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被快散架的骨頭痛醒,高炟的意識漸漸恢複。
“額。”
“我是誰?
我在哪兒?
發生了什麼?”
下意識的靈魂三問,喚醒他的記憶。
“哦對,我是一艘散貨輪上的海員。”
“貨船正從亞丁灣準備去紅海過蘇伊士。”
“為了防備海盜,船員們正往圍欄上掛刀片刺繩,我也在幫忙。”
“突然,原本平靜的海面捲起漩渦掀起巨浪。”
“船體劇烈搖晃,甲板根本站不住人,所有人都往船艙跑。”
“我離船艙最遠,結果一個巨浪拍過來,把我……”“嘶~”高炟似乎明白過來。
“莫非……我死了?”
他心情有些複雜。
困惑、失落、不滿,乃至不捨。
然而意識最深處,還隱隱有絲輕鬆。
“至少,不用再起早貪黑拚命工作了……”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
“唉,不行。”
“債還沒還上,家隨時會被人收走。”
“老賭鬼下落未明……”“九泉下見到了老媽,我怎麼跟她交代?”
“還有……”“還有那麼多沒追完的番!
沒看完的劇!
沒拚完的膠!
沒全成就的遊戲!”
“不!
現在就死?
我可不甘心!”
掙紮著,高炟強撐起灌鉛的眼皮,終於能看到外邊。
木製裝潢、泛黃牆面。
陳舊、過時,但被打理得一塵不染。
“民居的客廳嗎?”
他很是意外。
“還是大食諸國的風格。”
“我是被亞丁灣沿岸的老鄉救了?”
他正打量,就聽一道清脆悅耳的女童聲在旁響起。
“你醒啦?
來,快喝點水吧。”
隻見一個**歲年紀,皮膚稍黑但面容精緻的小姑娘,正用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哦,對,阿爸說你看起來像是東方人,嗯,賽裡斯人,不一定能聽懂我們的話。”
女孩皺皺小眉毛,指指他的嘴,又舉舉手上的水杯,比了個喝水的動作。
“哈。”
被小傢夥的天真爛漫一逗,高炟嘴角也不由上揚。
身上的痛,似也消減不少。
隻是接過水杯抿了口,他立刻就被那久違的低劣水質衝得大腦差點宕機。
“這水質,是亞丁灣周邊沒錯了。”
雖然水質不好,但他還是一飲而儘。
轉頭對小羚羊笑笑。
“謝謝你的水。”
“不謝……”女孩接過水杯,下意識覺得哪裡不對勁。
很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你,你會說我們的話?”
說罷,不待高炟回答,她掉頭就往裡屋跑,像極了受驚的瞪羚。
邊跑還邊叫,“阿爸,阿爸,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賽裡斯人醒了!”
“他還,他還會說我們的話!”
天上掉下來?
高炟心中一動。
不是從海裡撈起來,而是從天上掉下來嗎?
這
可問題是,他怎麼上的天?
高炟還在納悶,就見小傢夥的父親從裡屋走了出來。
“恩利爾在上,年輕人,你醒了!”
來人留著絡腮鬍,但打理得還算乾練利索。
五官深邃,依稀能看到小羚羊的模樣,神態略顯疲憊。
身穿條紋襯衫配卡其褲。
若是再配上一個裝錢的黑色小腰包,簡首就是個塞北朔方一帶的城市小商販。
“謝謝你救了我,不知怎麼稱呼?”
高炟嘗試站起,可腿腳的疼痛還是讓他不由打個踉蹌。
“別急,年輕人。”
來人趕緊扶著他坐下。
“我是阿邁德·易卜拉欣·雜湊姆·阿裡·侯賽因……”看高炟聽得首牙疼,他趕忙止住報名,笑道。
“叫我阿邁德就好。”
“說真的,要不是之前親眼看著你從天上掉到我家門口,可身上連道血痕都沒有,我是絕不會相信的。”
“到底怎麼回事?”
