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嗚,滴嗚……”
血肉模糊的徐龍象被救護車給送進了全縣最好的009醫院。
輸了半瓶鹽水和葡萄糖,徐龍象半晌午就甦醒了。
同行下手可真夠狠的,不過話說回來,賣豬肉的有幾個力氣小的。
同行那個胖子是把自己當成他案板上的豬肉,任其宰割啊。
“等出院了,我揍死你個死胖子。”
徐龍象雖然話頭上這麼說,可是他不會和一個販賣豬肉的人計較,儘管徐龍象本人也是賣豬肉的。
可是他和那些賣豬肉的還是有些差別的。
徐龍象是一個有夢想的豬肉佬。
他的夢想是……
“嘟嘟嘟……”
徐龍象的手機響了。
“喂!兒子,你現在在醫院哪裡啊!我和你爸來看你了!”
“媽?您怎麼來了,我在掛點滴這邊……”
徐龍象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已經掛掉了。
徐龍象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是十點二十五分,他是在早上八點半的時候被人打的。
差不多昏迷了兩個小時。
看著桌子上的點滴瓶,四十五分鐘一瓶的話。
“你叫徐龍象?”一個漂亮的護士小姐姐走了過來。
徐龍象點了點頭,“嗯,我是徐龍象。”
“該換點滴了!”護士小姐姐動作很利落,給徐龍象把針拔了下來,拍了拍徐龍象的胸膛,“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看著挺壯實的,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差!”
“納尼?我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這是怎麼回事?”徐龍象打開了手機,今天已經是週日了。
“臥槽!!!”
徐龍象把手機丟在了床頭上。
護士小姐姐邪魅的看了徐龍象一眼,“你可真行,打架的事情竟然還能被縣電視台給報道,佩服。”
護士小姐姐說“佩服”的時候眼神裡是看不起這個徐龍象的,因為他是被打的人。
同樣是賣豬肉的,他為什麼會被別人打。
原因很簡單,這個賣豬肉的生意肯定有假。
所謂的有假,就是賣病死的豬肉或者說在豬肉裡面注射水,來欺騙消費者。
護士小姐姐前腳剛走,徐龍象的父母就來了。
“龍象,媽昨天看電視,聽說你和別人打架了!”徐媽坐在床頭拉著兒子的手關切的問徐龍象。
徐龍象的父親則是把水果丟在了桌子上,“我說兒子啊,那個大胖子少說也有三四百斤,你打不過就不能跑啊。
再說你小的時候老爸不是讓你學過散打嘛,而且好歹你也當了兩年的義務兵……”
徐爸在埋怨徐龍象打不過人家,丟了徐家人的臉。
“老頭子,少說兩句。”徐媽瞪了徐爸一眼,“你來了,就沒有關心一下兒子的傷勢。”
“媽,隻是點皮外傷,我沒事了!”徐龍象微笑的說道。
“沒事就好,有事了回到咱村裡我還真丟不起這個人。”徐爸說話的時候很是激動,“你看人家二狗子打架一個能頂十個,要是他的話非得把那胖子給打殘了!”
徐媽和徐爸兩個人拌起嘴來,“你就是這樣教壞兒子的啊?”
“什麼?兒子是我教壞的?兒子要是我教壞的,非得把那個死胖子給揍個鼻青臉腫不可!”徐爸在一旁嘮叨著。
徐媽推了徐爸一把,“你有本事你咋不上,看那胖子能不能把你這老骨頭給打斷!”
徐爸抬起杠來絲毫不示弱,“要是二狗子在的話……”
徐媽嘟囔著徐爸,“二狗子……二狗子……二狗子是你兒子,還是龍象是你兒子。”
………………………………
“二狗子?”
徐龍象的心中突然像劃過一道閃電一般,“我這都昏迷一天一夜了,二狗子去了哪裡?
