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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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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禦面色沉靜,道: “換個心情。”

許藝馨卻崩潰了,她反駁道:“我不喜歡,立刻去換掉!”

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就暗戀鄰家哥哥裴辰,隻是她還小,也和裴辰有年齡差,所以她本打算等成年後就告白。

哪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打亂了許藝馨的節奏了。

裴辰死了!

許藝馨根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非常痛苦。

好在裴禦日益長大,他的臉也日益長得像裴辰。於是許藝馨把裴禦當成白月光男神的替身,也喊裴禦“哥哥”。

隻要看著那一張相似的面孔,她就能欺騙自己,裴辰沒有死,她是和裴辰談戀愛。

“我喜歡就好。”裴禦眼神充斥冷意。

他不受約束地懶懶靠在牆上,雙手插入牛仔褲口袋內,桀驁不馴。

那種驕傲冷漠的姿態,惹得許藝馨愣了愣。

他對她沒有半點溫柔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怎麼突然轉變這麼大?

“我的意思是,你黑髮更好看,沒惡意的……”許藝馨慌張了,她囁嚅著,賣著無辜可憐,然而裴禦卻沒正眼瞧過她,而是目光放在廣播室內,“都安排好了,直接去就行?”

“是,靠你了,哥哥!”許藝馨纔想到重點,琢磨著之後再哄騙裴禦把頭髮染回來,伸出手就要揉捏一下裴禦的手掌,給點甜頭。

哪想到裴禦想都沒想,直接就把手抽了出來。

這一幕驚呆了許藝馨。

對於她的觸碰,他從來不會排斥。

這是怎麼了?他變了這麼多?

而裴禦外表清冷,實際上他的心臟疼麻了。

他愛眼前的少女,愛了十幾年了。第一次的愛,始終無法輕描淡寫,他的心裡怎麼可能沒有她,隻是比例變了,他努力愛得沒那麼多了。

看見她哭,他會心疼,看見她怕,他會慌張。可是他會假裝無所謂,直到真的無所謂。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兩個世界的人,再怎麼融合都是遍體鱗傷。從她在看著他遇害退縮的那一刻,裴禦就知道他滿盤皆輸了,讓人大徹大悟的從來不是忠告,是走過的苦,是吃過的虧,是撞過南牆受過的傷。

裴禦的內心再怎麼沉重,他都不會暴露在許藝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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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看她那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瞳,他怕心軟,怕會放過她。

裴禦緊抿著薄唇,他大步地走入了廣播室。

門關上,是許藝馨希冀的眼神,她在衝著裴禦莞爾一笑。

裴禦的身體一顫,眼底湧動暗流,硬生生地把稍稍冒尖的愛意往死裡壓。

他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錄音設備,拿起了話筒。

“我是金融係的裴禦,今天大家都收到舉報趙彤萱盜用我作品的簡訊了吧,我要在這裡澄清一下。”

當磁性的嗓音,清晰地流淌在廣播裡,全世界都靜了,大家都在傾聽。

隔著走廊玻璃窗,直視廣播室裡裴禦的許藝馨,她的小臉笑開了花。

害我的人,你在聽著吧,就算你再怎麼陷害我,裴禦都站在我這裡,他就算說謊也會幫我撐腰的。

你的計謀失敗了,一定很懊惱吧!

裴禦的聲音還在繼續:“我想澄清,那不是謠言,我裴禦實名舉報許藝馨就是多年盜用我的繪畫作品,拿去獲利,並且威脅我不準泄露訊息。”

原本一臉得意的許藝馨,面色驚愕,逐漸變得凝重。

她慌了,已經想到之後嚴重的後果了。

許藝馨猛地捶打著廣播室的門,喊道:“哥哥,開門!你快開門,求求你了!”

裴禦自然也聽到了敲門聲,以及那摻雜在敲門聲中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求?

有用嗎?

在火海中,他痛哭流涕,多卑微,多無助。

可是有人理過嗎?

他不想變得絕情,可是他是被逼的。

裴禦忍著心裡翻湧的劇疼,拿著話筒,繼續說道:“我忍無可忍,才用發簡訊的方式和大眾揭露真相,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都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不怕和許藝馨在法庭對峙。”

當裴禦走出廣播室的時候,已經見著靠著門框邊上一臉疲憊倦容的少女。

她癱坐在地上,蜷縮著,漂亮的小臉上還有淚痕,顯得楚楚可憐。垂在膝蓋上的小手,捏成拳頭,紅紅的,明顯是剛剛敲門敲紅的。

裴禦的心臟有些抽疼,隱忍著,沒說話。

“哥哥,為什麼,要這樣?”許藝馨的眼睛紅得像是兔子,含著哭腔,“是不是我冷落你了,你生氣了?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壞,你叫我怎麼辦?”

