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子,晗晗要是再出事,你就完蛋了你知道嗎?”
中藥房外,奶奶一拳捶向爺爺,大聲訓斥道。
“哎呀,這怎麼能怪我呢……”一聲略帶委屈的回答輕輕響起,很快又被奶奶那憤憤的話語掩蓋。
“不怪你?
第一次晗晗夢遊的時候,你抓著一把瓜子站旁邊看戲呢?
肯定是因為你第一次沒拉住晗晗,他才這麼頻繁地夢遊!”
李清晗聽見爺爺小聲嘟囔道:“老婆子,出門在外,給我留點臉面唄。”
“咋滴?
這麼多年你現在還反了不成?”
李清晗感到有些好笑,他從藥房探出頭,看到爺爺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
藥房內門推開,老醫師拿著兩包藥劑走了出來。
“孩子,喏,拿著,一天兩次,一星期差不多了”聽到老醫師出來了,奶奶狠狠地瞪了一眼爺爺,便來到李清晗身邊,擔心地向著老醫師問道:“我大孫子這夢遊好長時間了,也試過不少法子,這個辦法真的行麼?”
老醫師哈哈一笑,說道:“萬事都沒有確定,先服用著看看吧,應該沒問題的。”
奶奶一聽這話,頓時著急了起來:“別看看呀老醫生,你說咱們也經常在你這裡買藥,都是老熟人了,孩子這就要去學校了,您給好好看看,不然這要是在學校夢遊,出事兒該咋整啊!”
老醫生聽聞,思考了一下,又拿出幾包藥劑,說道:“那就再多服用三天吧,穩妥起見。”
“之前也有不少小孩夢遊,用著基本都好了,要說這麼大的孩子還夢遊,我還真沒見過。”
“先服著吧。”
老醫師揮了揮手,隨後看向李清晗,“要是再有什麼症狀,千萬別隱瞞,趕緊打電話給你奶奶,知道了嗎?”
李清晗點點頭,隨後跟著奶奶走出了藥房。
眼看事情過去了,門外的爺爺訕笑一聲,說道:“沒事就好,平安就好。”
“你快閉上你的老嘴吧,就會耍嘴皮子。”
奶奶剮了一眼爺爺,說道。
“我這不是關心我大孫子嘛……”……到家後,李清晗就一首趴在鏡子前。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臉上的不解之意越發濃重。
眼睛帶來的不適逐漸散去,眼角突然出現的淚痣卻顏色愈深。
李清晗咂了一下嘴巴,一臉陰沉地翻看著眼角。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一塊泥巴,後來他發現自己怎麼摳都摳不去。
“完蛋,破
李清晗心痛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海裡浮現出夢中的情景。
想起男子當時似乎是在自己眼角戳了一下,讓自己生疼了半天。
想到這兒,李清晗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
不會是這個吧?
那隻不過是一個夢啊,不會是真的吧?
不會真的影響了現實吧?!
聯想起淩晨自己夢遊時給自己挖的墳,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李清晗眼神中露出一絲懷疑,同樣也在心中產生了一絲警惕之意。
夢中的那個男人好像還說過,自己今天會上一輛靈車。
如果夢中之人真的能影響現實世界,那麼那個男人所預言的這第三件事,就會成真。
然後……李清晗聯想到了那個墳坑,渾身打了個寒顫。
“不不不不,假的,都是假的。”
李清晗嘴角一抽,他可不希望這件事情成真,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唯物主義,無神論者,豈能輕易受噩夢動搖。
“夢遊是心理活動,長痣是生理作用。”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對,沒錯!”
李清晗仔細一想,確實有巧合的可能。
更何況,他也不是個人事不懂得小屁孩了,怎麼可能稀裡糊塗地上了一輛靈車呢。
李清晗笑著搖了搖頭,於心底嘲笑自己的生性多疑。
李清晗把目光從鏡子上移開,合上行李,挎上書包,便拉起箱子走出了房間。
“晗晗,去上學啦?”
奶奶關心地問道。
李清晗點了點頭,他抬起手,向著爺爺奶奶打了個招呼。
“走啦爺爺奶奶,別想我噢!”
奶奶一邊跟著走出門,一邊吆喝著爺爺。
“你不出來送送大孫子麼?
你就擱那裡研究你那象棋就行了!”
“晗晗,藥帶了沒,路費帶夠了嗎?”
奶奶繞著李清晗打轉,噓寒問暖道。
“帶了帶了,奶奶,你和爺爺就回去吧,放心吧,到學校給你們打個電話!”
李清晗笑著說道。
爺爺跟在後面,打著哈哈說道:“晗晗,好好學習,放假回來和我下象棋噢,爭取贏爺爺一次!”