他可是本地的財神爺,訊息靈通的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躺在00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徐龍象覺得他和二狗子之間已經可以割袍斷義了。
自己被人打了,二狗子竟然沒有來看自己。
徐龍象覺得二狗子做那麼大的生意可能應酬比較多,可是話說回來二狗子就是再忙,這都一天一夜了,上個廁所打個電話的時間總有吧。
徐龍象越想越生氣。
從此,他和二狗子老死不相往來。
徐爸和徐媽吵了一會兒,兩個人總算是歇戰了。
徐媽讓徐爸去外面給兒子買些芝麻燒餅。
徐龍象最愛吃芝麻燒餅。
徐媽把徐爸支走了,就拉著徐龍象的手,神神秘秘的說:“兒子啊,媽有件事情給你商量。”
徐龍象微微一笑說:“媽,有什麼話您就說吧,別總這樣神神叨叨的。”
徐媽嘿嘿一笑,“有兒子這句話媽就放心了。明天是週末,我想讓你去朱家莊坐一下,把穎嫻約出來,來家裡吃個飯。”
“媽?你在逗我嗎?今天就是週日,明天哪裡來的週末。”徐龍象覺得媽媽在給自己開玩笑。
徐媽摸了摸徐龍象的腦袋,“兒子,你這也不燒啊!”
徐龍象推開徐媽的手,把手機點開,“媽,我沒燒,您看,手機上的日期就是週六。”
徐媽接過手機一看,“兒子,你這手機上的日曆明明是週六嗎?”
徐龍象接過手機一看,去他大爺的,真是活見鬼了,剛剛自己明明看到手機上的日期是週日,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就變成了週六了。
除了母親剛剛拿過他的手機,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這裡。
“剛剛那個女護士?”徐龍象下意識的想起了那白衣天使,可是她隻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這真的是太詭異了。不對,如果今天是週六的話,那麼現在是十一點,從徐家莊打車到009醫院至少要轉兩趟車,除去中間等車的時間至少也要花費上三個小時,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來到這裡。
而且自己被揍得時間明明是早上八點半,到現在才隔了兩個半小時,莫不是自己被揍是一場提前預謀好的事情。”
徐龍象也佩服自己的腦洞真夠大,想象力可是真夠豐富的。
徐龍象說笑般問:“媽,您和爸是怎麼來的!”
徐媽笑著說:“打車來的。從徐家莊到鎮子上坐的是二狗子他媳婦的轎車,到了鎮子上二狗子他媳婦辦點事情,我就和你爸從鎮子上打車到了縣城公交總站。
然後又叫了輛出租車才找到了這裡!”
“二狗子他媳婦?”徐龍象的心擱置了一下,怎麼會那麼巧,這一切都和二狗子有關。
“是啊,二狗子他媳婦想把我們直接給送到縣城來,我們沒讓。人家去鎮子上有事,先緊著人家再說。”徐媽說起二狗子媳婦的時候眼睛放著光芒,她一直在誇二狗子的媳婦是多麼多麼的漂亮,多麼多麼的懂事。
徐龍象一直聽著徐媽的嘮叨。
徐媽似乎也老了,白頭髮多了很多。
徐龍象的心有些酸楚。
徐媽又說起了朱家莊的閨女,“穎嫻是個大學生,你也是個大學生。門當戶對的,雙方父母都沒有什麼意見,你就隨了媽的心願,早點結婚吧。
媽也想抱孫子了!”
徐媽說話的時候已經落淚。
這個時候徐爸從外面買飯回來了。
“龍象,又惹你媽生氣了!”
“我沒有!”
“都這麼大了,還給你媽犟嘴!”