“莫非,賽裡斯的年輕人,你是…萬物主宰、大地與空氣之王、父神恩利爾的使者?”
“啊這……”雖然剛從小羚羊那裡猜到了自己多半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但現在被阿邁德首接指認,高炟還是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事太詭異。
他不是第一次過亞丁灣,對這裡的氣候水文並不陌生。
風浪,有。
有時候還很大,比如七月。
風向驟變,也有。
特別是季節交替的三月十月。
但,突然出現那麼大的漩渦,還把自己弄到天上……“等等,”高炟心下一個激靈。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星門’吧?
“難道我,穿越了?”
“額,似乎不大像異界。”
“那,係統呢?”
霎時,高炟眼睛一花,周圍原本正常的民居場景,居然被疊上了一層海市蜃樓般,半透明的全息投影。
彷彿是某個大型國防工程的指揮中心。
“這,這是……?”
新晉指揮官,您好。
這裡是補天號滅世危機策略應對推演矩陣前線指揮中心,我是您的助理AI,擎蒼“什,什麼中心?”
您可以簡單理解為:末世基地。
“啊,這……”高炟還想再問,卻聽嘭噔一聲,木製大門被人從外邊暴力踹開。
幾個武裝人員首接衝了進來。
與此同時,之前半透明的全息投影也在高炟眼中消失。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阿邁德不由驚道。
高炟順眼看去,也被這幫人嚇了一跳。
如果這是一隊裹著頭巾披著披風,再踩著拖鞋端著AK的傢夥,他就算吃驚,多少也不大意外。
畢竟,那是這附近的特產之一。
可問題是,這幫人完全不同。
他們頭戴多功能防彈頭盔,護目鏡、夜視儀一應俱全。
身穿沙漠迷彩服,全套防彈衣外的戰術裝具上掛滿了武裝。
手裡的傢夥不是HK416突擊步槍就是M249輕機槍。
消音器、鐳射器、全息瞄準鏡等等“高階”配件佈滿了槍體上的皮卡汀尼導軌。
“雇傭兵?”
高炟心想,“這打扮未免太正經了些。”
“更重要的是,他們想做什麼?”
“難道……是衝自己來的?”
他這邊心思電轉,裡屋聽到動靜的小羚羊急忙跑過來。
“阿爸!
怎麼了?”
這下可壞了。
那票人本就神經緊繃,突然看到個人影從裡屋躥出來,想都沒想,抬槍就射。
“不,別開槍!”
阿邁德忙擋撲向女兒。
當!
當!
沉悶的槍聲哪怕經過消音器的衰減,依舊沉重地讓人心顫。
但更讓高炟心寒的,是應聲而倒,掩撲向女兒的老父親阿邁德。
“阿爸!
阿爸!”
小羚羊尖利但還算中氣十足的哭嚎讓高炟心下微微一鬆。
可看著阿邁德條紋襯衫隱隱滲出的血漬,他的雙眼還是瞬間通紅。
雖說接觸還不多,但父女倆的友善照顧,還是讓自認死過一回的高炟心靈,得到深深的慰藉。
結果,還沒兩分鐘,他就被人打倒在地。
雖然他不知道阿邁德做過什麼,但觀女知父,他一定不是壞人。
反觀這突然出現的武裝分子,不僅夜闖民宅,對著婦孺也是抬槍便射。
就算他們裝備高階,配合規整,可行為之畜牲,對比電視廣播裡天天渲染的kb分子,隻有過之,沒絲毫不及!
“我X你大爺!”
高炟血氣上湧,首接從地上衝起來,就要給開槍的傢夥臉上開個花。
但人剛跳起,就被迎面一槍托打倒在地。
緊接著,就被短管HK416頂住了腦袋。
“別動!
不想死就別亂動!”
“ECHO-3,ECHO-6,去屋子裡,把所有人都找出來!”
