼光沒錯過幾次,聽林佑姐道謝也沒太在意,隻是朝其他幾人點了下頭後就走過去把林佑姐給拽進了屋後關上了門。
“現在開始,閉嘴,記。”
將一本從屋中翻出的賬單遞過去後,周嶼白拿起了另一本日記看著。
臘月二十,餃子終於包完了,今年要來的親戚聽說有很多,希望這些足夠。
臘月二十一,怎麼還沒過年就來了這麼多親戚,瘋了吧瘋了吧瘋了吧!
我還得包多少餃子啊!
臘月二十二,今天包了一千二的餃子,手都蛻皮了,好疼好疼,怎麼會這麼疼?
臘月二十三,原來手疼是出血了,就說怎麼沒加草莓粉都看著粉粉的。
臘月二十西,弟弟出門旅遊回來了,看我任務重過來一起幫我,弟弟真好。
臘月二十五,那女人又打我,說我讓弟弟乾活,在帶壞弟弟。
包餃子要用手,她就打我的腿,腿好疼。
臘月二十六,……後面的字跡模糊不清,周嶼白辨認了一會確認看不出後就索性往後翻。
沉默了一陣,林佑姐哆哆嗦嗦的聲音傳了過來,“羊肉餡……是兩腳羊嗎?”
“應該是。”
既然這小孩能自己想明白,那就不用自己多操心了,周嶼白繼續往樓上走著,“去看眼住宿的地方,他們如果有人能找到這張紙團也會來的。”
二樓是聲控燈,周嶼白看了會兒地面上的粉塵彎下腰用手拭了點撚了幾下,“骨粉。”
漫不經心地下了結論,周嶼白推門進屋看了圈後又走出門來,視線虛落在上樓的幾人身上,“自己挑屋子,兩人一間,小林跟我一起。”
“啊?
好。”
林佑姐上了樓就走神地站在一旁角落裡,“謝謝周哥。”
周嶼白從一開始就格外冷靜,再加上身手和反應力,顯然他纔是被照顧的那個。
但更大的可能是周嶼白隻是覺得其他人更麻煩,但林佑姐自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周嶼白看人的眼光沒錯過幾次,聽林佑姐道謝也沒太在意,隻是朝其他幾人點了下頭後就走過去把林佑姐給拽進了屋後關上了門。
“現在開始,閉嘴,記。”
將一本從屋中翻出的賬單遞過去後,周嶼白拿起了另一本日記看著。
臘月二十,餃子終於包完了,今年要來的親戚聽說有很多,希望這些足夠。
臘月二十一,怎麼還沒過年就來了這麼多親戚,瘋了吧瘋了吧瘋了吧!
我還得包多少餃子啊!
臘月二十二,今天包了一千二的餃子,手都蛻皮了,好疼好疼,怎麼會這麼疼?
臘月二十三,原來手疼是出血了,就說怎麼沒加草莓粉都看著粉粉的。
臘月二十西,弟弟出門旅遊回來了,看我任務重過來一起幫我,弟弟真好。
臘月二十五,那女人又打我,說我讓弟弟乾活,在帶壞弟弟。
包餃子要用手,她就打我的腿,腿好疼。
臘月二十六,……後面的字跡模糊不清,周嶼白辨認了一會確認看不出後就索性往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