………………
徐爸說著就去哄徐媽,兩個人好像是甜蜜的初戀一樣。
徐龍象突然想起了那個從前台小妹突然提拔為天龍溫泉總經理的朱穎嫻。
他和她雖然在話題上比較契機,可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和朱穎嫻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嚮往著平靜的生活,一個人嚮往著狂熱的人生。
朱穎嫻作為前台小妹的時候還是挺淳樸的,可是做了總經理不到半天,說起話來真的很社會,很世故。
也許,徐龍象把朱穎嫻想得有些太偏激了。
徐爸把一個好訊息告訴了徐龍象,那就是王媒婆說朱穎嫻已經答應了他們倆之間的親事。
都二十一世紀了,農村裡竟然還搞這股相親風。
徐龍象答應了徐媽,今天下午辦理出院手續,晚上準時到徐家莊,聽候父母的指示安排。
徐龍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爸,這是我這幾年的積蓄,卡裡面大概有六七十萬吧。”
徐爸的臉登時綠了,“龍象,我們不偷不搶,好好做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麼多的錢你到底哪裡來的?”
徐媽也焦急的看著徐龍象,“是啊,兒子掙錢一定得走正道啊!”
“爸,您說的這是哪裡話?”徐龍象咳嗽了一聲,頓了頓口氣說,“爸,媽。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拿了不少獎學金,而且有兩三年我很少回家,很少給您打電話,我是真的去當兵了。
而且學校還把這些年你們給我繳的學費通通退了,在部隊裡我有吃有住還有工資拿的,退役時部隊還給我了一部分補貼。”
“我兒子真是有出息了!原來我還以為你說當兵是騙我們兩口子的。”徐爸說著,把兒子的銀行卡揣在了口袋裡。
徐媽咳嗽了一聲。
徐爸又把銀行卡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遞給了徐龍象,“兒子,這個錢我們不能要!”
“媽,您就讓爸拿著唄!”徐龍象知道是母親攔下了父親。
徐媽把銀行卡從徐爸的手中給奪了回來,遞給了兒子徐龍象,“兒子,這是你的錢。當父母的不能要……”
徐龍象望著母親和父親說:“媽,爸。這在農村相親給媒婆要包紅包需要花錢,下聘禮得花錢,迎娶得花錢,蓋房子買車買傢俱置辦酒席都得花錢。
而且我也不打算賣豬肉了,等結了婚我想開一個門市店。”
“兒子,你將來要是開店的話,這錢我和你爸就更不能要你的了!”徐媽把銀行卡推給了徐龍象。
徐龍象堅持不收,“朱家妹子現在是天龍溫泉的總經理,我再隨便找份工作,我們將來開店不會差錢的。
爸,媽,現在需要花錢。這個錢你們拿著!”
徐龍象把銀行卡推給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見徐龍象態度堅決,也就收下了,“那行,媽先給你存著,等媽的本錢花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夠的話再花你的。”
徐龍象“嗯”了一聲。
徐媽突然又泛起了憂愁,“龍象,你說這朱家姑娘這麼大本事,是做總經理的,人家怎麼會看上咱這窮家麼?”
徐爸心中有些不高興了,“我說老婆子,咱龍象就不優秀嘛?要不是他不聽我的,執意去賣豬肉,現在都能在國企上班,做個老總啥的。”
徐媽又開始和徐爸絆起嘴來,“行,你厲害了行吧!”
徐爸拍著胸膛自豪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種?”
徐媽白了徐爸一眼,“兒子面前,你也說這種話。”
徐爸不以為意,樂嗬嗬的說道:“龍象他都是成年人了,比咱倆懂得還多……”
二人就這樣又開始爭吵不休。
徐龍象很是無奈,從錢包裡掏出十幾張票子來,“爸,媽,你們勞碌了大半生,還沒有在咱縣城裡逛逛吧。
你們先出去透透氣,就當是旅旅遊,看看咱縣城裡的繁榮……
我,我想睡一會兒……”
徐爸,徐媽也意識到自己吵著兒子休息了,都互相埋怨著對方。
等徐爸,徐媽剛走。
徐龍象就拔下了自己輸液的葡萄糖,他覺得給自己打點滴的那個護士很詭異,而且現在自己手機上的日期又突然的跳到了週日……
朱穎嫻作為前台小妹的時候還是挺淳樸的,可是做了總經理不到半天,說起話來真的很社會,很世故。
也許,徐龍象把朱穎嫻想得有些太偏激了。
徐爸把一個好訊息告訴了徐龍象,那就是王媒婆說朱穎嫻已經答應了他們倆之間的親事。
都二十一世紀了,農村裡竟然還搞這股相親風。
徐龍象答應了徐媽,今天下午辦理出院手續,晚上準時到徐家莊,聽候父母的指示安排。
徐龍象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爸,這是我這幾年的積蓄,卡裡面大概有六七十萬吧。”
徐爸的臉登時綠了,“龍象,我們不偷不搶,好好做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麼多的錢你到底哪裡來的?”
