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芸,去吧,山神大人在等著。”
南惜芸的母親抹著淚,嘴上說著讓她走,可另一隻手怎麼也捨不得鬆開。
明知是死路,可也隻能走下去。
南惜芸擁抱著母親,用她一貫溫柔緩慢的聲調說話:“娘,您保重身體,隻要您好,我就會好。”
她將手臂收回,對母親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隻要家人安好,她便無所畏懼。
望著女兒姣好的面容,母親再次落淚,多麼美好的少女,多麼美好的年紀,卻因為村長一家從中作梗被選為山神新娘。
“有完沒完,你倆母女還要說多久,別讓山神大人久等!
若是山神大人發怒,我們都得死!”
圍觀的村民怒氣沖沖,若不是上交的祭品得完好無損,他們恨不得將南惜芸打一頓,再拖拽丟入山神洞裡。
村民們或是憤怒急切,或是幸災樂禍,又或是麻木不仁。
南惜芸將這些人的表情儘收眼底。
最後她的目光鎖定在村長右邊的男人,那曾說過要娶她的男人。
南惜芸隻在他的臉上停留一瞬,隨即垂下眼眸,蓋住了眼裡的情緒。
男人的拳頭握了鬆,鬆了又握,他心中雖有愧疚,但不後悔,甚至鬆了一口氣。
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南家實在太窮,他是前途無量的人,即將上京考取功名,不可能與這樣的人家結親。
所以,不能怪他狠心!
南惜芸穿著簡單的紅嫁衣,發間隻有一支木雕的髮簪做裝飾,這是去世的爹爹在幾年前親手為她所雕刻的,對她來說無比珍貴。
“我走了,娘,別擔心,弟弟還小,快回家吧。”
她笑著,將手奮力地從母親厚繭佈滿的大掌裡掙出來。
她不能心軟,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所以,她不能掉眼淚。
南惜芸頭也不回,在母親一聲聲哭泣聲中,邁著堅定的步伐大山走去。
不久後,她進入了這座陰森的大山之中。
如今纔開春,山中比不上外面氣溫高,仍有不少積雪堆在各處角落。
腐爛的枯葉堆疊在土地上,被融化的雪水浸濕,黏成了一團。
她沒走多久,鞋底就沾滿了黏糊的爛葉,她找了一根樹枝,刮掉鞋底的爛葉泥巴,單腳沒站穩,往旁邊傾斜倒下。
眼看著腦袋就要撞到大石上,突然有什麼條狀東西裹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間。
驚呼還未來得及出口,她發現自己被救了,感謝脫口而出:“謝,謝謝了,不知是......”她回頭一看,隻見一條腰身比水桶還粗的黑蟒盤在樹上看她,它吐著信子,金色蛇瞳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也就是說......南惜芸低頭看向腰間,這是蛇尾......她嚥了咽口水,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隻是在來到此處之前,她己經做了無數次的思想準備。
她不能害怕山神大人,即便山神大人是一條黑色的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扯開了嘴角笑問:“是,是山神大人嗎?”
對方沒有回答她,隻是鬆開了蛇尾,視線一首定在她身上。
這就是那些村民說的“新娘”?
他分不出人類的美醜,不過瞧著細皮嫩肉,比那幾個黑乎乎粗糙的村民看著舒服。
她任由山神大人打量自己,心裡隻希望他看不上自己這幾兩肉,塞牙縫都不夠的。
半晌,蛇尾再次纏上她腰間,舉著她放在自己身上,讓她騎著。
南惜芸捂著嘴,不讓自己尖叫,她還以為要被吃掉了,幸好......坐在山神大人身上,即便隔著衣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冰涼。
大蛇從樹上下來,馱著她往山林深處走去。
南惜芸注意到了山神大人身上的鱗片並非是單純的漆黑,每一塊鱗片上其實都泛著好看的光澤,那些光澤五顏六色的,閃爍著她的雙眼,真漂亮。
不久後,來到了一座青磚大瓦房前,房子大得離譜,是百年前的村民給大蛇修建的。
南惜芸被他帶入房裡,堂屋很大,沒有擺設與傢俱。
大蛇又不是人,他不需要這些。
蛇尾再次纏繞她的腰間,這是第三次,她終於不再害怕,因為山神大人很溫柔。
大蛇將她放在地上,吐著信子再次打量她。
南惜芸被他看得侷促不安,好一會兒,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就是我的新娘?”
她微微一愣,左右張望,確認無人在旁,也就是說,是山神大人在說話。
“山神大人......您會說話?”
“我會說話很奇怪?
你會說話,你也奇怪嗎?”
他歪著腦袋反問。
“......”南惜芸無法反駁,他說得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瞧著山神大人隻是形象比較恐怖,卻不難相處,南惜芸悄悄地鬆了口氣。
“這裡是睡覺的地方,這裡是吃飯的地方,這裡是洗澡的地方。
記住了,以後要好好伺候我。”
大蛇說出這些話時,語氣平淡,似乎隻是在交代著無關緊要的事。
南惜芸感恩地點頭,隻要不是吃了她,一切都好說。
“我一個月需要進食一次,最喜歡吃虎肉,你若是遇到了,給我打回來。”
“啊?”
南惜芸以為自己聽錯了,“山神大人,我,我打不過大蟲。”
讓她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雖然她力氣確實挺大的,可那是大蟲,在山中應該是僅次於山神大人的存在!
“你這麼弱?
那你能抓什麼?”
大蛇的語氣帶著一絲鄙夷。
“我,我可以抓山雞!”
“什麼?”
眼見他不高興了,南惜芸連忙改口:“不,我可以抓鹿!”
