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手下意識絞著喜服,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緊張,溫聲開口道:“娘子。”
說罷,已經用手掀開了沈棠的蓋頭。
陸鏡明眼眸一凜,入眼正是沈棠如花般的容顏。
女子面容沉靜,低垂著頭,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皓白的頸子。
她兩頰緋紅,正慢慢抬起頭對上自己的目光。
眼眸如星耀一般,眼角的紅痣熠熠生輝。
高挺的鼻尖,還有唇色飽滿的紅唇,無不帶著少女的嬌羞。
陸鏡明眸光一動,竟沉浸在她的容顏下無法移開眼睛。
沒想到沈氏送來的庶女是個人間絕色。
心頭泛起喜意,但瞬間便是眸光一窒。
沈棠自是不知陸鏡明的想法,她也藉著燭火打量起她這位夫君。
面容溫和,眼眸明亮,五官完美的毫無瑕疵,是個溫潤的公子模樣。
沈棠心口動了動,她竟能嫁得這樣的郎君。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卻又忽然彼此移開了眼睛。
沈棠垂下了頭,面上還泛著紅暈,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男人的打量。
陸鏡明早已恢複如常,他慢慢坐到沈棠旁邊。
“娘子,以後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
說著,陸鏡明便雙手覆上了沈棠的雙肩,讓沈棠面對著自己。
沈棠難免有些緊張,雖然成婚前,李氏讓人給她上了很多男女之事,可看別人做,和自己做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而且她到底是個姑孃家,終究是害羞啊。
相比沈棠,陸鏡明則沉靜淡定很多,對於這種事,他彷彿駕輕就熟。
沈棠看到他的反應,難免有些失落。
也是了,陸家這樣的門楣,怎會少同房通房丫鬟、侍妾這種身份的人。
想到這裡,沈棠跳動的心漸漸平息下去。
陸鏡明忽然對著沈棠伸出了手,他細長的手指抬起了沈棠的下巴,然後讓她對上自己。
“娘子,以後可以叫我夫君。”
沈棠很是配合的紅了臉,然後紅唇微啟,對上男人溫柔的目光,“夫君。”
女子的聲音像是摻了蜜一樣甜,陸鏡明的眼眸不覺深了幾分。
沈棠感受到對方撥出的熱氣,身下的手再次緊了緊。
她慢慢低下了眼眸,手指微微顫抖,慢慢撫向了陸鏡明的領口,“夫君,妾身伺候您休息。”
這話說完的時候,沈棠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陸鏡明本來深邃的眸子忽然一凜,有什麼情緒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沈棠並未察覺,隻是見陸鏡明未動,便顫著手指去解陸鏡明的衣衫。
沈棠在心中安慰自己,二人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總要經曆這一遭。
等嘗試的次數多了,該就熟悉了吧?
她雖被沈氏用藥馴養,經曆過那些羞人的場景。
可到底是個姑孃家,第一次與男子近距離接觸。
她解陸鏡明領口的手不免有些顫抖。
便在這時,陸鏡明的眸子忽然微變,忽然伸手扣住了沈棠的手腕。
沈棠手上一頓,面露不解。
“夫君?”
陸鏡明面上情緒複雜,有對新婚妻子的小心翼翼,還有莫名的憤恨,以及……懊惱?
沈棠感受著陸鏡明的表情,一時無法摸清楚。
正僵持著,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二公子!二公子!”
陸鏡明的手忽然放開了沈棠,他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陸鏡明起身,對著門外走去。
“何事?”
“二公子……”手下的聲音傳來,沈棠還懵懵的,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陸鏡明重新返回了沈棠面前。
沈棠面露一絲疑惑,陸鏡明卻對她說:“娘子先行休息,為夫還有些要事要處理,不必等我。”
沈棠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陸鏡明隻是告知她一句,轉而便與下人離開了二人的喜房。
陸鏡明一走,屋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沈棠心裡有些空蕩蕩的,但是莫名又鬆了口氣。
從早晨到現在她還一口飯都沒有吃。
看到桌上的糕點,沈棠拿起一隻吃了一口,很甜,可早就涼了,一點都不好吃。
心中莫名有些發堵,沈棠有一絲不安。
她在心中慢慢算了算日子,距離那藥性發作的時間還有些日子。
嗯,她還有機會。
沈棠想著想著,也沒有脫衣衫,就和著喜服,盯著床頂紅色的紗幔發呆。
慢慢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桃花進來服侍沈棠洗漱。
看到床榻上隻有沈棠一人,桃花面露擔憂,“小姐,姑爺他昨夜……”
沈棠面容倒是未變,她給桃花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他昨夜有事先走了。”
正說話著,李嬤嬤和春杏便走了進來。
尤其是春杏,得知昨夜陸鏡明並未在此過夜,臉上露出一股幸災樂禍的表情。
“喲,二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看上你這副尊容的。”
“哼,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長這樣還想讓二公子看上你?”