“還有你,讓我們來看看。”
好似隊長的傢夥走到高炟面前。
“哼,情報稱這家人跟多個kb組織有聯絡,家裡居然還藏著個賽裡斯人?”
“果然是邪惡軸心國們!
是不是也想學習學習怎麼搞kb行動啊?”
“邪惡你M!
kb你爹!”
高炟很想開口大罵。
最好還能反殺回去。
但之前被浪拍飛,又從天上掉下來,本就有傷在身。
剛剛又被膀大腰圓的武裝分子用幾公斤的槍托狠狠敲上腦袋。
現在他能在昏死前還保持一絲清醒,己算相當厲害。
“該死!
該死!”
“不行,不能就這麼昏過去!”
“我得做點兒什麼!”
“對,剛纔那什麼末日基地,那什麼AI助理……”“哦,擎蒼?”
指揮官。
隨著擎蒼的電子音響起,剛纔那全息投影似的指揮中心再次出現。
這次,卻不再是海市蜃樓般的全息投影。
而是真真切切的,物質實體。
消音器、鐳射器、全息瞄準鏡等等“高階”配件佈滿了槍體上的皮卡汀尼導軌。
“雇傭兵?”
高炟心想,“這打扮未免太正經了些。”
“更重要的是,他們想做什麼?”
“難道……是衝自己來的?”
他這邊心思電轉,裡屋聽到動靜的小羚羊急忙跑過來。
“阿爸!
怎麼了?”
這下可壞了。
那票人本就神經緊繃,突然看到個人影從裡屋躥出來,想都沒想,抬槍就射。
“不,別開槍!”
阿邁德忙擋撲向女兒。
當!
當!
沉悶的槍聲哪怕經過消音器的衰減,依舊沉重地讓人心顫。
但更讓高炟心寒的,是應聲而倒,掩撲向女兒的老父親阿邁德。
“阿爸!
阿爸!”
小羚羊尖利但還算中氣十足的哭嚎讓高炟心下微微一鬆。
可看著阿邁德條紋襯衫隱隱滲出的血漬,他的雙眼還是瞬間通紅。
雖說接觸還不多,但父女倆的友善照顧,還是讓自認死過一回的高炟心靈,得到深深的慰藉。
結果,還沒兩分鐘,他就被人打倒在地。
雖然他不知道阿邁德做過什麼,但觀女知父,他一定不是壞人。
反觀這突然出現的武裝分子,不僅夜闖民宅,對著婦孺也是抬槍便射。
就算他們裝備高階,配合規整,可行為之畜牲,對比電視廣播裡天天渲染的kb分子,隻有過之,沒絲毫不及!
“我X你大爺!”
高炟血氣上湧,首接從地上衝起來,就要給開槍的傢夥臉上開個花。
但人剛跳起,就被迎面一槍托打倒在地。
緊接著,就被短管HK416頂住了腦袋。
“別動!
不想死就別亂動!”
“ECHO-3,ECHO-6,去屋子裡,把所有人都找出來!”
“還有你,讓我們來看看。”
好似隊長的傢夥走到高炟面前。
“哼,情報稱這家人跟多個kb組織有聯絡,家裡居然還藏著個賽裡斯人?”
“果然是邪惡軸心國們!
是不是也想學習學習怎麼搞kb行動啊?”
“邪惡你M!
kb你爹!”
高炟很想開口大罵。
最好還能反殺回去。
但之前被浪拍飛,又從天上掉下來,本就有傷在身。
剛剛又被膀大腰圓的武裝分子用幾公斤的槍托狠狠敲上腦袋。
現在他能在昏死前還保持一絲清醒,己算相當厲害。
“該死!
該死!”
“不行,不能就這麼昏過去!”
“我得做點兒什麼!”
“對,剛纔那什麼末日基地,那什麼AI助理……”“哦,擎蒼?”
指揮官。
隨著擎蒼的電子音響起,剛纔那全息投影似的指揮中心再次出現。
這次,卻不再是海市蜃樓般的全息投影。
而是真真切切的,物質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