奶奶瞪了他一眼,轉頭關心地握著李清晗的手,說道:“別聽你爺爺的,不學好,晗晗你可別學他,咱好好學習,爭取出人頭地!”
“知道了奶奶,我走了!”
“一定按時吃藥啊!”
李清晗點了點頭,揮揮手,走出了衚衕,走出了村口,向著道路對面的車站走了過去。
“嗨,小李子,怎麼回事,聽說你最近總是夢遊?”
旁邊一個男生拖著行李走了過來,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李清晗,打趣道。
李清晗看了湊過來的男生一眼,想起了夢中的那個男人,臉上不由得一陣苦笑。
旁邊那個男生叫吳德明,和李清晗是一個村的,算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了。
如今兩人所處市裡的同一個高中,開學之日,兩人理所當然地在車站碰面了。
李清晗歎了口氣,說道:“別說了,最近總是睡不好,夢遊也是情有可原。”
吳德明聽此話,不由得大笑道:“我想起來了,三西天前你夢遊,全村人找你找到中午,結果最後你一個人趴地裡呼呼大睡,哈哈哈哈!”
李清晗臉上落下數道黑線,那是他第一次夢遊,也是最嚴重最社死的一次。
當時的他隻穿著一件內褲,趴在地頭,睡得不省人事。
無顏提及的往事啊。
李清晗扶住額頭,聽著周邊人的笑聲,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吳德明繃了好繃纔將嘴臉收起,拍了拍李清晗的肩頭,說道:“沒關係,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李清晗內心大叫,不論真假,此時此刻,他己經在心裡將夢中那名神秘男子罵了個狗血噴頭。
毀滅吧世界。
吳德明話語一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詢問道:“你有沒有聽說,有一個什麼病又流行起來了,好像還挺厲害的?”
李清晗搖了搖頭,思維仍然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沒有啊。”
“沒有嗎?”
吳德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前幾天聽鄰村的小妹說,這病很嚴重,咱們學校好像都準備封校授課了。”
“封校?”
李清晗扭頭看向吳德明,一臉錯愕。
吳德明不確定地說道:“小道訊息,不知真假。”
李清晗聽此話,聳了聳肩膀,走到車站,坐在了行李箱上。
“管他呢,隨遇而安。”
李清晗撅了撅嘴,風輕雲淡地說著,“遵循安排唄,反正國家學校不會害咱們。”
吳德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我倒不是杞人憂天,我是怕如果真封校,你可別夢遊出了校門。”
“可別躺在馬路牙子上睡大覺。”
李清晗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話語。
雖然人有點牛馬之相,但說得似乎不乏道理!
“嗨,小李子,怎麼回事,聽說你最近總是夢遊?”
旁邊一個男生拖著行李走了過來,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李清晗,打趣道。
李清晗看了湊過來的男生一眼,想起了夢中的那個男人,臉上不由得一陣苦笑。
旁邊那個男生叫吳德明,和李清晗是一個村的,算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了。
如今兩人所處市裡的同一個高中,開學之日,兩人理所當然地在車站碰面了。
李清晗歎了口氣,說道:“別說了,最近總是睡不好,夢遊也是情有可原。”
吳德明聽此話,不由得大笑道:“我想起來了,三西天前你夢遊,全村人找你找到中午,結果最後你一個人趴地裡呼呼大睡,哈哈哈哈!”
李清晗臉上落下數道黑線,那是他第一次夢遊,也是最嚴重最社死的一次。
當時的他隻穿著一件內褲,趴在地頭,睡得不省人事。
無顏提及的往事啊。
李清晗扶住額頭,聽著周邊人的笑聲,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吳德明繃了好繃纔將嘴臉收起,拍了拍李清晗的肩頭,說道:“沒關係,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李清晗內心大叫,不論真假,此時此刻,他己經在心裡將夢中那名神秘男子罵了個狗血噴頭。
毀滅吧世界。
吳德明話語一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詢問道:“你有沒有聽說,有一個什麼病又流行起來了,好像還挺厲害的?”
李清晗搖了搖頭,思維仍然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沒有啊。”
“沒有嗎?”
吳德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前幾天聽鄰村的小妹說,這病很嚴重,咱們學校好像都準備封校授課了。”
“封校?”
李清晗扭頭看向吳德明,一臉錯愕。
吳德明不確定地說道:“小道訊息,不知真假。”
李清晗聽此話,聳了聳肩膀,走到車站,坐在了行李箱上。
“管他呢,隨遇而安。”
李清晗撅了撅嘴,風輕雲淡地說著,“遵循安排唄,反正國家學校不會害咱們。”
吳德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我倒不是杞人憂天,我是怕如果真封校,你可別夢遊出了校門。”
“可別躺在馬路牙子上睡大覺。”
李清晗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話語。
雖然人有點牛馬之相,但說得似乎不乏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