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令我不安。
於是我拿出了墨鏡。
享受著黑色帶來的安全感。
“爸爸,班主任說明天家長會你就別去了。”
“為什麼呀?”
“他讓媽媽去。”
“我去不可以?”
“班主任說你沒文化。”
看著7歲的女兒,我竟無言以對。
常被人看不起的朋友都知道,學校會要求填寫家長的職業和學曆啥的。
我寫的無業、高中......
望著前方私人沙灘上的比基尼女郎,我陷入了一陣沉思。
“乖女兒,家長會的事,爸爸知道了,你快去上學吧。”
我招招手,叫來了管家,讓管家送我女兒去上學。
下一刻。
前方金髮碧眼的比基尼女郎,扭著腰向我走來。
她是我在車展上認識的模特。
買了輛車後,她就跟著我來到了我的別墅。
身後的兩個保鏢識趣的背過身去。
我一手將女郎摟進懷裡,同時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去把我女兒的學校買了。
讓她班主任明天不用來了......
打什麼打,文明點行不行?
讓他這輩子乾不成老師就可以了。”
比基尼女郎聽不懂我的話。
但是能看出來我不高興,十分諂媚的衝我笑著,摸著我的臉,
我想告訴女兒一句話:
爸爸雖然沒文化。
但是爸爸有實力。
這話她目前是不會明白的,等她長大後再說吧。
至於為什麼我沒文化。
這個得從20多年前說起......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2000年。
那年我剛好高三。
在畢業考試結束後。
我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遠山,回家一趟吧,你爺爺沒了。”
我站在那裡。
像根木頭。
我最在意的阿公沒了。
我心如刀割,感覺世界都灰暗了。
我是棄嬰,是阿公收留的我。
阿公和姑姑,一起合力供我讀書。
我養父母負責我的吃喝住。
姑姑嫁到了我們鎮上,我跟阿公和養父母住一起,上面還有個哥哥。
我來到了鵝城車站,花了8塊坐大巴回到了東門縣。
又坐了個摩的花了5塊到了我們村裡。
眼前這斑駁的房子,是我爺爺建的,一共5間瓦房。
門口破爛的水泥坪上,搭著個棚子。
棚子裡吊著一個燈泡。
我看見了棺材。
我爺爺就放在裡面,嘴巴和鼻子門口都裂開了。
姑姑說,發燒40多度,燒了16個小時才走的。
我摸了爺爺的臉,還有手,已經硬了。
我看到我養父母端著碗,蹲在客廳門口吃飯,但是我沒跟他們說話。
姑姑開始掉眼淚。
“前天半夜走的,你阿公怕影響你考試,不讓和你說。
走的時候,幾次喊你名字......嗚嗚嗚......”
姑姑泣不成聲。
我呼吸很困難,站在阿公身邊很久後,才流出眼淚來。
“走了也好,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我養母給我端來一碗飯菜,小聲說道。
我巡視了一圈,問姑姑:“陳竹海呢?”
“跟領導去視察了,回不來。”我養父答了話。
他坐在門檻上抽菸,看得出他捨不得爺爺,但是也原諒了我哥不回來。
遠山竹海。
陳竹海是我哥。
我們兄弟的名字都是爺爺取的。
陳竹海在朋城,離這裡不過200多公裡。
那是改革前沿,繁華異常,交通便利,不存在沒車回家的情況。
他今年剛實習,在一個國營企業裡頭。
所在的部門據說十分牛逼,工作內容也不給透露。
陳竹海是阿公的親孫子,這次沒回,我感覺心寒。
爺爺的下葬很簡單。
燒成灰後,我親手挖的墳,把骨灰盒埋進土裡。
然後就是放鞭炮、燒香、燒紙、親朋來家裡吃了個飯
我看到我養父母端著碗,蹲在客廳門口吃飯,但是我沒跟他們說話。
姑姑開始掉眼淚。
“前天半夜走的,你阿公怕影響你考試,不讓和你說。
走的時候,幾次喊你名字......嗚嗚嗚......”
姑姑泣不成聲。
我呼吸很困難,站在阿公身邊很久後,才流出眼淚來。
“走了也好,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我養母給我端來一碗飯菜,小聲說道。
我巡視了一圈,問姑姑:“陳竹海呢?”
“跟領導去視察了,回不來。”我養父答了話。
他坐在門檻上抽菸,看得出他捨不得爺爺,但是也原諒了我哥不回來。
遠山竹海。
陳竹海是我哥。
我們兄弟的名字都是爺爺取的。
陳竹海在朋城,離這裡不過200多公裡。
那是改革前沿,繁華異常,交通便利,不存在沒車回家的情況。
他今年剛實習,在一個國營企業裡頭。
所在的部門據說十分牛逼,工作內容也不給透露。
陳竹海是阿公的親孫子,這次沒回,我感覺心寒。
爺爺的下葬很簡單。
燒成灰後,我親手挖的墳,把骨灰盒埋進土裡。
然後就是放鞭炮、燒香、燒紙、親朋來家裡吃了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