“這下丟人了吧?”
說罷,理了理自己頭上的髮簪,不無得意的笑道:“看來,夫人交待的重任還得我春杏親自出馬!”
桃花聽的火冒三丈,想要上去理論,沈棠卻拉住了她,她轉過頭清冷的眸子對上春杏,“好啊,既然你那麼有本事,那祝你早日成功。”
“你!”春杏沒想到沈棠非但沒生氣,反而拿話噎她。
剛要還嘴,就聽李嬤嬤拉住春杏,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棠,“二小姐,別總扯口舌之快,夫人的意思,讓你在陸氏站穩腳跟,將來成為沈家朝堂的助力。您若是辦不好,也莫要怪我們春杏取而代之的。”
沈棠懟她,“這不正合嬤嬤你的心意了嗎?”
李嬤嬤一噎,她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才帶春杏來的陸家。
可被當場揭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哼,二小姐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可別忘了,日子快要到了!”
“完不成,丟人的是小姐你!”
聽這話的春杏和桃花滿臉奇怪,隻有沈棠聽清楚了其中的要挾。
“您要是不能讓二公子滿意,老奴不介意讓你好看!”
沈棠臉色一白,雙手攥緊了拳頭,隱隱發抖。
桃花為她梳妝,她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錦裝,這是陸家一早便備好的衣衫,竟意外合身。
粉色其實很挑人,但是沈棠人長得細白,面色純淨,更加襯得天人之姿。
桃花為她略施粉黛,一股腦往她頭上別了幾個髮簪與金釵。
沈棠看了看,隨即說道:“拿掉吧。”
桃花面露詫異,但是還是照做了。
最後沈棠便隻留了一個玉蘭的髮簪,她梳的婦人髻,留了劉海,顯得整個人嫻靜又溫柔大方,絲毫沒有一點小門小戶妾生的影子。
看著沈棠的扮相,春杏絞著帕子,心裡頭那叫一個酸啊。
便在這時,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二少夫人,老爺和夫人在等您過去。”
沈棠手上一頓,是了,新媳婦一大早便要敬茶。
可是,她的夫君現在人又在何處?
尤其是春杏,得知昨夜陸鏡明並未在此過夜,臉上露出一股幸災樂禍的表情。
“喲,二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看上你這副尊容的。”
“哼,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長這樣還想讓二公子看上你?”
“這下丟人了吧?”
說罷,理了理自己頭上的髮簪,不無得意的笑道:“看來,夫人交待的重任還得我春杏親自出馬!”
桃花聽的火冒三丈,想要上去理論,沈棠卻拉住了她,她轉過頭清冷的眸子對上春杏,“好啊,既然你那麼有本事,那祝你早日成功。”
“你!”春杏沒想到沈棠非但沒生氣,反而拿話噎她。
剛要還嘴,就聽李嬤嬤拉住春杏,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棠,“二小姐,別總扯口舌之快,夫人的意思,讓你在陸氏站穩腳跟,將來成為沈家朝堂的助力。您若是辦不好,也莫要怪我們春杏取而代之的。”
沈棠懟她,“這不正合嬤嬤你的心意了嗎?”
李嬤嬤一噎,她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才帶春杏來的陸家。
可被當場揭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哼,二小姐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可別忘了,日子快要到了!”
“完不成,丟人的是小姐你!”
聽這話的春杏和桃花滿臉奇怪,隻有沈棠聽清楚了其中的要挾。
“您要是不能讓二公子滿意,老奴不介意讓你好看!”
沈棠臉色一白,雙手攥緊了拳頭,隱隱發抖。
桃花為她梳妝,她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錦裝,這是陸家一早便備好的衣衫,竟意外合身。
粉色其實很挑人,但是沈棠人長得細白,面色純淨,更加襯得天人之姿。
桃花為她略施粉黛,一股腦往她頭上別了幾個髮簪與金釵。
沈棠看了看,隨即說道:“拿掉吧。”
桃花面露詫異,但是還是照做了。
最後沈棠便隻留了一個玉蘭的髮簪,她梳的婦人髻,留了劉海,顯得整個人嫻靜又溫柔大方,絲毫沒有一點小門小戶妾生的影子。
看著沈棠的扮相,春杏絞著帕子,心裡頭那叫一個酸啊。
便在這時,外頭傳來丫鬟的聲音,“二少夫人,老爺和夫人在等您過去。”
沈棠手上一頓,是了,新媳婦一大早便要敬茶。
可是,她的夫君現在人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