裴禦低垂著眼簾,死死地咬著薄唇,咬出血來,口腔擴散著血味,都無法鎮定下來,說,“我隻是沒順你的心意,說出真相,就算壞嗎。”

許藝馨崩潰了:“可是你這樣會毀掉我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以後你要和我共處一生的,你就忍心看我被人指手畫腳嗎?你再這樣發瘋,我就不會和你結婚了!”

她倔強地威脅他,發著小公主脾氣。

本以為裴禦會驚慌失措,會後悔萬分,和她道歉,哄她開心。

可是裴禦卻直挺挺地站在那,一雙銳目緊攫著她,冷若冰霜。

他低頭,抬起了手。

隨後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左手中指的銀色訂婚戒指。

“其實我一直想說你定製的戒指,偏大了。”

“那不是拿我的指圍去定製的吧。”

“是拿我哥的。”

篤定的字眼,刺激得許藝馨小臉煞白。

“你……在說什麼?”

裴禦糾結了一下,還是做了決定,把戒指摘了下來。

他從牙縫裡冷冷地拋出幾個字,忍著要撕裂的心痛,沉聲道:“你愛的是我哥。”

許藝馨的瞳孔睜大。

她沒有想到她深藏多年的秘密,會被揭露,還是由裴禦揭露的。

她慌張極了,馬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還在拚命解釋:“怎麼會呢,我和你哥差六歲呢,而且他……走的時候,我還那麼小,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許藝馨還在垂死掙紮,她不能失去裴禦,畢竟自己要洗白,還需要裴禦。

況且裴禦的那一張臉像極了裴辰,已經是她的情感寄托了。她很清楚自己在裴辰那失去的溫暖,得在裴禦這邊索取。

要是她失去裴禦的話,那就相當於失去全世界了,她就什麼都沒了!

裴禦努力昂著頭,就是不想眼淚掉下來,一字一句地回:“許藝馨,我們取消婚約吧。”

“我能走一萬步去見你,也可以退一萬零一步離開你。”

“放棄,不是我輸了,而是我懂了。”

“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也不是沒人可以替代,隻要我想要,多少個女生能對我前仆後繼,我完全沒有必要在你這裡對你言聽計從,聽你頤指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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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也不能這麼壞,你叫我怎麼辦?”

裴禦低垂著眼簾,死死地咬著薄唇,咬出血來,口腔擴散著血味,都無法鎮定下來,說,“我隻是沒順你的心意,說出真相,就算壞嗎。”

許藝馨崩潰了:“可是你這樣會毀掉我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以後你要和我共處一生的,你就忍心看我被人指手畫腳嗎?你再這樣發瘋,我就不會和你結婚了!”

她倔強地威脅他,發著小公主脾氣。

本以為裴禦會驚慌失措,會後悔萬分,和她道歉,哄她開心。

可是裴禦卻直挺挺地站在那,一雙銳目緊攫著她,冷若冰霜。

他低頭,抬起了手。

隨後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左手中指的銀色訂婚戒指。

“其實我一直想說你定製的戒指,偏大了。”

“那不是拿我的指圍去定製的吧。”

“是拿我哥的。”

篤定的字眼,刺激得許藝馨小臉煞白。

“你……在說什麼?”

裴禦糾結了一下,還是做了決定,把戒指摘了下來。

他從牙縫裡冷冷地拋出幾個字,忍著要撕裂的心痛,沉聲道:“你愛的是我哥。”

許藝馨的瞳孔睜大。

她沒有想到她深藏多年的秘密,會被揭露,還是由裴禦揭露的。

她慌張極了,馬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還在拚命解釋:“怎麼會呢,我和你哥差六歲呢,而且他……走的時候,我還那麼小,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許藝馨還在垂死掙紮,她不能失去裴禦,畢竟自己要洗白,還需要裴禦。

況且裴禦的那一張臉像極了裴辰,已經是她的情感寄托了。她很清楚自己在裴辰那失去的溫暖,得在裴禦這邊索取。

要是她失去裴禦的話,那就相當於失去全世界了,她就什麼都沒了!

裴禦努力昂著頭,就是不想眼淚掉下來,一字一句地回:“許藝馨,我們取消婚約吧。”

“我能走一萬步去見你,也可以退一萬零一步離開你。”

“放棄,不是我輸了,而是我懂了。”

“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也不是沒人可以替代,隻要我想要,多少個女生能對我前仆後繼,我完全沒有必要在你這裡對你言聽計從,聽你頤指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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