徐媽也焦急的看著徐龍象,“是啊,兒子掙錢一定得走正道啊!”
“爸,您說的這是哪裡話?”徐龍象咳嗽了一聲,頓了頓口氣說,“爸,媽。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拿了不少獎學金,而且有兩三年我很少回家,很少給您打電話,我是真的去當兵了。
而且學校還把這些年你們給我繳的學費通通退了,在部隊裡我有吃有住還有工資拿的,退役時部隊還給我了一部分補貼。”
“我兒子真是有出息了!原來我還以為你說當兵是騙我們兩口子的。”徐爸說著,把兒子的銀行卡揣在了口袋裡。
徐媽咳嗽了一聲。
徐爸又把銀行卡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遞給了徐龍象,“兒子,這個錢我們不能要!”
“媽,您就讓爸拿著唄!”徐龍象知道是母親攔下了父親。
徐媽把銀行卡從徐爸的手中給奪了回來,遞給了兒子徐龍象,“兒子,這是你的錢。當父母的不能要……”
徐龍象望著母親和父親說:“媽,爸。這在農村相親給媒婆要包紅包需要花錢,下聘禮得花錢,迎娶得花錢,蓋房子買車買傢俱置辦酒席都得花錢。
而且我也不打算賣豬肉了,等結了婚我想開一個門市店。”
“兒子,你將來要是開店的話,這錢我和你爸就更不能要你的了!”徐媽把銀行卡推給了徐龍象。
徐龍象堅持不收,“朱家妹子現在是天龍溫泉的總經理,我再隨便找份工作,我們將來開店不會差錢的。
爸,媽,現在需要花錢。這個錢你們拿著!”
徐龍象把銀行卡推給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見徐龍象態度堅決,也就收下了,“那行,媽先給你存著,等媽的本錢花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夠的話再花你的。”
徐龍象“嗯”了一聲。
徐媽突然又泛起了憂愁,“龍象,你說這朱家姑娘這麼大本事,是做總經理的,人家怎麼會看上咱這窮家麼?”
徐爸心中有些不高興了,“我說老婆子,咱龍象就不優秀嘛?要不是他不聽我的,執意去賣豬肉,現在都能在國企上班,做個老總啥的。”
徐媽又開始和徐爸絆起嘴來,“行,你厲害了行吧!”
徐爸拍著胸膛自豪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種?”
徐媽白了徐爸一眼,“兒子面前,你也說這種話。”
徐爸不以為意,樂嗬嗬的說道:“龍象他都是成年人了,比咱倆懂得還多……”
二人就這樣又開始爭吵不休。
徐龍象很是無奈,從錢包裡掏出十幾張票子來,“爸,媽,你們勞碌了大半生,還沒有在咱縣城裡逛逛吧。
你們先出去透透氣,就當是旅旅遊,看看咱縣城裡的繁榮……
我,我想睡一會兒……”
徐爸,徐媽也意識到自己吵著兒子休息了,都互相埋怨著對方。
等徐爸,徐媽剛走。
徐龍象就拔下了自己輸液的葡萄糖,他覺得給自己打點滴的那個護士很詭異,而且現在自己手機上的日期又突然的跳到了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