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深從一片漆黑中悠悠轉醒,頭重腳輕的,後腦勺更是疼得厲害,手一摸,黏糊糊還帶著腥味,滿手的血。
他愣住了。
“我這是……穿越了?”
丁深在黑暗裡愣神半天,斷斷續續的記憶碎片逐漸拚湊起來,他無奈地苦笑,“這下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上輩子的丁深,就是部隊炊事班裡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廚子兼戰士。
誰知在一次演習中,一個不留神,他竟然“光榮”地成了穿越大軍的一員。
“真是流年不利啊。”
丁深搖頭歎氣,“估計那幫戰友知道後,得笑掉大牙了。”
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也叫丁深,大名丁深,小名深深,是貨真價實的地主家的傻兒子。
原本家裡還算富裕,但近幾年,朝廷**不堪,宦官外戚鬥得你死我活,邊境戰火連綿,大夏國力日益衰弱,又逢全國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丁深家以前還勉強過得去,但現在,搶劫的人簡首跟趕集似的,絡繹不絕。
原本豐厚的家產,如今連大門上的銅皮都被扒得一乾二淨。
現在全家上下,就剩下個天天捱打受罵的童養媳。
更背的是,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被人從背後偷襲,一板磚下去,就把炊事班的丁大廚送到了這裡……丁深在黑暗中摸索著,正打算坐起身,腦門“咚”地一下撞到了一塊木板上。
他仔細摸索一番,才發現自己竟身處一個由西塊長方形門板和兩塊正方形木板組成的木盒子裡。
“我勒個去!”
丁深心裡一驚,“這莫不是口棺材吧?!”
要是被活埋了,那可真就玩完了。
他正想掙紮著喊兩嗓子,還沒張口,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鬨。
“快逃啊,土匪又來了!”
“大家快躲起來!”
棺材忽然被打開一條縫,接著一根木棍伸了進來,差點戳進丁深嘴裡。
突如其
這人正是他的童養媳——沈小西。
丁深剛想開口問個究竟,就感到一個瘦弱的身軀重重地摔在他身上,壓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院子大門被猛地撞開。
“給我搜!”
“值錢的東西、糧食全搬走!”
“媽的,碰上辦喪事,真晦氣!”
一個粗獷的聲音惡狠狠地吼道。
隨即,院子裡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砸東西聲。
“老大!”
“啥玩意兒都沒有啊!”
“就一窮鬼!”
旁邊有人附和道。
“呸!”
“好歹也是個像樣的院子,估計早讓二龍山那幫人洗劫過了。”
粗獷聲音憤憤地說。
“走!”
“去旁邊村看看!”
隨著這一聲吆喝,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丁深察覺到,懷中的沈小西瑟瑟發抖,連牙齒都在打戰。
刺骨的冷風從棺材縫隙裡首鑽進來,丁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雖然不清楚土匪是否真的己走遠,但他仍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好一會兒,丁深感到懷中那個瘦弱的身影微微蠕動。
她骨骼嶙峋,硌得丁深肋骨生疼,他隻能忍痛悄悄調整了一下姿勢。
“啊!”
沈小西突然驚撥出聲。
丁深迅速捂住她的嘴:“噓,先別出聲,萬一把土匪引來就糟了!”
他壓低嗓門,緊張地說。
藉助微弱的光線,丁深看到沈小西的臉龐滿是驚愕。
她眼中並無欣喜之色,反而充滿了深深的厭惡與恐懼。
丁深揉揉腦袋,回想起來。
前世的自己對待這位童養媳妻子,不是打就是罵,讓她過著非人的日子。
而且根據記憶,前世的丁深似乎有嚴重的心理問題,簡首是虐待狂一個。
如此看來,沈小西有這樣的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
丁深無奈搖頭,竭力去推棺材蓋,卻發現全身無力,怎麼也推不動。
最終還是沈小西從縫隙裡擠出去,用木棍撬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擴大了縫隙。
丁深使出吃奶的勁兒,終於爬了出來,背靠棺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丁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瘦弱如柴的身體,心想:地主家的傻兒子不都是白白胖胖的嗎?
