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兩根竹竿還為了支撐起一塊稱作大門的黑布而立著,描著蘭花的紫砂茶盤上多了個杯子,“老李頭,今天還有誰要來?”
“喲,你小子,挺有眼力見兒。
我給你介紹個伴兒,以後好一起讀書,你覺得咋樣啊?”
他剛要點菸鬥,明順脫口而出:“你別抽大煙我就答應你。”
“嘿你這臭小子……”說著便拿著菸鬥要往明順頭上敲,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看你看,你都這樣了,莫抽了吧。
我可愁以後回家沒人陪我喝茶,你泡茶還沒教我明白哩。”
老李頭年輕的時候做生意西處跑,見多識廣,說話也有趣,自從認識了他之後,明順總愛來他這裡喝茶。
記得有次開玩笑跟老李頭說,一個家在村裡幾十繞的地方,一個家在村口,若要是按村裡那些奇奇怪怪的輩分算,又不知道差了多少輩,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卻比親爺孫都親。
老李頭笑笑說,你和我八竿子是打不著,不過,加上我院門口那兩竿,我就用十竿子打著了
話說回來,許明順在他這裡喝了這麼久的茶,還是沒把茶泡得有模有樣。
顏色深淺不一且不說,口感也不如老李頭泡的妙。
“不跟你賣關子咯。
晚上我孫子要來,之前他爸媽去香港做生意,他跟著去那邊讀書。
現在離婚咯,就跟著他媽回來了,小縣城,更好過活。”
以前覺得老李頭把煙抽得整個人繞在煙裡講故事最有感覺,又惱煙味兒難聞。
今覺不抽菸也並不違和。
“那孩子比你大一歲,但是從小就脾氣臭,不愛跟我親近,”說著他像吐出煙一般緩緩吐出一口氣,“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樣了。”
從小就看甄嬛傳的許順明不禁想到了那令人悲傷的宛宛類卿……於是為了轉移老李頭的悲傷情緒,他便自嘲說:“哎,我當天底下真有這等好事兒,有人把我當親孫子看待,原來我隻是個平替。
哎,錯付啊錯付。”
老李頭一聽這話就來精神了,把剛剛咳嗽沒敲上的頭敲了兩下才解氣:“臭小子。”
這話剛說完,雲岫便出現在門口,“臭小子”三個字讓他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許明順看見門口那個拎著大包小包,長得出奇好看的人微微皺著眉,心裡明瞭了兩三分,強迫症讓他忍不住想把那個人的眉頭撫平,畢竟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跟著老李頭到門口就要幫他拿行李,“外公,我自己可以。”
說著便把所有東西都提到了裡屋。
別說,這人挺壯實,長得也很混血,那張臉簡首精緻地不像話,最大的功勞就是那高挺的鼻梁。
許明順長得也好看,不過偏柔了一點,有個確切的詞叫做女相,學校裡隻有個別女孩子願意跟他講話,男生隻會說他娘娘腔。
許明順偶爾會幻想自己是個女娃,在這個男女絕不同桌的時代,許明順沒有同桌。
如果他是女生,那麼他也可以有同桌了,那他也就不用偷偷噴阿姐的香水,偷偷搽阿姐的口紅了。
像老李頭孫子這樣的人去了學校,表白牆不是得崩潰幾天。
想想就可怕。
這話剛說完,雲岫便出現在門口,“臭小子”三個字讓他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許明順看見門口那個拎著大包小包,長得出奇好看的人微微皺著眉,心裡明瞭了兩三分,強迫症讓他忍不住想把那個人的眉頭撫平,畢竟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跟著老李頭到門口就要幫他拿行李,“外公,我自己可以。”
說著便把所有東西都提到了裡屋。
別說,這人挺壯實,長得也很混血,那張臉簡首精緻地不像話,最大的功勞就是那高挺的鼻梁。
許明順長得也好看,不過偏柔了一點,有個確切的詞叫做女相,學校裡隻有個別女孩子願意跟他講話,男生隻會說他娘娘腔。
許明順偶爾會幻想自己是個女娃,在這個男女絕不同桌的時代,許明順沒有同桌。
如果他是女生,那麼他也可以有同桌了,那他也就不用偷偷噴阿姐的香水,偷偷搽阿姐的口紅了。
像老李頭孫子這樣的人去了學校,表白牆不是得崩潰幾天。
想想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