“那還行,我要兩隻。”
大蛇一想到風味絕佳的鹿肉,心裡美滋滋的,唾液無限分泌,它不由得嚥了咽。
新娘就是這樣的用處嗎?
挺不錯的。
“廚房裡有村民送來的貢品,你可以拿來吃。
我要睡覺了。”
那些貢品裡不是米麪就是雞鴨魚,都不夠他塞牙縫的,不喜歡。
大蛇交代完,慢慢挪動巨大的身體進入房間,他的身體摩擦過地面時,發出了唰唰聲響。
成為山神新娘,不僅平安無事,還能跟著享用貢品,南惜芸掐掐臉頰,確認自己不是做夢,笑了出來。
蛇頭突然從門內探出,她連忙收起笑容。
“對了,以後不要叫山神,我不是山神,我隻是一條會說話的蛇。”
人人如此稱呼他,他其實挺煩的。
“那......您有名字嗎?”
南惜芸不會無趣地問原因。
“名字?”
“嗯,比如,我的名字叫南惜芸。”
“南,惜,芸......”他一字一字慢慢念出來,低沉且特別的嗓音念出這三個字,讓她覺得自己的名字竟是如此好聽。
“我沒有名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南惜芸聽出了失落。
“那我先叫您蛇大人?
等您取了名字後再改口?”
他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嗯。”
晚上,南惜芸進入大蛇房間,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裡隻有一間臥房,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在別的地方休息,畢竟蛇大人一開始就交代了這是睡覺的房間。
房間的地面很乾淨,還鋪上了大量的乾草。
她往上面鋪了被褥,動作小心輕柔,不能吵到一旁蜷縮著睡覺的蛇大人。
這些被褥也是貢品之一,蛇大人真的很富有,不需要乾活賺錢,自有一群人上趕著給他送東西。
或許是知道要給他獻祭新娘,還送了不少女子衣物與用品。
南惜芸脫下紅嫁衣,隻身著白色裡衣,鑽入棉被中。
這棉被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有一股很重的黴味,等到晴天她要拿出去曬一下才行。
一開始還在忐忑,終究抵擋不住睏意,她雙眼慢慢闔上,進入了夢鄉。
......窸窸窣窣......好冷......半夢半醒之間,南惜芸冷得顫抖,怎麼會這麼冰......就好像有冰塊放在了她身上......不對!
她猛然驚醒,隻見大蛇正纏繞著她的身軀,蛇尾從她衣襟鑽入,用力拉開,三兩下就褪去了她所有的包裹,露出了白皙的一身,與黑色鱗片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蛇大人!
您,您在做什麼?”
大蛇吐出信子舔舐她的臉龐,昏暗的燭光中,她看到那雙蛇瞳充滿了慾念,危險至極。
尾尖從上身緩慢往下遊走,來到了她最脆弱敏感之處。
即便未經人事,這下也知道大蛇要做什麼了。
“蛇大人!
不,不要!
新娘就是這樣的用處嗎?
挺不錯的。
“廚房裡有村民送來的貢品,你可以拿來吃。
我要睡覺了。”
那些貢品裡不是米麪就是雞鴨魚,都不夠他塞牙縫的,不喜歡。
大蛇交代完,慢慢挪動巨大的身體進入房間,他的身體摩擦過地面時,發出了唰唰聲響。
成為山神新娘,不僅平安無事,還能跟著享用貢品,南惜芸掐掐臉頰,確認自己不是做夢,笑了出來。
蛇頭突然從門內探出,她連忙收起笑容。
“對了,以後不要叫山神,我不是山神,我隻是一條會說話的蛇。”
人人如此稱呼他,他其實挺煩的。
“那......您有名字嗎?”
南惜芸不會無趣地問原因。
“名字?”
“嗯,比如,我的名字叫南惜芸。”
“南,惜,芸......”他一字一字慢慢念出來,低沉且特別的嗓音念出這三個字,讓她覺得自己的名字竟是如此好聽。
“我沒有名字。”
不知是不是錯覺,南惜芸聽出了失落。
“那我先叫您蛇大人?
等您取了名字後再改口?”
他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嗯。”
晚上,南惜芸進入大蛇房間,才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這裡隻有一間臥房,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在別的地方休息,畢竟蛇大人一開始就交代了這是睡覺的房間。
房間的地面很乾淨,還鋪上了大量的乾草。
她往上面鋪了被褥,動作小心輕柔,不能吵到一旁蜷縮著睡覺的蛇大人。
這些被褥也是貢品之一,蛇大人真的很富有,不需要乾活賺錢,自有一群人上趕著給他送東西。
或許是知道要給他獻祭新娘,還送了不少女子衣物與用品。
南惜芸脫下紅嫁衣,隻身著白色裡衣,鑽入棉被中。
這棉被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有一股很重的黴味,等到晴天她要拿出去曬一下才行。
一開始還在忐忑,終究抵擋不住睏意,她雙眼慢慢闔上,進入了夢鄉。
......窸窸窣窣......好冷......半夢半醒之間,南惜芸冷得顫抖,怎麼會這麼冰......就好像有冰塊放在了她身上......不對!
她猛然驚醒,隻見大蛇正纏繞著她的身軀,蛇尾從她衣襟鑽入,用力拉開,三兩下就褪去了她所有的包裹,露出了白皙的一身,與黑色鱗片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蛇大人!
您,您在做什麼?”
大蛇吐出信子舔舐她的臉龐,昏暗的燭光中,她看到那雙蛇瞳充滿了慾念,危險至極。
尾尖從上身緩慢往下遊走,來到了她最脆弱敏感之處。
即便未經人事,這下也知道大蛇要做什麼了。
“蛇大人!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