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安此刻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遊魂,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前約莫六歲的女孩通體淺藍色——倒是與他之前作為灰色的遊魂不同,或許是因為這個女孩乾乾淨淨,純純粹粹吧,穿著粉色的裙子,紮著兩個小丸子,也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天真可愛的歪了歪頭:“哥哥?”
想來今天的事多半與自己作為遊魂轉生有關——姑且讓他認定為轉生吧,許之安歎了歎氣:“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其實他一醒來就發現了,那個女孩飄在病房的一角,短暫的對視後他己經能接受他能看見她的事實了,他卻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本能的去逃避,但事實卻不容許他迴避——那孩子顯然知道了他能看見她,飄過來可憐兮兮地趴在膝蓋上求人:“哥哥能幫幫我麼?”
當時礙於陳在的存在,他隻得瞅著空告訴她,讓她先等等。
“哥哥,可以幫我把一封信帶給我的爸爸媽媽麼?”
“信?”
“嗯。
藏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
本來打算,如果沒事了,那就讓它永遠待在那兒;出事了的話,就告訴媽媽它的存在。
可是自己這一下太突然,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況且,她真的很想再見媽媽一次……“你什麼時候……出事
許之安擰了擰眉,這封信帶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會再帶去傷害。
“六天前。”
時間過去不久。
“你父母他們……”“信裡是和媽媽說再見的,田田不想讓媽媽再哭了,田田變成這樣後都離不開這裡了,不能去讓媽媽開心了……”女孩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卻又拚命咬著嘴角不讓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掉下來。
“田田對嗎,除了信之外,你,想不想去見見它?”
許之安伸出手來,卻沒有摸到女孩的頭。
他一愣,又收回了手。
“真的可以嗎?”
女孩欣喜地看著他,可旋即又將頭埋下,“我出不了這裡。”
“試試?
也許我可以帶你出去。”
許之安看著她,心下奇怪自己怎麼如此篤定,像是有人不可置疑地告訴他他可以帶遊魂出所限之地。
“那要怎麼做?”
女孩顯然相信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冷漠卻又好像不是這樣的哥哥。
許之安從床上下來,“你抓住我衣角,看能不能跟著我出去。”
說不上來為什麼該這樣做,但他就是覺得是這麼做的。
依言照做後,女孩跨出了那個禁錮她的病房。
於是那天夜裡,許之安與她做好了計劃。
陳在這邊呢,因為這個點己經不能回寢室了,他便打電話給了同寢的李溪中,“幫我請個假,今天回家。”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活潑的聲音“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你跟人說了什麼沒有?”
“我說他幫過我,不過看起來他不記得了。”
“他幫過你?
真的假的?
我怎麼不知道?
他幫你啥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件件都要告訴你?”
陳在首接掛斷電話,留李溪中一臉無語,末了安慰自己,沒事,不跟這少爺計較。
轉身還是幫他和宿管阿姨說了。
朦朧的月光灑落人間,路燈下的影子搖搖晃晃,許之安什麼時候幫過他呢?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轉學來到這裡,有高年級的人不知道他家有多有勢,隻知道他家有錢,就想欺負他。
許之安路過,解救了他。
許之安的名字,他是後來從學校的榮譽榜上知道的。
一件小事,許之安應是早就不記得了。
一件小事,但陳在記得很清楚,這是一件大事。
許之安素來以冷漠著稱,有多少女孩奔著他的臉去,被他的冷漠打擊得不敢有第二次。
聽說他也沒什麼朋友,少言寡笑,極難相處。
可是陳在就是無端地覺得,這個人,並非如此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活潑的聲音“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你跟人說了什麼沒有?”
“我說他幫過我,不過看起來他不記得了。”
“他幫過你?
真的假的?
我怎麼不知道?
他幫你啥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件件都要告訴你?”
陳在首接掛斷電話,留李溪中一臉無語,末了安慰自己,沒事,不跟這少爺計較。
轉身還是幫他和宿管阿姨說了。
朦朧的月光灑落人間,路燈下的影子搖搖晃晃,許之安什麼時候幫過他呢?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轉學來到這裡,有高年級的人不知道他家有多有勢,隻知道他家有錢,就想欺負他。
許之安路過,解救了他。
許之安的名字,他是後來從學校的榮譽榜上知道的。
一件小事,許之安應是早就不記得了。
一件小事,但陳在記得很清楚,這是一件大事。
許之安素來以冷漠著稱,有多少女孩奔著他的臉去,被他的冷漠打擊得不敢有第二次。
聽說他也沒什麼朋友,少言寡笑,極難相處。
可是陳在就是無端地覺得,這個人,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