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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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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初初剛接手中饋,許多地方都不懂,幾天後的宴席,還需要你多多提點。”

顏輕畫的心冷了下去,唇角浮現出了一抹嘲諷。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侯爺直說就行了,大可不必費這麼多功夫。”

從始至終,他的心裡,還是隻有柳若初一人。

顏輕畫不禁為自己剛纔的動容,感到可笑。

季青臨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想到季母說的那些事,他的神色更複雜了。

“這五年……你辛苦了。”

“你放心,以後有本侯在,不需要你再用自己的嫁妝,去填補侯府的虧空了。”

如果是以前,顏輕畫肯定會很感動。

可認清這一家人冷血的面目後,她半點虧都不想吃了。

守不住男人,總要守住自己的銀子。

“哦?侯爺想到賺錢的辦法了?”

“這麼說侯府應該很快,就能把我以前填進去的那些嫁妝,都補回來了吧?”

季青臨一愣。

他一直覺得,一家人不應該計較那麼多,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看到季青臨的神色,顏輕畫就明白了,他的話說的很漂亮,但她這五年填進去的無數銀子,他是半點都不打算提。

顏輕畫端起了茶杯,神色譏諷。

哪朝哪代,用妻子的嫁妝養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被她用這種眼神看著,季青臨簡直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那是自然!”

“此次陛下賞賜了不少財物,我回頭就讓人清點了,送到攬月軒。”

顏輕畫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一些。

“我就知道,侯爺不會做那種,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事。”

話雖如此,可季青臨還是覺得,堂堂相府千金,侯門主母,怎麼能一直把錢掛在嘴邊,搞得一身銅臭味?

面對顏輕畫,他再也沒了那種旖旎的感覺。

“初初還懷著身孕,時間不早了,本侯回去看看她。”

季青臨離開後,顏嬤嬤她們的心情急轉直下,又心急,又擔憂地進了房間。

“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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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侯爺怎麼離開了?”

“是啊!夫人不是說,讓侯爺今晚跟您圓房?看這房間裡的佈置,奴婢還以為……”

“少夫人,您怎麼沒把侯爺留下來?”

顏輕畫唇角的譏諷越發明顯。

“侯爺許是覺得,我讓他把我五年來,為侯府填進去的嫁妝補回來,所以心裡不痛快了吧。”

青黛和紫芙面面相覷。

“這……”

“哪戶人家,都沒有婆家用女子嫁妝的道理,少夫人心善,為侯府墊付了五年,現在提出的請求合理合規,侯爺不感激就算了,怎麼還……”

顏嬤嬤卻很欣慰。

“少夫人,您能想通就好!”

“老奴當年就勸過您,升米恩,鬥米仇,人心經不起考驗。”

“用自己的嫁妝,讓婆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女子,鮮少有好下場的……”

顏輕畫有些悲慼。

“我也是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所幸一切還不晚。”

紫芙擔憂道:“可這樣一來,您和侯爺的夫妻情分,隻怕更淡薄了……”

顏輕畫反問道:“我不拿回嫁妝,我們的夫妻情就不淡薄了嗎?”

紫芙:“……”

好像也是。

這樣看來,把嫁妝要回來,至少不虧!

……

柳若初正在想,現在還是春天,假裝掉進門口的池塘裡,會不會太冷?

可不這樣做,她該用什麼辦法,正大光明地把青臨哥哥叫回來,還不會被老夫人和夫人怪罪?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風鈴行禮的聲音。

“見過侯爺!”

柳若初大喜過望,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躺下背對著外面了。

季青臨走進來,看著柳若初熟悉的背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初初再怎麼耍小性子,至少是一心一意對他的,不像顏輕畫,連一點嫁妝都要斤斤計較,平白拉低了身份。

想到這裡,季青臨的語氣溫柔了幾分。

“初初,你睡著了嗎?”

