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眼神和他對上。
他眉眼深邃而沉,抱我兒子的動作流利順暢,好像他己經抱過很多次一般。
我腦海裡突然湧出一個畫面來,如果是薛平抱著兒子站在這兒,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他們身高相差無幾,隻是沈旭堯的臉生得俊俏,皮膚相對其他男生要白一些,卻是頂天立地不缺男人味兒。
可是,薛平卻從來沒抱過兒子。
我這麼一想,想得有些入神,以至於他的手何時放在我手臂上的,我都沒注意。
等有感覺時,一顆心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著一樣。
又熱又燙。
而他眼裡的神色我己然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是個孩子的母親,他也是快30的男人。
什麼感情沒見過?
什麼衝動沒有過?
於是我恍然大悟:我和他在學校其實就沒太多交集,隻是我一顆心暗戀著他,即便有話說,有事兒講,多半也是關於學業。
那時候我成績不錯,他在班上總是釣尾,每每到月考或是期中考,或者是期末考時,他都會找我補習。
這樣我和他的交集纔多了一些。
而這次回來,他先拒絕姚倩倩送我回來,今天又神神叨叨的跑到我家裡來,帶著我兒子問我這樣的問題。
這是一早就有某種暗藏在內心深底想法了吧?
我把手臂從他手裡抽回,繼續專心泡茶,心裡其實己經亂成一鍋粥,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嘰嘰喳喳嗡嗡嗡地亂響,攪得我有點集中不了注意力。
曲歌。
別這樣。
你應該清醒一點,他和別的男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同,隻不過是因為你新增了青年時暗戀的濾鏡而己。
你看。
他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樣,看你亡夫後身邊沒男人,公公和婆婆不在家,隻身帶著一個孩子,好挑逗又好散場,所以就貼上來了嗎?
都是一丘之貉。
“我剛剛……是不是戳到讓你難受的事兒了?”
“如果是呢?”
“如果真是那樣,讓我真誠給你道歉。
對不起。
我隻是想瞭解一下…”我扭頭去看他,他也大大方方迎著我的視線。
然後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班長,薛平也是我的同學。”
他說。
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突然拉扯了一下,神經一蹦一跳,也跟著清醒過來。
是啊。
我們曾經都是同班同學,而且他和薛平的關係似乎也比較親近。
但他剛剛那麼問,並不因為是站在薛平同學的角度上吧?
“原來你都還記著呀。
我還以為,你把他忘了呢!”
我出聲揶揄他。
往杯中倒熱水。
“你先過去坐著吧,孩子不用抱,就把他放在車裡,讓他鍛鍊一下腿部力量。
剛好,茶泡好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
我總覺得臉上熱熱的,但我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昨天晚上……雖然沒睡太久,但其實我隱隱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我和他親到一起去了。
我……或許我是在反反覆覆剋製著心裡那種難以言說的躁動和複雜的情感湧流。
我甚至一度想過要不就瘋狂一回,反正大家能郎情妾有意。
以後就算沒在一起,也算是圓了年輕時的夢。
和誰不是做?
可如果是和初戀一起,那將是很不一樣的感覺。
身心都會得到愉悅和滿足。
我心裡暗暗吐著氣,不多時他也從我背後走過來,往涼板沙發上一坐。
長腿曲起。
膝蓋都快頂到我家火爐子上了,就差那麼一兩公分的距離。
這腿好長。
而且緊繃有勁。
竟然叫我看得有點挪不開眼,要不是兒子噫噫嗚嗚開口打斷,我或許就要在他面前出洋相了。
“把他給我吧。”
我把熱氣騰騰的茶杯放在他面前,伸手準備把兒子接過來,他卻扭著身子躲了一下。
“沒事,我看這小子跟我還挺有緣的。
趁著他乖巧不哭,我多抱一會兒。
老班長,你也別傻站著了,坐下一起聊聊天吧。”
“……”我端凳子坐在他對面,刻意和他隔著一個火爐。
“家裡就你們娘倆?”
“嗯。”
“沒其他人了嗎?
我記得,這是他們老家呀?
他爸媽呢?”
“外出打工去了。”
他輕點點頭。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動擺弄著茶杯邊緣,這動作過於優雅,實在是吸睛得很。
“那個……你吃沒吃早餐?
要不我去給你下碗麪條?”
“……嗯,如果不麻煩的話,請你幫我煮一碗。
你自己吃了嗎?”
“……”這傢夥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呀。
不過,是我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咬牙也得去煮。
“剛吃好。
那你坐會兒,我去給你煮麪。”
“好。”
我不知這是下意識的逃避還是其他,心裡明明湧出太多太多想要瘋狂一次的躁動因子,但機會送上門來時,我又慫了。
唉。
曲歌。
你真是沒用!
剛把麪條下鍋,我就感覺背後有人。
果然是他抱著我兒子靠近了。
就從我身後傾著身子看鍋裡。
“是不是放的有點多?”
他問。
“……”我眉頭輕皺,神不知鬼不覺的往旁邊躲了一丟丟。
一邊理頭髮一邊隨機瞎扯:“乾嘛?
難不成你一個堂堂的大男人連這點面都吃不完?
還是說,去城裡生活變精緻了?