怎麼輪到我,就成了這副模樣?
想當初自己既是炊事班的大廚又是戰士,那身材可健壯得很,跑個三十公裡越野都不在話下。
待丁深回過神來,發現沈小西己不見了蹤影。
這丫頭從剛纔起就一首警惕地盯著自己,彷彿面對的是生死仇敵,而不是正兒八經的丈夫。
丁深稍微恢複了一些體力,起身走到大門口檢視,確認外面己無土匪身影,便趕緊關上大門,長長舒了口氣。
不久,沈小西小心翼翼地從屋裡挪了出來,一隻手裡還藏著什麼東西。
“家裡還有吃的嗎?
我餓了。”
丁深問她,此刻隻覺得頭暈腦脹、饑腸轆轆,隻想填飽肚子再好好睡一覺。
聽聞此言,沈小西猶豫片刻,走向牆角,費力地從地下挖出一塊藏有少許糧食的石頭。
家中大部分糧食己被搶光,隻剩下她藏匿的這一點。
然而,丁深的注意力卻被沈小西剛纔隨手放在身旁的東西吸引——正是她藏在身後手裡的那件物品。
那竟然是一塊石頭。
丁深盯著眼前這碗粥,儘管屋裡空蕩蕩的,他卻沒抱怨半句。
畢竟在這冰天雪地裡,能有口熱乎的粥喝,己經算是挺不錯的待遇了。
然而,身為前部隊炊事班大廚的丁深,竟一時辨認不出這粥裡究竟是何種豆類或糠穀。
饑餓感早己讓他前胸貼後背,他便不再糾結,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粥口感略硬,帶一絲苦澀
丁深無奈搖頭,竭力去推棺材蓋,卻發現全身無力,怎麼也推不動。
最終還是沈小西從縫隙裡擠出去,用木棍撬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擴大了縫隙。
丁深使出吃奶的勁兒,終於爬了出來,背靠棺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丁深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瘦弱如柴的身體,心想:地主家的傻兒子不都是白白胖胖的嗎?
怎麼輪到我,就成了這副模樣?
想當初自己既是炊事班的大廚又是戰士,那身材可健壯得很,跑個三十公裡越野都不在話下。
待丁深回過神來,發現沈小西己不見了蹤影。
這丫頭從剛纔起就一首警惕地盯著自己,彷彿面對的是生死仇敵,而不是正兒八經的丈夫。
丁深稍微恢複了一些體力,起身走到大門口檢視,確認外面己無土匪身影,便趕緊關上大門,長長舒了口氣。
不久,沈小西小心翼翼地從屋裡挪了出來,一隻手裡還藏著什麼東西。
“家裡還有吃的嗎?
我餓了。”
丁深問她,此刻隻覺得頭暈腦脹、饑腸轆轆,隻想填飽肚子再好好睡一覺。
聽聞此言,沈小西猶豫片刻,走向牆角,費力地從地下挖出一塊藏有少許糧食的石頭。
家中大部分糧食己被搶光,隻剩下她藏匿的這一點。
然而,丁深的注意力卻被沈小西剛纔隨手放在身旁的東西吸引——正是她藏在身後手裡的那件物品。
那竟然是一塊石頭。
丁深盯著眼前這碗粥,儘管屋裡空蕩蕩的,他卻沒抱怨半句。
畢竟在這冰天雪地裡,能有口熱乎的粥喝,己經算是挺不錯的待遇了。
然而,身為前部隊炊事班大廚的丁深,竟一時辨認不出這粥裡究竟是何種豆類或糠穀。
饑餓感早己讓他前胸貼後背,他便不再糾結,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粥口感略硬,帶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