柳若初不做聲,卻豎起了耳朵聽他說話。

同床共枕了五年,季青臨哪能不知道她在裝睡。

“還在生氣呢?”

“好了,我承認,之前是我態度差了點,那還不是因為氣你不信任我。”

“你看,我不是像之前說好的,根本沒碰顏輕畫,在那裡坐了坐就回來了嗎?”

柳若初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笑容,起身撲進了季青臨的懷裡。

“我就知道,青臨哥哥對我最好啦!”

“我也有不對,不該不相信你的……”

季青臨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你呀……”

兩人笑鬨了一番後,他說起了正事。

“我不在的這五年,侯府的大小支出,用的大多是顏輕畫的嫁妝。”

“初初,我打算從陛下的賞賜裡,把那些東西還回去。”

柳若初頓時不乾了!

“那是我準備做生意的本錢,怎麼能給她?!”

“她嫁進了永寧侯府,就是侯府的人,為這個家付出再多都是應該的,為什麼要還?!”

季青臨雖然愛柳若初,雖然也覺得心裡不痛快,可基本的是非觀還是有的。

“話不能這麼說。”

“女子的嫁妝是私產,隻屬於自己,去世後若有子女,便由子女繼承;若沒有,便返回孃家。”

“婆家萬萬沒有動用的道理,傳出去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最重要的是……他剛得陛下青眼,繼承了永寧侯的爵位,朝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若在此事上被人攻訐,於仕途不利,就得不償失了。

要不然,季青臨也不想答應得這麼爽快。

隻是這些陰暗的心思,他沒有告訴顏輕畫,也不想讓柳若初知道。

柳若初的心情很複雜,雙手環住季青臨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青臨哥哥,你知道嗎?我既不高興,你對顏輕畫那麼好;又慶幸,你的人品如此可貴!”

“你不愛顏輕畫,在一些事情上,都不會對不起她。”

“同樣,就算有一天你不愛我了,肯定也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季青臨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沒有初初想的那麼好。

話到嘴邊卻成了:“我不會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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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生氣呢?”

“好了,我承認,之前是我態度差了點,那還不是因為氣你不信任我。”

“你看,我不是像之前說好的,根本沒碰顏輕畫,在那裡坐了坐就回來了嗎?”

柳若初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了笑容,起身撲進了季青臨的懷裡。

“我就知道,青臨哥哥對我最好啦!”

“我也有不對,不該不相信你的……”

季青臨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你呀……”

兩人笑鬨了一番後,他說起了正事。

“我不在的這五年,侯府的大小支出,用的大多是顏輕畫的嫁妝。”

“初初,我打算從陛下的賞賜裡,把那些東西還回去。”

柳若初頓時不乾了!

“那是我準備做生意的本錢,怎麼能給她?!”

“她嫁進了永寧侯府,就是侯府的人,為這個家付出再多都是應該的,為什麼要還?!”

季青臨雖然愛柳若初,雖然也覺得心裡不痛快,可基本的是非觀還是有的。

“話不能這麼說。”

“女子的嫁妝是私產,隻屬於自己,去世後若有子女,便由子女繼承;若沒有,便返回孃家。”

“婆家萬萬沒有動用的道理,傳出去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最重要的是……他剛得陛下青眼,繼承了永寧侯的爵位,朝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

若在此事上被人攻訐,於仕途不利,就得不償失了。

要不然,季青臨也不想答應得這麼爽快。

隻是這些陰暗的心思,他沒有告訴顏輕畫,也不想讓柳若初知道。

柳若初的心情很複雜,雙手環住季青臨的腰,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青臨哥哥,你知道嗎?我既不高興,你對顏輕畫那麼好;又慶幸,你的人品如此可貴!”

“你不愛顏輕畫,在一些事情上,都不會對不起她。”

“同樣,就算有一天你不愛我了,肯定也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季青臨歎了一口氣。

其實……他沒有初初想的那麼好。

話到嘴邊卻成了:“我不會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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