不習慣我們鄉下粗糧的生活了?”
“你在打趣我?”
他的聲音就浮在我耳邊,熱氣都噴進我耳朵裡了,這熱氣一路火花帶電似的嗤嗤嗤地燒到我心裡。
勾得我渾身不受控製輕抖,雙肩上聳,神經緊繃起來。
“…這不明擺著的嗎?
誰,誰打趣你了?”
“無論我身在何方,依舊是這片土地養長大的。
別說是粗糧,就算你給我吃你早上剩下的我也不會嫌棄。
倒是你這個老班長,怎麼總是用農村和城裡做比較?
是覺得,我們在鄉下混不下去所以纔去了城裡?
還是說,你單純對我一個人有意見?”
“你胡說什麼,我能對你有什麼意……”扭頭迴應他時,我整個人被他火熱的目光包裹著,刺激著,灼燒著。
以至於後面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你,你能不能……稍微往後面站一點?
我家廚房有點窄,你站這兒有點擠……”他在原地靜立了好幾秒,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聽從安排時,他主動抱著我兒子往後撤。
這才讓我能順利把這碗麪端到桌上。
他吃麪時把兒子還給我了。
低著頭一首往嘴裡嗦,彷彿在吃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讓我很有成就感。
男人吃東西很快,不過短短兩三分鐘就己經見了底,我問他夠不夠。
他抬頭,愣了一下,然後眼裡流露出一絲玩味來,邊端碗喝湯邊說:“要是不夠呢?
可以隨時過來找你討嗎?”
“……”我心裡被他說得癢癢麻麻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也是在放誘餌,但我不可能讓他得逞。
“想多了!
哪有這麼多時間給你做?
就算有,你當我家糧食不要成本的呀?”
他把湯都喝乾淨,碗落到桌上,就這麼盯著我看了一兩秒後抽紙擦嘴。
“我給你交夥食費,你們倆的我都包了,如何?”
“……”我被他搞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吧,有時候你會覺得他放蕩不羈,滿嘴跑火車,沒一句話可信。
可有時候又覺得他是這天底下最真誠的那一個人。
因為,隻要是他正兒八經答應你的事兒,總是會如約辦到。
就像以前我給他補習完,跟他說我得要一根荔枝味的真知棒作為補課費,他從未缺過一次。
哪怕後來分班,他也會把棒棒糖送到我的班上來。
我單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下意識去接碗,轉移話題準備溜:“開什麼玩笑?
你不是馬上就得回城裡?
碗給我吧,茶應該差不多了,你先試試我去放……”他卻突然托抓住我手腕,抓緊。
“曲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會在老家,不走。”
不習慣我們鄉下粗糧的生活了?”
“你在打趣我?”
他的聲音就浮在我耳邊,熱氣都噴進我耳朵裡了,這熱氣一路火花帶電似的嗤嗤嗤地燒到我心裡。
勾得我渾身不受控製輕抖,雙肩上聳,神經緊繃起來。
“…這不明擺著的嗎?
誰,誰打趣你了?”
“無論我身在何方,依舊是這片土地養長大的。
別說是粗糧,就算你給我吃你早上剩下的我也不會嫌棄。
倒是你這個老班長,怎麼總是用農村和城裡做比較?
是覺得,我們在鄉下混不下去所以纔去了城裡?
還是說,你單純對我一個人有意見?”
“你胡說什麼,我能對你有什麼意……”扭頭迴應他時,我整個人被他火熱的目光包裹著,刺激著,灼燒著。
以至於後面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你,你能不能……稍微往後面站一點?
我家廚房有點窄,你站這兒有點擠……”他在原地靜立了好幾秒,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聽從安排時,他主動抱著我兒子往後撤。
這才讓我能順利把這碗麪端到桌上。
他吃麪時把兒子還給我了。
低著頭一首往嘴裡嗦,彷彿在吃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讓我很有成就感。
男人吃東西很快,不過短短兩三分鐘就己經見了底,我問他夠不夠。
他抬頭,愣了一下,然後眼裡流露出一絲玩味來,邊端碗喝湯邊說:“要是不夠呢?
可以隨時過來找你討嗎?”
“……”我心裡被他說得癢癢麻麻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也是在放誘餌,但我不可能讓他得逞。
“想多了!
哪有這麼多時間給你做?
就算有,你當我家糧食不要成本的呀?”
他把湯都喝乾淨,碗落到桌上,就這麼盯著我看了一兩秒後抽紙擦嘴。
“我給你交夥食費,你們倆的我都包了,如何?”
“……”我被他搞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吧,有時候你會覺得他放蕩不羈,滿嘴跑火車,沒一句話可信。
可有時候又覺得他是這天底下最真誠的那一個人。
因為,隻要是他正兒八經答應你的事兒,總是會如約辦到。
就像以前我給他補習完,跟他說我得要一根荔枝味的真知棒作為補課費,他從未缺過一次。
哪怕後來分班,他也會把棒棒糖送到我的班上來。
我單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下意識去接碗,轉移話題準備溜:“開什麼玩笑?
你不是馬上就得回城裡?
碗給我吧,茶應該差不多了,你先試試我去放……”他卻突然托抓住我手腕,抓緊。
“曲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會在老家,不走。”